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嚓”一声脆响,竟被硬生生撞断!
两扇门板撞在土墙上,发出哐当巨响。
几个人影如饿狼般涌入小院,光头目标明确,没有丝毫停顿,直扑那间传出过女人声音的正屋。
屋内的光线比院子更暗。
土炕上,一个身影面朝里蜷缩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似乎睡得很沉。
靠近炕沿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碗黑乎乎、散发着浓烈苦涩草药味的粘稠药膏,显然刚刚涂抹过。
“就是她!”
“宋青禾”被惊醒,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披着,大半边脸朝着墙壁,脸上糊着一层黑乎乎、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膏药,几乎看不清五官。
“动手!”光头没有丝毫犹豫,厉声喝道。
猴子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嗖地窜了上去,手里攥着一块气味刺鼻的湿布,目标明确地捂向炕上女人的口鼻!
那女人似乎想挣扎,手脚胡乱地扑腾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但猴子力气极大,死死按住。
浓烈的**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挣扎的力道迅速减弱,扑腾的手脚软了下去,身体也瘫软下来。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赵怀宇站在门口,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成了!真的成了!
“把她弄走!林遇那狗东西马上就要回来了!”
光头冷笑着,朝猴子喊了一声:“装麻袋!扛走!利索点!”
猴子动作麻利地拿出一个破麻袋,和另一个手下七手八脚地将炕上昏迷不醒、脸上糊满黑药膏的“宋青禾”塞了进去,扎紧袋口。
赵怀宇的目光落在靠墙那张破旧的桌子上,上面有林遇平时记账用的铅笔和纸。
赵怀宇冲过去,抓过铅笔,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
【赵遇,你媳妇儿在我手上,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故意写成林遇以前的姓氏,这样林遇肯定知道是他带走了宋青禾。
扭曲的快意混合着恐惧,让他写下的每一笔都带着异样的快感。
赵怀宇把纸条狠狠拍在桌子中央,转身离开了院子。
可就在院子角落的柴火堆后面,宋青禾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后怕而剧烈颤抖,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快速由远及近。
林遇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药罐。
他一眼就看到了洞开的堂屋门和里屋门,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屋子,也看到了桌上那张“勒索信”。
他微微侧过头,唤了一声:“钢蛋儿。”
“啾!”
一声短促而清晰的鸟鸣从屋顶传来。
“跟上他们,看准落脚点。沿途留点‘记号’。”
林遇转过身,目光正对着忧心忡忡的宋青禾。
“没事了。”
他的声音沉稳的笑了笑宽慰着说道:“锁好门在家等我。我去把垃圾......清理干净。”
宋青禾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着信任:“小心!”
他走出院门,反手将门带上,目光扫过那几行慌乱逃窜留下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足迹,最终投向不远处的那片荒凉起伏的丘陵地带。
他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踏着积雪,循着足迹和空中钢蛋儿的指引,一步步追索而去。
废弃砖窑内空间巨大,随处可见破碎的砖块、坍塌的土堆,透着破败和阴森,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土腥味和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
窑洞深处,一处还算完整的拱券下,赵怀宇和他的手下正粗重地喘息着把那个昏迷的女人抬到砖屑地上。
她脸上黑乎乎的药膏被蹭掉不少,露出底下更多的肌肤和一条醒目的旧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狰狞......
这绝不是宋青禾!
光头的手猛地僵在半空,凶悍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
“操!不对!不是她!”
光头身后一个眼尖的手下失声惊叫,声音都变了调。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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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瞬间浇透了光头全身。
陷阱!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那“女人”在露出疤痕的瞬间,原本迟缓的动作陡然变得迅捷!
她笼在袖管里的手闪电般抽出,顺势扬起一大把混合着刺鼻辛辣味道的白色粉末,劈头盖脸地朝光头和他最靠近的两个手下猛撒过去!
“啊......我的眼睛!”
“咳咳......操!什么东西!”
辛辣粉末瞬间弥漫,精准地扑入几人的眼鼻口。
光头首当其冲,只觉得双眼和鼻腔如同被烈火灼烧,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只能捂着脸踉跄后退。
另外两人也惨叫着捂住口鼻,涕泪横流,痛苦地弯下腰。
“中圈套了......赶紧走!”
光头仅存的一丝理智在剧痛中尖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闷哼”,那糊着脸的女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她身后站着面目狰狞的赵怀宇......
这绝不是宋青禾!
林遇早就知道了!
他设了套!
赵怀宇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和贪婪而布满血丝,红得吓人。
猴子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老板......这......这好像......好像不是那姓宋的小娘们啊......”
“废物!”
赵怀宇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得歪倒在地。
他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像一头困兽,最后目光再次钉在地上昏迷的女人身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林遇!**的敢耍我!我要你死!我要你的玉佩!”
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窑洞口那片被风雪搅动的、灰蒙蒙的光亮。
林遇一定会来!
人是从他家弄出来的。
他必须来!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像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只能把一切押在这最后的疯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