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姣姣看着腰牌上的字,脑门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夏国,地处霜寒城西北五千里处,由夏靖城和夏龙城和夏荆城组成,其中夏陇城为首。夏国的人口是霜寒城十倍之多。夏国男子为尊,统治多为百姓,买卖奴隶……”
“夏国这些年来一直在疯狂扩大版图。霜寒城本来有城主坐镇,属于独立岛屿,不过问凡间尘事,可惜城主一遭失踪,夏国便盯上了霜寒城……”
阮姣姣站上飞船,对上莫藏龙的眼:“那照你这么说,这夏国就是掳走玉冰鹤和霜寒城百姓的罪魁祸首?”
“或许吧,届时我们一看便知。”莫藏龙眼角的细纹被云雾遮盖,声音轻轻的。
“莫老头,谢谢你一把年纪了,还费劲力力帮我。”阮姣姣对着莫藏龙真心实意道。
“阮姑娘,你能别拿老朽年纪说事吗?”墨藏龙笑容皲裂。
“抱歉,抱歉,这么说一个老人家确实不好。”阮姣姣挥挥手,不好意思道。
墨藏龙没有回话,这一顿,停顿了很久。
“阮姑娘,我……你当初……有没有恨过我。”莫藏龙罕见地收起来脸上的笑,目不斜视地问道。
阮姣姣看向莫藏龙苍老的侧脸,反问道:“你呢?你骗我说我死劫已过,你有后悔过吗?”
当初若不是莫藏龙亲口告诉她,死劫已过,她多半不会放心地选择留在修仙界。如果没有留在修仙界,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阮姑娘,如事重来一次,老朽依旧会重复当时的选择。”莫藏龙浑浊的眼,对上阮姣姣的视线。
阮姣姣愣了一瞬,随即清浅一笑,恬然道:“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如果不是你,我当初落在山崖时就已经死了。”
“是吗,那老朽多谢姑娘不恨之恩。”话落,莫藏龙就要对着阮姣姣拱手。
阮姣姣连忙挥手作罢:“别别别,老头你这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向我行如此大礼,我一个小辈受不住。”
“阮姑娘,你一贯是口齿伶俐。”莫藏龙似笑非笑,入神地盯着阮姣姣。
“谢谢。”
阮姣姣礼貌回应,尽显疏离。
扭头吩咐道。“长离殃,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夏国首城——夏陇城。
城门口人头涌动,阮姣姣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走进城内。
小摊小贩卖力吆喝着摊上的货物,百姓们在街上闲逛,阮姣姣眼神看向四周,夏国的人口明显比霜寒多的多,街道的宽度也比江洲城大了不少。
阮姣姣被人群裹挟着向前行,慌乱中拉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
大手毋庸置疑地握住阮姣姣的手,二人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热度,阮姣姣无故生出一种让人可以依靠的错觉。
这双手的主人并不属于徐怀清,徐怀清的手是骨感清冷的,而这双手是灼热棉厚的。
“主人,你是遇到最好的主人,我的肚子会好好跟着你的。“长离殃贱兮兮地声音传来。
被强制开涮的阮姣姣滤镜碎了一地。
“奴隶、奴隶,霜寒城的极品奴隶,有男有女,可打可骂可干活可暖床,大伙都过来看看……”
阮姣姣循声望去,看向那处高台。
高台之上,三男两女跪倒在地,一个络腮胡大叔对着台下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卖力吆喝。
“胡子张,你在这儿吆喝半天了,也不见你喊个价,这奴隶怎么卖?”一个身穿锦衣玉袍的男子手上拿着折扇,对着台上的大叔道。
那男子满脸肥肉,眼珠子陷在肉里,藕节般拥挤的短粗手指戴满戒指,他应该是富贵人家出身,身后跟着两个身段婀娜的侍女,八名身强体壮的大汉。
“啊呦,我的汪少爷,我这不是还在吆喝吗?”络腮胡大叔对着胖少爷道。
“你少在这儿废话,我们汪少爷今是带着诚意来的,你最好识相点,给个好价,对我们两方都好!”
胖少爷身旁的带刀侍卫高声道。
“汪少爷,你说,若是其他奴隶也就算了,这……我们夏国出兵一共就逮了十几个霜寒城的人,这可是稀有着呢!”
络腮胡子显然不吃胖少爷这一套,站在高台上摊平双手,满脸稀奇道。
听到只有十几个霜寒城的人被抓,阮姣姣紧绷地心稍稍松了松,还好,还好,只有十几人被抓。霜寒城荒凉成那个样子,她还以为是被灭城了。
阮姣姣竖着耳朵继续听下去,那人接着朗声道。
“十两银子起拍,价高者得,每人每次起拍价不低于一两。”
台下瞬间哗然。
“你这要的价格也太贵了吧?寻常奴隶不过一二两银子,你这一开口就是十两起拍价,这还得了?!”
“十两银子,这霜寒城的人是吃金子长大的,还是吃仙丹长大的,这么贵??”
“这络腮胡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我不相信人家汪少爷蠢到这种程度。”
犹如一滴水落入油锅,短暂安静过后,人声嘈杂。
“各位,有意竞拍的便可以开始竞价。”
络腮胡大叔对着众人礼貌躬身,充耳不闻台下一众人的喧闹声。
“不用竞拍了,我出二百十两,你把这群人全部都卖给本少爷。”
胖少爷大手一挥,从撑得快蹦开的领口中,掏出两张银票,豪气地甩在络腮胡面前,一张发面馒头的脸上明晃晃写着两个字“豪横”。
络腮胡大叔的胡子都跟着飞扬起来,飞快捡起地上的银票。
“哈哈哈哈,还是汪大爷阔气,汪大爷牛!汪大爷,您上来验验货!”
络腮胡撅着屁股,想要将台下的汪少爷拉起来,无奈少爷实在是太重,他拉了好几次,少爷依旧纹丝不动。
“汪少爷,还真是寿比南山啊,哈哈。”络腮胡尬笑几声,接着又准备躬着身子去拉少爷。
“狗东西!”
高台上跪着的一人突然暴起,一脚将络腮胡踹下高台。
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五六蒙面人从人群中暴起,蹿上高台将人尽数救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络腮胡回头望去,原本绑着人早就消失不见。
阮姣姣费力地掰开面前的人,眼神紧跟着那几人。
“给我跟紧那几个人!竟敢抢本少爷的东西,不得好死!”
胖少爷咆哮声传来。一行侍卫手忙脚乱的在人群中穿行。
阮姣姣缩在人群中,汗臭味、狐臭味等等奇怪的味道的熏得她脚步都迟缓不少。
“主人,跟我来。”长离殃的唇贴着阮姣姣的耳朵,温热的气息顺着阮姣姣耳蜗流入。
她不自在的缩缩脖子。这是长离殃是自己男仆,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长离殃拉着阮姣姣的手往前冲,他的力气很大,边冲还用另一只手护住阮姣姣大半个身子。
阮姣姣被长离殃捂得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
长离殃飞快的速度渐渐停了下来:“主人,他们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这是一处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巷,巷子四通八达,周围皆是围着村子的墙岩。
风中凌乱的阮姣姣站定身子,将仅剩的一只鞋子不由分手地抽到长离殃脸上:“我是你什么。”
“主人,我是主人的小狗。”长离殃委屈地洗洗鼻子,不明所以抱住阮姣姣绣花鞋。
阮姣姣毫不留情一鞋底抽向长离殃的脸。
这一掌的力道比第一掌要大些。
只有疼痛才能让长离殃长记性,一切以她为尊,不然她日后接手霜寒城之后,身边没个用的顺手的人怎么办。
阮姣姣成为霜寒城城主的第一步,就先从调教长离殃开始。
做事毫无规矩,想牵主子的手就牵,想拉主子的手就拉,那到底谁才是主子?
长离殃的脸被抽得一歪,笔挺地侧颜被额角散落的发丝遮掩。他呆呆地愣在原地,像是被抽离生气的将军人偶。
“跪下。“
“汪汪、汪汪、汪汪,我是主人的小狗……主人别不要我……汪汪……”
长离殃眼角落泪,双眼泪蒙蒙地仰视着阮姣姣。
阮姣姣麻了,她的小皮鞭还没开始抽,长离殃就来了一系列让她看了头大的操作,这是怎么个事?
“主人,小狗再也不偷吃干粮了,小狗会乖乖听话的……”
长离殃抱着阮姣姣的腿,把头埋在阮姣姣的大腿中间,闷声道。
炽热且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腿上,阮姣姣简直像一脚踹死长离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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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阮姣姣拉住长离殃的黑发,俊脸终于离她远了些。
头皮上传来撕拉的轻微疼痛,主人的指尖抓着他的发丝,还如此大力粗鲁,长离殃呼吸有些粗重。
阮姣姣手中的力道松了松,心中捋好一套说辞,准备跟长离殃简单的做一个思想工作。
“长”
”主人,我还要。“长离殃拿头在阮姣姣腿上蹭来蹭去。
阮姣姣喉间“离殃”两个字一梗,像是吃了一块砖头似的,恐怖的砖头像是会繁殖般,瞬间占据阮姣姣单纯得不能再单纯脑回路。
一人从小巷深处走来,见到跪在地上叫主人的男子,不由掩面加快脚步。
阮姣姣对上那人哑然中带着防备的视线,有口无心,有力无措。
别无误会,这三个字太苍白,太无力。
“汪汪汪~主人……我会听话的。”长离殃真的不想离开阮姣姣,跟着阮姣姣能吃的饱饱的,还闻到主人身上香香的味道,他一辈子都要跟着阮姣姣。
阮姣姣眼睁睁看着那人脚步一顿,而后一双眼看向自己。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讲过?”
阮姣姣斟酌词汇,走到那人身身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你是玉冰鹤的侍从吗?”
她对于玉冰鹤身边的人还是有点印象的,虽然这人满头黑发,样貌也有所变化,但人的眼神是不会变的。
“不是,你认错人了。”那人摇头,一派陌生之色。
说罢,那人就准备离开。
阮姣姣直觉不对:“你们城主不在,我现在是霜寒城城主,你若不信,便看看这个。”
她将护心石,取下,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
“映月前辈,给我护心石。”
那人并未说话,而是将阮姣姣手上的石头拿过细细感应一番。
“你干什么,这是我主人的东西!”长离殃从地下蹿起,对着那人喝道。
那人握紧手上的护心石,对阮姣姣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便往小巷深处直直走去。
阮姣姣思索一瞬,也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去。
在小巷中七拐八绕好一阵,那人终于停了。
推开木门,咯吱咯吱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踏入门内,一棵干枯的老树,一口井,虚掩着房门。
跟在阮姣姣身边的长离殃率先踏入,阮姣姣转身看了看,见身后没有人跟着他们,便将木门合上,落锁。
“玉霆哥,你怎么带了人回来?”
一英姿飒爽地女子手拿大刀刀,她女生男相,一对浓如墨的长眉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被女子所唤的玉霆,揭下脸上人皮面具,一张沧桑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玉霆对着女子道:“英恣,快快行礼,这位姑娘手有有映月城主的传承,将接替城主之位。”
玉英恣鼻孔呼呼往外冒着气,一派不解之色:“玉霆哥,你魔怔了?”
玉英恣身旁的男子也道:“是啊,这传位城主这般大事就这么草率地指定一个外姓女子,未免也太莽撞了吧?”
“城主吩咐过我这件事。从现在开始阮姑娘便是我们霜寒城的城主。”
玉霆打断几人争论的话语,直截了当地宣布了这一决定。
阮姣姣见缝插针地走上前来,看着这几人。
“你们最好把事实情况都跟我说清楚,比如玉冰鹤被谁绑架了,城里百姓藏匿位置在哪,以及玉沁竹,玉城主有没有交代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无一人说是。
“不想说?”
“那你们都滚出去吧,你们就慢慢等着你们的霜寒城一步步覆灭吧。毕竟你们的愚蠢本该得到这样的后果。”
阮姣姣对着身后的长离殃使了个眼色。
“玉霆,你连玉沁竹交代的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真的配在她身边吗。”阮姣姣对着玉霆道。
想要控制这群人,最主要还得要让玉霆这个老大带头做表率。阮姣姣对于自身实力太过清楚,凭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服众。
现在就看,她打的这只出头鸟,能不能站到她这边来了。
长离殃架起一男子的身子,丝毫不惧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拖着人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