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窒息让姜枝整张脸憋得通红,原本抵在他胸口处的手,不自觉地泄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席肆的吻逐渐深-入,慢腾腾地放开她几秒钟,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上来。
舌/尖溜进她的唇间,肆无忌惮地卷着她的柔软,捏着她腰的手也逐渐不安分起来。
姜枝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激灵,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趁着她走神的间隙,也更加方便了席肆的动作,他的吻变得更加汹涌。
唇上像是着了火,一下又一下地研磨着她的唇/珠,慢条斯理地吮吸。
终于。
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席肆才有了要放开她的想法。
唇间拉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因为距离的拉远,又砰地断裂开。
唇上波光潋滟,隐约还泛着红肿,格外的殷红,席肆看得扎眼。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姜枝还没从刚刚的余韵中缓过来,脑子宕机,长时间的缺氧让她不得不大口喘气。
兀自放空了会儿,姜枝重新伸手推他,脸上的情绪不太好,“席肆。”
她声音本来是属于偏嗲的类型,现在这样沉声喊着他的名字倒真是有种分外生气的错觉。
席肆从喉间溢出个“嗯”字,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姜枝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有病!”
席肆被她扇懵了,力道算不上大,也许是无心之举,但却让右耳那处火辣辣的疼,像针扎似地纠缠着神经。
旖旎的气氛被破坏大半。
席肆松开对姜枝的桎梏,翻身靠在另一边躺下,极力抑制着耳边传来的不适,嘴里还很有自觉地跟姜枝说着抱歉的话。
姜枝从怔愣的情绪里出来,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本来就是席肆太过分。
半晌。
都没见席肆有什么动静。
姜枝有些坐不住了。
席肆把手被搭在眼睛上,喉结滚动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原本冷峻的脸上除却刚刚不自然的红晕之外就是略带不正常的汗水。
姜枝咬着唇,犹豫了会儿,才勉强开口:“席肆,你怎么了?”
席肆手背依旧放在原本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只是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姜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打断而难受。
眼神下意识地往他身下有些显眼的部-位放。
察觉之后,姜枝有些眼热,柔弱无骨的小手登时攀上他的腹肌,“我...其实也没说不可以。”
一开始姜枝还很别扭这件事,再加上席肆貌似还有一段说不清楚的白月光,但是经过温确这个已婚妇女的一晚上洗脑,姜枝明白了一件事。
结都结了,不睡白不睡!
况且,姜枝很有自觉的意识,毕竟是已经结婚的关系。
耳鸣声在此时都盖不过姜枝那句极具有暗示意味的话,席肆明显愣了愣。
还没做出反应,就感受到那处原本放在自己腹部出的温热陡然往上移了动作,若有似无地剐蹭着肌肉:“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
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醋味似乎有些浓了,姜枝不着痕迹地换了话术,“我只是不太想这么早。”
腰上突然一热。
姜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再度跌在了他的胸口。
耳边贴近心脏的位置,姜枝甚至还能听到他胸腔有力的跳跃声。
姜枝动作顿住。
席肆揽着她的腰,呼吸几乎全数喷洒在她的耳侧,带着微微的濡湿感,“姜小姐,我一直都跟你很清楚的。”
一开始席肆不跟她挑明自己的情况以及感情,是害怕姜枝会怕他。
况且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姜枝似乎并没有真的记起他,也许是一种变相的逃离,席肆不敢去赌姜枝对他的真心又或者是对他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沉默。
合约上的年限是为期五年。
当时席肆在签的时候,就在上面补了一条。
“...”席肆的声音从醇厚变得低迷,“我在合约上加了条条款。”
姜枝原本准备的初版婚前协议特别苛刻,结婚的婚约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两个人一拍两散。
期间姜枝会正常形势夫妻义务,席肆也必须帮助姜家在内地拓展市场的计划。
如此云云,姜枝觉得已经足够过分。
所以最开始听到席肆说已经把那份协议签好了名字之后,姜枝率先反应过来事觉得有些诧异。
毕竟这对于席肆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沉着声,视线在她被吻的波光潋滟的唇上游走:“如若合适,合法关系无限期有效。”
他赌上自己的一切,如果到头来,姜枝还是放不下席丞屿,席肆愿意放手。
时间仿若静止,姜枝对于他的这一番操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听见席肆接着解释,“我需要的是一段稳定且合法正常的夫妻关系。”
“如果姜小姐没有跟前男友旧情复燃的打算,我希望我们——百年好合。”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
席肆稍稍顿住,继而慢腾腾地解释,“我知道你可能嫌弃之前的婚戒过于仓促,我接下来会专门请设计师给你重新定制对戒,但是,枝枝...”
“你要学会放下他的那枚戒指。”
他忽地像是连神情都暗淡了不少:“要不然这样。”
“显得我像个插足者。”
姜枝:“....”
接下来的话更是炸裂的没边。
席肆:“但,我其实也不能说是排斥这种身份。”
毕竟,现在已经是这种身份了。
“....”
姜枝脸上一阵燥热:“我没喜欢他,至少从跟你...睡-了以后,就一丁点都没了。”
“戒指本来就是准备丢的。”她胡乱地解释着,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的来源,只知道心里不太想让他误会。
头顶处传来一声闷笑,姜枝懵了,不理解这句话哪里戳中了席肆的笑点,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你不准笑。”
她胡乱地把小手捂在他的唇上。
空气好像静止,就连原本的荷-尔-蒙在此刻都像是粘稠地没有动静。
手心一片濡湿。
姜枝磕磕绊绊地想要收回手,又被他捉住。
“姜小姐,这是答应了要跟我百年好合?”
姜枝闷闷地应了声。
反正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跟席肆的相触她也并不抵触,姜枝愿意试一试。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一开始席肆强,迫着她叫“老公”的事。
姜枝:“所以,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他沉声附在她耳边低语,“只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下身份。”
姜枝脑子反应慢半拍地赶上席肆的话。
才发现,横在腰间的不适存在感格外明显。
姜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索性直接不说话,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他眸色渐深,手上攥着她腰身的力度逐渐收紧。
席肆勉强缓了会儿,搁在肩窝上的呼吸越来越重,甚至有了种即将要燃烧起来的错觉。
姜枝动作顿住。
经过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下来,姜枝发现个很重要的点。
席肆貌似耳朵特别容易红。
随便靠近一点,耳朵就红的不像话,排除他说话的老成,姜枝单看外表绝对会误以为他是一个难得的纯情老男人。
过了会儿,席肆换了个方向,把人揽在怀里。
他的胸口贴近她的后背,一手垫在她的脖颈处,一手揽着她的腰,“睡觉。”
巴斯蒂安床本来宽敞,但是两个人环抱着睡觉的姿势硬生生地把床睡出了很窄小的错觉。
以至于这场浅眠并没有持续太久。
天刚刚微微亮,约莫三四点的光景,姜枝再次被身后的温度烫醒。
姜枝动了动,还没挣-扎一秒,腰上的温度就更加高涨。
他原本低沉的嗓音染上几分略带欲念的哑意,“姜枝。”
他几乎是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姜枝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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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地应了声,慢腾腾地换了个方向,扭头跟他对视。
熹微的光线没有温度,但是跟他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又仿佛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连目光都带上了温度,灼烧得她体无完肤。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唇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相触,到后来慢慢地辗转到脸颊,耳廓,甚至是最后关头的脖颈处。
身体里有关那一-夜的记忆被条件反射地唤起。
姜枝开始不自觉地迎~合他细微的动静。
一切都黏糊糊的,在昏暗里,理智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感性占据理智上游,姜枝忍不住咬着唇-瓣嗔怪席肆的动作。
声音带着软绵绵的欲拒还迎,“席肆。”
耳边的声音像是带着无形蛊惑,但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席肆了下来,压抑地咽了咽口水。
他忽地松开她的腰,转身侧到另一边,缓慢地调整了下呼吸。
没过多久,劲瘦的腰腹上被一双柔软的手小幅度地戳了下。
席肆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让她离自己的位置远点。
姜枝恍若未闻。
“席肆,”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懵懵的,几乎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其实,我可以帮下你。”
席肆腾地转过来面对她的方向,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姜小姐想要怎么帮?”
姜枝秀眉轻蹙,这倒是有些难度。
一时间噤了声。
昏暗中,姜枝听见席肆略带无奈的呵笑声,“行了,睡觉。”
“可是你好像挺难/受的。”
姜枝说着就想咬舌自尽,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
真丝睡衣卷着边跟蚕丝被纠/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几秒钟,姜枝就再度落到一个烫人的怀抱。
他的手捉着她纤细的手,语调闲闲的:“行,那既然这样——”
借着晨光,姜枝看到了席肆泛着迷离的眼,"就劳驾姜姜——”
他的呼吸几乎要烧到了耳朵里:“帮,帮,忙。"
手被他抓着往其他地方放。
直到接触到不一样的温度时,姜枝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又羞又恼地想要别开手。
“姜姜,”他贴近她的唇-瓣,在黏/糊糊的接吻间隙,笑着蛊惑,“你答应我的。”
百年好合。
这只是最基本。
手被他牵着,似乎连两个人之间的温度都又高了一个度。
反应过来后,姜枝脑袋一片空白。
他竟然....
手无意识地开始挣扎。
席肆忽地很低的笑了声,“放心,我没打算今晚。”
“而且——”他凑近到她的耳际,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没买.....”
姜枝被刺激地脸上几乎能滴出血来,伸手想要去打他。
席肆很受用地,往前送了下,好让她泄愤。
他只是揽着她的腰,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脖颈上,潮,热地倾翻一切理智。
最后,一切潮涨潮落的暧昧又都被席肆克制了下来。
迭起的床单翻涌在暧昧里,又归于寂静。
姜枝整张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控制不住地咬上他的肩头。
席肆抱着她,在头顶缓缓地落下一个极其克制的吻。
他烟瘾不大,平常并非必须要应付的商务场合,席肆基本上不沾烟酒。
但是现在却出奇地有了种想要抽烟的冲动。
姜枝手上提不起一点力气,身体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作祟。
她慢腾腾地揪着他的衣襟,席肆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姜枝放在桌角的手机忽地发出一声震颤。
屏幕骤然亮起。
上面的界面显示的是Whatsapp的通讯录界面,弹窗里弹出备注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图片/jpg.
与此同时,席肆的手机也传来了一条跨洋的讯息。
备注是——
J。
一条长达三十多秒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