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毗人可太了解他养的这小兔崽子了——
对他毫无尊重可言,无事叫他老爹,背地里叫他老头子,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现在却这么礼貌?
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就看看这冤种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活来。
可在听到小兔崽子大放厥词后,禅院直毗人立刻就后悔了!
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来!
“……你再说一遍!”
“你上了年纪耳朵还不好使了啊,刚刚明明说的那么清楚!”冤种毫无求人的态度,低垂着头,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儿,“老爹你快把手伸出来啊,我要让你的手指甲重获新生!”
天啊,还没说两句话就连‘父亲大人’也不叫了,原形毕露了属于是。
见老爹不伸手,我不耐烦的把他的手直接就拽过来。
老爹把手往回拽,我死死握住,就是不放手,他一时半会儿竟然都拽不回来了。
在意识到我的力气已经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大之后,老爹也忘记挣扎,就这么愣住了。
“……这手劲儿不小啊。”老爹干巴巴的说。
“那当然!”我超骄傲的,“我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每天都在锻炼,从未有过间断,力气当然会越来越大。
手虽然还在我这里,但对方仍在‘垂死挣扎’。
老爹:“你以为我不知道?美甲是女人做的东西!”
“庸俗!太庸俗了!”
我摇摇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美甲是一种艺术!我要在甲片上画画的!”
“还有,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你不要自卑,就算你是老头,也能追求美的!”
老爹:……
我好像听到某人的牙齿嘎吱嘎吱响。
老爹:“……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
我很淡定的回答了他。
好的,我现在要开始了。
对面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就这么任我宰割,表面稳若泰山,内心忐忑不已。
……不就是怕我画毁了嘛,开玩笑!
我可是天才!
……就算是第一次在甲片上画画,也肯定画不毁。
大概。
哎呀就算画毁了又咋样,大不了把甲片卸下来,到时候再重画好啦!
按照步骤,先打磨一层甲面,去掉死皮。
把甲片严丝合缝的怼上去,然后涂一层透明底胶,做建构。
我的手很稳。
这种感觉跟操纵咒力时没有任何不同,只需要不会发抖的手,和始终如一平等的心态。
万变不离其宗。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老爹的手呢。
关节粗大,像一节节枯树干,手背上的皮肤皱皱巴巴,没有丝毫水分。
这已经是一双老人的手啦。
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好了没有?”
我:“才开始呢!先烤一会儿!”
被他这么一催,我也有点烦了……于是灵机一动。
发动术式,设定动作,我的一秒就相当于别人的二十四秒这么多了,速度嗖嗖上升!
“行,行,”老爹忍不住说,“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也不怕头痛!”
一秒就干了别人二十四秒该干的事,坚持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不说身体,脑子就跟不上。
我觉得某个人在小瞧我:“你看我行不行!”
重头戏来了——
先用甲油胶涂一层棕色的底色……颜色不够深,再涂一层。
再从小箱子里拿出一盒黑色彩绘胶,用最细的美甲笔挑出一点儿,随后在大拇指甲片上留下一道痕迹。
甲油胶更稀一点儿,不适合作画。
彩绘胶是专门用于画彩绘的,我直接就觉得它也属于颜料的一种了,最终呈现的效果跟水彩应该没什么区别。
但用彩绘胶画着画着我就察觉出不同来了!
彩绘胶放在甲片上会更鲜亮,相比之下,若直接用水彩在甲片上作画,会更暗淡朦胧。
难怪要用彩绘胶呢……专业的事就要用专业的东西!
不时看看摆在附近,用于隔断的屏风,我在心里就这么打好了草稿,已然胸有成竹,结合术式,画的愈发顺畅。
……就是试验品不知道我在画什么。
他等的不耐烦了,还不敢动,越来越无聊,就忍不住蛐蛐我:“你最近这是迷上毕加索了?搞抽象?”
“毕加索怎么了?”我瞥他一眼,“抽象主义自有抽象主义的道理!”
老爹嗤笑一声:“那我怎么听你的绘画教师们说过,你根本就没理解过抽象派?”
“我……”
我觉得有被冒犯到——
“老爹你打听我的隐私干什么!”
可老爹不觉得这是冒犯:“这……明明是在关心你!”
随他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下午过来的,渐渐太阳西斜,已至傍晚——三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我一把瘫倒在地上,揉揉眼睛……额角的汗珠流到眼角里了,好难受。
现在我又体会了一把悟君的日常痛苦。
大脑cpu过载,满脑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信息,完全无法运转了。
感觉好恶心,想睡觉,还睡不着……呜呜呜好难受。
胃里饿的发慌,想吃点高热量的东西,不然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天啊,这三个小时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术式!最后的成品还这么伟大!
我就是传说中的超人吧,超级英雌就是我!
我可太厉害了!
“终于大功告成!老爹你总算能看明白我在画什么了吧!”
“呦,是以地狱变的插图为灵感哦。”
我喃喃道:“你房间里那扇屏风,不就是地狱变的插图嘛……”
“画的真好啊,着着实实,描绘出地狱之苦了,”老爹感叹道,“这些年没白学!”
我死鱼眼:“你就这点感想啊,我累死了,就不能再说点好听的话吗?”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于是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就说‘禅院直哉大人天下第一’好了!”
“……做梦呢。”
“唉,倒有点儿感动了——直哉,你难得真这么孝顺我一回!”
尽管一开始他不怎么情愿,但……最终呈现出来的,确实像个用心的艺术品的样子了。
“我、我当然是好孩子了!是你总用有色眼光看我。”
……是有点心虚啦。
好吧,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嚯嚯老爹的心态才过来的。
习惯性坑爹了我,完全不自觉的。
但后来……在下第一笔的时候,我就没办法故意恶搞他了。
跟他没关系,这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我无法允许我的笔下有丑图出现!
就像我也不允许自己祓除咒灵的任务失败。
已经付出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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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的初心是快乐的,若将一切愤懑的或者恶搞的、无聊的情绪附加在这项活动上,似乎并不妥当。
起码于我来说,我不该这么做,不然我一定坚持不下去的。
……就像现在我的短篇漫画还在卡啊啊啊啊!
没办法放弃这个本子,NAME都设定好了,整个剧情脉络没办法大改。
唯一应该改掉的就是主角的人设。
为了发泄一点儿讨厌的情绪,就让厌恶的人做了主角,间接导致现在这个局面——这就是我的报应啊!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做了!
还是再想想吧,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反正在这次孝顺行为过后,我就反应到一个独属于我自己的优点。
我速度快啊!
我干什么都速度快,这就是术式的功劳。
如果普通人做这个美甲彩绘需要十二个小时以上,我只需要三个半小时就能搞定,这其中还没算我中场休息的时间呢。
那么,画漫画也是一样的……其他人画一页需要多少时间,我只需要花费四分之一的时间就能完成与其他人一样的工作。
慢慢想,不着急,反正画原稿的时间短的很!
于是,在祓除咒灵之时,我就在一边想着怎么改主角人设,一边开启了我的美甲行为艺术大业!
优子兴高采烈:“大人,我想要凯罗尔!”
我:“《尼罗河女儿》的女主嘛,没问题!”这个画风好有少女漫特色,值得仿一仿。
幸子扭扭捏捏:“大人,我想要……那个,木村君的头像。”
我:“……你认真的?”
幸子星星眼,满是期盼的样子。
“那好吧,木村拓哉的应援痛甲。”我干巴巴的说。
木村拓哉乃幸子的偶像也,我不怎么了解他,只知道他是个男的。
看到木村拓哉的写真集后,我及时更新了信息——
他是个超级帅的男的!
画帅哥让我心情愉悦。
四姐:“哎呀,让我想想……”
纱里奈开口:“我要皮卡丘,想要皮卡丘嘛!”
她还想跟四姐做一模一样的……最后还是扭不过纱里奈,只好给她和四姐都做了皮卡丘。
唉,有了小孩子就是不方便,什么都得迁就她了。
四姐明明有其他喜欢的款式,但最后还是依照纱里奈的想法来。
妈妈,当了妈妈就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都掐死了一样。
好可怕啊。
“我觉得……你想多了吧!”
悟君超级惊讶的‘哇’了一声:“小孩子就是有点特权的!”
“……才不是这样。”
明明说的不是一回事。
我想了想,又说:“我在纱里奈这个年纪怎么就没有特权啊?”
我气的膨胀了一圈。
听到他嘀咕着:“我也没有啊。”
好吧,消气了。
悟君买了六个限定口味大福,分了我一半。
我对此点评:“这家奶油好,甜而不腻,有冰淇淋的口感!”
我也有点儿爱吃甜品了,最近总是容易饿。
“男孩子也有追求美的权利,”吃完后,我熟练运用话术,把‘老头’换成‘男孩子’,“加入我的美甲艺术趴!”
悟君果非凡人,没有半分扭捏:“画什么都行?”
我:“画什么都行!”
“那就……”
他想了想:“卡卡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