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睡后,林岁一个人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呆呆望向窗外的明月。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醒来的云怀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
“你怎么现在就醒啦?”林岁惊讶地望着他,“失眠吗?”
“怕你无聊,陪你聊天呀。”云怀摇摇头,直白地说。
“你和许玉真的是未婚夫妻关系吗?看着你们的相处模式不像诶。”云怀借着好奇的口吻,眼里带着期盼地问。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林岁前面撇着嘴说,后面又活力满满,“所以我打算再找个时间,向我爹爹说说解除婚约。”
“之前我就提过一次,但我爹爹觉得他是一个好的归宿,不让。”林岁半带抱怨地诉说道。
云怀听着她的话,时不时轻轻点点头,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不是心甘情愿结为未婚夫妻,那追求林岁,就不算插足别人的感情,林岁也想解除婚约,也算是帮她了却一桩心事。
幸好林岁感情上不开窍,还以为许玉不喜欢她呢,对他的敌意都从眼睛里溢满出来了。
看来他得表达更直白一点。
公平竞争,看林岁选谁咯。云怀自信满满地想着。
“那再找到另一个好归宿,不就好啦?”云怀眸光闪了闪。
云怀带着暗暗地勾引意味,趴在放在桌上的手臂上,处在低位,弱势,一个需要呵护、保护的位子,但视线又直直对上林岁的眼睛,笑吟吟地。
“哪有说得这么容易。”林岁闻言笑了。
“总会有的,姑娘。”云怀心里下定决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会努力,努力爬到,能配得上林岁的地位,努力到许玉能给她的,总有一天他也会做到。
努力到林岁要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静静坐在那,然后只需等待云怀双手捧到她面前。
“以后,你就叫我岁岁吧,我的小名,我身边人都这么叫我。”林岁察觉到云怀不肯叫她全名林岁,还是叫她姑娘,说道。
“我也觉得叫全名怪怪的,有一种犯错了,大人即将要教训我的前奏,你也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岁岁。”云怀口中辗转几次,轻念出声,“岁岁平安乐,年年顺遂无忧愁,好寓意。”
“是呀是呀,我娘就是想我一生平安,才给我取得这个名字。”林岁应声,语气欢快道,“每个人祝福岁岁平安时,也都算是对我的一次祝福啦。”
“岁岁平安。”云怀捧场地说。
“嗯呐。”林岁表情鲜活,语调婉转,“我觉得你的名字也好好听,一听和你整个人一样温文尔雅,像云一样包容。”
“谢谢夸奖,但岁岁,我可不是个温柔的人。”云怀轻摇头,笑着解释道。
“我的名字因,蔚蓝的天空中,展翅飞翔的雄鹰,将云朵拥入怀抱,自由自在,而取名,也有宏图大展的意味。”
“那云怀兄真是不辜负这个名字,年轻有为,总有一天,你会在朝堂上,大展拳脚,施展宏图,实现自己的抱负。”
林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好像眼里只有他,没有其它,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真挚地祝福着他。
“不入仕,不做官了。”云怀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定。
一旦他入仕,做官,他和林岁就像是两条交叉线,短暂的相交停留,然后无限的远离,一辈子他可能都再也见不到林岁一面。
云怀知道他和林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他也要跟着林岁的脚步,一步步,成为他们世界里的人,再拼尽全力地向上爬。
“为什么?那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林岁疑惑不解地说。
这在林岁看来,相当于成绩优异的学霸,有着超越世上百分之九十九人的智商,突然,毫无前兆的不读书,辍学去了。
林岁严肃地劝阻道,“云怀,你要想清楚啊,这是一辈子的事。”
“想清楚了,接下来我会去实现,我余生的目标。”云怀神秘地说,“至于是什么,暂时保密。”
云怀满目柔情地看着林岁,看着他余生的目标。
林岁欲言又止地看着云怀,想继续劝他,但云怀怎么这么瘆人的看着她?
林岁也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不知不觉,太阳从东方升起,云雾拨开,天微微亮了。
榻上睡着的许玉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寻找林岁。
结果,许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黑水,死死盯着林岁和云怀靠近的脑袋,他们正在对视着,真是情意绵绵啊。
怪不得,云怀这个狗东西先认输,先睡了,原来是为了早醒,勾引林岁,勾引我的未婚妻啊。
许玉气极了倒镇静了,不紧不慢地走向二人,林岁注意到许玉醒了,还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这么早醒,待会补补觉,不然一整天都没精神。”
看来林岁没被云怀勾引到,还知道关心他,云怀再怎么勾引都是没用的。
“知道了,岁岁,你对我真好。”许玉放柔声音,温柔地说,还看着林岁,用和云怀一样瘆人的眼神。
“有些东西,不是某些人,费尽心思就能得到的。不属于你的,注定不属于你,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动摇。”
许玉莫名其妙地说,视线不经意扫过林岁背后的云怀,“当然,人也一样。”
“没什么是注定的,是不变的。”云怀不再装弱势,站起身,“许大哥,没听过李白的诗句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就算是短暂的不成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许大哥,恐怕都没读过吧。”
青无派不光会教人如何掐诀,炼丹,画符,修炼,还会开设文化课堂,毕竟文化是温润人的土壤。
许玉科科第一,不应该没学过这些诗句,但事实就是许玉不爱读书,上课从来不听。
课堂上许玉看似一副认真的模样,其实是在发呆,考试前一天极限地记住所有知识点,考试过后就清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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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相当于没学过。
许玉被戳中了。
火药味渐浓,林岁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怎么大早上,一个个都怪怪的?
“啊——!”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不好,出事了。
三人循声而去,河边躺着,刚刚从河里打捞上岸的一具中年女尸,女尸眼睛未闭,惊恐地睁开,仿佛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许玉拦住上前的林岁,独自走上前观察女尸,正常溺毙。
“夜里没听到什么声音,早上起来在河边洗衣服,就看见了人在河里漂着,真是造孽哦。”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如实说。
“前两个死的人都是溺死的吗?是男是女?”林岁问。
围成一圈的村民们看着林岁和许玉两个人陌生的面孔,面面相觑,都不出声了,静默一片。
姗姗来迟的吴员外挺着大肚腩,喘着粗气,跑来,先向村民们解释道:“这二位是来帮助大家,捉鬼的。”
后他回答道:“都是溺毙的,第一个是个女的,第二个是个男的,第三个就是这个了。”
“都是夜里悄无声息,但第二天,一看出事了。”
“尸体都在哪里?可否能看看?”林岁问。
“第一具尸体放在祠堂,第二具尸体已经草草埋了,入土为安嘛。”
十五天前发生命案的第一个人没下葬,五天前发生的反而下葬了。怪异。
林岁也不啰嗦,直接问吴员外这是为什么?
“女娃不要紧的,男娃娃先紧着。”吴员外笑得讨好。
重男轻女……林岁连带许玉,分外无语地看了吴员外一眼。
吴员外带三人去祠堂,祠堂里供奉着历代死去村民的排位,密密麻麻,数不清,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一股寒意铺面而来。
第一具尸体,女,很年轻,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如吴员外说的,也是正常溺毙的,只不过双目都闭上了,表情安宁,看起来没有痛苦。
像是自尽,又或许是那鬼施展了幻术,引诱人自愿下水,然后迷失在水中,死亡。
薄薄一层草席裹着尸体,放在地面上,手脚头发还都落在外面,皮肤上还有虫子爬着。
女尸耳朵上坠着粉红色小花形状的耳坠,看得出生前是个爱美的小姑娘。
现在头发乱糟糟,发带不知道被水冲到哪儿去了,还有不知名的杂草挂在头发上,林岁伸手摘下杂草,拆下头发上的发带,替小姑娘绑起头发。
“要是三伏天,该成什么样了?再怎么不重视,也不能这样啊。”林岁看着女尸稚气未脱但青白无气的脸,一股不忍涌上心头,紧皱着眉问吴员外。
“这不是出了人命,大家都惶惶不安,实在没有闲暇之力,顾及其它啊。”
吴员外辩解说:“只要您把那鬼抓到,我保证第一时间安排下葬工作,用最好的棺材。”
先头的女生没有时间,到后头的男生就有时间了?
槽多无口,林岁懒得搭理吴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