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莉拉和海王类两败俱伤前,米霍克出手了。
阿莉拉只看到刀光一闪,身长超过五千米的海王类躯体化上就出现深深的伤痕。
没费多少时间,米霍克解决了这只海王类。
海王类也是有等级的,阿莉拉怀疑这一只等级高,因此在它殒命后,接下来一段路程里,都没有海王类敢靠近他们。
阿莉拉并不欢喜,在米霍克提出对战邀请时,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我改变了招数也能看出来?”
“最核心的内容没变。”
米霍克想了想,“有些地方,你比哈维还要精通。”
这也是米霍克惊喜的地方之一,他遇到哈维时,哈维的身体素质在下降,这意味着十几年前的哈维并非巅峰。反之,阿莉拉才十一二岁,尚未到达巅峰就有如此惊人的水平,他很期待这个小女孩的成长。
十年后的阿莉拉也许能来挑战他的位置。
在看出米霍克纯粹只想再次挑战哈维后,阿莉拉松了口气。
她也遇到过小气的人,输了一次耿耿于怀,像米霍克这样纯粹痴迷于剑道的人,很耀眼。
“我也想知道世界第一刀客的实力。”
阿莉拉挑起眉头,“关于剑客和刀客,我和哈维老师的态度一致。”
米霍克:“先赢过我再说。”
这是强者掌握话语权的世界。
两人在无风带找了个无人小岛作为切磋战场。
他们就一艘帆船,要是因为切磋毁了,都没地哭去。
很快小岛飞沙走石,林间的飞禽走兽仓皇逃窜。
地动山裂间,两道身影飞速闪过。
阿莉拉在米霍克手中过了几十招后,终究不敌,飞到海里。
落海时她心头爆发出强烈的不甘心和对强大的渴望。
太弱了,她需要变得更强!
米霍克倒是很满意。
他自幼习剑,十一二岁时还未掌握霸气,其实不如这个小姑娘。有这样的基础,十年后的阿莉拉更值得挑战。
当然,这期间也可以多切磋,实战有助于进步。
从刚刚对决中发现了阿莉拉的一些坏习惯,米霍克准备提点几句,只是等啊等,没等阿莉拉从海里游上来,他后知后觉。
“吃了恶魔果实?”
“扑通!”
“咳咳!”
把海水吐出来后,阿莉拉坐起身,胡乱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
“溺水的感觉还是这么难受啊。”
之前几次昏迷,她其实都没仔细感受。这一次清醒的入海,她又体验到上辈子溺水的感觉。
奇怪的是,只是身体难受,精神还好。
前世种种已经远去,重要的是这辈子的家人。
想到这,阿莉拉迎上米霍克有些愧疚的目光。
“米霍克先生,我能跟您学习吗?”
输给强者又如何?
她要把握这次机会,进一步提升自己。
她还只是小树苗,需要更多的阳光雨露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大到庇佑家人,强到让家人过上想过的生活。
“直到分开,”见她缓过来,米霍克坐回去,闭目养神,“你都可以找我切磋。”
“谢谢您,米霍克老师!”
明明没说收徒弟,小女孩还是熟练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米霍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嘴。
之后一段时间里,阿莉拉变得很忙碌。
每次遇到海王类,不用米霍克吩咐,主动迎上去。有赢有输,输的时候米霍克都会出手,不会真的让她命丧海王类口。
这种频繁的交战让阿莉拉飞速成长。
一旦有所进步,她又赶紧去挑战米霍克。
切磋时米霍克不会放水,但会在战斗结束后点评。
世界第一剑豪的点评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她悟性又好,在下一次切磋时就要明显的进步。
因为进步明显,相当于每次切磋都不一样,米霍克也愿意保持这种航海节奏。
直到这种挑战从三天一次变成一天三次后,米霍克有些吃不消了。
这不是在克拉伊咖那岛,每日除了练剑还能种植,有更多食材和下厨空间发挥他的厨艺,在这种旅程里,他多数时间在睡觉。
现在,小小帆船上多了个小女孩,对方精力充沛,一天只睡六个小时照样精神奕奕。做完基础训练就下厨,吃完饭或是练习剑法,或是修炼霸气,时不时砍一只海王类,从早到晚,安排得满满当当,就这样还有时间来找他切磋。在得到点评后又会躲在一旁碎碎念,时不时调整招数,还拿路过的鱼练手。
米霍克开始回忆自己十岁出头时是否有这样的精力。
回忆不起来。
他看向那双如同金绿宝石的眼睛。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米霍克老师,你是不是累了?”
米霍克:“……”
他扭头看远方。
“快到新世界了。”
阿莉拉转移了注意力。
“这么快?”
米霍克没忍住,“比之前慢很多。”
毕竟他们时不时停下切磋,如果预料到要闹出大动静,还要专门找无人小岛。都到了岛上,肯定在岛上休息。又因为时不时闹出大动静,就算杀了一些高等级的海王类,依旧有不少海王类被惊动,源源不断过来。
这是他最累的一次。
他觉得自己瘦了。
反观阿莉拉,像是一棵喝饱水的小树,似乎比初见时高了一些,结实了一些,气息也沉稳了一些,有了一些强者的风范。
米霍克:“……”
阿莉拉觉得便宜老师的目光很复杂,她没来由的心虚,不再说切磋的事,追问了一些新世界的细节。
“听说新世界是四皇的地盘?”
“算是吧,到达新世界,反向去玛丽乔亚会途经四皇的地盘,有一定风险。”
阿莉拉‘哦’了声,又问现在的四皇是谁。
之前她以为自己会走乐园那条路,哪怕摩尔冈斯就在身边,也没太关注新世界的四皇,现在就不同了,好在又遇到米霍克老师。
米霍克简单说了,又说,“其中白胡子统领的白胡子海贼团氛围最好,如果途经他们的地盘,不胡乱挑衅,你有机会安全离开。”
阿莉拉认真听了,末了感慨,“米霍克老师,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米霍克:“……”
“老师,要切磋吗?到达新世界前最后一次切磋。”
米霍克:“……”
真的到达新世界时,阿莉拉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平静。
三年来日思夜想的伟大航路,距离母亲和妹妹所在的玛丽乔亚只余下最后一段路程。快了,只要安全走过新世界,就能和她们见面!
她握紧拳头。
“米霍克老师,您接下来如何安排?”
“先朝玛丽乔亚方向走。”
阿莉拉有些惊喜,“我们能再同路一段时间?”
米霍克开始头疼了。
他解释:“我有个友人会来伟大航路,我准备找他切磋和喝酒。”
小女孩只听到‘切磋’两个字,能让鹰眼这么期待的对手,肯定很厉害。
她双眼亮闪闪,“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和您的友人切磋!”
米霍克不吭声,他觉得这个便宜学生是想找新的便宜老师教导。他从未见过这么渴望学习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不管是什么招数,只要觉得厉害就学,生怕技能不够多。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面对这样的求学心态,他会忍不住塞更多知识,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没有预期中的分别,阿莉拉初到伟大航路的忐忑都消散不少。
之后一段时间里,日子和在无风带也没太大区别。依旧是训练、切磋、吃饭休息。新世界海贼很多,登岛后遇到人的概率很高。不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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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在认出鹰眼后,就不敢上前招惹,这让手痒的阿莉拉有些寂寞。
这天,登岛后,阿莉拉与鹰眼分开后第一时间去找世界经济新闻社分部。
因为之前的通缉令,世界政府查封了不少分部,不过新闻社的报纸依旧在发行,那些报社都转为了地下,这给阿莉拉联络新闻社员工造成了很大阻碍。
好在这次运气不错,她成功联系到一名员工。
出示了摩尔冈斯给的信物后,她甚至拥有仅次于摩尔冈斯的权限,顺理成章拿到摩尔冈斯最近更新的联络方式。
“波噜波噜,波噜波噜。”
电话虫在叫,阿莉拉的心在跳。
过去很久,又没多久,电话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摩尔冈斯的声音,不过没打招呼,而是对口号。
阿莉拉的眼泪瞬间落下。
金绿色的眼睛像是雨水洗后的宝石越发明亮。
“有的鸟不飞,”她哽咽地对完口号,“摩尔冈斯老师,我好想你,你现在还好吗?有受伤吗?”
“阿莉拉?”
那头传来椅子摔倒的声音,紧接着是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
一阵慌乱后,摩尔冈斯反问,“阿莉拉,你现在在哪,还好吗?之前的伤怎么样了?”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两人都迫切想知道对方的近况,阿莉拉本就是直球选手,而素来别扭的摩尔冈斯都难得敞开心怀。
阿莉拉哽咽的说了自己的经历。
获救后不久遇到海军,出事后又遇到鹰眼。
“我现在通过无风带到了新世界,也和米霍克老师学了很多,比之前更强了,再遇到海军大将,我能保护你。”
“米霍克、老师?”
摩尔冈斯的重点在这个称呼上。
“阿莉拉,你不愧是你,一个多月没见,又多了一个老师。”
不是欣慰的语气,像苹果王国的特产之一苹果醋的味道。
阿莉拉一个激灵,“其、其实米霍克先生还没承认我是他的学生。”
“哦,还是你上赶着当人家的学生。”
阿莉拉顿时头皮发麻,一顿哄,才把人哄好,也知道摩尔冈斯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运气比阿莉拉好,海浪将他冲到约定地点附近的岛屿,他没怎么费力气就到达那座岛上了船。期间等了阿莉拉两天,就有海军总部的舰队靠近,只得让人开船离开,同时也留了人手在原地等阿莉拉,到时安排阿莉拉乘坐别的船只去伟大航路。
“我回到总部后一直和北海那边保持联系,七天,半个月,一个月过去了,你都没去那座岛,原来是跟着鹰眼来新世界。也是,鹰眼可是世界第一剑豪,跟着他肯定很安全。”
阿莉拉:“……”
“老师,你现在在乐园?”
“算是吧,在空中,只要在空中,看他们怎么抓到我。”
阿莉拉愣了下,想起妹妹说过要做飞船的事。
“阿莉拉?”
“我在听,那老师,我们在玛丽乔亚汇合?”
“不,我决定和部分海军交易,玛丽乔亚对我来说太危险了。你先去玛丽乔亚,再去乐园和我汇合,这期间保持联系,你用我的信物取些钱买个电话虫。”
顿了顿,摩尔冈斯嘱咐,“新世界很危险,不要冒进,以安全到达玛丽乔亚为先。”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阿莉拉对未来充满希望,巨大的信天翁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怎么就这么莽,直接闯到新世界?”
在他看来,阿莉拉目前的身手在乐园相对自由自在,可去新世界,必须低调做人。即便如此,还是危险重重。
“听她的语气,估计以为几个月就能见面,可就怕得几年,更怕……”
再也见不了面。
摩尔冈斯焦虑得开始拔毛,最后咬牙,决定让阿莉拉开几个马甲去地下世界混。多条人脉多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