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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信徒

作者:何二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公寓,靳佑将那些买来的安全套放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程徽抱臂倚靠在门框上,看他信步走来。


    “我们之间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许是第一次恋爱没经验,路上仔细想了想,即便不排斥和靳佑发生关系,但她还是觉得太快。


    靳佑站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摸索着她的耳根,“我只是提前买来备着,不是现在用。”


    低下头,吻上想念已久的唇瓣。


    大掌沿着她耳根一路下滑,绕到身后,直接将人托抱起来。顷刻间,变成了她低下头吻他。


    她身处上位,吻更像是给他的赏赐。


    她随时都有结束的权利。


    唇瓣移开,拇指拂过他唇边的一抹红——是她的口红。


    程徽一脸嫌弃,“你应该等我卸个妆。”


    “我已经等太久了。”


    等了十几年,才有机会成为她的男朋友。又接连几天没见面,分开的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


    他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在车上的时候几次试图吻她,却都被程徽拒绝。回到公寓,直到此刻才得以吻上昼思夜想的人。


    他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原本被托抱着的程徽,此刻恰好跨坐在他腿上。


    这姿势……怪怪的。


    程徽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靳佑的双臂锁住腰肢。他靠在靠背上,半阖着眼眸盯着面前这张脸,喉结轻轻滚动,胸膛内的那团火肆无忌惮的烧着,烧的他喉咙发干,口渴难耐。


    却也只能望梅止渴。


    “我每天都很想你。”靳佑握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每天都爱你。”


    情话敏感体的程徽打了个激灵,一把抽回手,“……好恶心,你从哪学来的这种甜到发腻的情话?油腻腻的。”


    “恶心吗?”


    靳佑眼神逐渐暗了下来,似乎真的被程徽的话中伤了,有些委屈的问:“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实话也会让你觉得恶心吗?”


    摁在她后腰的手稍稍用力,程徽当即趴在了他胸膛上。


    “嘶!好硬!”


    撞到下巴,疼的她倒抽口气。


    正要起身,却被他双手摁着后腰动弹不得,她只好趴在他胸膛上,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


    “我不觉得恶心,你跟我说,好不好?”他声音意外的温柔,更像是在哄着她说。


    是错觉吗?怎么觉得靳佑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还是说……恋爱使人改变?


    程徽不禁想到靳承想问的那件事,仰头看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保密的。”


    当然,她也更想知道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偏偏靳家的事,是靳佑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没有,只是公司的小事。”


    他低头凑近,薄唇吻上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察觉到程徽近乎本能的想躲,靳佑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慢慢收回手。


    目光一寸寸的描摹着她的五官,平静而又暗藏欲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吻你。”


    说完,靳佑低头轻吻她的耳根,意料之外的举动,惊得程徽轻咬下唇,堵住了险些钻出来的声音。


    像是猜到她耳根敏感,他故意使坏,竟然用齿尖轻轻咬了下。


    程徽吞了下口水,却更觉口干舌燥。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一时有些慌了,但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攀在他肩头的手稍稍用力,指尖一点点蜷起,攥住了他的西装马甲和黑色衬衫。


    撑在她后腰的大掌使坏的抚着她后脑,迫使她无从躲避。


    “靳佑,你……”


    “喊我阿佑。”


    “阿佑,”她嗓音有点喘,却又极力遏制住喘声,让自己尽可能显得平静,“我、我怕。”


    许是没经历过,才更怕,但身体却像是在莫名的期待。


    意识到这一点时,连程徽也觉得意外。


    不仅不排斥和靳佑做.爱,反而还有点期待。


    她说话间,靳佑已然吻上了她细白脖颈,又一路向下,轻吻上锁骨。


    扣在她身后的大掌,隔着薄薄的一层米色羊绒针织开衫,灼热的掌心温度依旧不容忽视。程徽无措、慌乱,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知道两人似乎是濒临失控边缘。


    “你觉得进展太快,我们就再等等。”


    靳佑声音勉强为程徽找回一丝理智。


    但下一秒,埋在她肩窝的脸慢镜头似的抬起,明明是染了一张欲色的脸,却一本正经的说:“但我们能做点别的。”


    别的?程徽没明白。


    靳佑凑到她耳边,只用气声说了一句话,听的程徽耳根彻底烧了起来。


    她近乎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可是你能舒服,不好吗?”即便她拒绝了,靳佑依旧试图继续下去。


    薄唇吻过她的下颌、脖颈,再度吻上她锁骨时,单手抱着她起身,吓得程徽赶忙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他单膝跪在沙发上,慢慢将人放在沙发上,另一手解着开衫的扣子。


    知道他要做什么,程徽腾出一只手摁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咽了咽口水,说:“阿佑,别、别这样。”


    她面色潮红,但好在尚且还有一丝理智,清楚知道靳佑是要做什么,颤着声音又一次拒绝:“我不用你、你服侍我。不用。”


    ——我可以服侍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一句话,但他在她耳边说出这话时,程徽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想了些黄色废料,这次她又猜对了。


    只是没想到靳佑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他会甘愿做出这事。


    直到此刻,靳佑仍是说:“不做,也不行吗?”


    他倾身覆上,单手用力的撑在她腰侧的沙发上,避免自己的体重压着她。


    隔着羊绒开衫与西装马甲,依旧像是亲密无间。


    许是被程徽拒绝了,他有些委屈的趴在她肩头,瓮声瓮气的说:“我没有碰过别人,怕自己以后会做不好。但如果我能服侍好你,以后的体验就不会太差。”


    “我愿意服侍你,只要……只要你舒服就好。”


    “轰——”


    程徽脑子都要炸了,一片空白。


    这人说话太让她招架不住!


    “阿佑,你再给我点时间。”


    程徽声音还在发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震惊,只是握着他大掌的那只手,一点都不敢松开。


    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她又说:“再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


    靳佑从她肩窝处抬起头,垂眼看着身下的程徽,眼神中含着太多复杂情绪,失落、无奈、妥协,但最后却又满眼的爱意,定定地看着她。


    当年第一次离家出走时,程徽在山上找到了他,夜深月明,那一夜,程徽比月亮耀眼。从那时起,他就心甘情愿把她捧得高高的。


    服侍,也是他期盼已久且心甘情愿的。


    可是她拒绝了。


    靳佑也只好听她的,暂且妥协。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虔诚如信徒般说:“为你做这些事,我心甘情愿。”


    程徽微微张口,少顷又缓缓闭上。憋在心里的那句“你不是没人要的孩子”被她咽回去。


    他不愿意被她知道靳家的事情,即便她不清楚是为什么,但还是选择装着不知道,等以后,他迟早会主动告诉她。


    攥着他大掌的手慢慢松开,双手环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良久,她回了句:“再给我点时间。”


    *


    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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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佑留在公寓住,但还是没能获得睡在床上的资格,却也不愿睡在沙发上。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直接把沙发挪到卧室,挨着床边,尽管这次还是睡在沙发上,但却进了卧室。


    也算进一步发展了。靳佑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但看着某人独自一人占了一张两米的大床,他却只能睡在一张双人座的小沙发上,小腿甚至都无处安放,靳佑不禁感叹:“这沙发太小了,过两天我买套沙发送来,以后方便用。”


    “不行。这只是小公寓,不适合放大沙发。”


    “但大沙发睡起来舒服。”


    靳佑单手拄着额头,意有所指道:“当然,睡床上更舒服。”


    程徽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盯着墙上的影子说:“你不能得寸进尺,能让你睡卧室就已经算是我妥协了。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你今天就不该留在我这。”


    “刚出差回来,你应该回靳家,靳伯父说不定会想问你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


    提起靳父,靳佑眼底黯然,周身顿时严肃凌厉。


    摄像头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眼下只想在程徽这积蓄力量,才有勇气回去继续应付如今的局面,靳家的事他一句都不想提。


    “这几天我不打算回去。”


    “啊?!”


    程徽倏地转过身,一脸的惊讶,“你……该不会这几天都要住在这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不乐意?


    靳佑狐疑的打量着她,“你不想让我留下?”


    “当然了!”程徽说的理所当然,又小声嘟囔一句:“引狼入室,又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两人的关系都没公开呢,万一哪天跟程禧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被对方听见点什么话,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藏不住了。


    更要紧的是有靳佑在,实在是多有不便。


    例如,泡浴后出来,她甚至不能只穿着一件睡衣,还要把内衣都穿上。直到现在内衣都还没能脱下,实在是难受。


    “等过几天我那边房子收拾干净,你搬我那去。我不介意引狼入室。”


    “那跟现在能有什么区别?”


    程徽脱口而出,过了两秒,又突然反应过来,“我怎么会是狼?!”


    明明他才是色狼!


    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防贼似的盯着他说:“色狼。”


    “是,我色。”


    靳佑承认的爽快,“我色胆包天,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就等着哪天成真呢。”


    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一下,程徽伸出手,指尖勾到手机拿过来,屏幕打开看到上面的消息时,脸色忽地严肃,盯着看了片刻才回消息。靳佑见她神色不对,即便已经猜到了,却也没直白的说出来。


    手机放回床头柜上,顺手将屋内的小夜灯关了。


    顷刻间,卧室一片漆黑。


    程徽脑子里全是程禧发来的那条消息——爸妈周四回来,记得那天晚上回程家吃饭。


    到时候她道歉归道歉,但也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不过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只能顺其自然。


    两人默契的安静下来,都没说话,连呼吸似乎都几不可查。


    但三分钟后,床上却传来细微的响声,不像是翻身,更像是在做什么事。


    靳佑问:“在做什么?”


    程徽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脱衣服。”


    他瞬间明白,郑重其事的说:“明天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不用等关了灯再脱。”


    “明天你还来?”


    “嗯,来。”


    程徽只觉得头大,照这么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她就会答应和靳佑有进一步的发展。


    毕竟她自己也已经察觉,身体似乎是比思想更愿意接近他。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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