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澜导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选一个别人都不认识的亚裔来演小丑。”
诺澜准备出门的时候，被一个年轻人拦住，他上来就直接说道，眼里满是愤慨。
“希斯？”诺澜看清楚来人之后笑着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情。”
来人正是希斯莱杰，此时他满脸愤怒：“我想要个解释。”
“你来看看这段录像。”诺澜笑着将他重新请进门，“这是他的试镜表演，你看看试镜的时候演得如何？”
“可以。”希斯莱杰强压着心头怒火。
他知道自己可以演小丑的是时候，早就开始准备了。
虽然是刚刚开始准备，但他能体验到这个角色的魅力。
他也是蝙蝠侠的粉丝，也知道小丑有多重要，能够出演这个角色他非常开心。
但却有人给他一个坏消息，说诺澜准备启用一个不知名的亚裔演员来饰演小丑。
这让他万分难受。
在他看来，肤色倒是不重要，只是这个角色被人抢走就有些让他无法忍受。
他可是自诩为一个好演员的人，如果能让他出演，他绝对能够扮演好这个角色，并且影史留名。
听到角色被人拿走的时候，他首先是生气，再就是不服气。
连经纪人都没有说，直接杀过来找诺澜要个说法。
诺澜对于这个年轻人也非常欣赏，而且对方的公司确实有几分实力，否则其他演员敢来找他要说法，他会直接将这个人给赶出去。
将希斯莱杰请进门后，诺澜将电脑递给对方：“你看看。”
希斯莱杰有些不服气地看过去，脸上的愤怒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成为不甘，随后转为欣赏：“这个人是谁？”
“龙国的一个演员。”诺澜笑着说道，“要不是他不出名，我都想让他演蝙蝠侠了。”
“哦？”希斯莱杰一怔，没想到诺澜会这么说。
诺澜点开下一个文件夹：“你看这个。”
“这……”希斯莱杰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做好的样片？”
诺澜摇头：“不是，这是原始影片，没有使用任何特效。”
“他进来后就说道，让我看看真正的蝙蝠侠是如何战斗的。”
“之后又跟我说，让我看看真正的小丑是什么样的。”
他指着屏幕里方纵饰演的小丑：“你能演成这样吗？”
“我？”希斯莱杰很想说自己可以，但他最后还是摇头说道，“不能。”
他能看出来，这个小丑有自己的行为逻辑，完全不是人类的行为逻辑，思维方式也不一样。
而自己，只是一个人类，只能用自己的理解无限趋近于小丑。
简单一句话，他可以做到最像小丑。
但方纵，就是小丑。
“知道我为什么选他了吧？”诺澜笑了笑，“这个人一定能在电影里大放光彩。”
希斯莱杰无奈点头：“我明白了。”
来之前，心中有万分愤慨。
以为是龙国的财团使用了钞能力，让诺澜不用演技这么好的自己。
或者自己被资本做局，成为牺牲品。
没想到，打败自己的只是简单的实力而已。
“我能跟着他学习吗？”希斯莱杰问道，“我进入剧组工作，你给我一个工作，剧务还是助理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跟在他身旁学习！”
他对方纵有了很深的好奇心，想知道对方为什么可以做到。
如果自己能够跟着对方学习的话，自己的演技说不定会更胜一筹。
“这个我需要问问对方。”诺澜笑着说道，“看方愿不愿意带你。”
希斯莱杰赶紧点头：“谢谢导演。”
此时他原本的骄傲被打击得一分不剩，被方纵那绝妙的演技给征服。
方纵接到诺澜电话的时候都有些惊讶，听到希斯莱杰的要求后更是惊讶万分：“可以啊，如果他愿意跟着我的话，不过我提前把话说好，我的方法他不一定能够学会。”
“没问题！”希斯莱杰听后一口答应下来，做方纵在拍摄期间的助理。
在方纵离开的时候，还亲自开车送方纵去机场：“方，下次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方纵笑着说道，“下次见。”
这次只是来试镜，剧组也是刚刚筹备开拍事宜。
这个项目虽然已经立项很久，但一直都在改剧本之类的事情，包括一些商业上的事情。
准备开拍前也要做不少准备，诺澜正在忙这一系列事情。
不过这跟当演员的他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诺澜话里话外说方纵出演小丑让他背了不少压力，包括投资人和公司方面的问题。
等方纵落地京城的时候，他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这股熟悉的雾霾味儿让人心安。”
这个时期的京城，正是雾霾最严重的几年。
方纵也是自嘲一下。
在阿美的几天，他总感觉自己跟那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食物问题，都有些不自在。
“还是这边好啊。”方纵笑道，“走，吃碗炒肝儿！”
落地的时间正好是在早晨，在京城待久了，方纵也喜欢上了炒肝。
黏黏糊糊的口感让他还挺享受。
“你还有心思吃饭啊。”宋语和颜幻姗两人都困得不行。
方纵带着抱怨的两人前往了街边小店点了卤煮和炒肝，这浓郁的下水味儿让两人恢复了几分清醒。
吃完饭之后，方纵亲自开车把两人一一送了回去，自己也去补觉。
大洋彼岸的陈广希，搜索了一下方纵最近的新闻后嘴角出现笑意：“还真的没有发！”
在他看来，方纵是没有获得角色，那个有些辱华的香岛基金会经理。
因为他试镜完之后还打听了一下方纵，但没有人搭理他。
而方纵团队也没有发这次去好莱坞试镜的事情。
随便一推理就能推理出来。
方纵他们想进入好莱坞，却没有通过试镜。
甚至想要通过饰演一个有些辱华的角色都没有通过，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笑柄。
他立刻给香岛的号码拨了一个电话：“你不是想要报复方纵吗？”
“现在有个绝好的机会，要是操作得当的话，方纵就从此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