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2010年前后全国各地县城就纷纷兴建新的县医院,很多市的市医院也是如此,原因也很简单,原有的老医院已经满足不了日新月异的医疗设备,也满足不了患者对病房的需求。
所以县市都是纷纷兴建新医院,满足患者的就医要求,适应日新月异的新型医疗设备。
到现在绝多大数新建的医院多少年前就投入使用了。
但在看看赵县的县医院吧,妥妥四五十年代的产物,只有三层,还是住院楼,门诊楼就是个二层小楼,因为缺乏资金医院的外表也是好多年没有修缮了,墙皮早就掉得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能看到里边的红砖。
要不是门口挂着赵县县医院的大牌子,还有点人进进出出,不管谁看到这破地方都会认为早就荒废了。
如此破旧不堪的医院能有多少患者?
可哪怕这样,这个县医院还是被米南县把持了好几年,到今天米南县才算是归还了。
可归还了又有个锤子的用啊,医院破烂成这样,就意味着没什么患者,没患者县医院这现金池子就会枯竭。
苏存剑在想想昨天吃饭时听那位县医院大夫说的话,更是无奈的叹口气。
赵县的县医院已经是进入到一个死循环,患者嫌这条件差,医生技术不行,能不来这看病就不来。
医生这边因为没患者,技术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是人心惶惶,都想着从这鬼地方走人,都不想留下。
现在县医院的处境就是没钱,没患者,没好医生,现有这点医生还都琢磨着要走。
处在这样的恶劣情况下,赵县县医院没倒闭已经是奇迹了。
安星月似乎是早就知道县医院的情况,她叹口气道:“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还非得来。”
苏存剑皱着眉头想了下道:“我记得10年左右有一笔专项资金用于扶持各县兴建县医院啊,赵县应该也有,怎么没修建新医院?”
安星月苦笑道:“确实有这笔钱,可一到账就被分了,县医院一毛钱没落下,拿什么兴建新医院。”
不用想当时的县领导班子肯定是把这笔钱挪用去堵窟窿了,结果赵县的县医院还是这个德行。
苏存剑呼出一口气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安星月道:“有什么可看的?还能看出钱来?”
苏存剑笑道:“还真没准能看出钱来,走吧。”
安星月不由一愣,进这破医院看看,能看出五百万来?
安星月是不信的,但既然苏存剑说要进去看看,她自然是会陪着进去的。
一进大门就有个不小的花园,但县医院都穷成这德行了,那有钱用于花园的维护还有修缮?
所以这花园是杂草丛生,花没有,枯黄的杂草是随处可见,但因为常年有人进出,还有车开进来,所以杂草中是有路的。
现在是下午,门诊楼这是冷冷清清,别说患者了,连个导医都没看到。
地面是破破烂烂还坑坑洼洼的大理石,墙壁下绿上百,下边的绿漆很多地方都脱落了,白墙上也脏兮兮的,还能看到鞋印,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脱了鞋往上扔。
因为没人,这门诊楼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得都让人有些害怕,鼻息中能闻到一股子霉味跟消毒液汇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是不好闻。
挂号处那到是有人,里边的职工穿着白大衣趴在那是呼呼大睡,旁边就是药房,药房中的工作人员也是如此。
就冲这,其他科室情况应该也都差不多,没什么病人,来了不睡觉也就是玩手机了。
苏存剑跟安星月在门诊楼这转了一圈,随即就去了病房楼,其他医院病房楼跟门诊楼都是通着的,方便病人的转运。
但赵县的县医院门诊跟住院楼却是分开的,想过去,要走差不多一百米。
门诊口那边死气沉沉,住院楼这也是如此。
安静得都有些吓人了。
俩人正要顺着楼梯往上走,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伙子你要去哪科?”
苏存剑一侧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提着两个暖壶站在他们后边。
其他县医院早就有饮水机了,但赵县的县医院要喝热水还得去锅炉房打,并且还不是全天都有热水,一天就早上还有下午限时限量供应热水。
这位大叔还穿着白大衣,显然也是医院的人。
苏存剑看了看他的胸卡立刻就是一愣,因为胸卡上明确的写着院长——李庆峰。
好歹也是一家二甲医院的院长,想喝个热水还得亲自去打,这……
苏存剑也没隐藏身份,直接道:“李院长你好,我是新来的县委书记苏存剑,这位是县长安星月,我们过来看看。”
李庆峰惊得差点没叫出来,他做梦都不会梦到县委书记跟县长会来他们这。
罗子明在位的时候,很是嫌弃县医院的破旧,你请他,他都不会来。
但到苏存剑这到好,是不请自来,他就不怕自己跟他哭穷诉苦,然后要钱?
李庆峰想到这赶紧道:“苏书记好,安县长好,两位领导来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我好做好接待工作,看这事闹的。”
李庆峰说完赶紧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道:“苏书记、安县长要不去我那坐坐?”
看苏存剑点头,李庆峰是赶紧带路,他办公室就在住院楼的二楼左侧,其他院领导的办公室也在这,但有人的没几间。
李庆峰的办公室很是简陋,里边更多的是医疗书籍,就冲这就能看出李庆峰是搞医疗出身,并不是搞行政管理的。
李庆峰进去就赶紧把沙发给收拾出来,张罗着苏存剑跟安星月坐,又赶紧给他们泡茶。
苏存剑趁着这功夫随便拿出一本医疗书籍看了看,这是一本关于肿瘤学手术的书籍,从书籍的磨损程度来看,李庆峰是没少看。
苏存剑直接道:“李院长是搞临床出身?”
李庆峰把手里的茶放在苏存剑跟安星月跟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随即苦笑道:“确实是搞临床出身,可已经好多年没做过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