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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舌吻

作者:玉清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是许玉第一次被女生偷亲,也是他的初吻。


    许玉无意识地抠紧桌边,指尖泛白,脸颊发烫,耳根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


    “原谅我,好不好嘛?”林岁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玉,最后一个字拐了三道弯。


    许玉恨自己不争气,一个吻就让他溃不成军。


    林岁瞳仁里漾着一层水光,清楚的映照出脸颊泛红的许玉,他低头不敢对视,暗自唾弃自己,为什么偏偏现在脸红?


    许玉战术性的喝水,“这天气太热了。”


    林岁看向屋外,春季的黄昏和热扯不上关系。


    “不原谅。”许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了,一字一顿地说。


    林岁瞳孔微微扩大,不直觉地向许玉前倾。咦,相公怎么变难哄了?


    不对不对,之前又没哄过相公,记忆又错乱了。


    许玉不满意地盯着走神的林岁,突然提高音量,像一只争宠的耷拉耳朵的小狗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岁拽着他的袖口左右摇晃,手指绞着布料像猫爪子挠人,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许玉,“在听的,在听的。”


    一本正经的许玉,仿佛要宣布重要的事,对林岁说:“近一点。”


    林岁听话的挪动凳子,许玉严肃地摇摇头,“不够,再近一点。”


    直到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闻见许玉身上的雪松味。


    春季多雨,屋外下起毛毛小雨,雨滴敲打着窗户,滴在许玉的心上,喉咙发干。


    林岁目光直接,不躲闪,等待着许玉的话,她看人时像能一眼望到低的浅溪。


    许玉的手掌突然托住林岁的后颈,他的唇,覆上她的唇。


    许玉的嘴唇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落在林岁的唇上,却又烫得让她睫毛一颤。


    林岁眨眼的瞬间,睫毛扫过许玉的脸颊,轻轻的,痒痒的,也扫在他的心上。


    这个吻很短,短的只够数清三声心跳,但仿佛有羽毛从胸腔里抖落,顺着血管飘向身体每一处。


    分开后,林岁手忙脚乱地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扭头向窗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天确实热。”


    许玉茶杯中早就没有茶了,他握着空茶杯,掩盖颤抖的手指,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


    “现在原谅你了。”许玉明明耳根通红,却强装镇定的侧脸。


    林岁的目光,像受惊的蜻蜓,刚碰到许玉的身影,就仓皇逃走,最终落在那张丑丑的盖头上。


    她心里闪过,高鼻梁亲吻时,原来真的不会撞到鼻子。


    明明天气凉爽,窗外还下着雨,许玉却觉得燥热难耐。


    笨拙亲吻时,牙齿碰撞带来的细微的酸涩,还停留在唇间。


    入夜。


    林岁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放空自己,思绪却不由飘到黄昏的那个一触即发的吻,柔软的吻。


    她的初吻啊!这辈子,上辈子的初吻!


    当时看相公的面无表情,但因为把龙凤绣成鸳鸯,眼神委委屈屈的,好可爱,想逗逗相公,结果脑子一待机就亲上去了。


    好吧,其实也不像鸳鸯,更像是鸭子,但相公没接触过针线活,第一次绣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起码比她厉害。


    这可不是林岁带上了恋人滤镜,替相公说话,都是真心实意。


    更何况,盖头本该是身为新娘的她来完成,相公心疼她才代替的,绣得再不好,她也喜欢,天下独一份呢。


    在林岁眼里,这块丑萌丑萌的帕子,哪怕是比天下第一的绣娘绣得都要更好。


    被偷亲后,相公脸颊到耳朵一片的绯红,紧张地疯狂喝水,好纯情。


    后面还因为他表情严肃,以为要说什么大事,林岁严阵以待,然后相公他就这么直接亲上来啦!


    林岁的指尖不知何时轻抚上嘴唇,似乎像是在回味,意识到这个羞耻的动作。


    林岁双手捂住脸,内心土拨鼠尖叫,钻到被子里,用被子盖住头,遮住同样从脸颊到耳根的一片绯红。


    直到闷到喘不过来气,林岁才豪放地把被子掀开,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许玉眼里含笑,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林岁感受到脸上的温度,脑袋上简直在库库地冒热气,她默默地把被子盖了回去,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岁岁,让一让。”许玉嗓音轻柔。


    “啊?”林岁没反应过来。


    “岁岁不让,那我睡哪里呀?”许玉话语里都带着笑意。


    “相公,那个……我们晚上睡一起?”林岁这才反应过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像糖块般融化在喉咙里。


    “昨日还睡在一处?今日就不行啦?”许玉嘴角挑逗地,翘起的弧度克制又矜持。


    “昨日是昨日,今日就不同了。”林岁闷在被子里,声音显得鼓鼓囊囊的。


    “今日怎么就不一样了?”许玉明知故问,笑得恶劣。


    “昨日,我们又没有……”亲吻……


    林岁说不清,睫毛低垂,声音软糯,毫无杀伤力,就像刚出生的猫咪耍脾气地亮出“利爪”,撒娇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你讨厌。”


    “那岁岁,还让不让我上床睡觉呀?”许玉叹了一口气,开始卖惨,“岁岁不让我上床,那为夫只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了。”


    许府房间众多,不可能让许玉睡在地板上。当然许玉准备了另一间房,林岁要是不愿,他也不会强迫。


    但许玉是不会说的,有老婆抱着睡,谁要自己睡。


    林岁也知道,不过她看不得许玉惨,就算是虚假的卖惨也不行。


    “你上来吧……”林岁果然心软了,挪出一大空位置,让许玉躺得更舒服。


    昨日的紧密相拥变成了今日不少的间隙,哪怕没有接触,林岁胸腔里好像装满了色彩璀璨的蝴蝶,下一秒便突破身体飞出,她甚至不敢转头看许玉。


    二人静默无言,空气凝固,柔和的烛光照亮羞涩的面庞,气氛蔓延,雨势变大,像无数细小的鼓点,时疏时密。


    林岁忍不出偷瞄许玉一眼,目光在他的薄唇上停留一秒,但又快速的转过头去,仿佛那里藏着不能看的秘密,因此错过了许玉一样慌乱的视线。


    “相公,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岁岁?”林岁指尖反复摩挲着被单,将棉布揉出一小簇的褶皱,打破沉默。


    “岁岁平安,很适合你。”


    许玉有那么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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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想让林岁独活在这人世间,瞒着她,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一个死人,她不会开心的。


    但留她一人,她那么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万一……喜欢上别人了,他怎么办?


    许玉赌不起,他不想失去林岁,也不能失去林岁,他的心爱之人。


    再想想吧,许玉凝视着林岁纯洁的笑颜,凹陷的酒窝,眨动的睫毛。


    林岁察觉到许玉的视线,别过头,鼓起勇气,试探将指尖搭在他的手心,像一只胆小的鸟停驻枝头。


    许玉收拢手指,将林岁的整只手包裹住,紧紧相握。


    起初许玉的手冷得像大理石,经过林岁的掌心包裹,才逐渐有了活人的温度。


    “睡吧。”林岁吹灭蜡烛,房间陷入黑暗,也自然看不见少男少女的脸红,掌心温度传播。


    梦中。


    林岁又回到了,黄昏的那个桌边,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玉,林岁回忆起后面会发生什么,后退一小步。


    林岁不由得质问自己:林岁啊,林岁,你有这么饥渴吗?晚上竟然梦见了许玉亲你。


    许玉站起身,走到林岁的面前,宽大的手掌抵在林岁的手背,向自己一压,二人间距离比之前还小了。


    许玉的手深深插入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几乎要将她按进自己的骨骼里。


    牙齿被撞得生疼,还来不及蔓延,许玉的舌尖已经蛮横地撬开了林岁的唇。


    林岁踉跄地后退,后腰轻撞上窗沿,许玉干脆抱起林岁放在窗台上。


    他另一只手的指节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严丝合缝地扣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们的呼吸已经交融成滚烫的雾,空气被彻底榨干,林岁全身电流般的战栗。


    身后,桃花被雨砸得低垂,花瓣上不断滴落大颗水珠,像在无声哭泣。


    面前是粘稠的水声和断断续续的呜咽。


    林岁眼前炸开细碎的白光,耳膜嗡嗡作响,像是从高空坠落,而许玉是唯一能接住她的人。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纠缠的舌尖,一切都在吞噬她,林岁已经使不上劲了,整个人挂在他的臂弯里。


    “下一次,记得换气。”许玉扶着林岁无力的后腰,低头抿嘴笑了笑,说。


    林岁趴在许玉的肩头,细细地喘着气,脑袋还是懵的,这和现实中发展不一样啊。


    许玉亲了亲林岁的侧脸,林岁被亲得无精打采,像一朵大雨后焉掉的花儿,累了。


    许玉一手托住她的膝弯,一手环过她的后背,抱起她,像一片羽毛般拢进怀里。


    林岁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许玉把林岁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又亲了亲,盖好被子,凝视着迷糊的林岁,低沉地说:“你是我的妻。”


    意识不清的林岁胡乱地答应:“嗯嗯。”


    接着林岁拉着许玉的手,许玉顺势栽到床上,与能量耗尽的她相对而视,林岁睡眼惺忪,“睡觉。”


    已经躺好的林岁想到什么,闭着眼睛,爬起来,向许玉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喃喃道:“晚安。”


    许玉动作轻柔地回亲了林岁的额头,“晚安。”


    在梦里答应我的事,可不准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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