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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惊鸿

作者:许冯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突然,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你醒了。”姜泊两人将刚刚买的茶点端上桌,看到秦兆玉已经自己坐上了轮椅十分惊奇。


    “咦?你怎么……"自己坐上了?姜泊还没说出口,被秦兆玉打断。


    “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秦兆玉面对着窗外,声音冷冰冰的。


    姜枝丝毫没感受到异常,将最爱的灌蛋油条一下子塞到秦兆玉手里,声音甜滋滋的,“小鱼,快尝尝,这个刚出炉的可好吃了!”说着便又将一根灌蛋油条往自己嘴里塞。


    “不能吃了!姜枝!”姜泊没来得及琢磨秦兆玉话里的意思,就被姜枝的行为惊倒,难得的叫了姜枝的大名。


    “你已经吃两个了!这个太油腻了,吃多了不好,吃点带肉的……”


    秦兆玉看到两人大包小包拎着早餐回来就知道了她们的行踪,只是仍然为刚刚自己的想法感到闷火,可是姜枝这一打岔,她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


    罢了,罢了,看在灌蛋油条的份上,勉强原谅她们了。只是她仍然冷声道,“下次出门要告诉我一下……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没有人能救了……


    姜泊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秦兆玉的异常。心中感叹原来大反派还有这般关心人的时候,心下感动。


    “这不是看你太累了嘛,好几晚都没合眼了,难得能多睡一会儿,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我们只是先把东西收拾收拾,放到马车上……”


    听着姜泊的解释,秦兆玉心情才勉强好一点,这才有心情尝一口姜枝带给她的灌蛋油条,一口下去阴霾扫去,满眼发光。


    油条外皮被考得酥脆焦香,里面的蛋液还是溏心的口感,带着丝咸香。


    姜枝看见她喜欢,又给她倒了杯豆浆,秦兆玉吃完一根油条本来觉得有些油腻,喝了口甜滋滋的豆浆瞬间解腻。


    秦兆玉突然感觉生活充满希望。她有些怀疑,难不成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她不是什么皇室遗落的明珠,而是从小吃不起饭的叫花子,要不然为什么她吃什么都能感觉幸福?


    秦兆玉不知道的是,她确实从小就爱吃,甚至读书读到名人雅士的菜谱时,还会亲自下厨与宫人琢磨研发,但是父母双亡后,她就很难将精力再放到吃食上面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她甚至一度患上了厌食的症状,再难从食物中获得简单的快乐。更何况宫中的食物,大多精细但没有民间食物的刺激味蕾。


    秦兆玉丝毫不记得这些,几人围着桌子吃得欢快。


    吃饱喝足,几人终于再次迈上了出发的路途,只是这次,却和刚出发的时候完全不同了,装备可谓是鸟枪换大炮。破烂的驴车换成了外表宽阔内里精致舒适的马车;几人也从分文没有的穷光蛋变成了揣着一兜子黄金和一兜子银钱的小康之家;餐标更是飞速上升,从白水配干粮升级成了糕点肉干。几人对此都非常满意。


    最满意的莫过于马车的精致宽敞了,里面三个人都躺下也是绰绰有余,这大大提高了秦兆玉几人的幸福感。赶路的时候再也不用害怕住进黑店了,听懂的人都眼泪冒下来。


    姜泊握着缰绳,心中满是豪情壮志,“坐好了吗?出发了!”


    秦兆玉两人紧紧把着窗框,两张脸上满满都是严肃凝重。


    姜泊心中兴奋,她还没有体验过这么高档的配套设施,于是丝毫不等另外二人的回答,问话后立马甩了一鞭子,“驾!”她感受着久违的策马奔腾,仿佛自己也变成了江湖上的侠女一般。


    昆城彩云散去,碧空如洗,京城却是风雨如晦,豆大的雨点突然汇聚成磅礴的雨,随风拍打在刚刚冒芽的草叶上,压得叶子折了腰。


    层层叠叠的銮宇中,风雨摇散了几重楼影,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盆栽挪回了窗子里,避免了它刚发芽就死掉的风险。


    “这是林查年前专门上贡的惊鸿吧,据说是从南蛮子手里买下的种子,培养了几年,今年才总算是发芽了。”一道温和的男声穿过,虽还带着些稚气,但带着理所当然的贵气。


    照管盆栽的宫人看见来人身上的精致的青色绸衣,连忙下跪。


    秦度抚摸了一下盆栽嫩绿色的叶芽,笑道,“起来吧,这么害怕作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说罢,稍稍抬起了小宫女的下颌,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如泣如诉的泪眼。


    “你知道此花为什么被称作惊鸿花吗?”男人,不,或者说少年,他清秀的指骨轻轻将宫人脸上的泪痕抹去,双手暧昧地蜿蜒向下。


    “因为它开叶一年,一年仅在午夜绽放一回,日出即谢,你说,是不是很美?”


    秦度的右手拂过宫人的鬓发,耳垂,略带有婴儿肥的滑嫩肌肤,最后是那纤细的,颤抖着的脖颈,仿佛湖上的天鹅。


    突然,他右手用力,紧紧扣住了对方的脖颈。他笑着说,“想必你不太知道它的珍贵,不过没关系了,你下辈子注意一下就好。“


    秦度冷着眼,看着宫人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胳膊,然后逐渐瘫软的尸身,嫌恶地松开了手,身下却逐渐激动起来。


    他既嫌恶又难以避免地沉浸在这生理的快乐当中。


    解决完生理问题,秦度懒洋洋地躺在了榻上,身边的侍从连忙帮助这位尊贵的帝王换洗更衣,被他掐死的宫女早已经无声无息地被人拉走,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秦度尝着青枣,突然想到什么,侍从见状连忙将手伸过去,秦度将青枣吐在了侍从的手心里。


    黄安倒了杯温茶,双手递给秦度,秦度漱了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后才道,“刚刚好像念到了林查,林查那边怎样了?”


    黄安恭顺地跪在地上,回答道,“禀陛下,据林查的信,长公主虽身受重伤,却并无大碍,只要多修养几日便是了。”


    “砰!”一声惊响,所有宫人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悉数下跪,室内静默一片。


    黄安面不改色,继续道,“禀陛下,林查信后又写,可怜叛国奸细,听闻公主病重之事,夜中行刺,公主身受重伤,药石无灵,不治而亡。”停顿了片刻,又道,“望陛下莫要悲痛,保重身体,国事为重。”


    秦度眯着眼听着,神态逐渐放松下来,他将一只胳膊挡在自己的眼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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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出来了,光线直直刺在了他的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秦度声音凉薄,“既然如此,就把长姐的尸身运回京都吧,她一定也很想,魂归故里……”


    他更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着,明亲王,定和长公主已经死了,接下来掌权的是他秦度!


    是初春的天气,又经过雨水的灌溉,温暖潮湿,特别适合竹子的生长,郑太傅郑闲难得有些闲情雅致摆弄一下园中的花花草草,体验一下乡村野趣。


    他抗着个锄头刨了会儿,便觉汗如雨下,笑着对身边擦汗的小妾田雅笑道,“老夫向来听闻天子喜欢侍花弄草,从不觉得有什么乐趣,只觉得是旁门左道,常怕他误了料理朝政的正途,没想到今日一尝,确有几分雅味。”


    田雅给他擦着汗,听完嗔笑道,“这腌臜脏污又累人的活计,你却说得好像多么雅致似的,你们这些文人雅士,惯会来这些虚的!如果真让你们下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的哀声怨道呢!”她是乡下的女子,自是知道种地的不易,即使面前是梁国重臣太傅之尊,她也不爱听这种虚头八脑的话。


    被美人嗔怪,郑闲却丝毫不觉气愤,讨好道,“是我着相了,还望夫人饶我……”说着将美人突得打横抱起到自己腿上。


    郑太傅今年早已过了四十不惑,到了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而小妾田雅是他的第十三房小妾,前年才及笄,按年纪来说,田雅甚至可以唤他一句祖父。自过四十岁后,他时常感觉到精力不济,但是和田雅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觉得格外的年轻,是以常常宠爱于这个年轻的小妾,甚至连他的结发妻子王氏也比不过。


    正是有情人你侬我侬之时,小厮却毫无眼力见,闯破了一室的旖旎情丝,“禀老爷,宫中的信。”


    郑闲讨饶,“夫人,还请放小人一马吧,小人恳请去处理一下公务……”


    “好吧,那今天就先放过你……”


    田雅十分知趣,只是嗔怪了两句便又乖巧的离开了,知情知趣也是她能长宠至今的一个重要原因。


    待田雅走后,郑闲才缓缓将信封打开,上面正是小皇帝秦度今日的举动与谈话。


    他先是震惊,然后冷笑了两句,“竖子不同为谋。”便将纸撕碎,扔到河里了。


    秦度是他亲手交出来的孩子,他自然非常了解,此子外表聪慧乖巧,实际上视野浅窄,只会些宫中小家子的争权夺势,毫无半分格局,甚至在他的有意无意下被调教成了一枚炸弹,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颗炸弹竟然这么早的就炸了,不过也好,龙争虎斗,得利的总是岸上的人。


    郑闲仰着头,感受着温暖的春光,至于秦兆玉那边,自己最好不要插手,那人睚眦必报,如果她真的死了,自然最好,如果没死,发现了自己的动作,那可就麻烦了。郑闲可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郑闲思考半天,最终还是下令道,“不用管,一切照常,让他们自己斗去吧……”


    “不掺和,才是智者,你说是吧。”郑闲揉着糕点,看着池塘中活蹦乱跳的锦鲤出神。


    “什么时候这些鱼长得这般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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