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言伏在李仪仪身侧,温热的呼吸喷在李仪仪的脖颈上,李仪仪颇不自在,扭头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还好吧!”
程永言额头上的青筋暴动,额头大片大片的汗珠顺着脸颊没入衣襟,双眼紧闭,牙关紧咬,难耐地喘息着。
李仪仪沉默了会儿,斟酌道:“需不需要打晕你?”
程永言猛然睁眼,那眼神充满了渴求,李仪仪看得心头一惊,双手环在胸前抵挡。
程永言挣扎着,缓缓离开她些许。
李仪仪心头震撼,忍不住喃喃问道:“为什么?”
程永言手抓着床栏,抓得床板吱嘎作响,他深吸一口气,而后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若真该有什么,那也在我八抬大轿迎娶你之后,绝不该无媒苟合,那也太羞耻我喜爱了两辈子的女子。”
最后一句,程永言说得含含糊糊,李仪仪没有听清,她见程永言打消了不轨念头,松了一口气。
据说男子中了媚药十分难忍,为了避免程永言再犯浑,李仪仪跳下床,道:“你再忍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了解药。”遂快速离开,贴心关上房门。
李仪仪很快找到陆景,贴在耳边说了程永言情况。陆景愣然,幸亏上回成九离开前,给了不少药丸,其中不乏解媚药的,陆景立即掏出一粒,给了李仪仪。
李仪仪立即回去,给程永言服下,效果很好,片刻后,程永言便平静下来。
李仪仪见状,对他道:“你先不要急着出去,现在这歇息一会儿。”
程永言点头。
李仪仪走了出去,刚关上门,在此等候许久的仆从出现在她眼前,说道:“夫人请您过去。”
李仪仪点头。
路上,她问:“你可知道何事?”
仆从道:“给程大人下药的婢女抓到了。”
原来是李怀仪被抓了。
李仪仪脸上惬意的笑容瞬间收紧,变得面无表情,整个人呈肃杀之气,看得仆从有些害怕。
一见到李怀仪,李仪仪便给了她一巴掌。
李怀仪不可置信地抚着被打歪了的脸颊,眼睛瞪成了铜铃,这李书仪平日里胆小如鼠,居然敢打她。
可脸上的疼痛提醒她不是假的,李怀仪顿时怒了,高举手掌,欲打回去:“李书仪,你胆大包天,居然敢打我!”
李仪仪冷冷地看着她。
靖国公夫人半路拦住她的手,一把甩开,皮笑面不笑道:“怀仪公主真会倒反天罡,假扮婢女,给靖国公客人下药,要说胆大包天,谁能比过怀仪公主?”
李怀仪握着被甩疼的手,仍在叫嚣道:“既然靖国公不做主,那我找父皇告状去!”
李仪仪闻言,讥笑一声,打算透露点秘密,遂附在她耳边道:“从小你就爱拿我东西,首饰衣裳吃食,我唆使别人欺凌我,我从未动怒,你知为何?”
为什么?李怀仪睁大眼睛。
看李怀仪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李仪仪真不忍心戳破她的妄想,可李怀仪给程永言下药,真真惹怒了她,遂道:“因为事后,爹爹总会弥补我,东西比你拿走的更好。”
什么!李怀仪大脑一片空白。
这她从来不知道,甚至为从李仪仪这里夺了东西却毫无责罚而沾沾自喜。
为什么?
李怀仪霎时想起,母妃曾经提过,要和李书仪处好,不要得罪她,她十分惊讶,问为什么。
母妃道,虽然她宠冠后宫,但李书仪的母亲才是皇上的心上人,佳人已逝,皇上永远会对李书仪好,反观她,不知何时从高处掉落,到时皇上绝不会留情。
当时李怀仪不甚赞同,死人哪比得过日日相处的活人?再说了母妃身居高位,兄长宁王一母同胞,自己欺凌地李书仪不敢反抗,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天。
难道这就是原因。
李怀仪不信,明明自己才是最受宠的公主,她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编个理由我就信了,是不是真的,到父皇面前一试便知。”
李仪仪遗憾地叹口气。
“呵!”靖国公夫人接过下人递来斗篷,系上道:“即便怀仪公主不告状,老身也要进宫告御状的。”说完便吩咐仆从押着李怀仪进了宫。
到了御书房,李怀仪抢先扑在皇帝身前,指着自己脸上的红肿,哭天抢地道:“父皇,你看,李书仪不爱护妹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好疼啊!父皇,你快罚她。”
皇帝披着奏章,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李怀仪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靖国公故人不慌不忙将事情原委道来,皇帝缓缓睁眼,面无表情看过来,眸中多了几分厉色。
李怀仪心中一紧,父皇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难道李书仪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李怀仪心慌意乱之际,听闻事情经过的淑妃匆匆赶到,李怀仪霎时有了主心骨,扑在淑妃身上,委屈道:“母妃,你看儿臣被打了。”
原以为淑妃能为自己做主,不料淑妃推开李怀仪,又打了她一巴掌,直接把李怀仪打懵了。
“母妃、母妃你……”李怀仪是真委屈了,眼泪大串大串掉下来。
淑妃不为所动,姿态优雅地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怀仪不懂事,犯下如此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母妃,你何须如此!”李怀仪尖叫,为淑妃折腰鸣不平。
淑妃美眸狠瞪了她一眼,犯下这般糊涂事,还看不清形势,她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靖国公夫人嗤笑一声,说道:“事后,怀仪公主还要教训书仪公主呢。”
淑妃心中咯噔一响,预感不妙。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女儿家平日里最重要的是矜持,可偏偏怀仪给男子下药,还要爬床,真是败了女儿家的名声,淑妃,你教女无方,认不认?”
淑妃心下一惊,皇上措辞严厉,此事恐怕难以善了,她柔顺地伏下身子,道:“皇上,臣妾认。”
见此,靖国公故人有些不喜,淑妃认得这么干脆利落,恐怕皇上又要轻轻放过了。
果然,皇上道:“怀仪行事无状,关紧闭三个月。”
靖国公夫人抿唇。
淑妃仍伏着身子,不敢大意。
下一刻,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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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来人,传朕旨意,淑妃教女无方,免去代理中馈之职。”
淑妃猛地杵起上半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
连靖国公夫人也颇为讶异。
至于李怀仪,完全惊呆了,她想起李仪仪的话,蓦然发现她可能说的是真的,浑身渐渐发冷。
这是为书仪出气了。
可淑妃没想到皇上无情至此,主持中馈这么多年,她兢兢业业,从未克扣李书仪一针一线,纵然期间飘了,纵容怀仪欺凌书仪,可皇上从未怪罪不是。
为何怀仪只是给程永言下媚药,皇上会愤怒至此?即使程永言是给书仪留的夫婿,怀仪没有成事不是!
“皇上……”脸上的泪珠一颗一颗滴落下来,淑妃哭得梨花带雨,试图唤起皇上的一丝怜惜。
可惜,皇上心硬如铁:“淑妃,你可要违抗朕的旨意?”
淑妃再次伏下身子,强忍泣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许久后,她才哽咽道:“臣妾不敢,臣妾遵旨。”
至此,失了权的淑妃变成一个普通的妃嫔,往日热闹的门庭门可罗雀,皇宫里众妃嫔也在观望,这主持中馈的权力会落到谁的手中。
虽然也有人做梦此权落入自己手中,醒来也知道不可能,妃嫔议论纷纷,最后认为此权会落入最新得宠的宁妃手中,毕竟她的得宠已经到了众人眼红的程度。
令众人大跌眼睛的事情再次出现,皇帝召令书仪公主入宫,学习中馈。让公主主持中馈,这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皇帝也铁了心思,即便众人拿出祖宗礼法也没让他改变主意。
至此,陆景失去了一个玩伴,除了每日和周安景练术法外,陆景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林锦身上。
可每日寻找依然一无所获,陆景垂头丧气回去。
靖国公门口,守门小厮对着一位姑娘点头哈腰,笑容谄媚,时不时唤着“陆姑娘”,这让陆景十分好奇,姑娘是从哪来的,怎么也姓陆。
可惜姑娘背对着她,让陆景无法看清她的真容。
小厮目光一移,见到她,脸色一变,仿若见到了鬼一般。
陆景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变化啊,小厮为何这般表情。
直至姑娘转过身来,陆景才知道为何小厮脸色变化如此之大——长相清秀,肤白胜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唇边有痣,姑娘唇边没痣。
小厮不自觉浑身颤栗,平时宏如钟的声音都虚了几分:“陆姑娘,怎么有两位陆姑娘。”
姑娘闻言,目光好奇地投过来。
陆景也觉得奇怪,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走过去友好打招呼道:“我叫陆景,请问姑娘是?”
姑娘回了个飒爽笑容:“这么巧,我也姓陆,名唤陆十六。”
陆十六?
陆景心脏陡然一缩,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暗吸一口气,仍报一丝期待问道:“请问姑娘找谁?”
姑娘灿然一笑,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晃眼,她道:“我来找周安景,续前世之缘。”
陆景顿觉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