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敢和三叔叫板?”
沈晚的脸上带着肆意的嘲讽。
他那么晚来沈昭的卧室,当然不是来做客那么简单。
可怜的沈昭,门前不像其他人一样有侍卫把守。
她在家族里不过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可怜虫,谁都能无所顾忌地闯入到沈昭所在的房间里来,对她施行辱骂或是鞭笞。
从原主的记忆中来看,作为家中唯一的废柴,也是家中各人宣泄人性阴暗面的出气筒,原主早就已经麻木了。
沈昭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不大却心肠歹毒的混蛋,心里总有一句话在叫嚣:
她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原主曾经受过的委屈,沈昭会替她讨回来。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给我!”
沈晚仗着父亲这座靠山,在沈昭父母失踪的这十几年里,总肆无忌惮地抢夺沈昭手里的一切东西。
大到她父母留下的昂贵珠宝,小到一些沈昭的日常用品。就连四年前,沈昭面临的那场牢狱之灾,也是出自沈晚之手。
他以欺负弱者为乐,或许早就忘了,沈昭曾经也是位同他地位一样的直系血脉,也是他的兄妹手足。
此时此刻,他正一脸嚣张地朝沈昭索要她手上的那两株星昙花。
可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沈昭,当然不会再继续惯着他。
她假装害怕地说道:“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需要……”
“你需要什么需要?”沈昭一把抢过沈昭手中的星昙花,“拿来吧你!”
沈昭静静地看着他,黑夜里,沈晚没有发现沈昭的不同,只是在对上沈昭的眼神时,下意识一抖。
但他只以为是晚上秋风太凉,没有意识到是面前的这个“废物”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沈昭不动声色地从魂戒中掏出改良版五毒散,藏在衣袖之中。
“什么破花!”
沈晚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抱着星昙花朝地上一摔。
只要是沈昭有的东西,他都要全部摧毁。
“啪——!”
刺耳的声响中,夹杂着一声不易察觉的瓷瓶破裂声。
就着昏暗的夜色,沈昭同步将改良版五毒散摔在了地上。
沈晚看着眼前溅开的大片泥土,好不快活,尤其是当他想到,抬头就能再次见到沈昭那双羸弱的眼睛时,内心的破坏欲更加强烈。
可就在沈晚抬头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并不是如往常一样怯懦的眼神,而是一双带着讽刺笑意的眼睛。
不对!
这个废物怎么敢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这个时候意识到不对劲已经迟了,沈晚下一秒就感受到身上突然好像有数万只蚂蚁爬过,痒得出奇!
笑话,这可是沈昭改良后的五毒散,去除了五毒散中会致死的成分,但保留下了令人奇痒无比的那味药材,药效加长到了72小时,保证能让人知道“生不如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此时的沈晚疯狂地开始抓挠自己的皮肤,这种感受令他很不好受,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很有可能是沈昭搞得鬼。
但此时已经痒得受不住的他,完全腾不出手去教训沈昭。
他疯狂地抓挠着,恨不能把资自己身上的皮一起扒下来,放水里搓一搓。
“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沈晚发疯似的扑过来,想要抓住沈昭,但早已吃下解药的沈昭,要夺过连站都站不稳的沈晚,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身子往旁边一闪,沈晚扑了个空,不仅如此,沈晚还径直跌到了自己刚刚打碎的那抔泥土里。
“哎呀!堂哥!你怎么了?”
沈昭表面着急出声,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要扶沈晚起来的动作。
泥土里混杂着改良版五毒散,直接接触沈晚的皮肤,令他更加痒得无法自已。
“痒……呃啊!好痒!!”
“救命,救命啊!!!”
沈晚的身体在地面上扭成了一节麻花,加上身上的土,活脱脱像只地里的虫。
沈晚大声喊叫的声音惊动了家中的其他人。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这是怎么了?”
“沈晚,你莫名其妙鬼哭狼嚎什么?”
“……”
一旁看守的侍卫见情况不妙,赶紧将这件事告诉沈岳山。
结果就是,大半夜的,一大家子全被叫到大厅内。
沈晚早就已经被痒晕了过去,他把全身上下抓得四处是伤,没一块好皮,看得沈岳山一阵心疼。
这可是他的独子!
还是家族中最有可能进入军部培训的人!
这十几年来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今日,却在沈昭的房间里发生了!
沈岳山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坐在家主之位上,俯看跪在地上的沈昭,怒气冲冲地问道:“沈昭!你到底对沈晚做了什么?你最好给我如实招来!”
沈昭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只见她一下子哭得梨花带雨,抽泣道:“我、我也不知道堂兄他怎么了……我今晚只是搬回来了两盆花,谁知道堂兄竟在我的屋子里,一见到我就把我的花盆甩了,然后他就这样了……”
沈岳山命人搬上证物,两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草被端了上来。
没错,沈昭怎么可能将那么大的漏洞摆在沈岳山面前?
她早就在沈晚摔倒之际,趁乱将好不容易得到的星昙花放入魂戒,再将几株普通花草丢在地上。
“大胆!你还敢胡说八道!”沈岳山气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这样的花草家里面不说上千也有几十,怎么可能是花草的问题?!”
沈昭没有被沈岳山的气势吓到,而是装作惊慌地哭诉:“家主,我也不知道啊,堂兄以前在家里也没有打碎过花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这里边的土过敏啊……”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沈昭看似慌张,实则句句落到实处,沈晚这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此刻,饶是再得理不饶人的沈岳山,此时此刻也被她毫无破绽的逻辑给哽住了。
而坐在台上的一众长老,现下也大概将这件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沈晚那小子又在大晚上地去欺负沈昭,以前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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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小子竟然对花盆里的泥土急性过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家主。”终于有一位长老忍不住了,“这事是沈晚做得不对。”
长老们的脸一个比一个黑,只想快点结束眼前的这场闹剧。毕竟任谁睡得好好的,结果就因为这么点破事,大晚上的被叫起来,没人心情能好。
“月长老,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论是不是沈昭干的,沈岳山都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要个说法。
区区一个废物,伤了他的宝贝儿子,就该死!
可长老们并不乐意。
本来沈晚就被沈岳山宠坏了,一向在家里目无尊卑、无法无天,就连家族会议都敢越俎代庖。这次又大晚上的去欺负沈昭,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时候给沈晚一点教训了。
月长老作为家中年纪最大、同样也是长老中地位最高的一位,他下定决心要管教一下沈晚,否则十几年之后的家主之位,怎么能够放心交给沈晚?
“家主,沈晚年纪也不小了,该管管了。”
月长老的话,虽然没有得到其他长老们的附和,但沈岳山心里清楚,这是长老们一众的意思。
沈岳山心里有气,却碍于长老的面没处发泄。
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蠢到这种地步。
于是,他还是命人抬来了专门的检测仪器与早已昏迷不醒的沈晚。
当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沈岳山傻眼了。
因为——
沈晚还真就是得了急性过敏性皮炎!
沈昭看着沈岳山呆愣的表情,低头偷笑。
那可是她亲手调配出的巨痒版五毒散!里边成分复杂,好几味草药都是修真界特有的,要想查出沈晚是中了毒,根本不可能!
沈岳山这下子终于没话说了。
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被当场下了面子,碍于家主的位置,他无法在那么多人面前颠倒黑白,因此就算再气,他也不得不咬碎了牙往肚里吞。
月长老实在懒得去管这些愚蠢的争斗,他越过沈岳山,直接说道:“大家都散了吧。”
沈昭自从月长老说话以后,就一直跪在地面上没有抬起过头来,众人皆以为她是害怕得不敢抬头,却不知道,她只是担心自己一抬头,嘴角的笑意就暴露了。
就在全场都聚焦于这桩笑话时,却有一个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沈昭。
那就是沈晴。
不知为何,沈昭自从那日从牢狱出来以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变得会主动与人交谈不说,还敢反抗起家族了?
尤其是沈昭的那双眼睛,明明全身上下都病殃殃的,眼睛却亮的出奇。
这些特质都是沈晴从未在以前那个废柴身上见过的。
若不是因为借尸还魂这件事太过离奇,无法由科学解释,她这才暂时只当沈昭是在垂死挣扎。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只是……
她目视沈昭默默跟着人流回到自己的房间,眼中愈发深沉。
但废物终究是废物。
她倒要看看,一个废物能翻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