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玉脑中猛然回想起前两天在酒楼里听到的八卦,叔嫂文学中的叔嫂……当事人不会就是这两位吧。别人的私事,除非能加以利用谋取一些利益,否则在她这里就是无用的。秦兆玉摇摇头,先不理会这件事情。姜泊和柳秀站在秦兆玉身旁,完全没意识到面前的两位好像就是她们当天的八卦次角。
孟无咎先是行礼,然后才近身给她把脉,越把脉眉头越紧。
姜泊看着对方这表情,心中紧张,询问道,“孟大夫,小鱼这感冒很严重吗?”她昨天就已经把过脉了,但是并没把出不妥,只觉是普通的感冒。但看这孟大夫的表情来看,仿佛并不简单一样。
孟无咎放下手摇头道,“不是,我只是饿了。”
众人面无表情:“哈哈。”没看出来呀,这人看着严肃正经得很,结果却这样没正经。
孟无咎恍若不觉,直白道,“但是鱼姑娘这感冒,也确实很严重。”他紧紧盯着秦兆玉的眼睛道,“你中过毒?这毒因为一些原因虽没有立刻要你的命,但是它被你压制着,日积月累,时间愈长就会愈损耗你的身体,这次感冒算是一个引子,毒素扩散了,所以才会导致你一直发烧。长久以往,短寿之兆。”
众人心中俱是一惊,没有想到秦兆玉病症竟然如此严重,甚至已经到了累及寿命的地步了。
花奴心中凉飕飕的,感觉浑身冷寒。她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杀意,皇帝……
秦兆玉笑了笑,仿若无关人一般,询问道,“那请问孟大夫,你可有办法解我这毒?”
孟无咎摇头道,“很难但是可解,只是需要很长时间……”毕竟他不是用毒的,他停滞了片刻,继续道,“所以我的意见是去找杏林问问。”她们擅毒,想来解毒的时间会比他短许多。“只是,要快!”
秦兆玉点头道,“多谢孟大夫。我们此次前来,确实就是为了杏林而来的。”
花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焦急,询问道,“那杏林来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她们去。”
夏含光点头道,“杏林昨日下午便到了,只是……”她没有说的是,杏林毒医性格诡怪,和江湖众人关系都不好,她们不问便去,被拒绝了尴尬是一回事儿,连累葫芦庄得罪了对方便不好了。
姜泊听出了夏含光的意思,主动解释道,“夏庄主不必担心,您告诉我们位置我们自行前往就好了,哪里能再劳累您,其次我师弟曾救过……相识对方,所以应该会有很大把握,总得试试才好。”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师弟其实救的是对方的男宠。
夏含光正有此意,笑道,“如若相识,那恐怕机会很大,那就提前祝鱼姑娘身体康健了。”
夏含光给众人指了位置,几人提着一些礼品及银钱上门,一个穿着紫衣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打开了门,询问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事情?”
秦兆玉行了个礼,回答道,“姑娘,素来听闻江湖毒医杏林的存在,在下一向敬佩向往,只恨年纪大了,不能进入您们门下。前几个月伤了腿,本以为治不好了,今日随家人来此,意外听到了杏林毒医你们也在此,激动之中,连忙过来拜访。还望毒医们能帮我看上一看,我这腿是否还有痊愈的希望。”
姜泊在秦兆玉身后惊讶,她从未见过秦兆玉这般……现实的一面,她脑海中的秦兆玉永远是矜持的,高贵的,寡言的,可现在她面前的秦兆玉仅仅是奉承了一下对方就让她感到有些不适,仿佛她本不是这样的人,仿佛玷污了她的裙角。她突然想到原著中对秦兆玉年幼时的描述,嚣张自傲,任意妄为。此外便无其他,但是对皇帝秦度的描写是,七岁,父亡,十岁,母亡,长姐把持朝政数十年,以至于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暗中沉浮,终于在二十七岁夺得政权。文中称赞他卧薪尝胆,智勇双全,得道多助。
可是,那时秦兆玉也只是一个小孩吧,她又是如何在这宫廷朝堂中生存过来且最终大权在握的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紫衣女人看着对方如此礼貌的模样以及手里提着的礼物,点头道,“那你们稍等一下。”
过了几息,门口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响,秦兆玉看着对方头上的玉簪,认出了这便是酒楼那日的主人公。
玉簪女人看了眼秦兆玉,又摸了摸她的腿,问道,“我们这边的规矩,你可清楚?”
秦兆玉点头,“三不收原则吗?”
玉簪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重复道,“一非感兴趣的病例不收,而非送千金礼的患者不收,三非听话的患者不收。如果想要治病,你就必须完全听话……”
竟然没有用上徐中业的关系?姜泊有些意外。
秦兆玉早就听过这些条件,所以根本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听懂了。”玉簪女人对秦兆玉的反应很满意,将门打开道,“看在你说话好听又这么有眼色的份上,那你先进来吧。”玉簪女人将几人供奉的金钱财礼递给身后的弟子们后说道。
姜泊想推着她进去,却被玉簪女人阻止道,“我只说了让她进来,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秦兆玉朝她们点点头,然后自己推着轮椅进去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木门被关死。
秦兆玉被领到内室,榻上躺了两个人,明显一男一女,玉簪女人尊敬道,师父,人我已经领过来了。”
室内女人没有带面纱,她浑身细白,骨肉均匀,五官圆钝,生着一幅娇憨模样,看起来仿佛刚刚成年一般。只是如果秦兆玉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应该已有三十余岁了。
“汤姑娘。”秦兆玉坐在轮椅上,气势丝毫不退半分,她握拳行了礼,算是第一次见面的友好问候。
汤和看了眼她,笑道,“咦,你看起来要死了呢?”
秦兆玉笑道,“不愧是汤姑娘,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毛病,身边郎中大夫,俱无法根治我这毛病,还请汤姑娘救我一命。”
汤和下榻,把脉后奇道,“身中剧毒,量却不多,奇在筋脉断绝后困在下肢,被你用内力压制,所以才没有瞬间爆发出来夺走你的性命。如今你筋脉恢复大半,剧毒自然也就随着内力流转而扩散到体内各处,腐蚀你的五脏六腑,照这个趋势看来,半年以内你就会丧命,甚至你越用内力,腐蚀速度愈快,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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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短。”
秦兆玉笑道,“所以汤姑娘能治吗?”平淡的话语中仿佛隐藏着挑衅的味道。
汤和挑眉,还没说话,身旁男人不满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汤小姐说话!”
秦兆玉瞥了对方一眼,完全没有与对方说话的意思。男人看到她这个眼神,更加不满,刚想继续发脾气,室内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扇飞在地,男人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震惊地看向汤和,那个向来宠爱他的女人,现在却冷漠地站在一旁,厌恶地看向他。
“南重,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这里岂是容忍你胡闹的地方?”南重捂着脸有点缓不过劲来。
汤和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走近他吹了吹他的脸,温声笑道,“乖,快走吧,我一会儿工作好了就去找你。”
南重不敢再多话,就被这颗甜枣哄着,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汤和站起身,抖了抖肩膀,仿若轻松了一般,不好意思道,“让你见笑了。”
秦兆玉了然浅笑,“理解,男人嘛,就是这样小情小爱,还拎不清轻重,惩罚个两次他们也就清楚了。”爱情又哪里有事业重要?
汤和点点头,仿佛找到了知音,鼓掌道,“你说得太对了,我开始欣赏你了!就凭着你这番知音发言,我得给你配个不痛的!”
说着她安排身边的人去烧水,然后开始在自己带来的箱子里翻来覆去。
秦兆玉被要求在旁边等着,她突然问道,“不痛的和痛的哪个恢复的快?”
“当然是痛的。”汤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那还是给我痛的吧。”秦兆玉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么的变态。
汤和沉默了几息,然后抖抖肩膀,歪头俏皮一笑,“我可真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可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不答应你呢?不过,你可更讨人喜欢了!”
秦兆玉笑而不语。
蒙郡山脚下,夜色深重,一行讲究的马车队伍仍在道路上飘荡着。
“什么时候能到城里呀?”一道尖细的嗓音从马车中传出来,在这夜色中格外突兀,仿若尖利的夜叉,能止小儿夜啼。
宋武翻了个白眼,用粗哑的嗓子吼道,“大概五更吧。”
“什么?可是现在三更都没有到!”对方明显有些震惊,忽然一道清脆声音响起,接着一道沙哑的嗓音出现道,“杂家教导无方,冒犯了将军,一路麻烦宋将军了。”
听到这话,宋武的心情明显好些,他也没在意刚刚的冲突,一板一眼道,“护送林公公是我们的任务,林公公客气了。”
林品趴伏在软轿内,内里空间高阔,装饰精致华美,他穿着用料讲究的常服,手上金戒指、玉扳指一应俱全。他转着手上的念珠,双眼紧闭,不愿再看跌倒在车厢内的蠢货干儿子。
张春看干爹不理自己,瞬间慌张道,“干爹,干爹,儿子错了,还望干爹责罚!”他一边哭诉一边爬到林品榻边磕头。
“你错在哪了?”林品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冰冷仿若无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