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远骂骂咧咧地回了家,林婉儿跟在他的身后,也是哭哭啼啼抹着眼泪。
聂老婆子见后,二话不说就上前拽住了林婉儿,大声责骂她做了什么事情,惹她男人不高兴。
林婉儿摇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表示她没做错什么事情。
聂志远在村里人面前丢了脸,也烦他.妈旧事重提,于是骂道:“别问了,有什么好问的,我饿了,饭做好了没有?”
聂老婆子只能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林婉儿一眼,让她赶紧去做饭,她则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端茶递水。
聂志远坐在院落阴凉处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让聂老婆子给他拿蒲扇扇风,目光阴沉地看着林婉儿在厨房里忙里忙外。
女人纤细柔软的身躯让他生出一股无名火,同时也让他怨恨万分。
他厌恶这个女人,可同时却又喜欢这个女人晚上给他带来的快乐。
这种两极反差让聂志远见到她的时候更是心生暴躁。
而聂老婆子见到自家儿子的眼睛就盯着那狐媚子看去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很。
“儿子,你跟妈说,是不是林婉儿这个贱人在地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说了,妈给你去教训她。”
聂志远脸色阴沉,“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让她干活被一些人看不顺眼,说了我几句。尤其是那个叫温凉的。妈,早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就不该娶她进门。谁知道会不会给我戴绿帽子?”
温凉那臭小子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要不是会读书,要不是他家败落,他哪能爬到他的头上来指手画脚。
聂老婆子直拍大腿,恨恨道,“当初妈是看在她长相不错,又会干活,屁股大,能生儿子的份上才把她娶进来,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才不会选她呢。是妈的错,让你选了这么个媳妇儿。等她生了儿子,你就休了,就把她赶回家去。”
聂志远烦心地挥了挥手,“行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还能用。再说了,如果她走了,家里的活,地里的活谁干?难不成还让我去干不成?你年纪又大了,你干得动吗?”
聂老婆子确实感动万分,以为儿子是心疼她年纪大,手脚不便。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得让她在咱家干活,给了她家那么一大笔彩礼,她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儿子,她要是在外面跟温凉勾勾缠缠的,你跟妈说,看妈不打死她。”
“就算温凉是村里的老师那也没用,他勾搭有妇之夫,就该一起被浸猪笼。”
林婉儿择菜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这番话,气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她刚想辩解,聂老婆子却是跳出来指着她鼻子骂,“还不去做饭活,怎么,听到温凉两个字你就走不动道了,想要饿死你婆婆跟你男人啊!”
“我没有。”
林婉儿抹着眼泪,梨花带雨地看向聂志远,“志远,你是知道我的,我心里就只有你,温凉只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罢了。我们是邻居,一起长大很正常。而且上学之后,温凉成绩好,早早的就不在村里了,后面我跟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聂志远看着她那哭的惨兮兮的模样,只想让她哭的更惨,心中的暴戾之感油然而生。
聂老婆子却是不知,她只知道这个狐媚子在她面前哭的可怜兮兮,就是为了让她儿子心疼她。
她气急了,拿出烧火棍就往林婉儿的身上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她发.骚。
让她赶紧去做饭,饿着她男人了,要她好看。
隔壁邻居听到动静忍不住摇了摇头,暗骂聂家真不是东西。
媳妇娶进来就跟当奴隶似的。
他们村里谁有聂老婆子那么尖酸刻薄啊。
林婉儿也算是进了火坑了。
也怪林家人卖女儿,要不是这样的话,林婉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娘家人怎么会不为她做主?婆家人又怎么敢随随便便地动手?
隔壁邻居也是有女儿的,虽然也重男轻女,但是女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女儿就这么受委屈的。
女儿的婆家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都能拿锄头追上门去打。
而另一边送完饭回家途中的温凉却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客。
“温老师,我可以先找你学认字吗?”
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生,寸头,皮肤晒得黝黑,没有村里其他小孩子那样邋遢,鼻涕四流,看上去还干干净净的。
温凉知道他是谁,他是村长的老来子,是严旭的弟弟。
今年7岁,叫严冬冬。
温亮看着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又想起他哥哥那双锐利的眼眸,笑着道,“当然可以,不过其他小朋友都不喜欢上学,为什么你想要上学呢?”
虽然还没开始教课,但是村里以前是有老师的,只不过送去上学的学生太少,再加上孩子捣蛋,那老师扛不住就跑了。
因此以前念过书的孩子在知道温凉回来当老师后,还跟小伙伴们宣传过读书有多无趣。
因为读书,他们就不能自由自在地玩耍,还要写作业,写完作业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考试,成绩不好,还要被家里人来一顿竹鞭炒肉丝。
所以小孩子是不喜欢上学的。
严冬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温凉,扭扭捏捏:“因为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喜欢读书好的,她成天追着狗蛋哥哥的屁股后面,就因为他以前读过书会教她识字。”
“我想要早点念书,学会认字,这样她就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小孩子早熟很正常,但是温凉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早熟到这个地步。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小朋友想要认真念书,这个想法还是好的。
他道:“我同意是同意,但是你不能半途而废。若是你学到一半,又不想学了,那我以后都不会再教你。”
严冬冬连忙点头,“你放心吧,温老师,我自己本身就很喜欢学习的。我都缠着我哥哥教我识字,但是村里有老师之后,我就不用拉着我哥哥了。”
毕竟他哥也很忙的。
每天都是抽时间教他读书,练字。
温凉点点头,“那行,那从明天开始你就带着纸笔来我家。”
严冬冬高兴万分,小心翼翼地递出一个小竹篮,“温老师,我知道拜师学艺是要带东西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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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钱,我特地在家里给你拿了一篮的鸡蛋,请你收下。”
温凉连连摆手,“这就不用了,你喜欢念书,老师也很高兴。”
他倒不至于贪了小朋友的那一篮子鸡蛋。
温凉不收,严冬冬很焦急,“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没规矩的。”
村里人拜师学艺的时候都是要提上好些个东西去找老师的。
温凉教他学字,那肯定也是要东西的。
温凉笑着弯腰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师说不需要就不需要,教育育人是身为老师的责任,你想要好好学习,老师还巴不得呢。好了,回去吧,明天记得早上准时过来。”
说罢,温凉便往前走去,没一会儿就回了家。
而严冬冬看着自己篮子中的鸡蛋,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提着那篮子鸡蛋回了家。
回到家里,林春梅正在满屋子找鸡蛋,见到小儿子也没在意,焦急地问道,“冬冬,你看到家里厨房的那篮子鸡蛋了吗?妈找遍了没找到。”
他们家家户户都有养鸡,村长家里就养了三只母鸡,两只公鸡,每天都能下三四个蛋,日积月累,就能拿到集市上去卖,或者给家里添点腥。
结果今天准备做鸡蛋汤的时候,却发现那篮子鸡蛋找不到了。
林春梅那个急呀,这一篮子鸡蛋可是值不少钱的,而且还是在厨房丢的,只丢了鸡蛋,却没有丢其他东西,因此林春梅很怀疑是不是家里谁拿走了。
但是家里总共就四口人,她男人作为村长,肯定不会,他大儿子严旭板板正正,一身正气,就算要吃鸡蛋也绝对会跟她说,绝对不会偷。
更不要说,他根本就不馋这些东西。
至于她的小儿子,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比起其他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机灵乖巧。
而且他非常敬佩他哥当过兵,一言一行都往当兵的靠拢,像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她儿子也不会做。
因此林春梅更加怀疑是不是有人进了她家摸到厨房拿走了鸡蛋。
而且放鸡蛋的那个篮子都被一起提走了。
说到篮子,林春梅这才看向严冬冬提着的那个篮子,怎么那么看那么像家里的那个鸡蛋篮?
于是她赶紧上前,一把拿过,仔细低头一看,还真的都是鸡蛋。
林春梅气的将鸡蛋放好,然后拿起扫帚就要打他屁股。
“严冬冬,谁教你的拿走家里一篮子鸡蛋?也不跟妈说,妈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
严冬冬被打的吱哇乱叫,“妈妈你别打,你别打,我是拿鸡蛋想要找温老师,让温老师教我认字,但是温老师没收,所以我又给拿回来了,我没拿去做坏事。”
“而且我本来是想找你一起去的,你不在家,我就自己去了。”
林春梅一听倒是停下了,“你拿去找温老师学认字?”
想起自家儿子那好学的样子,林春梅倒不怀疑,但是等到9月不就开学了,也没多久了。
严冬冬抽抽泣泣道:“不管,我反正就要提前学,而且温老师也答应我了。到时候我就是全村最聪明的孩子。”林秀秀就会喜欢跟他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