港口mafia最近发生了两件值得讨论的事。
一件是他们又吞并了一个小组织,还从中收回了几条交易路线。
另一件是医疗部里来了一位新的医生,据说曾经是地下黑医,甚至有幸被boss亲自挖角。但医术既没有多么精湛、也没有出彩的异能力,不知道boss是看中了这人的哪一点。
非要说的话,长得确实还不错,但首领都一把年纪了,不应该吧?
而被议论的主人公此时正站在boss的办公室内。
港口mafia的首领虽然已经年迈,但眼神一如以往的清明,丝毫没有把一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森鸥外就这样硬生生地等着首领把手中的滚茶一点点喝完,才敢开口:“不知首领阁下叫某人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首领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森鸥外一眼,“只是好奇你有什么资本被那个人当作交易的筹码。”
听这位首领的语气,很明显对“慈玉女士”重视有余但尊敬不足,看来也是一位不清楚慈玉女士真实本事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
“不管那位女士有什么目的,既然你进了港口mafia,就已经是港口mafia的人了。我们这里可容不下有二心的人,明白吗?”首领再次打量了森鸥外一番后,也不知得出了什么结论,只是冷哼一声就挥挥手把人赶出去了。
森鸥外面上带着恭敬的笑脸退出门外,直到站在电梯厢内时,才彻底拉平了嘴角。
自大又愚蠢的男人。
首领在评价森鸥外的同时,森鸥外也在评估这位港口mafia的首领,并给出了不高的评价。
虽然森鸥外收到的那封信上并没有写信人的名称,但稍微思考一下也能猜到这是那位“慈玉女士”的手笔。
根据信上所述,如果森鸥外想要与慈玉女士交易,至少得等他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如果森鸥外有此意的话,只要向港口mafia报上“慈玉女士”的名号便可直接加入。
无论森鸥外是否要和慈玉女士交易,在慈玉女士行踪成谜的当下,这封信确实给了他一个试探的机会,哪怕这是明晃晃的鱼饵,森鸥外也不得不咬钩。
根据那些底层成员的闲聊和首领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慈玉女士应该是用与她做了交易的那个可怜男人的组织与首领又做了一个交易,交易内容就是以森鸥外进入港口mafia为代价,换取那个小组织的一切资源。
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怀揣着复杂思绪的森鸥外回到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据点——港口mafia的医疗室,开始整理自己带过来的个人物品。
虽然港口mafia并没有监禁他的自由,但为了让首领放下莫须有的警惕,同时在港口mafia内部重新建构一个个人情报网,短时间内那个小诊所应该是回不去了,有些不能被外人看见的物品还是要随身携带才能让森鸥外放心。
趁着这段与港口mafia互相试探的过渡期,来思考一下怎么篡位吧。
而作为正被无数人惦记的本人,翡翠此刻正在横滨的一所儿童福利院内。
“非常感谢翡翠女士您对我们的资助,说实话,要是没有您的到来,我们恐怕……”
“不必多言,以后福利院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我开口便是。”翡翠止住了院长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带我去看看孩子们吧。”
翡翠跟在院长后面,边用挑剔目光扫了一圈院内的环境,边向对方提问:“说起来,近几年横滨的福利院收养的儿童数量有所上涨?”
“是的,除了您看到的糟糕的治安环境意外,还有那帮高层的不作为——否则,怎么会允许横滨内部出现这么大的一个破洞呢?”
“和我说说那个破洞。”
“也什么好说的,在这里生活过几年的人都知道。就是突然有一天那个地方发生了一场大爆炸——没人知道那儿为什么会爆炸——于是那个大深坑就出现了。围绕着那个坑,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就在那里驻扎下来,毕竟那里暂时不受任何势力管辖,渐渐地就发展成了如今的镭钵街。”
翡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那是一个白发的孩子,看起来似乎有点营养不良,但穿着还算整洁,只是那个发型——绝对不会是理发师下的手。
翡翠很自然地走近了那个孩子,蹲下身子与他对视,放缓了声音问:“你好呀,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孩子似乎很怕生,视线在院长和翡翠之间偷偷地来回切换,却始终没有下文。
“啊,翡翠女士,这个孩子只是自己不合群而已,我们福利院从没有过虐待孩子,请您放心。”
翡翠没有回应院长匆忙地找补,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然后直起身子,将孩子拢到自己身前,并用手把孩子的耳朵捂住。
这是中岛敦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一直以来高高在上又凶神恶煞的院长也能露出和普通人一样惊恐的表情,虽然个子不高的他无法看全院长的五官,但他能清楚地看到从上而下滴落的汗珠。
虽然他什么也没听到,但是光看着院长的表情,中岛敦的内心就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喜悦。
等翡翠将自己的手放下来时,中岛敦就只听见一句话。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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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福利院将由我接手,不日我会另择负责人与你交接相关事宜,还请你做好准备。”
无视男人不住地道歉,只是在男人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裙尾时,翡翠才屈尊给了他一个眼神。
就是那个眼神,把男人钉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冻结,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翡翠的身影。
翡翠将中岛敦拉到了一片空地的遮荫处,不远处就是一群小孩子在嬉戏打闹。
只见翡翠丝毫不介意地坐在树荫底下的沙地上,拉着中岛敦的手,就这样从下往上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小孩子本就不大记事,再被院长那疯狂的求饶声一打岔,中岛敦差不多已经忘了翡翠之前问过他什么问题。
但不要紧,中岛敦本就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想要倾听他的声音。
翡翠的嘴角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无声的鼓励让中岛敦几乎无法停止将自己多年的苦楚倾泻而出。那双明明是属于捕食者的冷色蛇瞳却给中岛敦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直到了日落时分,中岛敦才在抽噎声中讲完了所有他想讲的事。
等回过神来时,中岛敦已经羞耻得快钻进地里去了。
“对……对不起,一直在讲我的事,您一定觉得很无聊吧……还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哦,敦。”在刚刚中岛敦滔滔不绝的讲述中,翡翠已经基本上弄清了福利院里每个人的名字,当然也包括中岛敦的。
“有关敦的事绝对不是什么无聊的事,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向你保证,那些令你害怕的、担心的事,今后不会再发生了。只要你今天愿意向他们迈出一步,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中岛敦随着翡翠的视线看向在一旁玩耍的孩子,又被翡翠摸了摸头,“要是下次敦和我分享开心的事时也能说这么多就好了。”
“您要走了吗?”中岛敦恋恋不舍地抓住这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大人的手,用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敦。”翡翠站起身,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副怀表递给中岛敦,“但我会经常来找你的,如果实在想念的话,就看看这块表吧——这是我送给敦的礼物,是你一路走来的奖赏哦。”
“可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并不是只有在生日的时候才能收礼物。因为敦是很优秀的孩子,在我的心里,敦很重要,值得我送出这份礼物。”
这位女士说,他很重要?
中岛敦傻傻地接过怀表,看着指针一遍遍地画圈,突然有些看不清指针的方向。
“原来我的存在是很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