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足足开了三日,此一战是继先摆夷王叛军叛逃出王都之后,摆夷王祖第一次大获全胜彻底歼灭叛军,从此摆夷国境内再无战乱,国土重新收回,百姓再也不用每日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摆夷王族一向主和不主战,又因为长公主楚灵和大晋九皇叔的姻亲关系,从此以后两国交好,再无干戈。两国百姓可互通商贸走访问亲,不受通关文牒所限。
楚灵在这一战中也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令摆夷王朝文武百官皆心服口服,甚至于有些新臣,此前从未见过当年南芷公主真容的,在看到楚灵的绝世风采之后,无不瞠目结舌,纷纷称赞长公主殿下倾国倾城,实乃是摆夷巾帼英雄。
此言一出,便是朝中几朝元老也纷纷称赞,都道楚灵年纪轻轻却颇有其母当年风采,莫说是相貌,便是她眉宇间的英气比之当年的南芷公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摆夷王宫大殿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酒酣正暖,殿上舞姬曼妙的身姿在灯火通明的烛光掩映之下格外妖娆,
在此前,众人先是给摆夷王敬酒,恭贺此次彻底剿灭叛军之喜,而后又给楚灵和景行道贺,满朝文武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烘托了上来。
众人见传闻中喜怒无常阴鸷暴虐的九皇叔今日难得没有冷脸,甚至在摆夷王频频对其举杯难得赏脸都尽数饮下了,连九皇叔都这般了,众大臣也不再拘谨,逐渐放松说笑起来。
“殿下不愧是长公主的女儿,如此英勇矫健实乃是我摆夷之幸啊。”
“是啊,长公主当年也是凤仪万千,但是终究不如殿下能文能武,殿下如今之姿,堪称太难下女子表率。”
......
在座之人互相谈论的话题,无一不是围绕楚灵的。摆夷国本属于番邦之国,是以也并不遵从中原的君臣之礼,君上和众臣之间也没有诸多忌讳和礼数,如今在这种国宴上,更显一片上下和睦,少了许多约束。
偶尔几句话飘进楚灵的耳中,她也并不在意,只是被人这样夸赞,她自然也是高兴的,对上景行似笑非笑的眸子,也对之抱以嫣然一笑。
楚灵这一笑,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景行端着酒盏的手即刻顿住了,一股难言的燥热从胸口逐渐涌上,景行的喉咙不自觉动了动,看向楚灵的眸子中霎时带上了一丝玩味。
今日的楚灵为表自己是新册的摆夷公主的仪态,又本着入乡随俗的习俗,便听从了司礼监的意思,换上了摆夷王族女子的服饰。
一袭胭脂红的衣裳是分成两件的,上衣是对襟盘的广袖衣褂,袖不及腕处,整体用银饰镶嵌而成,下裙则是一条同色的百褶裙,上面缀满了做工精美的银器玉饰,头上戴了一顶银质青鸾冠,冠身上用苗银镶嵌了水头极好的绿松石,极为华贵。
其实楚灵甚少穿这样艳丽的衣裳,这样热情似火的颜色衬得楚灵容色绝丽,眉眼之中更多了几分不可逼视的雍容华贵。
景行摩挲着手中的酒盏,望着面前肌肤胜雪的楚灵,目光一亮,不觉便有些失神。
楚灵,是何等的奇女子,她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也能在宫廷皇城之中面对各种刁难陷害应对的游刃有余,即便是穿上这一身异族服装也能美的如此熠熠生辉,叫人过目不忘......
毫无疑问,景行是极满意的,甚至是十分自得的。
如果说这个世间只有一个这样的女子,那么她正好是自己的夫人,这是何等能让他得意的事!
景行略带玩味的看着楚灵在宴上与摆夷众臣觥筹交错,他整个人斜倚在席位的凭几上,右手搭在膝上轻轻晃动着盏中的暗红的酒液。
不同于中原,摆夷王族用的一应酒食器皿都是用银制成的,摆夷一族自古以来就甚喜银器,到了本朝之后其制银工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仅衣衫首饰多用银饰,便是碗盏酒杯也适用上好的白银,在上面雕刻出各种寓意极好的图案。
寻常的达官显贵之家是如此,摆夷王族就更甚。
今日饮宴所用的酒水是产自西域的葡萄酒,比之寻常的酒水清淡不少,但是味道却极为香甜,景行抿着唇边的一抹笑,仰头便一饮而尽。
饮尽了一杯酒,景行一把拉住了正在和人说话的楚灵,面无表情的将酒杯推在楚灵面前,见人略有诧异,景行倒是难得开了尊口。
“空了。”
楚灵有些无奈,见景行身后侍宴的侍女此刻正一脸惶恐,立刻明白了大半,没好气的剜了一眼景行,到底还是给人重新倒满。
景行就着楚灵的手饮了一口,这才颇为满意的笑了笑,凑近楚灵的耳边轻声道,“王妃今日真是美......”
楚灵的脸骤然一红,只觉自己一张脸都被火烧的烫了起来,忙轻啐了一声,“光天化日的,没的说这些做什么.....”
见楚灵这般娇羞模样,景行越发来了兴致,索性一伸手揽住了人的肩,“你我做夫妻日久,怎的还这样害羞?”
景行的声音很轻,除了楚灵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但是语气中的调笑和玩味却十分明显,他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后,直搔得她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麻皮。
今夜楚灵本就饮了不少酒,此刻又被景行撩拨的有些意乱情迷,露在衣裳外的肌肤瞬间红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娇羞欲滴,格外楚楚动人。
景行的小腹瞬间一热,手指下意识用力捏住了手中的酒盏,险些滑了手。手心不知何时生了许多汗,景行喉中干痒,只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楚灵靠在景行的身上,右手无意识抚过景行的衣裳下摆,明显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手指一停,顿时明白过来,原本还带着几分娇羞的眸子里瞬间漫上了一层不怀好意的笑。
她亦凑近在景行的耳边,呵气如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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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一副冷脸,没想到你也是个这般难以自控之人呢......”
景行玩味一笑,面不改色地看着人,声音变得稀碎,“阿灵,你可想清楚了......”
说着话,景行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楚灵的脊背,在人柔软的腰肢上轻轻一拧,酥麻之感瞬间袭来,楚灵险些叫出声来,但是顾忌着眼下的场合,楚灵再恼怒也只能狠狠瞪着景行。
但是这样的眼神在旁人看来,却分明就是沉浸在情爱之中的怀春少妇,这般天真宜喜宜嗔的面容,说明她的夫君定然是待她极好的......
高座首位上,与摆夷王并排而坐的便是摆夷王后,因今日的饮宴乃是国宴,是以王后作为一国之母,自然也要前来和摆夷王一道主持饮宴之事。
王后看着楚灵和景行小两口蜜里调油一般的调情,不觉莞尔一笑。她亦是这个年纪走过来女子,自然明白青年男女情动之时是如何厚积薄发。
想当年,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因缘际会认得了当时的摆夷王子,两人从第一眼初见时就无法自拔的陷入了爱河,从此以后她的眼里就只能看见那儿郎一人。
摆夷男女的爱都是明媚而炽热的,当年的王子很快带着她去见了爹娘,然后顺利成亲,她成了摆夷王子的妻。从此之后他们一路携手,她陪着他一路走到如今,陪着他登上王位,成为摆夷国的君主,而她也成了摆夷王后。
他们一路相偕,风风雨雨走过将近三十年,她看着他从当初年轻的儿郎到如今已年逾四十,多少年来他只专心待她,从未有过第二个女子近身,这般柔情侠骨的君王,是值得她用一生去回报他的一片深情的。
原以为世间都是痴心女子薄情郎,但是眼瞧着眼前楚灵和九皇叔的模样,王后便不自觉回忆起了当初的自己,原来世间最美好真挚的感情,莫不如此。
“瞧瞧咱们公主和九皇叔这般浓情蜜意,可是叫旁边的女儿家看红了眼呢。”
王后掩唇而笑,向坐在楚灵旁边席位伤的桑竹笑道,“本后之前就听闻桑姑娘是公主身身旁得力助手,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可叹天下之大,有些女儿竟都同出一门,今日相见,倒是实属荣幸了。”
闻言,桑竹猛然一震,这才反应过来王后竟然是在说自己。经历过几个月的军营锤炼,刚刚又打过一场胜仗,桑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便是周身的气度也平添了几分为军为帅的威仪。
只见人起身,不卑不亢的向王后拱手施礼,语音谦和却也不失庄重,“得蒙王后夸赞,实是羞愧,我能有今日,还是小......九王妃提携。”
不知为何,王后总觉得眼前的姑娘甚为眼熟,更是心生一股亲近之意,“桑姑娘真是谦虚了......”
王后话中一顿,见桑竹一直低着头看不见真颜,便又道,“是否抬头让本后看看,这样的女子究竟是何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