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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作者:盛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贺轶说话时,眼神直勾勾盯着宴乔,无声掠过她每一处。


    贺轶的打量不似孟清辞心机,也不似江予安直白,毫无感情的纯粹。


    若非要得出个什么结论来。


    便是一视同仁的危险,思考哪处下手更为满意。


    脑中突冒出这个念头,宴乔下意识后退一步。


    见贺轶注意时,宴乔回答他:“还要等上几天。”


    贺轶一听时间这么长,没了兴致,随意起来:“这次师尊出去的格外慢,是因为任务还是为了我的礼物?”


    很显然,之前说给的礼物勾住他的兴趣,从前并不会主动找她,如今每句话都提到礼物。


    明白他的想法,宴乔稍微放松下来,她弯下眉眼:“自是两种都有,我说过,对待阿轶不能敷衍。”


    “这是我为师尊找到的兔子,是最为漂亮的一只。”


    贺轶忽举起手底的兔子,兔子突升半空,应激逃脱,但因绳索束缚行动,被挂在半空,蹬腿挣扎,引脖上的铃铛叮铃响。


    贺轶好似没感知到它的颤抖,欢喜抚摸:“后山的野兔都不好看,阿轶下山去了市集,一眼相中这只兔子,我一见它,就好像见到了师尊。”


    熙熙攘攘的集市街道上,这只白兔子仰头看他时,那双眼睛同师尊一样明亮。


    很像夜明珠。


    也让他有想要收藏的冲动。


    “在阿轶眼中,它便是最好看的兔子,师尊觉得如何?”


    许是看出宴乔注意到明黄铃铛上,贺轶随意碰了铃铛,发出清脆长扬的叮铃声:“不过兔子不太听话,总想逃出去,我便为它挂上铃铛,这样哪怕藏起来,我也能找到它。”


    他细细说着,全然不见宴乔逐渐凝滞的表情。


    这样的铃铛,同样出现在原主身上。


    原书剧情里,原主即便被徒弟们囚在地牢内,试图逃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让原主成功过。


    可这封印阵法废了徒弟们不少心思,以山为点,天地为阵面,无论原主去了哪里,灵力无法使出。


    修士没了灵力同普通人无异,原主还是被发现。


    最后一次,贺轶研制出锁骨环,将铃铛嵌入踝骨内,若想要取下,除非断腿别无其他方法。


    画面中恣虐疯狂那人同眼前随意玩弄兔子的贺轶重合。


    宴乔扯起嘴角:“为何不用笼子?”


    “为何要用笼子?”贺轶更为不解,他支着脑袋看宴乔,长发落在榻上,危险又迷人。


    “喜爱的不该用笼子,让它自由,这是师尊教阿轶的道理。”


    “只需之后在它想要逃走时,抓回来,追逐躲藏才更为刺激。”


    贺轶越说神情越发兴奋,在他艳丽的五官中透漏着诡谲。


    “我记得之前不是给你了火焾兽,如今如何了?”


    见宴乔转移话题,贺轶热情散了大半:“还在我的牢狱待着,若不是为了师尊的兔子,它应该已经列入藏宝库里。”


    他想起什么,眼中带笑,舔了嘴唇:“说不定还能看到某些人可笑的反应。”


    贺轶完全没有好坏观念,在他印象里,让他愉悦的便是好的。


    这才是贺轶最为害怕的地方。


    “那就不用动它了。”


    贺轶闻言看向她:“为何?”


    “我有用。”宴乔赌在贺轶心中原主的份量,“到时我有安排。”


    贺轶沉默几秒,忽轻笑一声:“师尊难道忘了曾经你所述的话吗?”


    宴乔心跳漏了一拍。


    “师尊给了我,便是我的,我做什么都可以。”贺轶悠悠复述,“这次师尊是想要反悔吗?”


    “这次不一样。”宴乔试图洗脑他,“总有例外不是吗?”


    贺轶表示赞同点点头。


    在宴乔准备松口气时,贺轶接着回答:“这可就不是一份礼物了,师尊得拿其他来换。”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宴乔眼眸亮了,她借口离开:“再说吧。”


    宴乔跟贺轶聊天有种直面危险的颤栗感,如今外头不管是谁,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便是好。


    孟清辞原本因为江予安的事情生闷气,见宴乔看她时脸上的欣喜,身体一顿。


    师尊期待他而来?


    下一刻,孟清辞收敛住表情。


    这或许又是宴乔安抚人心的计谋。


    “师尊今日心情不错。”孟清辞就这么直接越过宴乔坐在木桌前,准备倒水喝。


    宴乔已经习惯孟清辞总想逾矩的行为:“是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线索不能找你了?”孟清辞反问她。


    宴乔明白了,这人就是单纯过来找她。


    不久前孟清辞在江予安身上狠狠摔了跟头,宴乔还以为他心眼小生闷气,现在看来,比她想象中好不少。


    既如此,宴乔准备动脑筋薅好感值了。


    白天给柳瑞安治病时,宴乔想起孟清辞胸口上的伤并未痊愈。


    昨晚压制她时,宴乔还能闻到他衣料底下极淡的血腥气,便佯装关切问他:“你的伤可还好?”


    孟清辞一眼看出她的别有用心,含笑回:“师尊要看看吗?”


    这倒是让宴乔猝不及防了。


    哪有人这么直接!


    “耳听为虚,还不如让师尊亲眼所见,才能让师尊放心不是吗?”


    孟清辞眉尾一挑,直接靠在椅背上,任君采撷。


    宴乔才不信孟清辞,对方知道她有所防备,应该知道她放心看到的是什么。


    若是见到伤口愈合,宴乔才是真的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如果可以,真想睁一只眼站岗,免得半夜被孟清辞报复杀了。


    但孟清辞给了极好的接触时机,宴乔不可能不接。


    “当然。”宴乔大方应下,“师父理应要关照徒弟。”


    好似在孟清辞意料之内,他唇角勾起,轻声说好。


    灵药有效,孟清辞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被魔气侵入体内的伤口难以愈合,别处已痊愈,留下中间细细血肉暴露空气中。


    孟清辞头一次被凝视身体这般久,略有不自在。


    曾是大门户出来的孟清辞还是带有保守,上次他注意力在自己猜想上,这次虽也是,但身体看久了,不由自主跟随那道眼神起激灵。


    “看样子离痊愈还有一段距离。”孟清辞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滑腻的指腹猝不及防划过他的伤口,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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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背脊忍不住颤动几下,抑制不住溢出低哼声。


    “确实还未好。”宴乔随时观察孟清辞的好感值,“为师实在惭愧。”


    “希望师尊是真惭愧。”包扎完好后,孟清辞迫不及待将里衣穿起。


    “师尊最好远离江予安。”他摩挲茶杯杯口,背上火辣辣中又带有几分冰凉。


    宴乔从来是见招拆招:“为何?”


    孟清辞抬眼看她,嘴角的笑容不减:“师尊有所不知,江予安很危险。”


    “他对师尊似乎有别样的信任,师尊要是露出别的端倪,还会这般信任你吗?”


    宴乔不作答。


    “他今日的蛊虫可以对柳瑞安,以后也可对师尊,以师尊现下情况,扛得住那剧毒的毒蛊吗?”


    宴乔不语,高速思考分析。


    孟清辞已经算是向她摊牌明示,她并非原主的身份早被他看出,这次他就是暗中提醒她。


    江予安对她格外信任,好感度也格外顺利。


    有几分原因为原主对他的影响颇大。


    这种影响对她有利也有弊,倘若没有在江予安发现之前,将他的情感转变。江予安会成为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


    见宴乔不答话,孟清辞也不急。


    他是才了解宴乔的徒弟,知道她担心什么,同样告诉她这儿只有他才能护着。


    “什么端倪?”宴乔不紧不慢反问他。


    孟清辞看着为她着想,实则不然,一个同原主般极致利己者怎会关心她专门上门一趟。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怎么不知道?”


    孟清辞稍愣了愣,笑出声:“自然是师尊同清辞勾搭,江予安若是发现,他会是如何反应?”


    “你尽可告诉他。”宴乔微笑,“若是耽误了计划,相信不用我出手,江予安自不会饶过你。”


    这是江予安第一次和师尊外出任务,虽看着不爱说话,其实在搜寻上格外认真,想在宴乔面前抓住任何可以表现的机会。


    就算孟清辞告诉他,宴乔并不慌,江予安都快五十的好感值,信任谁显而易见。


    宴乔可不会被孟清辞带进圈里。


    孟清辞气笑了:“宴乔,可不要作茧自缚。”


    “我要休息了。”宴乔不看他。


    对待孟清辞这种极为自负之人就是要不按他想法而来。


    孟清辞摔杯离去。


    房间只剩下宴乔,她长舒一口气,今日接连的事情发生,让她精神紧绷着,格外小心翼翼,以致身体早已疲惫。


    不过今天也不是不无收获,孟清辞的好感值增增减减也上了些许,她刚准备喊系统时,转眼一看——


    通讯符并未黯淡,还在泛着亮光。


    通讯符并未切断,贺轶在一旁安静看完了全程!


    贺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手掌虚搭在兔子背上,察觉宴乔的反应,他抬头看她。


    宴乔那双狭长的眸惊讶瞪圆,像极了他手下的兔子,低沉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贺轶细细打量她全身,从发丝到脖颈,再到那双为孟清辞擦拭药物的手上,久久没有离开。


    “原来我不是师尊最喜欢的徒弟。”贺轶出声,“师尊从没有为我这般亲自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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