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白。”
方纵虽然说了一句剧本之外的台词，但说话的语气却让李彬彬更加不适。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评价一个宠物一样，没有丝毫人类的感情。
让李彬彬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随时要被眼前之人剁碎。
方纵转头拿起游标卡尺放在李彬彬的鼻子上：“要揭露你的真实身份，首先要摧毁你的意志。”
“而要摧毁你的意志，就是首先要让你知道，你的身体不属于你自己。”
量了一下之后，就在纸上写了一些数字。
李彬彬再也撑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崩溃大喊了一声：“啊——”
但方纵却没有停止动作，而是继续量了李彬彬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眼里只有尺子上的数字。
李彬彬强行忍住心中的羞耻和害怕，浑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但是那游标卡尺冰冷的温度，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蝼蚁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在方纵解开她上半身最后一道防线时，她彻底崩溃。
双臂交叉，倒在沙发上：“你不要过来！”
她歇斯底里地尖声叫着，吓得方纵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叫！别人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这说话的样子俨然已经从武田的状态里出来，李彬彬的神智也恢复了一些。
房门被敲响：“没事吧？”
“没事。”李彬彬对守在门外的助理说道。
声音沙哑颤抖，但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语速，只是说道：“不要打扰。”
“好。”助理在门外声音沉闷地答应下来。
方纵见她情绪恢复之后，将衣服递给她：“没事吧？”
“没事。”李彬彬将衣服胡乱盖在自己身上，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等会我们继续。”
方纵则无所谓地点点头，刚刚已经看到了不少春光，他又不算是吃亏，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接过方纵递过来的水杯后，李彬彬一口气将水喝完，休息了两分钟之后，才开始穿衣服。
她也没有让方纵将头转过去，毕竟刚刚能看的都已经看了。
既然她没有反对自己看，方纵也不客气，并没有将视线挪开的意思。
“呃……”李彬彬瞥了一眼方纵，“要不等你平复下来再预演？”
方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下，耸耸肩：“那就等一下吧。”
说完就转头看电视转移注意力，过了几分钟之后才站起来：“那就继续吧。”
这次李彬彬坚持的时间长了一点，不过还是在方纵准备动手去掉最终底线之前情绪再次崩溃。
不过这次她表现好了很多，没有再尖叫出声。
“要不不脱了？”方纵提议，“反正拍戏的时候也没说一定要脱。”
李彬彬却摇摇头，语气坚定：“脱！”
拍戏嘛，自己已经是配角，要是不脱的话说不定情绪根本达不到崩溃的程度，那还怎么压周熏一头？
作为这部戏里的两个女性角色，加上平时的资源竞争，李彬彬的好胜心让她不愿意敷衍。
休息几分钟之后，李彬彬重新拉着方纵开始预演。
这次的情绪崩溃的时间就晚了很多，在方纵量最后底线的时候，李彬彬都能保持情绪没有崩溃，将最后一场戏演完。
“谢谢。”在演完之后，李彬彬直接坐在坐沙发上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方纵递给自己衣服。
她随意将旗袍穿好之后，对方纵说道：“能不能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催眠？”
“还有必要吗？”方纵挑了挑眉毛问道，“我感觉你已经演得非常好了。”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他就对李彬彬的表演非常深刻。
顾晓梦只是角色的人设比较出彩，相对而言，李宁玉这个角色就没有顾晓梦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甚至让人感觉这个角色很无趣，很古板。
但之后的表演，却让人眼前一亮。
那情绪崩溃，那最后与顾晓梦的告别，李彬彬都将这个角色诠释得非常好。
甚至整个娱乐圈内，能比李彬彬演得好的都没有几个。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两个女性角色都提名黄马奖最佳女演员的时候，李彬彬能够力压周熏获得影后奖项。
现在李彬彬想要体验一下李宁玉的人生梦境，方纵感觉没有那个必要。
“还有进步的空间，拜托。”
李彬彬双手合十地看向方纵，由于没有穿底线，隐隐还能让方纵看到。
“行吧。”既然看了对方这么久，方纵也不好拒绝，同意下来。
李彬彬这次没有等方纵催促，而是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等待。
方纵则是一指头点向李彬彬。
“兑换密码分析以及译电技能。”方纵在心中默默对系统说道。
李宁玉这个角色的技能还是非常好的，虽然自己用不上，但先兑换下来再说。
他这部戏里，还不仅兑换了李宁玉的技能，连王田香的审讯技能和六爷的逼供技能都给兑换了出来。
下次自己再遇到间谍的话，都不需要那些专业人士出手，自己就能审问出那些情报。
不过可能性不大，哪有那么多间谍啊？
“嗯——”
李彬彬嗓子里传来一声闷哼，醒来后看到方纵，便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催眠了。
“刚才……”李彬彬刚要说话，就感觉到脑子里很多东西在快速消失。
只留下一些情感在心中激荡，余韵还没有完全消失。
“这才过去一分钟啊。”方纵指着表说道，“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事情。”
李彬彬听后苦笑一声：“一个玩笑至于记这么久吗？”
“要不要感受一下？”方纵拿起游标卡尺问道。
李彬彬见到这个游标卡尺，瞳孔猛缩了一下，随后一股心悸出现。
强行忍住心中激荡的情绪后点点头：“好，我试一下。”
两人重新站起来，方纵重新进入武田的角色内，缓缓靠近李彬彬。
在他伸手解开李彬彬的扣子时，李彬彬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情绪袭扰，本来她还没有入戏，此时却瞬间入戏。
浑身僵硬发抖，眼神里充满恨意和羞耻。
唰——
旗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