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宋止像是住在了书房一样,整日也见不到个人影,除了情蛊快发作时会召姜以婳过去亲两口。
一开始姜以婳还有些羞涩,后面亲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还能做到边被亲边想着给砂糖橘做些什么东西。
“总算是快做完了。”姜以婳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云舒警告道,“小姐,你以后可不能这么熬了。”她递来一个铜镜,清晰地照着姜以婳眼里的红血丝。
旁边的丫鬟古灵精怪地模仿着姜以婳打瞌睡的样子。
短短几日,姜以婳便深得宅子里众人的民心。人人都喜欢这位没架子的王妃,默认帮姜以婳隐瞒了砂糖橘的存在。
姜以婳有些心虚地笑着,举起手中快要完工的玩偶。
清冷的月光洒在上面,像是披了一层纱。
那是一只照着宋止猫身做的棉花娃娃,黑毛金瞳,不过巴掌大小,只差尾巴的缝合。
“娘娘手真巧,这娃娃真可爱,砂糖橘一定会喜欢的。就是娘娘您怎么做一只黑猫啊……”丫鬟欲言又止。这个王朝的人普遍觉得黑猫不吉利,偏爱狸花猫。
为了暗中打好砂糖橘和宋止的关系,她故意做成了宋止的模样。爱屋及乌,如果砂糖橘能喜欢这只玩偶,那应该见宋止的时候就可以猛猛蹭他。
她想让砂糖橘正大光明出现在宋止面前。
因为宋止好像并不讨厌猫,她连续探了好几日的口风。
但这些都不能给面前人知道。
姜以婳撒谎道:“这是砂糖橘自己选的布料。”
丫鬟点头。
屋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是深夜了。
“小姐,该睡觉了,明日再绣吧。”云舒道。
姜以婳揪着云舒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过去,“就还差个尾巴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绣好了。”
云舒微笑:“您昨天就是这么说的。”
“昨天是因为绣错地方了,今晚绝对不会了。”姜以婳低声回道。
她每日只有晚上才有空绣,昨晚着急忙慌下,把腿绣到了胳膊那。要不然今日就应该拿到了这个玩偶。
云舒不为所动,她已经被小姐哄骗好几次了。
姜以婳叹气,故意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小砂糖橘,明晚依旧得孤零零地一只猫睡了。”眼睛悄悄瞥云舒,继续晃着衣袖。
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肯定会大惊失色。哪有主子向丫鬟求情的道理。
旁边的丫鬟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坚定的认为是因为云舒和王妃自幼一起长大,因此情谊非同寻常。
同时她有些艳羡且嫉妒地看过去,要是此刻王妃撒娇的对象是她就好了……
云舒无可奈何,“那我先去给小姐端面汤和牙粉,等我回来的时候小姐就必须去睡觉了。”
姜以婳眉眼弯弯,“云舒你最好了!”
云舒和丫鬟离开后,屋子便有些许冷清。
困意涌上来,姜以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切,泪水浸湿眼眶。
还是赶紧绣吧。她低下头,一针一线地缝起尾巴。
而去端面汤的云舒却被绊住脚,瓷池的柴火灭了,导致留好的热水全冷得冻人。
小厮冷汗直冒,不好意思道:“半炷香之后就能好,姑娘再等会。”
寻常王妃那都很晚才要热水,他今晚便壮着胆子偷懒去喝酒了,没想到就这一次,被逮个正着。真晦气。
“下次再这般,我定要告诉王管家。”云舒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冷声道。
“是,是,是。”
-
看着手里完工的玩偶,姜以婳满意地点点头。过了那股兴奋劲后,困倦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全身,她一手撑着脸一手握紧玩偶,等着云舒回来。
待会一定要给云舒仔细看看。姜以婳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啪嗒,困倒在了软榻上。
整个身子蜷缩着,半枕在玩偶上。
宋止看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心有些痒痒的。
来这个宅子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院子里有人在等他。
“王爷。”门口守着的丫鬟低声道。
宋止说:“王妃怎么还没睡?”
“王妃应该是睡了,好久没听着动静了。”丫鬟有些忐忑。
宋止放轻脚步,推门而入。
跳跃的烛火照在姜以婳的侧脸上,眼底下的阴影清晰可见。
脸看上去很疲惫。
原来这几日不仅他没休息好,姜以婳也是。
宋止轻叹,手轻轻碰着她的脸颊,蹩眉,怎么这么凉。
他想把姜以婳抱到床上,却意外瞥见她怀里的玩偶。
黑毛金瞳,一看就是他。宋止面色沉重,是他的错,为了处理太后那里的事,忽略了她,以至于她做了个玩偶慰藉自己。
但唇角不禁勾起,不断反刍着背后的甜蜜。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没有必要再用这个玩偶了。
宋止轻轻把玩偶拽出,转而将自己的手塞入,任由姜以婳蹭着。
云舒急匆匆地端来面汤,一时忘了敲门。
她看着屋内的宋止,行礼,面色惶恐,像是见了什么吃人的怪物。
“娘娘还没舆面。”云舒低声道。
宋止点头,“过来吧。”
空闲的手接过搭在舆盆上的面帛,打湿轻轻擦拭着姜以婳的脸。
姜以婳被迫从梦乡里出来,烦躁地转过脸,“我要睡觉。”
说话黏黏糊糊的,像是浸在蜂蜜了一样。
宋止正好擦完,一手搂腰,一手抄在膝弯下,将她稳稳抱起。
云舒低头不敢看,眼神飘到桌子上的玩偶。
小姐,怎么连这个都没收拾好!
姜以婳碰到软软的床便蛄蛹到被窝里,宋止叹气,把双脚拽出来,脱鞋。
他道:“你出去吧。”
云舒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有应答。宋止皱眉,转头却看见云舒直勾勾地盯着玩偶,神情好转。
宋止问道:“她是不是天天都抱着这个玩偶睡觉。”
云舒惊醒,摇摇头,“今日小姐才做完。”
宋止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居然是姜以婳亲手做的,神情又软了几分。
明早再处理一下就彻底解决了,下午便可以陪她。
心尖处的情蛊也兴奋起来,又像是在控诉这几日两日的分离,传来一阵阵刺痛。
宋止不以为然,垂眸思考着,等过两天正好元宵节,带她逛逛吧。
云舒却以为他已经知道砂糖橘的事情了,想要开口为小姐求情。
可当她抬头,却发现这陛下满脸春光?像是洋洋自得、求偶成功的孔雀?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玩偶是做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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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陛下讨厌猫是谣言。云舒暗自揣度着。
思绪几经转折,宋止指尖轻轻戳在姜以婳的脸上。
要是她知道自己碰了着玩偶,指不定羞恼成怒,到时候又要好几日不跟他搭话。
舌尖顶住上颚,宋止淡淡道;“别让她知道今晚我来过。”
云舒惊愕,片刻迟疑后答:“……是”
“出去吧。”
房门被关闭。
烛火熄灭后,只有如水般的月光照亮着,宋止坐在床头,垂眸,又想起最近姜以婳身上若有若无的陌生味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气味。
片刻后,厚重的衣物层层掉落至地。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一只玄猫,形体流畅。
宋止晃晃脑袋,很少见面的四只猫腿差点在姜以婳头旁边打架。
过了一会,宋止熟悉了四肢,悄咪咪地绕过姜以婳的头,来到了胸前。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包紧的被子,姜以婳把被子都压在了身下。
这怎么进去?
宋止试探性地想要扒开被子,却无济于事。
就在他准备变回人身时,姜以婳被他悉悉索索的动静给吵醒了,半眯着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熟练地把宋止拽进被窝里。
嫩滑的脸颊一下接着一下地蹭着蓬松的毛发。
宋止舒服地眯起眼,但没忘记正事,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的毛发往姜以婳的里衣里塞。
两人一夜好梦。
第二日天没亮,宋止便去书房继续处理政事了,而姜以婳则睡到了日上三竿,一起床便去找砂糖橘去了。
远远便看见砂糖橘蹲在窝前,很有大家小姐的风范。
“乖乖宝贝,等我等久了吧。”姜以婳心疼道,想要伸手像往常一样抱起砂糖橘。
砂糖橘却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窜到别处,对着姜以婳哈气,浑身的毛都竖起。
“怎么回事?”云舒惊奇道。
姜以婳皱眉,拿出做好的肉干和玩偶,耐心地哄着砂糖橘。
“砂糖橘,是我呀。”她往后退了几步,又蹲下,方便砂糖橘看清它是谁,又往前递了几根肉干。
在肉干的诱惑下,砂糖橘慢慢向前,轻嗅着姜以婳手上的气味。
是听话的两脚兽。
它抬脚,搭在姜以婳的膝盖上,敌人的味道。
砂糖橘有些难过,这位听话的两脚兽可能被一个可恶的丑兽霸占了,最后的时光再陪她一下吧。
砂糖橘蹭了下姜以婳的手心,她顺着杆子往上爬,将砂糖橘抱在怀里,轻柔地摸着它的毛。
“我们砂糖橘终于认出我来了呀。”
她将玩偶塞在砂糖橘怀里,“看这是什么,我花了好长时间给你做的呢,眼睛都快瞎了。”
“不过谁让我们砂糖橘是天底下最最最可爱的小猫咪。”
声音腻腻歪歪,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哄着怀里那个丑东西。
站在阴影处的宋止冷冷地看向砂糖橘。
趁虚而入的丑东西。
宋止想起姜以婳看见他猫身痴迷的眼神,面色缓了缓,像是正宫一般宽容大度。
罢了,他与一只幼猫计较什么。
“呜呜呜,我们砂糖橘实在太可爱了,我最喜欢的小猫咪就是你啦,恨不得天天把你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