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回家后,感觉很高兴。锦语见了,就好奇的问彭氏出门去哪儿了。
“不是说了额娘带三位姨娘办事情去了,”彭氏避重就轻的说:“小孩子完全没有知道的必要。”
锦语:“......”
“其实额娘。”锦语手捧着胖乎乎的脸蛋儿,语重心长极了。“你可以用稍微,稍微委婉一点的话语,拒绝告诉女儿,额娘是因为什么缘由出门的。”
彭氏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不在意锦语的狗脾气。
“有些事儿,真的不适合小孩子知晓。乖啊,别问,你再问额娘,额娘也不会告诉你。”
锦语:“......”
“额娘。”锦语可怜巴巴的开口:“你说话太耿直了,就不怕伤了闺女的心?”
“那额娘的鱼鱼伤心了没?”
锦语憋屈的摇头,她倒是想点头,但谁让她是一条诚实的鱼呢。没伤心就是没伤心,不能说假话糊弄亲娘。
一就是一,在彭氏的面前,锦语怎么都不会将它变成二的。
锦语重重点头,下一刻就果断开口,转移话题。“额娘,今天胖子来过啦。”
“谁?”彭氏有些糊涂。胖子这代称太广泛了,与锦语、伊通阿他们同龄以及差不多大小的,差不多都挺珠圆玉润。彭氏还真就不知道胖子指的是谁?
不过应该是哥儿,如果是姐儿的话,得称呼胖妞儿。
“就岳兴阿,佟佳氏。”锦语手托着腮帮,保持同一个姿势慢悠悠的说话。
“他今儿跑来,哭哭啼啼的,样子可丑了。”
这么一说,彭氏倒是想起是谁。不就是‘忽悠’她家俩臭小子一起套人麻袋的黑胖小子嘛。
“他为什么哭着跑来?”
“好像是他阿玛的小妾欺负他额娘。”锦语皱着眉头,形容了一遍情况。越形容越觉得不止岳兴阿,就连他那个额娘,也是个废物。
为什么要忍受?
换做她的话,如果有人欺辱自己。别说只是小小的妾室,哪怕是丈夫,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婆婆,也要一道儿弄死。
人善被马欺,豁出去命都不要,总能带走婆家一家子吧。
想不明白!
真心想不明白!
锦语摇头晃脑,很快就又开口说:“...我给出了一个主意。”
锦语用手横在脖子上一抹,脑袋一歪,还把舌头吐了出来。
“......”彭氏沉默少许,开口询问:“动不动就刀人,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还需要学?”锦语诧异的反问。“处理掉危险的最佳,最快捷办法,永远都是刀了制造危险的人。才不要留着,让自己时不时就惊心动魄一回呢。”
刀了李四儿怎么滴?
反正对于赫舍里氏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额娘,如果我是胖子他额娘,哪怕丈夫再怎么喜欢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我也不会给他机会蹦|跶到我面前的。”
“额娘你说过的,男人这玩意儿,惯会欺软怕硬。你软,他就会得寸进尺,变着花样儿欺辱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手段强硬,让他知晓你的底线在哪里。他怕,才会敬着你。”
彭氏:“......”
锦语对如何做正室,自有自己一套理解。这不,远超常人的发言,震耳欲聋。
连彭氏听了,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激荡的心情。
好有道理,并且充满了煞气。就感觉锦语以后结婚,不是和陌生人组成家庭,而是抱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赶赴战场的决心。
就......感觉心情挺复杂的。
反正不是不赞同,而是......不愧她生的,就是会自我理解。
“额娘,你就说女儿的观点对不对吧。”锦语双眼都不带眨的,紧迫盯着彭氏,想要满意的回答。
“对倒是对。”彭氏斟酌的说:“但鱼鱼啊,你要记得,有些事儿,该藏在心里,就得好好藏在心里。除了额娘外,哪怕你以后出嫁的丈夫,也不要告诉。”
“不要轻易的将自己的心许人。哪怕这心上人,是你的丈夫。”
锦语点头,根本没有若有所思。
“额娘,女儿知晓。”锦语振振有词的说:“放心吧,额娘。女儿没有那么傻。”
彭氏噗呲一声,笑乐了。
“是的,额娘的鱼鱼哪有那么傻。”说着点了点锦语的额头,出言警告说。“下次可别出这样的主意了。”
“为什么?”锦语这下子就不懂了。“为什么下次不能?我又不会嫁给岳兴阿,为什么不能给他出主意。”
彭氏这下子直接被锦语的耿直发言哽住了,好半晌才幽幽的说:“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额娘。女儿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独女。你不要说这样恐怖的事情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界上的男孩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岳兴阿那懦弱的死胖子。”
锦语满满都是嫌弃,越说越激动。
“连自己亲生额娘都不敢出手保护的废物。那样的垃圾家庭,就不该有媳妇儿。”
彭氏眼神漂移了一下。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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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还没有糊涂到这种程度。”彭氏认真的说:“岳兴阿家世十分不错,却也仅仅是不错。其他方面......”
说到这儿,彭氏忍不住摇头。“家宅不宁,真了解情况,又有哪家真心疼爱女儿的人家,会愿意将女儿嫁到他家。那赫舍里氏,便是例子。”
听到这儿,锦语突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大多数人,或者说大部分京城人家,都对岳兴阿家的情况有所了解。
但了解归了解,岳兴阿的外家,对于女儿的处境都不闻不问,其他人又怎么会为赫舍里氏发声呢。
说到底,在彭氏看来,锦语不该开这个口。小孩子藏不住事儿,万一岳兴阿真的成功(或者失败),供出是锦语给出的意见,隆科多那边要为了心爱的小妾报复,又该如何应对。
倒不是怕那隆科多,但隆科多毕竟是康熙皇帝的表弟,真对上的话,还是很容易吃亏的。
彭氏有些头疼的揉脑袋,瞄了一眼锦语貌似懵懂的眼神,到底舍不得真处罚女儿,只将自己明白的道理,扳碎了讲给女儿听。
锦语只是心大,又不是真的蠢。听得连连点头,还‘配音’说知道了。
“知道就好。”彭氏再次语重心长的做总结。“记住了,下不为例。”
“好哒额娘。女儿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明显的错误。”锦语言辞恳切的说:“但是额娘,要是女儿未来的夫婿,像隆科多那样渣,那样宠妾灭妻的话,那女儿是不是可以......”
“是不是可以什么?”彭氏瞄了锦语一眼,没好气的说:“是不是可以弄死他全家?”
锦语嘿嘿傻笑起来。
“倒没那么夸张。”锦语忸怩,却依然耿直发言。“我就是突然觉得,要是丈夫宠妾灭妻,那我大概只有当寡妇的命了。”
彭氏:“......”
她该说好呢,还是说不好。
彭氏沉默片刻,果断开口转移话题。
“鱼鱼,你现在年龄还小,说这些太早。今儿额娘恰好有空,鱼鱼接着跟额娘学管家吧!”
这回轮到锦语沉默了。
锦语瘪着嘴巴默不吭声,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额娘,女儿学管家就真的有用?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要是女儿选秀的时候,被留了牌子怎么办?”
此言一出,彭氏乐了,不禁上下打量锦语。
那眼神怎么说呢,连心大的锦语,都觉得有些毛毛的。
“放心,鱼鱼你的长相很安全,大概没有主子娘娘会看上。”彭氏语重心长的说大实话。
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