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
赵飞宇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头一会往白依依那边歪,一会往乔鹤那边歪,看起来十分难受。
白依依实在看不下去,正在纠结要不要让他稍微靠一下肩膀,要不然路上这么颠簸容易吐。
她刚抬手,乔鹤就先一步扶着赵飞宇的头,靠到了他的宽肩上。
白依依:“?”
虽然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也算好心。
白依依本想好心开口提醒:“你这样……”
乔鹤自以为是地回答:“纯兄弟。”
白依依:“……”
谁问他了?
车过减速带,一个颠簸。
赵飞宇发出意料之内的声音:“呕……呕……”
他非常精准地往乔鹤怀里吐,幸好赵飞宇胃里没什么东西。
乔鹤倒吸一口凉气,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白依依捂住了嘴巴,连忙递上纸巾:“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你这样的姿势他会很容易吐。”
乔鹤:“……”
他接过纸巾脸色铁青,一副你不早说的样子。
乔鹤皱眉:“司机,改道,去附近的酒店。”
白依依:“为什么不去学校?”
乔鹤两只手悬在空中,甚至都不低头去看惨不忍睹的衣服。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秒都忍不了。”
白依依这才想起,他似乎有洁癖。
她小声反驳:“不好意思,不过我现在是坐着的。”
乔鹤没接话:“……”
*
酒店大厅。
乔鹤对前台说:“三间房。”
白依依婉拒:“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
乔鹤:“不行,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等天亮了再走。”
白依依愣了愣,他这人虽然不太好相处,但考虑问题方面还是很周到。
至少那个服务员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她一个女孩子晚上出来不安全。
前台查询了一下:“不好意思先生,旅游团把我们的普通套房都包了,我们酒店现在只剩下一间总统套房。”
前台又补充:“不过这套房很大,里面有好几个隔间,三个人完全可以住下。只不过价格有点贵,一晚上五万。”
“你说多少?”白依依长大嘴巴,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乔鹤爽快地掏出银行卡:“嗯,那要了。”
白依依:“……”
败家子,难道不能杀价吗?
把赵飞宇安置好后,乔鹤脱下外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一刻也忍不了,立马就要把全身洗一遍。
进浴室前,他还叮嘱:“待会服务员会过来送醒酒茶,你放在床边就行,晚上他要是醒来就可以直接喝。”
白依依乖乖点头:“好。”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大床房,还有好几个隔间,但只有一个浴室。
白依依洁癖没那么重,但刚刚抬人的时候一身汗,又沾了酒味。
所以她准备等乔鹤出来以后再进去洗澡。
咚咚咚。
乔鹤进去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服务员小姐:“你好,醒酒茶到了。”
白依依开门。
“你把醒酒茶放他床头柜上就行。”
服务员小姐:“好。”
她把醒酒茶放下后,顺便弯腰打开垃圾桶处理袋子。
白依依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服务员小姐:“不好意思女士,这件外套您还要吗?”
白依依一看,这件黑色的外套是乔鹤刚刚十分嫌弃,毫不留情扔掉的东西,看他那么果断应该不怎么贵。
“不要了,你扔掉吧。”白依依准备继续继续伸懒腰。
服务员小姐:“好的女士,因为我们酒店有规定,超过一万元的物品必须要找本人确定才可以扔掉。”
白依依伸懒腰的手僵在半空:“你说多少?这外套一万?”
这里的服务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认得一些品牌和奢侈品。
服务员小姐:“您说笑了,这个品牌的定制外套一般都是十万元起步。”
白依依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这外套还用,你放这吧。”
这在她眼里和扔钱没有区别,白依依实在是无法接受就这么让人把钱扔掉,实在是太浪费了!
怪不得乔鹤不会觉得酒店一晚上的房费贵,敢情一件衣服就可以抵上两倍的房价。
服务员小姐:“好的,给您放这了。”
白依依先是简单地用湿纸巾对表面的污渍进行擦拭。
刚擦完,浴室的门就开了。
乔鹤裹着浴衣,用手捂住胸前的风光,遮得严严实实。
他没往客厅看,直接进了隔间,把门反锁。
白依依:“……”
他似乎预判了她原本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她觉得他这样做是在避免两个人相处时的尴尬。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白依依拿着外套进了浴室,她用手机查了一下,这种材质不能手洗,得用专门的干洗剂。
她在柜子里找出了干洗剂。
白依依怕大一点的刷子会损坏衣服,于是就拿着一次性牙刷蘸着药剂,一点点刷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真的是太累太累了,白依依挑了个最靠边的隔间,反手锁门后,沾上床就睡着了。
*
次日,乔鹤最先醒来。
他来到浴室就准备洗漱,抬头却看见,昨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外套,正挂在墙边。
乔鹤:“……”
真的是见鬼了,不仅长脚了,上面的污渍都完全消失了。
他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异味。那洗漱台上还放着一只牙刷和一瓶干洗剂。
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有人假扮田螺姑娘。
而此时,“田螺姑娘”刚睡醒,她来到客厅的大床房查看还没睡醒的酒鬼。
白依依往浴室过去,准备拿洗漱用品。刚到门口,她就发现乔鹤站在外套面前双手抱胸沉思。
乔鹤很是防备:“谁让你洗的?”
她立马尴尬地解释:“是这样的,服务员小姐说这个外套很贵,我觉得丢掉有点可惜。”
“你付了房费,我理应为你做点什么。”
乔鹤冷冰冰地说:“不需要。”
“一件衣服而已,更何况是脏了的衣服,就算洗得再干净,也会有味道。”
白依依:“放心我刷了很久,没有味道的,不信你闻。”
乔鹤:“……”
“我的意思是,这件衣服我不会穿了。你要是觉得可惜可以拿回去二次转卖。”
白依依:“?”
真的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嘶……”不远处的赵飞宇发出声音。
两个人闻声走了过去。
赵飞宇捂着头起身:“怎么会那么疼?”
乔鹤无语至极:“自己心里得有点数,没那个酒量逞什么强?”
白依依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喏。”
赵飞宇十分惊恐:“你怎么在这?我记得失去意识之前是把电话打给了乔鹤。”
他又看向乔鹤:“还有你!怎么衣衫不整的?还穿着浴袍?这里是哪里?”
乔鹤懒得解释,就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白依依:“是这样的,刚开始你把电话打给了乔学长,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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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所以服务生就在通讯录里挨个试,当时只有我这个倒霉鬼被电话吵醒。”
她又回答:“至于乔学长为什么会穿成这样,那是因为你在车上吐了他一身。你也知道乔学长有洁癖,于是乎我们就在附近的酒店落了脚。”
乔鹤眯了眯眼,心想,她归纳概括能力还挺强。
赵飞宇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天哪!我吐了你一身,居然还能完完整整地躺在这里!”
乔鹤拳头硬了。
“心里清楚就好。”他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有人在,我真的想把你丢路边。”
赵飞宇接过醒酒茶:“学妹,你人还怪好的,真的是托了你的福。”
白依依摇摇头:“没事,之前我军训晕倒,学长你也照顾过我。”
两个人你推我让,乔鹤听不下去,转身进了浴室。
真的是。
好像就他一个坏人,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了,但是那两个人偏偏想不到他。
难不成白依依晕倒以后是自己飞去医务室的?赵飞宇喝醉以后是自己爬到酒店的?
当时就应该把两个白眼狼都从车上扔下去才好,省得看着就烦心。
乔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点小事产生情绪波动。
不过自己干嘛要在意那两个人的评价?他们只会把自己的付出给异化掉。这两个傻子懂不懂什么叫异化?
他心烦意乱地扯掉眼前挂着的碍眼外套,随手塞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
赵飞宇醒来后,两个人就一直在客厅聊天,对他视若无睹。
他口若悬河,把白依依逗得哈哈大笑。
真的是太聒噪了。
乔鹤只觉得她蠢,是那种被人卖了还给别人输钱的傻瓜。奈何那人是他兄弟,他还不好干涉。
除了有点花心,赵飞宇还是很大方的。
白依依心情不错,还用厨房煮了鸡汤,把第一碗端给了赵飞宇。
白依依:“你觉得怎么样?”
赵飞宇抿了一口,还没咽下就竖起大拇指,神色夸张:“我的天呐!太好喝了!”
乔鹤:“……”
她把第二碗端给了乔鹤:“学长,给你的。”
还以为他那么嘴刁的人不会喝。
没想到乔鹤居然道谢接过,喝了一口。
赵飞宇问他:“怎么样?好喝吗?”
他现在有一种孔雀开屏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炫耀自家的什么东西。
乔鹤不咸不淡地评价:“还行。”
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喝过。
白依依:“……”
有的吃就不错了,夸一句会死人吗?
他不想在这当电灯泡,放下起身往门口走去。
赵飞宇:“你干嘛去?”
乔鹤没回头:“有事处理,你们俩记得退房。”
赵飞宇:“好嘞!乔老板大气!”
白依依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大碗鸡汤,忍不住发出疑问:“谁又惹他了?”
赵飞宇精准评价:“他就这德性。”
退房时,服务员把那件浴室柜子里翻找的外套装进了袋子里。
服务员从后面追上来:“小姐,你忘记拿外套了。”
白依依:“……”
他果然没带走。
赵飞宇凑近问:“这什么啊?”
白依依解释:“被你吐脏的那件外套。”
赵飞宇笃定:“他肯定不会再穿了。”
白依依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要不你带回去给他?反正不要在我面前扔就行。”
赵飞宇不理解但尊重:“行,你还怪持家的。”
白依依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他夸人的词也是有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