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在前的便是数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以及部分宗门长老。他们驾着马以□□之躯直直冲开一条血路来。
仿佛是那一曲笛声的作用,又或是长辈的呼喊,幸存的众人终于从晕晕乎乎的状况中醒来,了解了现在的处境。
“快走!”一中年女子武着长枪冲在其中,身上已中数箭。不是白五娘又是何人?
“阿姊!”白家小妹含着泪,被族中其余人护在怀中带走。
“守好白庄!”
看着家族小辈远去,她终于安定下来,吐出一口血沫,嗤笑道,“你们个乌龟王八蛋!有本事冲着姑奶奶我来啊!”
抬眼粗掠过去,处处可见这样的场景。
“放箭!”看到人数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宋武惊讶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冷哼一声,他们弓箭手数百人,这些人用□□又怎能相抵?想跑?哪里那么容易?!
一声令下,箭雨顺声而射,烈马嘶鸣,先有数人冲锋后被射杀在地上,很快便摞了一层,身下被鲜血染红。但人却仿佛源源不绝一般,很快便有人接续而上,数匹骏马受惊后昂首,眼看着就要向林品踩踏而去。
眼看着马就要踩到自己的头上,林品惊了一跳,被自己的干儿子张春连忙拉开,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一旁的宋武冷哼一声,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他们,挥剑直直向几人身上砍去。不过数息,宋武便后悔了。
这群人武功高强,虽中秘药,可尚有五分余威。宋武原以为有秘药消减,睡梦中杀死大半,剩余人士兵又杀死大半,又如此多的弓箭手为阵远程射杀,闯到他面前的人不说寥寥,也难成气候。他们如此多的士兵,即使武功高强也不足为惧,可如今反抗者远比他想象中的多。
不过只能说棘手了一些,不能完全说困难。
“再散出五只骑兵小队去追!其余人等,给我死守庄门!一个也不能放过!今晚,咱们就来个屠庄!”宋武冷哼一声,长剑迅速没入一男子胸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诺!”数百人摇摇晃晃,如蚂蚁般散去。
看着他们军纪有些散漫的模样,宋武冷哼一声,果然是地方的散兵,短短数日,再如何训练也难达到他的要求,这才导致了意外。不过,还好,他们人多势众,逃走几只老鼠不算什么大事。经此一役,江湖中豪强教派想必元气大伤,再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宋武守着庄门胜券在握,林品的心却七上八下。
缉杀公主是皇室丑闻,又是马皇后亲自下的指令,本就不能轻易暴露。而宋武看似天家直臣,却实属郑太傅一党,是以万万不可能向对方透露此事,否则,岂不是自投罗网,白白送给郑太傅一个弹劾他们的理由?
林品本想利用宋武清剿武林一事暗中将长公主杀死,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将长公主之死栽在宋武头上,那时,郑马两派的争斗,自是他们占了先机……谁料,这宋武谋划了这么多天,看着有模有样的,结果错漏百出,真是不中用!林品心中暗骂,所幸娘娘那边知晓他的为难之处,特意派了死士前来相助,为的便是防止发生意外。
林品看着微明的天际,火光与朝霞相融,心中祈愿秦兆玉的头颅马上就能提到他的面前。
被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秦兆玉辜负了林品的‘好意’,仍苟活在这世上。秦兆玉几人不算好运,他们的窗口靠近大门,是以很快被追赶上的骑兵发现。
一支箭矢射入李飘手臂,李飘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眼看骑兵追上,花奴从骑兵背后闪过,一剑插在对方铁甲上,手心被震得发痛。
“脖子!”问海提醒道。
花奴瞬时反应过来,长剑一抽,转向对方脖颈处,果然,这次并未受到任何阻力,鲜血飙洒在地上,溅红了一块青青草地。
很快,又有数名骑兵赶来,被秦兆玉几人斩杀于马下。
看到后方追赶的骑兵,秦兆玉等人来不及犹豫,花奴拎着李飘便顺势上马,向偏僻处驱驰。
又丝毫不停歇地逃了几个时辰,一路上,众人看到不少尸体开膛破肚横尸在林子里,仿佛暗示着他们的未来。众人跑到了山中一处偏僻角落,终于再听不见骑兵的声音。
“这下应该安全了吧。”柳秀抹抹额头的汗,终于轻松了些。透过树冠的缝隙,她看看天色,竟已然天光大亮了,也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天色却还阴着,像不高兴的人的脸,随时还会下雨的模样。他们中了迷药,又日夜奔忙,跑到这里,真的有些脱力了。
“等下!李飘的脸色好像不太对!”花奴摸摸身前人额头,发现有些烫手,嘴唇青紫。她看向秦兆玉的方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兆玉凑上前摸了一下脉,又看向对方手臂上洞大的断着箭的伤口,猜测道,“应该是中箭后淋了雨,伤口发了炎造成的……”
周荡也看了一眼,点头道,“确实,她需要马上把箭拔出来,然后敷药包扎,但这里环境太恶劣……”
“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僻静地?既能给她治疗,也能让我们都歇歇。”宁溪累的受不了了,提议道。
“不行!”徐愁海的声音漠然。“现在还在山上,如果他们花点时间,很快便能找到我们,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徐愁海的话还没说完,又一道箭矢刺来,正好刺向秦兆玉的方向。
“不是?!徐呆子你乌鸦嘴啊,言出法随?!”周荡呆了一瞬,吐槽道。
秦兆玉拎着姜枝仰倒躲过,转头看向箭矢刺来的方向,一道黑影向她眼中袭来。
伴书问海两人长剑迅速闪过,一边挡一边喊道,“快走!”
秦兆玉看着两人,一咬牙,连忙拎着姜枝上马走了。
这下他们是彻底不敢在山上停歇了,一路向山下赶去,半晌身后才没了声响。接连下了几日的雨,山中的土质松软的很,一脚便会踩上一个脚印,而脚印后是越踩越高的泥土做的高垫。这就为他们的逃跑增添了难度。
山中地势高低起伏,又泥泞湿滑,在某些路段,众人只得下马牵着马行进。一边走,宁溪一边吐槽道。“我在安平的时候天天盼望着老天能多下一场雨……如今到了蒙郡,可算知道这老天的雨水都下到哪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花奴非常赞同道。
“哈!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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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过我们平县,每年下雨江水涨潮都要被淹……”粉衣少女边走边接话道,此时大家已经互相介绍过了,原来她叫苍慈。
“好可怜……”柳秀道。
“那是因为你住在昆城啦!”李飘弱弱吐槽一句。昆城处渠州西南,周边有河流支线,是以气候温暖又不至于干旱,是国内近年少有的气候舒适地区了。
“原来如此……”花奴在一旁看笑话。
“话说……你的武功怎么如此高强了?”柳秀牵着马,状似不经意的一问,花奴瞬间消声了。
花奴:“……”不敢答,真的不敢答。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柔弱人设了。
秦兆玉听着,虽心中不耐,但也知道是宁溪在缓解气氛,没有阻止。几人正说着话,有些沉闷的模样,突然又听见一道破风声传来,众人瞬间警惕起来,连忙向身旁躲避。
箭矢破风声穿过耳际,削断了宁溪一缕黑发,直直插入她身旁的树干。宁溪没站稳,一只手扒着马,另一只手直直插向泥里,脸上溅上一道泥污,“有完没完了?!我去你大爷!”宁溪大骂道。转身用劲将射在身旁的箭拔起来,向对面抛去。
对面数人迅速闪过,下一瞬,更多的箭矢如雨点般向众人袭来。
“不是吧?这么看重我们?”看着对面数十人,宁溪边抵挡边无语道。
不太对劲?秦兆玉皱着眉在抵挡着,对面人并未穿着甲胄,而是穿着平常衣物,脸上蒙面。但身手明显好了很多,下手狠厉。
秦兆玉正思考着,花奴打落宁溪身侧一道箭矢,然后喊道,“别说了!快跑吧!”秦兆玉的思绪瞬间被打断,回归到了现实中。
“嘶——”一声长啸,然后便是“砰”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秦兆玉回头发现柳秀的马倒在泥里,鬃毛被泥水沾湿。
“别管了!快走!”柳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秦兆玉将数支箭矢一同刺回去,同时高喊着大家离开。她们身处一块山石下方的小道上,易攻难守,交战下去只会是她们吃亏。
只听“啊”一声,仿佛是对方队伍中有人中了箭。
周荡用折扇将箭矢挡住,同时徐愁海和问海从身侧隐蔽处攀上去,交战数回合将对面几人刺死,这才得了点逃跑的空闲时间。
到了平坦一点的地方,众人接连上马沿着土路奔驰。柳秀正犹豫间,“上马!”问海直接将人捞上自己的马,向山脚下前进。此后又遇到了几次追杀,才逐渐停歇。
斗转星移,临近天色昏暗之时,几人也终于到达了乌格山脉的山脚。
“这下他们总不能追来了吧?”打了一天一夜,宁溪连腿都站不稳,整个人枯萎了。
徐愁海微微摇头,“不一定的……”正常来讲距离这么远了应该不会,但依照这追兵今日赶尽杀绝的模样,还真不一定了。
周荡:“……”哥哥,咱们能少说一点这种话吗?
看着大家疲惫的模样,秦兆玉也觉浑身隐痛,恐怕是重伤未愈,腿疾又犯了。如果这样下去,恐怕所有人都会吃不消。她直接拍板道,“既然如此,歇息两个时辰,吃点东西,再换两匹好马,两个时辰后我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