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终于放下了一半忐忑不安的心。
深更半夜无人处,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同类!
但他真的很吓人。本来就白,还披个白色的斗篷,就是一个长条白人,关键四周还黑乎乎的——他可真是醒目极了!
……也不知道五条家的六眼大半夜不在他家里呆着,出来干什么。
管他呢,嗯,跟我没关系的事就不要瞎探究了。
……等下,他真的是六眼吗?
六眼可是五条家的宝,不说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他,怎么也得有十八个小时吧,五条家能让他深更半夜外出游荡?
古有茨木童子变美女骗人,今有别的什么东西变六眼骗我也不足为奇吧……
万一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变成六眼就糟糕了!
我没有走动,与远处白影遥遥对峙。
等他走远了我再走。
但没想到他停在另一边也不走了……应该是跟我有着同样的心思。
手中空空什么都没有,好像有点冷,我索性把双手放进两边的衣袖里。
“……那什么,五条,我这么叫你好了。”
我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你怎么认出我的?”
“用眼睛看。”对面的白影似是有些不耐烦,他顿了顿,又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我可以看见咒力的颜色。”
“哦。”
我还想问他问题,径直被他打断:“一人问一个问题,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说道:“我很可怕吗?”
“哈?”
“我可是让给你两个大福啊……你不该感激我吗?”
我:……
“好吧我现在确定你是五条悟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大福一共就七个,我凭本事吃到的三个,才不是你让的!”
对面的白毛不以为然:“只要我想,你一个都抢不到。”
……速度比我快了不起啊!
呵,速度比我快还真的比我了不起。
话说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吹冷风?我要回家来着。
“再见!”我转身打算换条路回家。
“你见到我就害怕是把我当成别的东西了……比如,鬼?”
我回头看他,就见他抓住他白色斗篷的边缘,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我披着白色的斗篷吗?”
“不会吧不会吧,原来禅院你怕鬼啊!”可恨的白毛睁着一双邪恶的猫眼,用一种故作天真的语气说,“那你为什么不害怕咒灵呢?明明咒灵与鬼没什么区别吧。”
要是承认自己怕鬼的话实在太逊了!
“谁说我怕鬼了!我才不怕!”
输人不输阵!
“那太好了,”可恨的白毛露出邪恶的笑容,“我攒了好多鬼故事,却没有可以分享的人,好可惜。”
他轻咳一声:“话说……”
“停——”
我大吼:“行吧行吧我承认我就是怕鬼!你闭嘴吧!”
我不理解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欠!
“……哦。”
我服了,他还委屈上了?
什么对黑夜的恐惧、对鬼怪的惧怕,全都被我抛在了脑后,胸中唯有无穷无尽的愤怒在熊熊燃烧——我只想把白毛揍的扁扁的!
“哇,变红了——”
我:“你在说什么?”
“你的咒力颜色,”白毛认真的盯,“红中带黄,像火焰。”
“要回禅院家?我跟着你好了。”
……搞不懂白毛为什么要跟着我。
倒也没必要深究,反正是件好事。有个人和我结伴,时不时说几句话,我也不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等以后在外走夜路,可以带一盏灯,或者手电筒什么的。等回去我就翻翻家里的咒具库,说不定会有手电筒咒具之类专门照明的东西!
白毛明显比我熟练多了,感觉他没少在外面游荡,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探出好奇的触角:“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不在五条家?”
他又打了个哈欠:“睡不着。”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底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可你看起来就很困,精气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困不代表能睡着啊……”
他不想多说,反问我:“那你为什么不在禅院家?”
“因为……”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我指了指后面被咒力无形中托举的三个机器,“我要把这三个机器带回家,要是被家中的老……”
差点把‘老登西’这三个字说出来了,不妥不妥。
我换了个说辞:“要是被家中的长老们看见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可不一定,”白毛的语气慢吞吞的,“好多老头子都喜欢弹珠机和tiger机这种东西,抱着不切实际的期待消磨时间。”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吧,甚尔也喜欢。
“那个娃娃机是你的?”
他凑过去,带着几分好奇:“皮卡丘、杰尼龟、喵喵……哦,还有hellokitty……你还喜欢这东西啊。”
“这是什么?”他的手点了点一个金色长发少女人偶。
我下意识回答:“是*安琪莉可!”
果然是男孩子,一点都不懂!
“你最喜欢里面的哪一个?”
他眨眨眼:“应该没有。”
“那就说一个比较顺眼的吧,”我说,“哆啦A梦?小可?龙猫?”
他迟疑的看了一会儿:“那只带着紫色蝴蝶结的白猫?”
“叫图多盖洛,是汤姆的梦中情猫!”
“原来你喜欢白猫吗?”
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像一只猫。
是那种长毛蓝眼的品种猫,走路静悄悄,谁都发现不了。
他是猫舍里做社会化训练时总会乱跑的刺头猫,而且总会大声喵喵,挑衅随机的路人,在路人的心里底线不断蹦迪,却因为此猫过于武德充沛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没错,原来他就是个脑回路清奇的猫啊!
我就是那个路人,被猫气毛了,只能毛茸茸的走开;被猫气扁了,也就只能扁扁的走开!
这么一想我竟然气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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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了一路,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咒力屏障——马上就到禅院家的最外围了。
我掏出钥匙打开了娃娃机,从里面拿出一只白猫。
“给你图多盖洛,等你回家了可以抱着猫睡觉,应该就能睡着了吧。”
反正我在受伤的时候,抱着玩偶就能忘记疼痛很快睡着,很神奇!对失眠应该有用。
“哦。”五条接过猫猫,把猫猫抱在怀里。
我往一堆玩偶里掏掏,又掏出一只额头上绣着金色月亮的白猫:“还有这个,他叫亚提密斯,是美奈子*的猫!”
我把亚提密斯又放在五条的怀里,又找出一只黑猫:“她叫露娜,是月野兔的猫!露娜是亚提密斯的女朋猫。”
我想了想,又翻找了下,找出一只可爱的灰色小猫。
五条:“……它叫什么?”
我回他:“戴安娜,她是露娜和亚提密斯的孩子。感觉拆散它们不太好,我现在就把它们转交给你!”
五条犹疑着说:“那再加一只汤姆?”
“不!”我说的头头是道,“汤姆单恋图多盖洛,要是把它们放在一起,可怜的汤姆只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既然还想再多一只猫,那就它好了,”我拽出一只长翅膀的猫,“小可是被封印在库洛牌里的猫!”
“……都五只猫,再凑个整好了,”我挑的超高兴,已经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还有喵喵和猫老大!七只猫,可以一周每天抱一只,完全不用苦恼该怎么选了。”
最后五条抱着一窝猫,我也用钥匙把娃娃机又锁上了。
堆积如山的玩偶好像短了一层,但也不明显,反正够甚尔抓的了——他就是个黄油手,什么都抓不到。
“再见。”
我把隔绝咒力的斗篷盖在一个机器上面……还好斗篷够大,轻轻的将其推进防护罩内。
没有声音!完美!
*
第二天就是甚尔的生日!
我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跑到甚尔的居所。
只见甚尔端详着突然出现的三个机器,陷入沉思之中。
他看到我就指着娃娃机,语气笃定:“是你送过来的!”
“生日快乐,甚尔!”我转了个圈,“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昨天半夜从山脚一点点搬上来的!”
甚尔:……
他眯起眼睛:“昨天半夜?出去了?”
“……以后不要这么做,这对女孩子来说很危险。”
我直觉他想发火,但他发不出来,一个颓丧惯了的人连情绪也是淡淡的。
但我也清楚甚尔在担心我。
“昨天是特殊情况,以后我不这么干了!我发誓!”我问他,“你高兴吗甚尔?”
“还不错,”他说,“你想抓什么?”
“什么都可以啦!”我直白的说,“反正甚尔你抓几十把都抓不起来,这种概率性的东西与你无关啦。”
甚尔叹气:“那你还送我这些跟概率有关的东西……”
“可是你喜欢啊!”
送生日礼物,就该投其所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