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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夫君

作者:意昭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怀黎惊道:“这怎么可能?!”


    凭一己之力运作整个符灵阁,让京城的高官贵人对他的药神魂颠倒,有如此手段的人怎么会轻易丢了性命。


    祝无恙眯起双眸:“他一定与“少女冤/魂/索/命”的一系列案件脱不了干系,但原先我一直想不通一点,他想方设法将这些药以昂贵的价格卖给那些嗜/性成瘾的买家,无非就是为了牟取暴利,杀了这些钱袋子却有悖于他牟利的初衷,他如今急不可耐地利用假死脱身,反而更加印证了另一个的猜想。”


    苏怀景却疑惑:“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卸磨杀驴。”


    苏怀黎恍然:“这么解释就符合逻辑了,一年前,这两类药物就已经流通进了市场,但买家主要还是绮香楼那些嫖/客,好巧不巧,命案发生之时,张铭就在现场,之后张铭就顺势染上了药/瘾。”


    “他卖的药若当真如传闻说的那样药效奇佳,那么此人必然在药学方面有相当的造诣,你想想,张夫人早已过了适孕年龄,竟然还能再次怀上孩子,想必其中少不了此人的功劳。”


    苏怀景一锤定音:“所以,他卖药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脉。”


    张铭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而他的父亲,身居高位,人脉宽广。


    张诚福的死,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人已经通过他攀上了更高一阶的人物,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卸磨杀驴的驴,而张铭落了个半残之身,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京城之中,而比刑部侍郎还要位高权重之人,着实不多。


    尚书,宰辅,甚至可能会是皇室之人。


    “不出意外的话,你明日去狱中审一下茯苓,她应该很乐意将牵涉其中的所有官员都如实告知你。”


    祝无恙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擅长用药且能够在危机关头金蝉脱壳之人,怎会如此大意偏偏让我抓到他的婢女?无非是他想借用刑部的手,铲除剩余的和他有过交易的人。”


    “敢情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天,最后全为他人做了嫁衣?”苏怀景难免有些不忿道。


    “消消气,苏兄,”祝无恙象征性地安慰一下他,“我们也不是全然无收获,你这几天收拾收拾,准备升官吧。”


    苏怀景与苏怀黎:“?!”


    *


    果然一切都如祝无恙所料,苏怀景仅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审完了茯苓,她似乎提前准备好了所有口供,对记录在册的客人和中间的供货商供认不讳,但却对幕后老板的信息缄口不言,一口咬死了不知道幕后之人的身份,招供之后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姿态。


    苏怀景都不禁唏嘘,真是一条护主的好狗。


    因为张诚福猝死一事,刑部上下几乎都认定人是意外丧生的,以贺绍张诚福为首的一派并未警觉,苏怀景就这样顺顺利利把案子给办了,涉案人员的名单也顺势递到了皇帝手中。


    令人咂舌的是,涉案的官员竟有大半与贺绍的党羽重合,圣文帝本就余怒未消,干脆直接下令,凡是牵涉其中的官员,该处/死的处/死,该贬职的贬职。


    贺绍本就自顾不暇,等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时,为时晚矣。


    几日后,江康便带着圣旨来了苏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司郎中苏怀景,为人忠正不阿,屡破奇案,朕甚嘉之,朕思卿忠贞清廉,恪尽职守,特授尔刑部侍郎之官职,赏黄金千两,钦此!”


    “苏侍郎,领旨吧!”江康一团和气地将圣旨递给了苏怀景。


    苏怀景一时跃迁至刑部侍郎,成为刑部的二把手,最开心的莫过于苏父苏母。


    前段时间,因为贺绍一事,父子二人发生了一些口角,苏鹤心中有气,事到如今,他终于有些想通了。


    “为父终究是老了,思想难免古板了些,你若真有想法,便放手去做吧!”


    在全府喜气洋洋的氛围下,许氏却独自将苏怀黎拉到一旁,刻意压低声音,神情严肃道:“前些日子我与你提起赵家姑娘一事,你可对阿景说了?”


    苏怀黎微微一愣,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这段时日一直心系案情,完全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


    她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情,悻悻道:“前阵子兄长忙得脚不沾地,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同他提这件事。”


    “那就好,那就好!”许氏欣慰地笑道,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


    许氏的态度彻底反转,苏怀黎却一脸困惑:“?”


    “我这几日去寺庙为阿景求姻缘,大师说他前途大好,正是升官的好时候,不必拘泥于儿女私情,没想到今日这升官的圣旨就来了!”


    许氏眉开眼笑道,“我这辈子吃斋念佛,一心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一路顺遂,阿景他从小就主意正,心怀天下苍生,我作为母亲自然不能拖他的后腿,赵小姐一事,你就不用再和他提了。”


    苏怀黎略感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翻篇了。


    她舒心了不少,乖巧地附和道:“母亲所言极是。”


    “不提你兄长了,他的事由他自己操心去。”


    许氏话锋一转,关切地问起她的近况:“你如今也到了及笄之年,我这个做母亲也是时候为你相看如意郎君了,你们女儿家脸皮薄我理解,但若是有心仪的,务必要和我说。”


    苏怀黎顿时如临大敌,急忙道:“母亲,我——”


    “我听阿景说,前些日子送你回府的那位祝将军.....”


    “母亲!”


    情急之下,她只好出声打断了许氏,许氏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当即一愣。


    “我突然想起,我与芙蓉约好了去雁南街买凤尾酥,再晚些就要卖空了,改日我再与您聊。”


    许氏宠溺又无奈地看着她急忙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声:“终归还是个孩子。”


    *


    苏怀黎今日午后确实有约,不过不是去雁南街买凤尾酥,而是去百世堂。


    这些日子,她一直未与江枫取得联系,但她始终记得与江枫的约定。


    自从那日从阿秀的家中查出了药物之后,她就一直留心此案,符灵阁的老板,身份神秘,医术了得,一年之前在京城展露头角,而江枫也是在一年之前来到京城的。


    虽然此人以假死脱身,但从茯苓的口中挖出的那些信息还是有价值的。


    是以,此案一结,苏怀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百世堂,准备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江枫。


    她正思索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只听云归低沉严肃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小姐,上次跟踪我们的人,又出现了。”


    她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摸到身旁那把剑,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此人三番四次地跟踪她,究竟有何目的?


    摸不清来者的身份,云归只能佯装无事发生,马车慢慢地往前驶去。


    紧紧跟随在马车后的几个人突然有了动作,云归暗道一声该死,便拔剑而起。


    “小姐小心!”


    听到云归急切的喊叫声,苏怀黎立刻抄起一旁的剑,蓄势以待。


    外面不断传来刀剑相铮的声音,显然对方不止一人。


    下一刻,突然有人从马车上方破顶而入,苏怀黎立刻调转方位,长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刺穿在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侧身后又传来动静,她迅速将剑锋扭转,正准备转身一刺,一股极其甜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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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她没有任何防备,猝不及防地吸了几口。


    仅仅闻了几口,眼前瞬间模糊一片,伴随而来的是昏沉麻痹之感,苏怀黎凭借着一丝尚存的清醒,费力地睁开双眼,但四肢皆已绵软无力。


    她胸口郁塞,无力地质问道:“竟然是你......”


    “没想到吧,你们一家人都想要我死,而我偏偏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近日官兵一直奉命四处搜查逃脱的张铭,他竟然出现在了此地,那张猥琐的脸因为兴奋显得异常扭曲,活像一只嗅到肉腥味的恶狗。


    他手中拿着一个红瓶子,在苏怀黎面前晃了晃。


    而下一刻,瓶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张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


    祝无恙冷着一张脸,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剑毙命。


    他焦急万分地闯进马车,将苏怀黎护进怀中:“阿黎,醒醒!”


    那瓶药,是张铭用于迷晕女子的。


    苏怀黎猝不及防地吸了几口,目下神智不明,已然陷入了近乎昏迷的状态。


    瘫在地上的张铭还未彻底断气,胸口如喷泉一般冒着鲜/血。


    “……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体内的媚/药就会发作,若不及时得到疏解,身体就会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


    他癫狂地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饶是剩了最后一口气,他也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怀黎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弥漫在空气中甜腻的迷/魂香不断地折磨她,吞噬她。


    霎时间,一阵清冽的雪松香钻入她的鼻息,轻微地缓解了体内不断升高甚至灼热的温度,她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依偎在祝无恙的怀中,近乎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祝无恙浑身紧绷,脱下外袍严丝合缝地将苏怀黎紧紧裹住。


    温热的气息均匀地洒在他的脸上。


    他听见她,说:“我热......”


    半炷香过后,祝无恙横抱着苏怀黎走入将军府的深雁堂,随即将人轻轻地放在塌上。


    此刻屋内房门紧闭,祝无恙特意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入内。


    苏怀黎的状态越来越差,吸入体内的媚药已经开始发作,彻底吞噬了她的理智,若她此刻再不借助外力纾解,那么药物导致的高温很可能将她灼烧至死。


    高热导致的不适让她无意识想要解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却被他及时地遏制住了。


    迷/魂/药虽然对男人无法起作用,但祝无恙此刻的状态也不比她好到哪去。


    他用冷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苏怀黎裸/露在外的滚烫的肌肤,但她有意无意的呻/吟恍若魔咒一般地抨击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


    ——没用的。


    他知道,仅仅只靠冷帕的擦拭,无异于杯水车薪。


    他实在忍无可忍,俯身用力地吻了下去,将口中的冷水缓缓地渡入苏怀黎的口中,唇/间厮/磨的愉悦犹如电流般席卷身体,令她浑身起了战/栗,唇齿间还无法遏制地渗出呻/吟。


    她高仰着头颅,奋力汲取甘露,嘴角渗出的液体顺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滑落。


    唇舌分离之时,苏怀黎迷茫地睁开双眸,双唇泛起不自然的嫣红,眼底潮湿一片,满含春/色。


    祝无恙硬生生地别开双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苏怀黎双眼迷离,无助地喊道:“夫君......”


    他浑身一震:“你叫我什么?”


    她根本听不见他要问什么,她只急切地想要更多,于是伸手一揽,扬起纤细的脖颈,在祝无恙震惊且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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