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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不一样的真心话大冒险

作者:黄色大樱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安夏从屋里拿了个骰子出来。


    众人决定游戏规则,点数最大的人可以向点数最小的人提问,若是不愿意回答,也可以选择大冒险。


    第一轮,点数最大的是陈安夏,点数最小的是小施。


    陈安夏托腮想了想,道:“小施哥,说说至今为止让你心理阴影最大的事吧。”


    小施把大鹏托在掌心里盘,闻言凝神思索了片刻:“心理阴影面积最大的事啊...”


    他恶寒地抖了抖,回答道:“那肯定是这件事了。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和父母都住在B县。当时有一辆大货车在村里不慎翻了车,车上的冻肉撒了一地。那时候经济条件不好,人们的素质也不高,大家一拥而上就把肉抢了个干净,还把企图阻拦的司机父子俩打了一顿。”


    “天呐,这也太过分了吧!”陈安夏义愤填膺,不可置信道:“抢人家的东西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施叹了口气,“是啊,当时那父子俩被打得鼻青脸肿,人都麻了。那一车的东西在当时可值不少钱,这损失足够压垮一个家庭了。”


    “那后来呢?他们报警了吗,有没有把丢的肉都抢回来?”陈安夏平时不太与人接触,还颇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期待地追问道。她总认为,世界就像故事里描写的那样,好人总有好报,坏人最终也会受到惩罚,正义一定能得到伸张。


    “没有用的。”祝临川叠着腿,语气很淡。他早早进入社会,也算见识过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哄抢的人多,哪里找得过来。就算等你找到人,也早把肉吃进肚子了,你还能让他吐出来不成?”


    “是啊。”小施点点头,回答道:“那父子俩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就开车离开了。结果第二天一早,那条路上又掉了不少肉。大家都以为又是哪辆冷藏车不小心在这儿翻了,照旧捡了回去炖了吃。我奶奶看他们都在捡,就也拿了一块回来,但在清洗的时候却发现这肉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陈安夏追问道,“小施哥,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小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反胃:“我奶奶眼睛不好,就喊我过去看。说这肉触感不像牛羊猪,而且还带着不少褶子,从没见过这样的。”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揭晓了谜底:“我越看越觉得,这块东西看起来非常像人类的□□。”


    众人:...


    “我吓得报了警,警察把肉带回去化验,结果证实还真是人肉...但是等警察再回来找时,其余的肉块早就已经被吃掉了。”


    “呕...怎么会这样?”陈安夏听得三观破碎,连连干呕,捂着嘴脸色都白了。


    “怎么会是人肉?”白绯皱着眉问道。


    小施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警察在镇子上蹲守,很快在凌晨等来了一辆冷藏车。司机偷偷摸摸往地上扔肉块的时候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还在车厢里找到了被切割掉一部分躯体的尸体。当时尸体已经被冻硬了,还被摆成了撅着臀部跪在地上的样子。尸体臀部的肉已经被削去,也正是上次我奶奶捡到的那部分...据痕检和法医调查,尸体应该还被当成凳子在坐,残缺的臀部上有司机裤子上的纤维。而这辆车,正是上次在这里翻车的那辆冷藏车,凶手就是他们父子两个。”


    众人一时都有些唏嘘,倒是叙白叠着退,语气无波不澜道:“他们倒还挺有创意。”


    陈安夏在这夏夜活生生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搂着小黑汲取它身上的体温,一言难尽道:“所以他们是因为上次被抢怀恨在心,所以才绑了抢肉的村民,报复杀害并且亵渎尸体吗?”


    没想到小施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死者并没有抢肉,也不是镇上的居民。她只是和镇上一个青年在谈恋爱,当天小情侣吵架,她独自负气离开,没想到会在离开的途中遭到不测...”


    白绯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怜了这个无辜的女孩,真是无妄之灾啊。”


    “是啊。”小施苦笑道,“后来好一阵子,我们村的肉都卖不出去,大家都有心理阴影了。我连着做了快一个月的噩梦,差点从此就改吃素了。”


    陈安夏哭丧着脸嘤嘤道:“我现在就吃不下了。”


    白绯已经习惯了,除了唏嘘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宽慰道:“其实我们平时吃的肉不也是动物的尸块嘛!这样想有没有好一点?”


    陈安夏被恶心出了痛苦面具:“谢谢你安慰我绯绯姐,说得很好,求求你憋说了。”


    白绯哈哈大笑。


    祝临川抿着嘴笑了笑,看着白绯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叙白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二人身上一转即回,率先拿起了骰子:“开始第二轮吧。”


    第二轮,点数最大的是叙白,点数最小的是祝临川。


    祝临川的后背都绷紧了,如临大敌地看着叙白。叙白不怀好意地勾勾嘴角,慢条斯理道:“别紧张啊,年轻人。”


    他刻意加重了“年轻人”的读音,缓缓道:“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就简单介绍下你的家庭吧。”


    白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也不知这叙白是无意还是故意,竟然恰恰戳中了祝临川的伤处。她赶紧找补道:“唉,这有什么意思,这局还是换成大冒险吧。”


    然而叙白却没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似笑非笑道:“也行啊~唔,那就亲吻你左手边的人吧。”


    祝临川往左边看去,和捧着大鹏一脸无辜的小施看了个眼对眼。


    小施在祝临川冰冷的注视下颤抖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嘤嘤嘤,还是不要了吧,人家的初吻还想留给未来的女朋友呢呜呜呜。”


    白绯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祝临川怎么能吻别的人?!就算是男人也不行!但是,真的让他在大庭广众下自揭伤疤吗?


    然而还不等她纠结出个一二三来,祝临川已经果断地开口了:“我在H乡出生,父母在我三岁时车祸离世,如今一个人生活。”


    叙白茶茶地作惊讶状,感叹道:“原来是孤儿啊~”


    他这一声腔调拖得很长,既像是在惊讶,又像是在阴阳:“真是对不住啊,让你尴尬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实诚呢?”


    “没什么不能说的。”祝临川却很坦荡。


    换成从前,他确实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但自从白绯陪伴他回家乡找到父母的照片和遗骨后,他心中之意已平。


    他面朝父母墓碑的方向,轻轻笑了声:“他们在世时疼我爱我,如今也在这日日守护着我,还见了我发誓要共度余生的爱慕之人,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叙白:...大意了,没想到这样都能秀。


    白绯满意地看着不卑不亢的祝临川,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不愧是我的男人,这把打得漂亮。


    她揶揄地斜眼看叙白,果然笑容只会转移不会消失。也不知祝临川这番话戳中了他哪个痛脚,叙白的脸色竟阴沉得可怕,差点都维持不住他平时衣冠禽兽的表象。


    小施和陈安夏这才知道还有这回事。


    “原来叔叔阿姨也葬在这里。”小施举杯朝向墓地,将酒洒在地上,“一杯薄酒,叔叔阿姨还请不要嫌弃。”


    陈安夏怜惜地看着祝临川:“临川,你挺不容易的。不过还好,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


    “好了好了,来玩下一把。”白绯摩拳擦掌地捡起了骰子,率先掷出了个5。


    第三轮,点数最大的是小施,点数最小的是叙白。


    白绯懊恼地拍了拍自己掷骰子的右手,默默吐槽道:我这死手,怎么这么非酋。


    小施为人老实,和叙白又不熟,不好意思闹太过,就挑了个中规中矩的问题:“叙医生,你担任心理医生的这些年里,发生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吗?”


    叙白此时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又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沉吟片刻后道:“你们曾经听说过24个比利吗?”


    小施和陈安夏一脸茫然地摇头,倒是祝临川慢慢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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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比利出生于迈阿密,22岁时犯下三宗□□罪被捕,却在庭审过程中被诊断为多重人格分裂症,并在治疗过程中发现他总共有24个人格。”


    白绯听得连连咋舌:“伏地魔切片都只敢切7个,他这是把自己的精神切成土豆丝儿了吗?”


    小施有些难以置信:“人真的分裂出这么多人格?”


    “一般不会有这么多,比利这个病例算是比较特殊的。”叙白侃侃而谈道,“后来我也曾遇到一个病人,他分离出了5个人格。他分离出的人格和比利有些相似。管理人格家族决定由谁出面控制身体的大家长人格,精通武术能控制肾上腺素爆发的军事战术专家人格,掌握所有人格记忆的幕后观察者人格,承受所有痛苦的孩子人格,还有好战嗜杀的反社会人格。”


    “听起来就很危险啊。”小施听得目瞪口呆,“虽然说他生病很可怜,但是这种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对普通人而言也真的是个定时炸弹。以前我小时候好好地在路上走,莫名其妙就被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暴打。幸好有个晨练的奶奶看见,喊人过来吓退了他。后来警察来了,查出来这是个精神病,就把他给放了。我的脑袋上现在都还留着疤呢。说来这些人也奇怪,你说他精神不正常吧,他还知道挑老人小孩女人打。但偏偏又因为精神病,法律还不能惩罚他。这对我们这些无辜的普通人真的很不公平耶。”


    陈安夏也心有戚戚,突然就觉得自己社恐的毛病都无伤大雅了。毕竟她只是不敢和人说话,又不会伤害他人。


    叙白挑着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治疗人格分裂,除了药物和心理治疗,也会利用一些艺术手段进行辅助,例如最常见的绘画治疗。后来,我偶然看到了他的画稿,发现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白绯犀利吐槽:“这个女孩子被他看上也真是点背。叙医生,你说是不是。”


    比如说被你看上的我。


    白绯摆出一副死鱼眼瞪着她,无声地释放怨念。


    但叙白并没有接白绯的话茬,只是解释道:“但是这位病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特殊。在他的画稿中,她将心爱的女人做成了一把椅子,和小施故事里的那对司机父子倒是不谋而合呢。”


    “变态啊!”陈安夏哆嗦着抱紧了自己,差点把怀里的小黑给挤死:“这算哪门子喜欢啊!”


    “都说天才和疯子间只有一念之差。”叙白翘着腿懒懒继续道,“他认为,将爱人做成椅子,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这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


    祝临川冷笑一声:“觉得浪漫,他怎么不把自己做成椅子送给人家姑娘坐?”


    小施很担心,追问道:“那后来呢,那个姑娘没事吧?”


    “没事。”叙白勾勾嘴角,“因为在这个病人实施计划前他就死了。”


    “啊?他怎么死的?”陈安夏既为那个姑娘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


    叙白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绯一眼,解释道:“他分裂出的反社会人格也同时患有性瘾,在天台蹲守来晾衣服的女孩时瘾犯了,用绳索勒住自己的脖子玩窒息玩脱了,挣扎时还不慎摔进了小区水箱里,让那栋楼的居民喝了整一周的尸水,直到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带着血和蛆虫,警察过来排查才发现。”


    陈安夏:...还能不能好好玩游戏了,今天这个游戏不该叫真心话大冒险,应该叫比比谁的故事更恶心。


    “那个,呵呵,要不我们还是别玩游戏了吧?”她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别呀。”白绯却不甘心。她就像一个赌徒,坚信下一把一定能逆风翻盘,怂恿道:“再玩一把呗!”


    她信心满满地拣起骰子,心想,这回总该轮到我了吧。


    然后掷出了一个一。


    白绯:...拳头硬了。


    一圈下来,最后点数最大的祝临川。


    叙白看起来很遗憾,白绯却有些忐忑。


    祝临川会问她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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