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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作者:奶油泡芙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皇后,这可是哀家亲自为你熬的补药,你跪了一天了,休息会吧。"


    身着藏蓝底明黄纹华服的女人缓缓递来一碗药,略显苍老的面庞遮掩不住过去的华美,柔和的眉眼暗藏锋刃。


    姜以婳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跪到麻木的双腿,缓解着长时间跪着带来的疼痛。


    如果不是早已知道这是碗毒药,恐怕此刻她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惜她是穿书的,知道下面的剧情发展。


    姜以婳垂眸,干裂开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儿媳心忧皇上,心急如焚,现如今是一滴水也喝不进去了。”


    声音低低切切,虚弱至极。


    她面视前方,身前金灿灿的牌位错落有致,将桌上的蜡烛折射到四处,屋内富丽堂皇的装扮倒显得身后的皇宫阴森可怕起来。


    而太后仿若没有听见她刚刚说的话般,一味地将手中的碗递到她手里。


    连装模作样也是不愿意再多做的。


    毕竟在太后眼里她已经是死人了。


    看着姜以婳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太后身后的两个嬷嬷抬起脚来,准备灌药。


    嬷嬷的一个胳膊快赶上她两个胳膊粗,轻轻松松就能把她胳膊给拧折了。


    见此架势,姜以婳也不再抵抗,默默叹了口气,接下药碗。


    太后在她开始喝药的那一刻便转身离开,刚刚话语间的温情转瞬即逝,生怕因为她个不值钱的玩意耽误了和儿子的团聚时光。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姜以婳迅速地将口中的药吐了出来,弯下腰来,手指直直地戳向喉咙。


    强烈的呕吐感使得眼泪在眼眶内打转,鼻腔内充斥着不明液体,让人直喘不开气。


    随着黄绿色味苦的胆汁出现,姜以婳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又马不停蹄地从供桌下掏出白日里准备的几碗牛奶,灌向胃。


    直至喉咙里都漾着奶,她的心才缓缓安定。


    幸亏这时代流行重金属药,否则今天她是死定了。


    姜以婳像是没骨头般瘫在了拜褥上,等待着肚内的牛奶缓缓起作用。


    身旁约莫十三四岁的丫鬟早已被这番场景吓傻了眼,瘫坐在地上,双手捂在嘴巴上,也不知啊啊地说着什么。


    活像鬼上身。


    “放心,我没死,也不会死。”姜以婳转头对她说着,也像是对自己说着。


    话音刚落,丫鬟的魂才被拉了回来,磕磕绊绊地爬到了姜以婳的身边,“小姐,刚刚,太,太,太后她……”


    她像是怕极了,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祠堂静悄悄的,只有屋外看守妇人的呼噜声。


    姜以婳嘘了一声,小声补充着:“给我下药,要杀我。”


    “为什么啊?小姐,小姐是来给皇上带来福气的啊!”丫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用着气音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这世上人人皆知,当今太后爱惨了自己的独子,因皇上受伤足足跪拜祈福了一年!


    姜以婳笑而不语,心中满是凄凉。


    因为当今皇上不是她亲儿子啊!而是夺取了她儿子所有宠爱的假太子。


    约莫一天前,她穿越进这个世界里。


    这是一本权谋登基文。


    自然而然书里的男主并非当今皇上,而是太后生下的真正儿子,因幼时不学无术而被太上皇放弃的儿子。


    整个故事大概讲述了男主在历经艰辛后砍掉假太子真暴君的头,成为一代明君。


    而现在已经进行到书的后半截,暴君因旧伤复发不断昏迷。为挽救暴君的性命,在钦天监提议下,暴君的弟弟自作主张,替暴君将冲喜原主接回宫、作皇后。


    但只可惜无力阻拦命运的安排,暴君在一月后病入膏肓,男主趁机造反夺得大权。


    听着好像原主在文中参与感不大,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顶多也就算个花瓶摆设,大不了在暴君死后和太妃们一起守寡就是了。


    但是男主是个无比心细之人,即便是个小炮灰也不放过。


    为了防止原主的冲喜真起了作用,他专门送来了毒药,在进宫祈福第一夜便让太后看着原主死掉。


    暴君本就不想娶这个老婆,即便是知道她是被毒死的,也假装不知道。更何况他清醒的时间就没多少。


    这本是个必死的局,幸好还有个值得相信的丫鬟。书中写道,这丫鬟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从小陪伴原主长大,见原主死后也是立刻自缢了,是个极其忠诚的主。


    听着屋外的声音逐渐喧嚣,姜以婳将药碗里的药倒在角落里,把丫鬟拉倒,“待会不要出声,有人进来就别呼吸,我让你动再动,听懂了就点点头。”


    丫鬟狂点着头。


    她不知道小姐要干什么,但她从小被教导,她的一辈子都是要听从小姐的。


    见状,姜以婳拿起头上的发簪,狠狠划破手臂,先是将发簪放进丫鬟手中,血涂抹在丫鬟的脖颈处,假装丫鬟自缢。


    随后将嘴对准伤口,流出的鲜血充斥着整个口腔。


    直至听见窗外喊道:“走水了!”


    姜以婳如同毒发般倒在地,口中鲜血缓缓流出。


    啪。


    药碗也随之从空中跌落,瞬间碎成几瓣。


    刺耳的碎裂声震碎了祠堂外妇人的瞌睡,她心下一惊,怎么就睡着了!


    随机看向四周,没人发现她睡着了,这一事实让她暂时安定下来。


    妇人推开门,一点一点地靠近姜以婳。


    就在她弯腰之时,门外来了一妇人,她喊道:“快走,是太后娘娘的宫殿走水了!别看了,太后娘娘的药还能有假不成,快走!要是被她们抢先救了水,那就亏惨了!”


    然而屋内的妇人手仍然在向前伸,手指即将触碰到姜以婳脖颈处。


    见状,屋外那妇人啐了一声,开始骂骂咧咧道:“你还想不想要涨俸禄,给你儿子娶媳妇,你抱大外孙了。你不想,我还想咧。”


    许是大外孙触碰到她的底线,屋内的妇人终于伸回手,急急忙忙跟着她一起跑向太后宫殿。


    “刚刚叫你快点走,你不走,现在着急了。你个小瘪犊子。”


    “你骂谁呢,臭婊子。我不是怕没死,太后怪罪我们俩嘛。真是不识好人心。”


    ……


    两人的骂声逐渐跑远,姜以婳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确保周围无人后推动着丫鬟,“快起。”


    丫鬟唰地一下睁开眼,爬了起来,眼里满是害怕。


    姜以婳狠下心不去安慰,直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宫吗?”


    今夜太后宫殿走水,又有深夜的遮护,是最好的逃出宫日子。若是今夜走不了,怕是明日她就得死!


    她才刚活过来,她不要死。


    “奴婢知道一条路,但奴婢没走过,是,是御膳房的小青告诉我的。”


    横竖都是死,不如去试试。


    姜以婳用力撕开裙子的一角,随便将伤口包扎,与丫鬟潜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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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个皇宫都乱作一团,大部分的人都赶去了太后宫殿救火。这使得整个宫道阴森森的,只有她二人的脚步声。


    俩人的步伐越发快起来,眼见着出宫触手可及。谁知从哪个拐角窜出来一队禁军,逼得主仆二人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身后碰到一扇结实的木门。


    顺着打开的门缝二人溜了进去。


    这约莫是个冷宫,也不见什么人影。


    姜以婳依靠在屋内的墙壁上,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思考。


    外边是暂时出不去了,先在这里躲会。她记得书中有提到太后宫殿的火在三更的时候最大。那时候应该最方便出宫。


    不过三更是什么时候啊?


    姜以婳是个纯理科生,大学学的动物医学,一直做着兽医的工作,也接触不到什么文学类知识。


    平常看文也不带个脑子看,反正作者说是几更就是几更咯。


    身旁的丫鬟去寻找吃食了,等她回来再问问吧。


    周围悄无声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带来着些许光明。如果姜以婳此刻认真地端详,就能发现这座宫殿的配置比刚刚的祠堂还要奢靡。


    但此刻的姜以婳还沉浸在深夜的emo中。


    要知道她是为了救一只银渐层才被车创死,而且生前也无偿救助过许多流浪动物。


    怎么看也算个好人吧,怎么就把她穿越到这个活不到24h的炮灰冲喜皇后身上了。


    忽然一声声响从左前方传来,听着像是砖头挪动的声音?


    虽然姜以婳是个唯物主义者,但经历过穿越这等事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只要我看不见,就是没发生。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双眼,连喘气都不敢有,心中不停地祈祷着丫鬟的回来。


    扑通。


    不知是什么东西倒下发出的声音。


    细长浓密的羽睫轻轻颤动着,贝齿咬着红唇。


    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合死的手指微微张开,透过缝隙,姜以婳看见一男子倒在地,身后有一打开的密道。


    他一身黑,浑身上下只漏出半张脸,挺鼻薄唇,眉眼深邃。


    长相很符合一般小说里的重要男配。


    姜以婳悄悄地挪向前,想看清是谁。如果是温柔和善、知恩图报的太傅男二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她不仅可以顺利出宫,还能拥有无忧的后半辈子。


    她的心里开始暗喜,颇有买彩票时的激情澎湃。


    她记得男二的眼尾处有一划痕,是幼时遭人暗杀留下的痕迹。


    姜以婳环顾了下四周,仗着对方昏迷,大胆地将手伸向对方的脸,想要扒开眼,看看是不是藏着一个划痕。


    手指触碰到微凉的皮肤,睫毛蹭在指尖,略微有些痒意。


    随后手指微微用力,扒开眼皮,漏出光滑的眼尾。


    姜以婳心有点沉,但又不信邪地把男子的身体挪了下,漏出正脸,准备扒另外一只眼。


    咦?这只怎么不用扒,自己就睁开了?


    姜以婳有些呆,圆眼直溜溜地看着眼前男人睁开的双眼。


    “好看吗?”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十分阴森恐怖,像是有一把刀悬在头上一般。


    吓得姜以婳一把跳起来,磕到身后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头后的疼痛提醒着她不是幻觉,她连忙看向那只眼的眼尾,明知希望不大,但仍祈祷着出现一条划痕。


    相反,她在眼尾那看到了一个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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