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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零食

作者:酥酥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天不够亮,屋里又窗帘紧闭连盏灯都没开,夏满的视线中,盛垣亓整张脸都被模糊成一片,瞧不起清五官和表情。


    房间里过分沉默,唯有钟表滴答走动和窗外几声不知名的清脆鸟叫在证明时间是照常流动的。


    “在这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夏满无语地白他一眼,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势必今天要从他嘴里听出个所以然来。


    盛垣亓垂眸看着她,神色是毫无情绪的淡漠,就像是那天时隔几年再见到他时,即将成年的盛垣亓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场转变。


    夏满虽不能看清他的脸,但能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又不傻。


    “或者,”她又思考了下,叹了口气,“如果不想跟我这个老熟人再扯上关系,那我们从今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也行,总归一年多几个月,我就会从你家搬出去,咱们这期间井水不犯河水,勉强把剩下这段日子过好,就像是合租室友那种。”


    她原本是想理智干脆地把这段话说完,可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嗓音发颤,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是咬着牙才把那点喉间酸涩劲咽下去。


    夏满不爱哭,也不喜欢哭,哭解决不了问题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生理上的委屈劲,并不是说不存在就能忽视的。


    “……”


    算了,估计他们早都断了朋友之间这段缘分,她还总死死拽着童年记忆不放手做什么?夏满吸吸鼻子,放下撑在门框两侧的手,转身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卧室。


    “别——”


    她刚迈出一步,手就被人拽住,明明身体健康的少年人应该皮肤温热,可握住夏满的手却像是在数九寒天里冻了许久。


    盛垣亓房门前很暗,夏满卧室前还稍稍有些光亮,她顺着低头,就看见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她,像是在隐隐发抖。


    夏满愣了一瞬。


    这场面其实很情景重现,只不过身份调转,小时候抓着他手的是夏满。


    盛垣亓小时候长得漂亮,是会被觉得像小姑娘的那种漂亮,但他本人又是非常讨厌这种称呼,一直希望自己是24K纯爷们。


    那时候镇政府旁边有个建了一半的活动中心,未能建完的是房间内装潢,但对小朋友来说有跷跷板健身器这些娱乐项目便已经算是完成式了。


    于是一时间那成了小朋友之间最热门的场地,午休睡醒,夏满便兴致勃勃地带着盛垣亓去玩。


    到了地方,就撞见和夏满在班里一直不对付的几个男生已经霸占了那片场地。


    “算了,先去买雪糕吧,估计他们一会儿就走了。”夏满很好说话,转头又拉着盛垣亓去小卖铺。


    等他们在小卖铺里吃完雪糕,甚至又生拉硬拽让盛垣亓陪她蹲在小卖铺电视机旁看完一集喜羊羊,再回去时那群家伙还没走。


    其实这种器械对城里来的盛垣亓来说随处可见,他并不是一定要玩,可夏满就希望把身边所有好东西都来招待他,于是黑着小脸,气势汹汹地从上去谈判。


    “喂,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为首跟夏满最爱吵架的是戴眼镜的小胖子,他从跷跷板上跳下来:“凭什么,我们先来的,你俩靠边等着吧。”


    说完,又再次翻身上了跷跷板。


    夏满板着脸:“那你就说吧,还得多久。”


    小胖白她一眼,视线又扫过白白净净像小姑娘的盛垣亓,哼一声:“这都是我们男生玩的,带着你这小妹妹去玩过家家吧。”


    “你——”夏满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盛垣亓其实比夏满还要生气,脸涨得通红,但他谨记着出门前夏爷爷说不能让夏满再惹事,尽管他气得发抖,但还是拽住夏满的手:“不许打架。”


    “可他……”夏满着急得就想让他放手,她气不过小胖这么说,她知道盛垣亓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


    盛垣亓坚持:“你答应我,不许打架,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哦,知道了。”夏满不情不愿答应,话是这么说,但夏满心里想着是,等回去她再偷偷跑回来揍他一顿,后来她也是如此做的。


    盛垣亓和家人来镇上都住夏家旅馆里,夏满和爷爷住后院小二层,而且后院有个侧门方便平时拉煤进货,夏满就趁着盛垣亓不注意,偷跑出去把小胖揍了一顿,当然她也没落下好,他们四个人她就一个,但就这样已经很痛快解气了。


    原本夏满以为自己的秘密行动万无一失,可百密终有一疏,她忘了盛垣亓从小便也不是好惹的人,怎么能不自己把气出回来。


    于是盛垣亓自己去找小胖,见到的就是胳膊上被抓的一道道红印的小胖子。


    他委屈得不行:“打一次不够还要打两次啊!”


    “……”


    盛垣亓回到夏家,沉默着推开夏满房间门,就听在她在洗手间里呲牙咧嘴地给胳膊肘冲水,怕让人看见皮肤上的沙砾灰尘,只是她手心还有小伤口,怎么能不疼。


    “你在干什么。”他脸黑着,语气里都带气。


    夏满被抓显形,水龙头都来不及关就呆愣愣地转头,试图解释又无从开口。


    “我就是,洗洗手,我……”


    盛垣亓着急冲上去检查她手臂,虽没大伤口,但看着也吓人:“我有没有告诉你,别去跟他打架!”


    夏满还扯开话题,努力呲牙一乐:“他们几个都弱得不行,我一个小拇指就能把他们全打败。”


    “我跟你说过,你打架我就不理你了。”


    “我——”


    盛垣亓哪可能真跟她绝交,不过是怒急之时说出来的气话,他转身出门也是想去给她拿医疗箱上药。


    那会一二年级,夏满还以为真的从此以后盛圆圆就再也不会理她,手上胳膊上的痛意又加重了委屈心情,顷刻间眼睛就泛出水光来,视线模糊成一片。


    她急着追上去,伸手拽住盛垣亓的手,带着哭腔声音委屈又抱歉。


    “盛圆圆,你别——”


    ……


    别什么?她当初是想说别生气还是别告诉爷爷来着?


    夏满实属记不太清这些细枝末节,她垂下眼只感觉到皮肤紧贴的位置,温度逐渐升高,少年的手并没有女孩子那么柔软,有些粗糙,那茧与她手心碰触,像是小猫挠心,痒得不行。


    “别走,我错了。”男生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环绕着,让她喉咙忍不住发紧。


    夏满扭脸看过去,阴影中盛垣亓的轮廓柔和模糊,他柔软的头发乖顺地垂着,头也朝她低着,像是在为她而俯首。


    夏满被自己忽然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抽回来,可被握的太紧,她避无可避。


    “你非得临门一脚才会好好说话是吧。”夏满无语,但那点似有非有的火气,就这么被简简单单压制下去。


    盛垣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把那点羞死人的想法讲给面前这人,可真到她说要走,他慌得彻底。


    他紧蹙的眉心松解开,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语气,试探着故意说:“我真错了,哪都错了,真的。”


    听他这副痞里痞气的架势,夏满又一个眼刀飞过去:“一句比一句不走心。”


    盛垣亓心领神会知道她这下是真的不生气,吊起的心脏总算沉下去,勾起笑来,伸手在她脑袋上像小时候那样揉了一把。


    “少摸我头!”夏满迅速扭过头,把他狗爪子一巴掌拍开。


    “啊,好疼,夏小满你力气很大哎!”盛垣亓装模作样朝着自己手心吹气。


    夏满无语:“神经吧你,我总归才用多大劲。”


    天色已经亮到夏满能完全看清盛垣亓脸上诸般神色,他脸皮厚到好像自己真用多大劲似的,眼眸半眯,就连做作地吹气脸都还是好看。


    “少无理取闹啊,你再装我真走了,”夏满抱着胸靠在门框上看他演,“收拾行李我就回家,你们城里面坏心眼的人太多。”


    盛垣亓倒也不吹了,抄着兜悠悠看她。


    戏精,夏满心里暗骂他一句,但还是忍不住被逗笑。


    “那就说说吧,既然少爷肯跟我说话了,”夏满戳戳他手臂,“我怎么招惹您了,让您这么不待见我。”


    盛垣亓顿了几秒,不自然地偏开目光:“我没那意思啊。”


    “你再装模作样我给你狗腿打断。”嘴比死鸭子都硬。


    沉默一阵,夏满自顾自开口,话里话外都是真挚:“说真的,你要是真觉得家里多个我你不舒服,我去办住校也行。”


    不是非要在盛家住,她并不希望因为这点事让他们之间闹不愉快。


    “没有,”盛垣亓垂眸看着她,低低地说,“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还没适应。”


    没适应她重新进入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你就无视我?”夏满忽地说。


    他只是……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我本来以为你是不希望我来,甚至还故意要在朋友圈发错的开学时间误导我。”后来才发现,盛垣亓打从开始压根就不知道她要转学。


    房间里暖呼呼的,穿着棉服夏满甚至出了些汗,她这才想起把外套脱掉。


    说起这朋友圈,夏满表情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迷茫:“你缺心眼吧,发个错的开学时间干嘛?”


    害得她还晚来一天。


    原本她知道是正月十六开学,但是看到盛垣亓朋友圈,觉得他大概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说,才乐得又在家多呆了一天。


    盛垣亓:“……”


    她非得提这事是吗?不提不行?


    一楼传来若隐若现的开门声和盛伟夫妇俩刻意压低声音的讲话声,夏满思考着让长辈看到这场面估计又以为他们在吵架,于是直截了当一使劲,把盛垣亓拽到自己房间去了。


    盛垣亓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夏满卧室里了,他顿时显得无所适从。


    记忆里这是亓似锦的房间,布局陈设都没变,只是多了很多新玩意,房间里还有种少女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躲都躲不开。


    夏满胳膊撑在书桌上,靠着桌沿,很认真地盯着他看:“说起来你最近也没怎么发朋友圈,我看你之前发得挺勤,每条我可都赞了。”


    “……”他垂下眼,“懒得弄了。”


    反正人就在跟前,也不需要靠这东西隔空更新自己的日常生活。


    香味淡淡在他身侧环绕,时不时就出来勾他一下,让人忍不住心乱。


    “那朋友圈就是,”这种丢脸的事盛垣亓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记错开学时期了,而已。”


    他那朋友圈是开学前两天发的,后来知道正确时间,又觉得反正夏满不会知道他到底哪天上学,前一天后一天又怎样,他就没改。


    谁知道隔两天这人居然出现在本班门口。


    “噗——”夏满还是没忍住,“抱歉,我,抱歉。”


    她手心捂着自己的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憋笑憋到脸都红透了。


    盛圆圆,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可爱,傻不傻。


    -


    夏满自诩她是个笑点很高,且忍耐能力相当之好的人。


    但那天她真心没憋住,最后笑到直不起身子,肚子疼得都蹲在地下还在抱着肚子乐。


    高中少男比金子贵的面子啊,就这么可怜地碎了一地。


    反正最后结果就是,这大哥又生气了,而且总感觉气氛比前两天更微妙。


    但这次夏满毫不占理,也只能任由他无数次丢来那种火药味很重的眼神。


    三月份新延停暖,原本温暖的教室一下子就凉了起来,尤其是体质虚一点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在降温的早晚时分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徐念念坐在最后一排靠门,更是恨不得把自家七斤棉花的厚重冬被披身上,尤其她总觉得,这冷并不是完全因为气温。


    下午第三节课原本是生物,临时通知全体高二年级组教师开大会,生物课就改成自习,班长在讲台上坐着,讲台下窸窸窣窣不时传来几声动静,他出声点几句便不再说。


    徐念念如坠针毡,握着笔一道题都看不下去,她实在受不住,凑到夏满耳旁说:“小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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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那位又看过来了!”


    夏满还没来得及否认徐念念用词不准确,手肘撑在桌面悄悄转过头,就看靠窗某人似乎刚将脸转回去,陆鸣靠着椅背闭眼仰天长眠,倒是把盛垣亓身形露出个干净,他托腮懒洋洋转笔,一瞧心思就不在卷子上。


    徐念念好奇得不行:“你俩到底怎么了,这两天真的很吓人啊?盛垣亓有事没有就往咱俩这边看,眼里还冒蓝火。”


    夏满表情一言难尽。


    “反正就是,伤害了他脆弱的小心脏。”她说得很玄乎,低下头,笔尖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


    徐念念眼睛睁大,一副好姐妹你怎能如此的表情:“你做了什么!”


    “咳咳,注意纪律。”班长在讲台上维持安静。


    “……”


    徐念念此人,夏满在这半个月多少摸个清楚,思路清奇,看着个头不高但脑子里少儿不宜的想法丰富,在她进一步幻想出那些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的画面时,夏满赶紧打断。


    “没有成人片段,我就是不小心嘲笑了一下他的糗事。”


    “不小心?”


    夏满最终承认罪行:“好吧,我笑他十分钟不带歇,最后笑到岔气,缓了整整一天。”


    “……”她这新转来的同桌算是没救了。


    下课铃声如同雨后甘霖,闷在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作鸟兽散,夏满盖上笔帽,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你说,我是不是得给他道个歉,服个软。”夏满有些纠结。


    徐念念原是想趴着补个觉,说到这她顿时不困了:“不行!”


    “为什么?”


    “总归也不是什么原则性大问题,这么点事他至于气这么久?这种事谁先服软决定以后的家庭地位。”徐念念言之凿凿,把前一晚上她从小言里学来的精华统统传授于夏满。


    夏满撑着下巴听着,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虽然徐老师这么教,但夏满觉得多多少少得让盛垣亓看见,自己给他台阶下的苗头,于是趁着晚饭休息时间,她没吃饭独自去了趟学校小卖铺。


    买个可乐吧?这个软糖是不也不错,薯片呢?她就这么边绕边往怀里塞,最后从小卖铺出去时拿了一大兜子,小卖铺老板还心眼很多地怀疑是不是代购抢他生意。


    “……”她看着很闲吗?


    五中有两个超市,一个在食堂里面,产品不多,所以她去的是高三教学楼旁边的那个大超市。


    尽管也冷,但进了三月温度便缓和很多,最大变化是夜风不再刺骨,甚至透着三两轻柔,夏满溜溜达达往高二楼走。


    转来五中这半月,她还未认认真真地逛过校园,感觉每天在学校里都像身后有人追赶着,她一个劲往前跑,都忘记瞧瞧这究竟是什么样子。


    夏满不知不觉停在一盏老旧路灯旁,仰头瞧着。


    忽然记起那天,从午后天空就开始飘雪,明玥激动地下楼找她,嚷嚷着等到放学要一起去海边拍照。


    她们聊得正嗨,就看周耀彬急匆匆闯进他们班,神色慌张:“老夏,咱爷来学校了!”


    她也没管是不是打铃,拨开人群跑到办公室,就看见平时永远乐呵呵的小老头跟她那个班主任红了脸:“我家小满很好,以后就不用你们费心了!”


    在爷爷嘴里她几乎没有缺点,漂亮、善良、仗义、能干。


    估计被小老头念叨久了,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被这些话骗了过去,忘记自己其实很不乖,总是莽莽撞撞去惹祸,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让家人为她而骄傲。


    夏满提着零食袋走在小路上,越走越慢,身边景色也越陌生,她好像溜达到了学校边缘,那几栋破败的老旧小楼,每天上操她能透过操场围栏看到这几栋房子,但从没来过,不知不觉她绕了个远路回去。


    既然来了那就多逛逛,她随意地四下张望,忽然听到几道扑簌簌的风中杂音,下意识往过一瞅,就看到学校最角落的小楼,前面聚了几个男生。


    离她最近的那道身影,她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谁。


    “不是吧,你真要戒?”王子杨嘴里还叼着烟,一脸震惊地看着盛垣亓。


    盛垣元懒懒散散地靠着路灯,单腿曲着,双手插着口袋,尽管周围烟雾缭绕,但他却孑然一身。


    “对身体不好。”他那张冷漠脸居然说出这种乖仔发言。


    陆鸣无语地撇撇嘴,原本想吐槽两句,知道有害健康当初抽个屁啊。


    昏暗灯光下,这场面实在算不得青春健康,夏满愣着片刻,虽然听不太清他们说什么,但只是看见盛垣亓没有像其他男生一样,就够了,其实夏满内心也知道,就算举着烟的这些男生里有盛垣亓,又如何?


    盛垣亓怎样都是盛垣亓。


    只是莫名恍惚,从县一中那种地方转出来后,她很久没看到这种场景了。


    今夜天空没有月亮,唯有三两颗忽明忽暗的星星。


    盛垣亓蹙着眉,说:“行了吧你们,走不走?”


    正说着,空荡清冷的老房旧路前,忽然传来沙沙的细小动静,是地上枯枝烂叶被踩碎的声音,几个男生第一反应是主任来抓人,但怎么想又觉得不对。


    主任真就是来,先响起的也绝不是树枝声,而是豪迈地怒吼咆哮:臭小子,干什么呢!


    于是纷纷仰起头,看见了就是女生的纤瘦身影,手里还拿着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好像纤细柳树枝上挂了一个大红灯笼那般怪。


    “你在这啊。”夏满朝着他走过来。


    盛垣亓身子顿住,仿佛被人定了身,直到抬起头眼底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周围男生神色各异,但最后都归为一种揶揄表情,看着盛垣亓偷笑。


    夏满又快走几步,边说:“我正找……”


    众目睽睽下,在女生还未说完话时,盛垣亓看都没多看两眼,便径直转身离开,那挺阔背影似乎夹杂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夏满愣在原地,风中凌乱。


    又无视她是吧?


    他大爷的,这狗东西跑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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