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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作者:奶油泡芙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是不是神经病?!!!”巴图咆哮道,气得猛然踹倒面前的椅子。


    屋外,苏忠敏被巨大的声响吓一跳,慌不择乱地敲门,小心试探问道:“陛下?”


    当然,不是担心宋止的安危,而是巴图……


    毕竟宋止当初早朝拔剑连斩十五人的战绩属实难以忘记。


    “无事。”宋止眼皮都没掀起,淡定地喝着自己的茶。


    听到这波澜不惊的话,巴图的火更是蹭蹭地往上涨。


    他气鼓鼓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身上的银饰随着他身体的旋转,叮铃铃地响个不停,像只百灵鸟。


    “您早说啊,您要是不想解这情蛊,不必请我来。”巴图深吸一口气,阴阳怪气道,“等我熬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要解开了,结果你告诉我。”


    “你他娘的居然还要再下个新情蛊?!”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巴图恨不得现在一拳捣在他的脸上。


    醒醒吧,别满脑子都想着情情爱爱了,干点人事吧!


    呼呼呼,巴图,忍一忍,你是苗疆最有能力的男人,区区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病患,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妈的,忍不了一点。


    巴图握紧手中的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一刻钟后,宋止看着似乎平静下来的巴图,重复道:“给朕下个新情蛊。”


    “你他娘的脑子是真有病。”巴图咕噜噜地灌下一壶冷茶,浑身都被那股茶味腌透了才继续道:“姜以婳知道这件事不。”


    宋止没回答,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香囊,不知道在想什么。


    巴图伸长了脖子瞅着那香囊,幸灾乐祸道:“那看来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你们岂不是……”


    宋止抬眸淡淡地看着他,却莫名地透露着警告,让人不自觉地打寒颤。


    巴图认怂了,但他还是没想明白。


    “不是你咋想的,两个情蛊是不可能共存的,很有可能我前脚刚下完新蛊,你后脚就死了。”


    没了情蛊,他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拴住姜以婳了。


    人心易变,更何况对象是他。宋止轻笑,阴郁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他并不是不相信姜以婳,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姜以婳像是一直生活在光明里的人,对人戒备心弱,同情心强,所以能暂时忍受他这个如同烂泥一般的人。


    可时间长了呢?


    这坨烂泥无法被塑造成想要的泥胚,就会干燥,变成站在衣物上让人厌烦的泥点,随时会被洗掉。


    烂泥始终是烂泥,但姜以婳不一样……她离了他,能够迅速融入新的环境,拥有一份新的人生。


    正如他之前许诺的一样,姜以婳可以出宫,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甚至还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眼底积着一层厚重的郁色,宋止轻轻敲了下桌面。


    所以他需要一条锁链,牢牢地把他和姜以婳栓在一起。


    哪怕这个锁链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那先把身上这个解了。”宋止缓缓道:“这件事,她不会知道的。”


    巴图啧啧两声,“你这叫欺骗知道吗?欺骗的后果是很恐怖的,足以把两个人……”


    看着宋止冷冽的眼神,他默默把后面的拆散二字给咽进肚子里。


    巴图摇头,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刚刚冷茶喝多了,胃不舒服。


    “这个新情蛊,朕需要只对朕一个人有限制,如果她离开了朕,朕立刻会暴毙的。”宋止继续道。


    手里的热茶缓缓弥散着热气,巴图却觉得手冷得可怕。


    宋止真的疯了。


    巴图清楚地认识到这一事实。


    “我找到你妹妹了。”宋止瞥了他一眼,缓缓放下一个大砝码。


    巴图体温回升。


    “事成,你俩人无忧回到苗疆。”宋止悠悠道:“事不成……”


    “我干,我干,我干还不行嘛!”巴图瞠目。果然疯子做事,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的。


    屋子不大,被塞满了书籍和大大小小的罐子,隐隐约约能听到虫子爬过的摩擦声。


    “在哪来着?”巴图走到那堆罐子面前,埋头苦找,终于从一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个小瓶子。


    瓶子通体呈暗红色,玄色的纹路若隐若现,全是一些不知名符号。


    “给你赶巧了,这个蛊前天大扫除的时候差点被我喂给别的蛊的,不过除了你,谁会想到要用这么百害无一利的蛊。”


    巴图真心实意地再次建议道:“这个蛊要先用心头血喂养一个月,你确定要下吗?”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下,宋止完全陷入一片阴影中。他的眼底蒙上了一片让人无法看清的墨色:“嗯。”


    哎,看病的时候就怕遇见这种犟种。罢了,反正这蛊对姜以婳也没害,下吧下吧。


    巴图无语,下定决心再也不出来看病了。原本以为苗疆人天天养蛊已经快疯了,结果外边的人更疯狂。


    ——


    接连好几日都是大雨,豆大的雨点掩盖住远处的景色。


    宋止已经好几日,准确来说从生辰第二日起,他就再也没在午夜前回来过了。


    每天凌晨又火速爬起来去上朝。


    如果不是姜以婳能摸到身边位置留有的温意,根本不知道他晚上回来过!


    所以她今天势必要等到宋止,好好质问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


    最主要还是,她怕,她怕宋止这样的变化是因为那个香囊,她怕宋止真的只是因为情蛊才对她好。


    姜以婳端着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像是一个望夫石一样,翘首以盼。


    “小姐,回去吧。”云舒劝道,“外边风大。”


    姜以婳摇摇头。


    “我不冷。”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雨幕中走来。


    是宋止。


    眉眼冷峻,锋利的五官像是刚刚出鞘的利剑,只是嘴唇微微发白,给他带来了点可怜感。


    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姜以婳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


    “怎么在这等我。”


    手摸上了姜以婳的手,“冷不冷?”


    原本是想试试姜以婳手的温度,没曾想,却是他结结实实地把姜以婳给冻了一下。


    宋止的心微微被针扎了一下,手缓缓落下,不再像以往一样牵住姜以婳的手。


    姜以婳垂眸,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一个呼吸后,她重展笑容,嗔怪道:“还说我呢,你的手比我手还冷。”


    边进屋,姜以婳絮絮叨叨地讲了这几日她干了什么,还配有手舞足蹈。其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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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止都知道,但他依旧认真听着。


    不断的话语声像是止疼药,驱散着心口的疼意。刚刚刺开的心口缓缓愈合。


    “那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呀?”姜以婳晃了晃他的衣袖。


    宋止沉思:“与往常一样,上完早朝后就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嗯,还有庆国大典的事,所以忙了点。”


    撒谎。


    她之前看过记录,庆国大典不需要宋止审查,这事由长公主负责。


    为什么不回来……


    姜以婳鼻头忽然一酸,埋在心头的不安感重整旗鼓。


    难道之前真的是因为情蛊吗?


    这个想法不断地被推倒,又被扶起。


    两人坐在软榻上。


    “看看,这个喜欢吗?”宋止像是变魔法一样,掏出了一个珠钗。


    珠钗稍稍安抚住姜以婳,她笑眯眯地把头递过去,“你帮我戴。”


    “嗯。”宋止眉眼柔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插了进去。


    姜以婳晃晃头,“好看吗?”


    “好看。”


    “很漂亮。”


    把姜以婳哄得喜笑颜开,扑通地一下就倒在宋止怀里。


    宋止下意识抬起手拦在两人中间,他身上的伤口才包扎好,血腥味还有点重。


    不能让姜以婳闻见。


    而姜以婳却彻彻底底地被这个举措激怒,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手。


    “你什么意思?”


    “演都不演了?连抱都不愿意了?”


    “混蛋,王八蛋!”


    一连串的轰炸,泪水在姜以婳的眼眶里聚集,她爬下来,钻进被窝里,像是一个蚕蛹。


    宋止戳一下她,她就往里挪一下。


    一直挪到了最里面。


    “我不是故意的。”宋止垂着脑袋。


    “姜以婳把头伸出来,语气很凶,那你是什么意思?”


    说到气头上,她忍不住推了下宋止的脸。


    滚烫的触感让她一怔。


    宋止发烧了。


    她连忙爬起来,也不计较了。


    这么烫,估计有39度了,宋止应该是烧糊涂了。她自己给自己解释道。


    “你是不是刚刚来得路上淋雨了?”姜以婳继续试着温度。


    她捏了捏宋止身上的衣物,“不对啊,你衣服是干的啊?”


    生活在古代,别的不怕,就怕感染了病毒。姜以婳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却不小心被被子绊倒,扑通倒在宋止的怀里。


    手正好压在了宋止的心口。


    血液从伤口缓缓渗出。


    宋止闷哼一声。


    ?这是什么反应?


    姜以婳呆愣。


    没等她反应过来,渗出的血传来了味道。


    姜以婳本能反应过来。


    宋止想要阻拦,却被她一声喝住。


    “你要是敢拦着我,我明天就搬出去。”


    这话很管用。


    没了宋止这个障碍,衣服很快被拆开。


    缠在胸口、沾染血迹的纱布映入眼帘。


    姜以婳没有猜错。


    宋止确实受伤了。


    心口传来阵阵酸痛,喉咙干涩。姜以婳轻轻摸在伤口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止不愿意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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