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临窗卡座,欣赏夜景吃美食,小日子有滋有味。
陆茂予递过去一张湿纸巾:“似乎不论到哪,大人小孩都喜欢你。”
之前有金和玉,现在有小莱。
走过来这一路他在看自己,谢灵音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冒出这么句话,谢灵音眨眨眼睛俏皮道:“不高兴啊?”
“没有,只是感慨。”陆茂予没那么吝啬,“你和夏彦青怎么回事?”
谢灵音刚好转心情瞬间变差,沉着脸把白天经历一五一十说了,提到小讲座不欢而散,谢灵音戏谑:“什么感觉?”
陆茂予不理会,并不认为夏彦青对他动了感情:“他故意在你面前那么说,或许是为试探你。”
“想知道我多在乎你吗?”谢灵音不以为然,“然后呢,拿你威胁我?”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被掌控。
陆茂予要来蒜,慢条斯理剥起来:“我不是软柿子。”
随便来个阿猫阿狗打着为谢灵音如何如何旗号就能对他为所欲为。
谢灵音双手叠着垫在下巴,视线落在他青筋微微突出的手背上,思绪飘向远方:“哦,但我认为夏彦青说做情敌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今晚在小讲座发现你我关系,对他应该挺有用。”
“那得看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陆茂予连扒几颗蒜,手法娴熟,看得谢灵音脸热,“他接近你想要什么?”
谢灵音揉揉耳朵:“想要一笔能填他手里窟窿的投资款。”
三天前,由夏彦青经手操控高位洗盘在即将收尾时投资方跑路,导致洗盘失败,损失严重。
当初夏彦青空降广信证券,引起竞争者不满,对方沉得住气,终于等到打压他的机会,哪里会放过。
联合几方,要求监事会严查夏彦青,并勒令他调查清楚前停职反省。
这次失手或多或少影响到夏彦青手里项目,想要重新在广信站稳阵脚,夏彦青需要一个足够强大新投资方。
放眼整个桐乡,又有哪家能比得上具有全球知名度的谢氏集团?
之所以跳过谢清石私自接触谢灵音,是夏彦青动机不纯,想走捷径。
这是谢灵音最初推测,一切都在不久前统统推翻了。
陆茂予:“条件呢?”
“他说知道是谁往我身上泼脏水,想在徐从闻命案里将我塑造成个杀人犯。”
谢灵音事后请江宙帮忙,对方深谙娱乐圈门道,查来查去,只有一堆收到爆料想吃流量的无良营销号。
主动爆料那位早销号跑路,可谓效率高到吓人,他想知道,就给夏彦青可乘之机。
陆茂予理解:“那他今天故意对你那么说,有了新计划。”
“这已经彻底得罪我,还想要我说服我哥给他投资,脑子被驴踢了。”谢灵音轻嗤,“在他心里,我是多傻。”
陆茂予偏头笑了下,伸手接过小莱送来两大盘子外焦里嫩滋滋冒着热气的烧烤串子。
送来东西,小莱站着没走,直到谢灵音跟着道谢,小莱才欢天喜地下楼,隐约听见和她爸嘚瑟跟漂亮哥哥说上话。
谢灵音挑了串蔬菜吃,边吃边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陆茂予不答,分过去一半蒜:“好看。”
“是吗?”谢灵音闷声笑,“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
笑得小虎牙藏不住,可见是真高兴。
受谢灵音情绪感染,陆茂予绷不住,也跟着笑起来:“好吃吗?”
“当然啊,我在国外最想念是你,其次就是这些吃的。”谢灵音对着他惯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像那些高大上餐厅,应酬应酬还行,真要品尝生活百味,还得是这些小馆子。”
陆茂予把串放在炭烤架子上,扫眼情话说得很坦然的谢灵音,撬开罐饮料没应声。
谢灵音渐渐收起笑意,楼下人来人往没断过,一墙之隔不防音,周围闹哄哄的,衬得他俩安静到有些格格不入。
不到一会,小莱捧着两盘东西又来了,这次避开陆茂予要接的手,送到谢灵音那边桌子。
她看着谢灵音,声音很甜:“哥哥,你喜欢吃什么?我让爸爸给你烤。”
谢灵音不自觉看向陆茂予,他没吃串,拿着那罐饮料有一下没一下懒懒的偶尔喝口,眼神很柔和,比抱芒芒的时候还放松。
这让谢灵音意识到小莱不同,不过谢灵音长这么大从没特意讨好谁,面对小莱也是如此。
“我啊,目前吃的都挺喜欢。”谢灵音实话实说,后回答小莱,“今晚点得很多,再让你爸爸给我们烤,吃不完浪费啦,也不珍惜你爸爸劳动成果,这很可恶。下次我再来,怎么样?”
小莱满脑子都是他还会再来,猛点头,然后偷偷看陆茂予,靠在谢灵音旁边,用手挡着嘴,声音如常:“下次别带陆哥来,我单独请你吃独家秘制烤串。”
陆茂予轻咳,眼里铺满笑意:“小莱,我听得见。”
小莱撅起嘴哼了哼:“如果你和漂亮哥哥一起来,我勉为其难也请你吃。”
陆茂予忍俊不禁:“哦,那我提前谢谢你。”
“你应该谢漂亮哥哥,沾得他的光。”小莱说完,不好意思再看谢灵音,叫着,“爸爸在喊我,我先走啦。”
热场来了又走,徒留下卡座一方松快。
谢灵音这会儿能顺理成章问出内心好奇许久的困惑:“你经常来这?”
烤架上羊肉串逐渐冒出鲜辣香味,再多烤会失去口感。
陆茂予抓起那几串放到谢灵音盘子里,重新拿起几串蔬菜,见谢灵音吃了,这才轻声开口:“她妈妈是案件目击证人,出庭半年后被凶手家属报复捅了。”
“那时候她刚七岁,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五年过去了。”
谢灵音微怔,没想到他和小莱父女相识背后是一条鲜活人命。
“抱歉。”
“在此之前,凶手家属正常生活,也没来打扰过他们。”陆茂予咬着串吃得很慢,垂着的睫毛微颤,“她妈妈出事后,队里经常来这。”
一方面想多照顾生意,另一方面是想避免悲剧再发生,虽然案发时早将凶手抓捕归案,但怕有漏网之鱼,他们常来,能解决偶然概率事件。
有这样痛心故事,谢灵音吃到嘴的串都不香了,轻声问:“他们没想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吗?”
“张哥说他们习惯这里,也想每次逢年过节能陪嫂子,不折腾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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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予回答。
谢灵音无声看着他,心里百转千回,那时候亲眼看见勇敢站出来作证的人变成一具冷冰冰尸体,他在想什么。
自责亦或者愤怒,谢灵音无从知晓,现在面前的他能心平气和讲述,不是遗忘,仍在铭记。
“留在这也挺好的。”谢灵音重新捡起串咬了口鲜嫩爆汁羊肉,配着蒜,心里发酸,嘴却尝到美味,“左右邻舍,亲朋老友都在,何尝不是一种生活。”
左顾言他说那么多,主要想安慰他。
只是谢灵音生平以来安慰人的次数少之又少,不好确定这番说辞和切入点能不能让他好受些,想要从素来平稳的人身上看出端倪,比雾里看花还难。
努力半天不见成效的谢灵音泄了口气,愤愤嚼着蒜和五花肉,越吃越香,语气很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别笑啊。”
陆茂予很少随心大笑,可这会儿真让谢灵音可爱到了,完全没想忍,唇角飞扬得厉害。
“谢谢你。”
笑完之后,陆茂予身心皆暖,哪怕这件事过去很久,这份宽慰归于迟到行列,可谢灵音的心不该无视。
他的眼神很沉,有着苦等许久终逢的珍视,仅仅对自己唯有的心意。
谢灵音脸颊一烧,心跳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不敢再看他,着急忙慌低头拿串:“这能吃了吧?”
太乱了,根本没看清拿得是什么。
陆茂予没直接抢,贴着谢灵音拿串地方,故作正经地问:“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这个,现在知道这东西的好了?”
谢灵音听出不对,抬起眼皮子飞快看一眼,脸哄得熟透了,手忙脚乱往他手里塞:“不是!没有!我没点!”
陆茂予忍笑,给谢灵音换两串红柳烤肉,语气如常:“嗯,没事,大概小莱上错了。”
哪家做生意的会给客人乱上菜,谢灵音瞪眼笑意还没散去的陆茂予,脸颊更烫了。
最后那两串腰子还真是陆茂予吃掉,收尾也是他来,谢灵音嘴上说着馋,胃口喵喵大,没吃上二十串开始摸鱼。
走的时候张老板和小莱忙碌之中不忘招呼,可见对陆茂予重视,而同时谢灵音发现他付款时没刻意多给,按账单结。
这似乎是他和这对因公正失去至亲的父女某种不必明说相处模式。
两人都没着急回家,站在便利店门口,分食刚买的口香糖,顺便散散衣服上的味儿。
城市光亮太盛,遮住璀璨星空,夜晚的风很柔,两人不约而同眯了下眼睛。
小区对面很多店陆陆续续打烊,陆茂予转身,谢灵音眼里有丝困倦,他询问:“回去睡觉?”
“走。”谢灵音不舍今晚美好相处时光,却更想他能充分休息,边走边说,“如果明天夏彦青找你,能不能告诉我?”
陆茂予想也没想:“他不会找我。”
“我一个偶尔穷到泡面分给猫吃的人,口袋空空,帮不了他。”
“你以为夏彦青看中你的钱吗?”谢灵音恼得想咬他,“想听我夸你可以直说,我能写一篇长达上万字作文满足你。”
陆茂予对夏彦青要追求他不感兴趣,但谢灵音夸他就不同了,满口答应:“好啊,你写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