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裴临典便派人来送信,约好下午捉妖司门口一同出发。
这边,飘棠月和爹娘还没黏糊多久,便得知她又要离开了。
寒蕾两眼泪汪汪的握着飘棠月的手,哭丧着:“姑娘……呜呜呜,你把我也带上吧,我陪你一起去!”
飘棠月从怀里掏出帕子,轻柔的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这是出去捉妖,很危险的,你呢,乖乖在家里,照顾好父亲母亲,等我回来带你出去裁新衣,吃好吃的。”
寒蕾乖巧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哭泣,一把抱住了飘棠月。
“姑娘,那你捉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保护好自己喔,千万不要受伤了。”
她们家姑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啊,虽说也诚心修炼数年,可到底算不上什么真刀真枪。
这下去妖族,更是危险万分啊!
可她心中纵是十万个不放心,也劝阻不了她们姑娘想走的心。
飘父飘母替她收拾好了行囊,众人一脸不舍的送她到门口。
飘母把手上的行囊挂在它身上,又细心叮嘱道:“妖族危险,行事务必小心。”
飘棠月看着自己母亲一脸担忧的脸庞,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点了点头,以示让她安心之意。
飘父站在一旁,只是深深看着她,并未再说什么。
“爹娘,那我走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飘棠月慢慢踱步走出大门口的台阶,转过身去凝望二老。
母亲,在身后挥了挥手,她这才放下心来。
见状,飘棠月拢好怀中的羽衣,骑上马来,便朝捉妖司的方向而去。
一路疾风得意,好不畅快。
待她到了捉妖司时,见裴临典早已带着司里的捉妖师们整装待发了。
见她骑马而来,他扭头对着捉妖师们喊道:“出发。”
众人立即整整齐齐的上马,一时之间,城中的道上,多了一行骑马的人们,前面跑着的两位尤其意气风发,路人瞧着,那二人十分相配。
飘棠月紧紧跟在裴临典的斜后方,出了城,见他策马奔腾,呼啸的风从他的脸庞刮过,他却丝毫没有被影响,长长的墨发被风吹拂着,飘荡在空中。
她收回了视线,直面看着前面的路,大喊一声:“驾!”
她的马儿便与他齐头并进了。
很快,一行人,便快到了妖族地界。
裴临典带着队伍停了下来,指挥着捉妖师们装扮自己,替他们抹去人族气息,假扮成妖族。
“进了妖族地界,万事小心,不要鲁莽,确定到交易地点后,就按照计划行事。”
“是!大人。”
裴临典在仔细的跟冯光等捉妖师们确定着行动计划。
飘棠月百般无聊的站在一旁踢着小石子。
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些个捉妖师就是饭坑酒囊,能捉得到妖吗?感觉他们还不如她这个半吊子呢。
待裴临典安排好事宜后,那些捉妖师们便三三两两的分开行动了。
见他们离去,她忍不住凑到裴临典跟前问道:“你觉得他们真的可以吗?上次他们可都怕那个鹰妖怕得要死呢。还打算抛弃你,临阵脱逃呢。”
裴临典坚定的看着捉妖师们离去的背影:“他们可以的。我相信他们。”
“既然你相信他们,那我也相信他们!”
因为她相信你……
二人很快踏上了前去右教营救那些被送去的妖族和人族了。
飘棠月觉得,自己这番举动实属大义之举。
她如今也算的上是半个捉妖师了吧?还是经验不多的捉妖师,就敢和他二人孤身闯敌营了。
“裴临典,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啊?”
飘棠月看着身旁牵着马的人问道。
他轻轻的笑了笑道:“是挺厉害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着觉得不太对劲呢?”飘棠月捉住他的袖子。
“夸你呢。”
"才没有。"
“你有没有觉得咱俩特别像剑客侠侣?拯救妖族于水火那种?”
“飘棠月……”
“啊,我在呢。”
“少看点话本子。”裴临典轻轻拍了拍她额头。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便顺着地图向前行驶着。
飘棠月远远的望见远处有着大包小包,地方十分荒凉,一片片的坟墓小土包立于此。
二人走近,慢慢看了看,心下大为震惊。
飘棠月粗略的看了过去,一眼不到头:“这么多坟墓?而且看着新旧不一的,这附近一直在死妖吗?”
裴临典同样,紧紧皱着眉头观察着这周围,这里人迹稀少,不像是有妖群居住的地方。
二人此时站在路边,将这数百米开外的坟包皆入目,一览无余。
一阵冷风吹过,飘棠月缩了缩脖子,略微往身旁的人跟前靠了靠,站在他身后,用他遮挡着些许邪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飘棠月捂着自己脖子,看向了他。
“先去附近看看。”裴临典观察了周围,有几个坟包看起来十分崭新,瞧着像是近日新下的葬。
这附近,应该是有人的。
裴临典抬步而去,飘棠月紧紧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观察着四周。
“你不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吗?”飘棠月此时看着这些小坟墓,心里直打鼓,被这冷风一吹,感觉身体都在微微打着哆嗦。
“坟墓多,阴气重,你小心些,跟紧我了。”裴临典看了看身旁的人,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伸出了手,将她手腕握住。
温热的温度贴上来的时候,飘棠月心中是有些小小的不知所措,片刻后,她便放映过来了,心中如炸开了烟花般绚烂。
裴临典,居然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她看着苍劲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握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男人手上的青筋微显,和她白皙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莫名的感觉,飘棠月脸微微一红。
她也皮肤很白皙,但是她是没有血色的白,但裴临典的肤色是透着血色的白色,连指甲也是粉粉的……
飘棠月跟在他后头,细细观察他的手,不禁偷偷笑出了声来。
裴临典不解:“笑什么?”
她迅速的收回了笑容:“咳咳,没什么。”
这坟场属实大,裴临典牵着她走了许久才看到了尽头。
又见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槐树下,立着一座小院子,裴临典二话不说,握着飘棠月的手朝那边走去。
“我们这么上去打扰人家,不太好吧?”飘棠月内心十分不安。
这人住在坟场边,怕不是,里面埋着他逝去的亲人,心中不舍,才不愿搬离?
裴临典却道:“能住在坟场边的又怎会是等闲之辈,只怕是,并非常人。”
二人走上前去,他敲了敲门,三声下去,小木屋内并无动静。
正在飘棠月心中思纣是不是没人的时候,小木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打开来了。
“二位,可是有事?”一阵温和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这声音,如此稚嫩?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门内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立于前,正站在门后望着他们。
裴临典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小郎君,我和妹妹路过此地,只觉口渴不已,想讨口水喝。”
飘棠月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什么妹妹?谁要做他妹妹。
她想做他的妻……
少年闻言犹豫了一分,最后抬头看了看天,缓缓的点了点头,让开了一条道来。
裴临典见状,拉着飘棠月就踏了进去。
一进去,只见内里,庭院整洁干净,院中还养着几只鸡鸭,确实是长久住着人的模样。
屋内家具什也都是齐全的,甚至还有不少锄头,铁锨等农具。
二人在院中的一张小木桌前坐了下来,不过一会,少年便提着一壶水过来了。
“家中并无什么好茶,唯有这井水可以用,二位不嫌弃吧?”
飘棠月连忙接过被倒满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又见这白衣少年生的乖巧可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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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不会的,贸然前来来叨扰,心中已是抱歉,有水喝我们心中已经很感谢了。”
裴临典也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少年这才略微羞涩的的坐在二人跟前,捏着衣襟:“这地方是坟场,很久没有人上门来了,不知你们要去哪里呀?”
“哦对,说到这,我心中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啊?”你不害怕吗?
飘棠月十分轻柔的问道。
少年收起了似有若无的笑容:“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了……不想搬……”
听到他说这话时,裴临典眼神一紧,不动声色的又将他打量了一番。
“哦哦,挺好的,挺好的,毕竟住惯了。”她有心打听,心中便一时觉得有些心虚。
转过头去看了看裴临典,见他举着水杯在嘴跟前,也不喝,就是闻着。
飘棠月见状,悄悄的低声问道:“你干嘛?怎么不喝。”
“你喝了?”裴临典蹙着眉问道。
“喝了啊。”她迷茫的点了点头,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裴临典:“……这水……”
见身旁之人迟迟沉默不语,飘棠月这才隐隐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凑在他耳边,悄悄问道:“莫不是,这个水,有问题?”
她这话问的忐忑,一小句话分作三段问,心属实是提到了嗓子眼了。
裴临典看了看一旁的白衣少年,正微微含笑盯着他们。
心中一凛,微挑眉头:“没有,水没问题。”
飘棠月拍了拍胸膛,大出一口气:“那就行,那就行。”
她刚刚可喝了一大口呢,想来是没毒的,不然此时,她怕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她还没活够呢,还没和裴临典成亲呢,怎么能死呢?不能死,不能死。
看着杯中剩了一半的水,飘棠月心中也是有些膈应,弱弱的放下,不敢再喝。
这一切都被白衣少年尽收眼底,他看了看天色道:“既然二位是讨水喝的,如今水也喝了,不如趁天色未晚,尽早离去吧。”
裴临典将视线从杯中转移到他的脸上:“今日我与妹妹已走了许多路程,现下正是腿脚不便的时候,不知家中可还有多余的房间,可否借宿一晚,我愿意付出报酬。”
飘棠月闻言惊讶的看了过去,又哭又笑的道:“什么?我们今晚真的要住在这吗?”
她是真的感觉到有什么很阴森的东西在她周围,而且这个感觉随着靠近这个屋子的距离越来越浓烈,让她在这屋里待一晚上,她怕是要命不久矣。
白衣少年又给他们水杯里添了些水道:“真是不好意思,家中并无多余的床榻可以借给二位,实在抱歉。”
“没事,没事,既然如此,那我们……”
飘棠月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没关系的,我和妹妹坐在这里也行。”裴临典从包袱里掏出了一贯九星放在桌上。
飘棠月内心已经心如死灰了……
住在这她依然接受不了,现如今,他又说什么坐在这庭院中?
白衣少年眼神从他们二人脸上打了个转,见男人一脸诚恳且不容拒绝的模样,默默吐出了口气:“行吧,你们既然执意要留下,我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九星就不必了,二位自便吧。”
言罢,他便端着茶水杯转身进屋了。
见人进去了,飘棠月这才愤愤而言:“裴临典!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过夜啊!这里是坟场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害怕。
裴临典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我在呢。”
不知为何,本来心中的不安,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倒是安定了许多,虽然还是心中很慌就是了。
飘棠月无奈看了看四周,掏出包裹里的披风给自己披上。
二人就这样,在这里坐到了天黑,最终飘棠月还是没忍住问道:“咱们今晚还睡么?”
“困了?”
飘棠月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了一点眼泪:“有点。”
裴临典见状,往她跟前坐了坐:“睡吧,我的肩膀给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