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澜都开始怀疑这个房间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了。
电影里蝙蝠侠能够突然消失，那完全是拍摄角度的原因。
但眼前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可不是电影里那种情况能够比的。
“在这里。”方恒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房顶一个横梁背后的视线死角内，方纵披着斗篷悄无声息地落地。
“什么？”
贝尔快步走过去，抬头往上看，眼里更加惊讶：“这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你是怎么藏在上面的？！”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怎么上去的？”诺澜更关心这个问题。
他带着所有人都过来看，只看到上面隐约有方纵的鞋印。
“用手脚撑住就好。”方纵淡淡说道，“蝙蝠侠不经常是藏在屋顶埋伏吗？”
诺澜眼里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这就是你要我看的真正的蝙蝠侠吗？”
“不止。”方纵摇头，“贝尔，你能做我的对手，我用蝙蝠侠的方式攻击你可以吗？”
贝尔一怔：“呃……可以。”
“放心，我不会真的打到你。”方纵转头对着诺澜说道，“这样，你们作为他的保镖站在他周围，我从你们中间攻击他。”
“你架起摄像机，可以拍下来我是如何攻击你们的。”
“不会对你们动手，只是做个示范。”
诺澜此时非常配合，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这部电影可能真的离不开方纵，立刻吩咐道：“都分散站好，面向周围。”
方纵对站在中间的贝尔说道：“你要是有所察觉的话，可以尽情地攻击我。”
“为了模拟真实的蝙蝠侠打击犯罪的环境，我会将灯光调暗。”
方纵笑道：“要知道，蝙蝠侠出手都是在黑暗的环境当中，这样才能行如鬼魅，调暗是因为要有摄像机记录下来。”
“你等一下。”诺澜被方纵说得双眼发亮，“我找来四台摄像机一起拍摄可以吗？”
“还有专门的武打演员，我们在一旁观看，完全可以当做一个发在网上的宣传片！”
“我会让人把专门戏服给你拿过来穿！”
方纵听后皱眉：“可是那身戏服对我来说太小。”
“背后是开放的，用斗篷挡住没事的。”诺澜此时兴趣大涨，“可以吗？”
他最后那声“可以吗”已经带有一些祈求的意思。
方纵想了一下，看向宋语。
宋语点头，他才答应下来：“可以。”
“快！去安排！”诺澜带着其他人站在角落里，看着众人安排。
可以说不愧是大导，一声令下不到十分钟，所有人都已经就位。
贝尔站在十个壮汉中间，这些人都是专业的武打演员。
“方，你可以摔倒他们，也可以动手轻打他们，他们会配合倒下。”诺澜此时对方纵说话非常客气，“贝尔也可以承受小力气的攻击，尽情出手吧。”
宋语站在角落，看到诺澜此时对于方纵这么客气，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好，关一下灯，再打开那些微弱的灯光。”方纵穿着有些不合身的蝙蝠侠盔甲。
助理将灯光关闭了一下，随后就快速打开有些暗淡的灯光。
但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方纵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这次站在角落里的诺澜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个横梁和墙壁的夹角中间，确实藏着一团黑影。
那横梁才仅仅二十公分的高度，方纵竟然能在瞬间上去并隐藏起来！
站在人群中的贝尔猛然抬头，就在抬头的瞬间，方纵悄无声息地落地。
身影如鬼魅一般出手，在微弱的灯光条件下。
壮汉保镖还没有看清楚方纵，就被方纵一把抓住腿掀翻在地。
不等他倒地，这团黑影也已经向旁边的人出手。
站在角落里的诺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眼神发亮。
只见场地中间的方纵如同幽灵一般穿行在壮汉们周围，出手到那些壮汉倒下还不到一秒钟。
贝尔感觉周围的壮汉一个个倒下，他顺着方向转动身体，看到一团黑影冲自己而来时。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在下一秒就感觉天地倒转，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
“咔！”诺澜下意识地喊了专业术语。
而在场众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方纵停下身体，助理将灯光全都打开。
所有人都看到壮汉和贝尔全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方纵站在所有人中间，有种蝙蝠侠的孤傲。
“amazing!”诺澜忍不住鼓掌上前，“太神奇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他在蝙蝠侠电影里就想表现出蝙蝠侠的灵敏和出手果断的感觉，但却死活拍不出来这样的效果。
贝尔的动作简直跟老人一样缓慢和僵硬。
方纵刚刚的打斗，才是他幻想中的蝙蝠侠出手的感觉！
在人群中如同幽灵一般，其他人根本不是蝙蝠侠的一合之敌。
“这才是真正的蝙蝠侠！”诺澜说道。
所有人都鼓掌露出惊叹的表情。
那些武打演员从地上爬起来，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刚刚是他们确实打不过方纵，方纵是用真功夫把他们放倒的。
尤其是贝尔，原地转圈才勉强跟上方纵的速度，最后还根本打不过。
他脸上露出叹服的表情：“朋友，你才是蝙蝠侠。”
方纵将头套摘下来，微微一笑：“你说得对。”
对于这些洋人，方纵如果谦虚的话，他们反而觉得好欺负。
还不如直接一点，一点都不谦虚，他们就会更加佩服。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诺澜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不过把贝尔留下来了。
诺澜看向方纵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宝藏：“你可真厉害，方，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我觉得你好像有些误会。”方纵却说道，“这动作戏只是我的一小部分本事而已，我还是想要演小丑。”
“那还是要试镜通过。”诺澜却说道，“不过就算你没有通过，我也可以重新给你设计一个非常好的角色。”
方纵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如果我演得很好呢？”
“那我可以改变一下小丑的肤色。”诺澜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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