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想法浮现在心头，蝙蝠侠的蓝色眼睛氤氲出雾气。
达米安往前一步，对面的人让开路，一只手把面包袋放进了蝙蝠侠身后的垃圾桶。
他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蝙蝠侠：“你怎么白天也出来工作，不累吗？”
男人身上的冷气和灰尘的味道，足以看出他已经一整夜没有回家了。
“我一会儿要去上学了，你也赶紧回家吧。”达米安好心说道。
蝙蝠侠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说出一句：“你在学校待的怎么样？”
少年抬头盯了他一会儿，思考半天思考不出来，蝙蝠侠这么有空吗？还关心起他的学习了。
达米安讨厌不相干的人询问自己的学习成绩，脸色冷下来，回答：“哦，一般般。”
“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拨打我的电话。”他递过去名片，站在那里不动。
“哦?谢谢。”达米安不解，但这种东西不拿白不拿。
——
东区街上新出现一个卖药人，他的药不是市面上能够见到的药，但是效果相当之好。
据说残疾人吃了，能够长出断肢，健康人吃了，更是生龙活虎。
卖的时间不一定，卖药的时候还限量，所以一药难求。
很多富豪派人一天蹲守在他曾经出现过的地方，但神奇的是，卖药人总是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宴会上，某家小型制药公司了解到这件事情，在宴会上和韦恩套近乎：“民间也有高手啊，但是我一听到他的药就想起了您的制药公司，还是韦恩集团出品的东西更安全、更稳定。”
韦恩笑着冲他举了举酒杯：“谢谢抬爱。”
在场的人大都是什么生物制药公司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凑过来。
说话声里，竟然是褒扬居多，
这群鼻孔都能冲上天去的人们竟然还会这么夸一款并没有安全许可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睛，确实需要调查一下了。
阿尔弗雷德把卖药人的消息放在韦恩的桌子上。
但是只有背影，他极其擅长躲人，尤其是任何有钱的人。
蝙蝠侠看到资料上照片的身形，思考一会儿，手指节敲了敲桌板，询问：“阿福，你有想到什么人吗？”
这个身形，这个看似荒谬的特征，阿尔弗雷德福至心灵，和蝙蝠侠同时开口：“安吉里拉。”
哥谭外围。
安吉里拉在街上吆喝，他的药只需要2美元一片药片，可以强身健体，是副作用超级小的短时间内止疼药。
太阳正大，没有多少人在外面溜达。
这是他找到的比较少人知道他的地方，这样不容易被举报或者被抓。
天气热了，安吉里拉擦擦额头的汗，还没卖出去几片药呢。
又有一个穿着很有钱的人过来了，安吉里拉却躲开对方，收起来包里面的药，侧身躲在墙壁的后面。
这种人很有法律意识，要是万一被举报了就不好了，而且对方极有可能是行业内竞争的人，他已经遇见几波了，他们的目标绝对是他。
已经尽量穿得很普通的男人四处打量，疑惑，怎么一下子不见人影了？他的主人可是耳提面命要他把药买回来的。
他挠着头不解，真是神出鬼没。
安吉里拉仔细观察着外面的人，没注意到背后阴风阵阵。
肩膀上骤然传来被轻拍一下的感觉，他瑟缩了一下，睁大眼睛。
蝙蝠侠冰冷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你售卖东西有医疗许可证吗？”
听到无数次他梦想中的情境，安吉里拉只想只想破开土地从地底下钻进去。
他扭过身一看，半边身子隐没在阴影中的蝙蝠侠正看着他。
他的腿软了，靠着墙软面条一样塌了下去。
蝙蝠侠条件反应一把抓住他：“你别离开，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墙角处尖叫一声，安吉里拉的泪水落下。
“抱歉，非常抱歉。”男人用的力气并不大，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人这样碰瓷。
路边走过的路人听见声音。
看着他们，眼神里面一片“蝙蝠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蝙蝠侠忍不住扶额，怀里的人下落的更快了，他叹了口气，明明自己用的力气也不大啊。
这么久不见，没想到安吉里拉变得这么脆皮。
他盯着安吉里拉，希望他能主动给出一个解释。
安吉里拉缓了两下，颤抖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了几片药：“我们初期资金有限，成本全部都用在制药上了，所以没有去办手续。”
他低垂着眼，额头上冒出薄薄一层汗，实际上，虽然药效好，但其中能够检测出来的成分并不能提供这样的效果，能走明面审批吗？必然不能。
老实人第一次做亏心事就被抓到了，还是蝙蝠侠这种大人物。
安吉里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个人十分绝望。
蝙蝠侠支着脑袋思考一会儿，从他手心里面捡走一颗。
“回头我检测一下成分，找志愿者做一下临床试验。”他低头看着安吉里拉，“有说明书吗？”
紧紧贴在墙上的人摇摇头。
蝙蝠侠点点头，试探说道：“这几天就先别售卖了，虽然没有副作用。”
安吉里拉点了点头。
男人转身离开，他来这趟原本只是想提醒对方办好手续，但看到朴素的药片。
达米安之前的通话记录立刻从他脑海里跳了出来，他应该就是要实验室制作药品了，正好自己能帮上点忙，他顺手拿了回来，回头放到蝙蝠洞里检测一下。
关于药品的来源，他觉得他们不会重蹈覆辙去做违法药品的事情。
安吉里拉垂着头回去了。
小恶魔、贝恩和禽鸟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看着安吉里拉轻飘飘地走进来了。
整个人魂飘了一样。
小恶魔赶紧凑近到安吉里拉的旁边：“怎么啦，怎么啦？”
“我卖假药的时候被蝙蝠侠抓住，恐怕这项事业进行不下去了，而且我还可能会被抓进监狱，我们之后要怎么做呢？”
贝恩：“被抓了你就把我供出来，我很熟悉监狱，卖的范围小，关不了多久的。到时候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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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你的事业。”
他和安吉里拉说开帽子的事情后，关系亲近了很多。
禽鸟“切”一声：“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卖假药，最多只是虚假宣传，被抓了你就说自制药吃的，他们非要买。况且咱们卖的也不贵。”
安吉里拉自觉拖了他们的后腿。
前几天是贝恩和禽鸟他们两个轮流出去卖的，但是他们总是能够卖出惊人的价格。
安吉里拉自觉把东西高价卖出去，而让普通人买不到，着实不太好，所以后面他也多出门几次卖药。
他并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就能让药片滞销，卖出合适的价格。
结果没出去几次就被逮到了。
小恶魔晃晃自己的脑袋：“如果他说你卖假药，那他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你的药都被我亲自鉴定过，怎么不算一种许可呢。”
小恶魔并没有被带走，康斯坦丁来过一次。
虽然被安吉里拉小心翼翼藏着，但是哥谭的黑暗力量还是过于强大，已经把对方喂成了一个成熟体的健康恶魔，可以控制体内的能量。
听说恶魔闯了不少的祸，再加上恶魔了解到地狱是什么样子之后百分之一万的不想离开，康斯坦丁抱着手在犹豫。
它抱着安吉里拉的大腿：“呜呜呜，你别抛弃我，我会好好做事情的。你看……”它指了指自己白棉花挤出来的肌肉，“我还有肌肉，哥谭真的好危险的哇，你有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它不想走哇，它还想吃薯片、喝奶茶呢，它还有好多美食，好多高科技都没有体验过呢。
它眼巴巴看着安吉里和康斯坦丁，眼睛亮亮的。
安吉里拉在想药的事情。
有了实验室，他们可以制作出药来，但药能吃还需要很多道工序，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环是小白鼠实验和临床实验。
康斯坦丁告诉他，小恶魔很古老，虽然能力不强，但是可以掌握很多技能，其中就有一项，可以模拟各种人类的生理反应。
但由于恶魔是魂体，所以基本上市面上所有的药鲜少能够给它造成副作用。
这样来说，恶魔是不二的试药人选。
布料做的恶魔的身体贴在安吉里拉的身边，此时睁着纽扣眼看安吉里拉，还真有些渗人。
安吉里拉看它半响，回答道：“可以留下它吗？”
恶魔被留下来了，给安吉里拉研制出的药试药。
女巫给的药方确实是正确的，但是是需要很多味药组成的融合药。他们不清楚融合药的药效，担心过强导致一些不好的反应。
所以他们拿了一个基础药出去卖，顺便筹集一些资金，没想到的是，目前的卖药半路夭折了。
达米安正好下课回来，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提议道：“那我们直接进行下一步吧，资金其实差不多了，咱们开始进行融合药临床的实验。反正融合药已经被恶魔试过一次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找一些因为生病大限将至的人，他们如果自愿参与实验，我们就给他们药。”
贝恩手掌一下子拍到了达米安的背上：“好主意啊，你这小家伙还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