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季临渊瞳孔紧缩。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很快化作灼热的岩浆在体内奔涌。他被粗暴地推到沈烟身边,铁门在身后重重锁上。
"好好玩吧,季总。"纹身男的声音隔着铁门传来,"摄像机可都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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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将最后一丝光线隔绝在外。
仓库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只有角落里一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红光,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季临渊靠在生锈的铁架上喘息,颈侧的血管因药物作用而暴起。
他能感觉到冰凉的金属硌着后背,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热浪。
沈烟被推倒在几步之遥的旧床垫上,珍珠白的礼服裙在污浊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嗯......"
细微的呻吟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沈
烟无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手指揪住领口用力一扯,珍珠纽扣崩落在地面弹跳着滚远。
她修长的脖颈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锁骨处细密的汗珠在暗红灯光下如同血滴。
季临渊别开眼,喉结剧烈滚动。
他扯下领带捆住自己右手腕,在皮肉上勒出深紫的淤痕。
疼痛让混沌的思绪获得片刻清明,但下一秒就被贴近的体温击得粉碎——
沈烟不知何时爬到他身边,滚烫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好热......"她整个人贴上来,玫瑰混着白麝香的香水味被体温蒸腾成催情的毒,"帮帮我......"
季临渊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两人交缠的呼吸在冰冷铁架凝结成白雾。
应急灯的红光映在沈烟失焦的瞳孔里,像两簇即将熄灭的火苗。
"看清楚我是谁。"他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陆谨年。"
沈烟忽然颤抖起来,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这个反应像尖刀捅进季临渊胸口,他自嘲地低笑一声松开钳制,却被对方趁机搂住脖颈。
丝绸般的长发扫过他渗血的嘴角,柔软的躯体严丝合缝地贴上来。
"求你......"她在他耳畔呜咽,湿润的唇擦过耳垂。
捆着领带的右手暴起青筋,季临渊闭眼将额头抵在生锈的铁架上。
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冲入鼻腔,他在剧痛中捕捉到一丝理智——
不能这样。
但沈烟已经跨坐到他腿上,裙摆如月光铺开。
她滚烫的指尖解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唇瓣贴上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季临渊猛地掐住她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角力,直到他摸到地上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忍着。"
玻璃尖刺入自己大腿的瞬间,季临渊被欲望和痛苦扭曲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沈烟有些迷茫的瞳孔中。
鲜血顺着俩人纠缠的身体蜿蜒而下。
"你会恨我。"他沾血的手指抚过她战栗的唇瓣,另一只手却探入裙摆,"但总比被那些杂碎......"
话音湮没在交缠的呼吸里。
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如同困兽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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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谨年带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烟昏迷在角落,身上严严实实裹着季临渊的西装外套。
而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靠坐在墙边,大腿血肉模糊。
满地鲜血中,季临渊抬头与陆谨年对视,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真遗憾......"他无力的靠在墙上,"我他妈......什么都没做。"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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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季临渊看着医护人员将沈烟抬上担架,突然低笑出声。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水泥地上汇成小小的漩涡。
——她真是一个成功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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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时,沈烟缓缓睁开了眼睛。
纯白的天花板,点滴瓶里透明的液体,还有手背上冰凉的针头——她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烟烟!"
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下一秒她就被拥入一个颤抖的怀抱。陆谨年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的西装外套带着晨露的湿气,下巴上的胡茬蹭得她脸颊发疼。
"对不起......"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我母亲做的。"
沈烟没有动。
她的目光越过陆谨年的肩膀,落在窗外初升的太阳上。金色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平行的光痕,像是某种无言的审判。
"分手吧。"
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让陆谨年浑身僵住。
他缓缓松开怀抱,双手捧住她的脸,却在触及她空洞的眼神时如遭雷击。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像两潭死水,倒映着他狼狈的面容。
"烟烟......"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指腹轻轻擦过她苍白的脸颊,"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但至少让我照顾你到出院,好吗?"
沈烟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陆谨年的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母亲已经被送去瑞士了,公司那边我也在处理......"
"不用了。"沈烟轻声打断他,"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谨年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他站起身,西装裤上还沾着仓库里的灰尘,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也歪斜着。
"好。"他哑声说,"我就在外面,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