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杰来接吴蕴秋时并未见到贺时年。
吴蕴秋柳眉微蹙,有些疑惑。
“时年呢,怎么没来?”
“我也不知道,今早没见到他。”
吴蕴秋并未多想。
但回到县委一直到九点多还没见贺时年到来,她的眉色微微一沉。
拨打贺时年的电话,关机。
过了五分钟,又打了一个,还是关机。
贺时年给她当秘书以来,从没有上班迟到过,更不会无故关机,这让吴蕴秋觉察到了异常。
将田幂喊来问道:“时年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科长没来吗?不知道呀!”
“你有他其它联系方式没有?”
“我有他朋友的,我先打打看,待会儿向你汇报。”
田幂来到贺时年办公室,翻出了乔一娜的电话打了过去。
上次石达海公司开业,两人留了电话。
电话是通了,但没人接,再打关机了。
又打了石达海的电话,通了,也接了。
“石总,你知道我们科长去哪了吗?他的电话关机,他女朋友的通了但没人接。”
对于接到田幂电话,石达海很是兴奋和激动。
“不会吧?我班长手机从不关机的,也不可能因为睡过头而不去县委上班。”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
“你别急,我现在去他家看看。”
石达海来到贺时年家,敲门没人应,电话还是关机。
石达海又重重敲了几下,依然没人。
这时,对面的屋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
“你找这家男主人?”
“是呀,老伯你知道?”
“昨晚我见来了两人,说是纪委的,这家主人被带走了。”
什么?
石达海满脸震惊,不可思议。
而田幂知道这个消息后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石达海。
汇报吴蕴秋后,吴蕴秋脸色骤然一沉。
“被纪委带走了,哪里的纪委?”
田幂摇摇头:“这个还没有弄清楚。”
吴蕴秋道:“你打电话给雷**,让他马上到我办公室。”
雷力舟来得很快。
吴蕴秋没有邀请对方坐,直接问道:“纪委带走了贺时年,这事你知道吗?”
雷力舟听后,也极为震惊:“我不知道,没听说呀!”
吴蕴秋深深看了对方一眼,雷力舟不像在说谎。
纪委有独立办案权,**某个人不一定向吴蕴秋汇报。
但贺时年不一样,他是吴蕴秋秘书,要**他,不管出于什么情况,都有必要提前向吴蕴秋报告。
“你现在就打电话落实,就在这里打。”
说完后,吴蕴秋又安排田幂分别给检察院和**局打电话。
信息很快就出来了。
检察院和**局对此毫不知情。
雷力舟联系了赵君姚,又联系了纪委的几个**,都表示不知情。
田幂问道:“吴**,会不会是州纪委,或者省纪委的?”
雷力舟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时年同志虽是县委工作人员,但本人连科级都不是,从办案程序上,州纪委出面的可能性很小,省纪委就更是不可能了。”
吴蕴秋点了点头:“如果是州纪委,季**会提前告知,但没有,可以排除州纪委。”
“既不是县里,也不是州上,那会是哪里呢?”
雷力舟都迷糊了,办案多年,不知把多少人送进去,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
“力舟同志,你现在马上去查,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
雷力舟离开后,吴蕴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陷入了沉思。
很快她就想到了某种可能,眼中的怒火渐渐溢散开,又被她巧妙收了起来。
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很快,贺时年被纪委带走调查的事在县委县政府传开。
接着,又一传十,十传百,在整个宁海官场传播开来。
下午的时候,雷力舟终于搞清楚了。
**贺时年的是福临镇纪委,带头的是福临镇纪委**范进喜。
这个消息让吴蕴秋皱眉,将即将退休的福临镇党委**周梁塑喊道了办公室。
“梁塑同志,我秘书贺时年被你们福临镇纪委带走调查了,你知道吗?”
周梁塑大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完全不知道呀!”
“周**,贺时年档案在县委,本人也是综合一科科长,他却被你们福临镇带走调查,而你这个党委**并不知情,你说可笑不可笑?”
周梁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拨打了范进喜的电话,显示关机了。
一般而言,乡镇一级只有一个纪委**,没有纪委副**的说法。
但福临镇是城区所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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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党委**周梁塑又是县委**,加之宁海县人口本就庞大。
因此福临镇除了范进喜外,还配了另一个副**叫李福同。
李福同在电话中透露,这个案子是范进喜亲自办的,还说是上面交办的任务。
李福同本能地以为“上面”指的是县纪委交办的,没有过多打听,更不知道范进喜将人带去了哪里。
这下,这个即将退休的周梁塑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
乡镇纪委将县委办人员带走调查,从程序而言,简直是乱弹琴,胡搞乱搞。
贺时年是股级干部,从级别而言,福临镇纪委够级别**他。
但他是县委**秘书,又是县委办综合一科科长,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轮不到福临镇纪委出面。
在场的几人都是官场老手,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一下子就想到了。
贺时年被带走调查明显是针对吴蕴秋。
而在整个宁海县,现在还有谁敢针对吴蕴秋,不用猜都知道了。
吴蕴秋心里很愤怒,脸上却尽可能压制着,沉声道:“上面交办的?雷**是县纪委**,既不是雷**交办的,那这个上面指的是哪里?”
两人都猜到了,但不便开口。
“这是破坏组织程序的行为。周**,雷**,你们两人现在马上组织安排,联系上范进喜,搞清楚贺时年同志犯了什么事,因为什么被带走调查?”
顿了顿,吴蕴秋又道:“至于程序上是否合法合理,这个我们暂且不论,等后面再说。”
······
贺时年已经被折磨了一夜。
这些人将他铐起来后,用绳子穿过**,将他固定在窗帘杆子上,又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
如果不是贺时年每天锻炼,身体素质了得,在这初冬时节,就这一盆冷水足够他感冒发烧的了。
当然,换做一般人说不定都可能冷死。
贺时年一夜未睡又没有喝水,此时眼睛通红,嘴唇发干,任他意志力再坚强,也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人。
为首的一人个子矮小,应该不足一米六,而另外一人贺时年竟然认识。
汪东革。
见到汪东革,贺时年一怔,微眯的眼睛下意识睁大了一些。
他不是被发配到望日乡守水库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