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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五十六章

作者:酥大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说话之人正是裴南熹。


    她说怎么在殿外看郑成那么眼熟,敢情是三嫂后院趴着的那个。


    对于郑成的名声吗,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那样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还瑾儿给他伤着了。


    我呸!


    保不齐自己寻花问柳的时候干了什么脏事,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那日瑾儿连恭房都没找着,还是她和清越带她去的。


    哪儿有功夫在恭房附近把他打伤,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即便不说瑾儿,单说那日众女子皆聚与三嫂府内,若说见过他,岂不是平白带累了她们。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


    这臭不要脸的张口闭口皆是那等腌臜言语,若是让他把话坐实了,她们往后可怎么见人。


    是以,裴南熹想都不想就出来作证了。


    苏瑾心道还是姐们儿仗义,虽然此事有她隐瞒不可说的一部分,但若无裴南熹作证,怕也不好轻易蒙混过去,倒时不光自己,旁的女子可能也会被人非议。


    卿婵在裴南熹开口之际,虽未想到,但也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方才进殿之后,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裴子弈身上。


    听见他言语之间皆是苏瑾,卿婵这才意识到他此次进宫竟然是为了苏瑾!


    心中自然无名火起。


    没想到,不过是一纸赐婚的婚约,他竟对她重视至此。


    苏瑾,凭什么?!


    暗中瞟向苏瑾的眼神,简直像是淬了毒一样。


    若是能用眼神杀死苏瑾,此时她怕是已经被卿婵瞪得碎尸万段了。


    可是,在郑成‘诉冤’之际,卿婵残存的理智还是占领了高地。


    此事,万不可暴露在人前,尤其还是在圣驾跟前。


    她现在和裴之礼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以,即便卿婵再不愿,也只能顺着裴之礼的意思出来佐证。


    然而,她也清楚,自己的话在皇上跟前有几分重量,单凭她一人,即便皇上为了裴子弈平了此事,后面怕也会牵连到他夫妻二人。


    现在裴南熹一加入,局势瞬间逆转。


    卿婵无比庆幸,当日裴南熹寻到苏瑾时,苏瑾做出的应对策略,不然今日之事怕难善了。


    果然,裴南熹说完,皇上的神色立马变了,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还是颇为疼爱的,既然她说没见过,就一定没见过。


    这个郑成,太大胆了些。


    明知苏瑾已经被指给弈儿,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当真是…


    等等…


    皇上不禁眉宇间略带思索之意,郑成不足为虑,只不过他身后是宿国公,难不成此事宿国公…


    后又联想到这些日子裴之礼往返宿国公府上频繁,难不成老三也…


    作为常年察言观色选手的裴之礼,立刻从皇上思索的表情里捕捉到了端倪。


    心想坏了,若是因为此事被疑心,他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京中那么多色坯,他怎么就选了郑成这个傻子!


    悔的他肠子都青了!


    偏生那个傻子还搁那‘咣咣’磕头喊冤呢。


    郑成每喊一声,裴之礼的头就疼一分。


    都快炸了!


    在御书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成身上。郑成依旧跪在地上,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但他依旧不依不饶地喊着冤屈,连嗓子都快喊哑了。


    “皇上,臣冤枉啊!臣真的是在祁王府上被苏瑾所伤,此事千真万确!求皇上为臣做主!”郑成眼角流下的泪水外加额头上汩汩外冒的鲜血,显得他整个人格外凄惨。


    皇上不禁眉头微皱,郑成毕竟是宿国公之子,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裴之礼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知道郑成已经失控,若是任由他继续闹下去,恐怕会牵扯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便皇上此时并未开口让他说话,他却不得不再次辩解,恭敬地对皇上说道:“父皇,郑公子所言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当日儿臣府上确实发生了意外,但绝无苏小姐参与其中,还望父皇明鉴。”


    就在二人各执一言之际,从殿外匆匆走进来一小太监,跪地道,“启禀皇上,宿国公求见!”


    “宣!”


    片刻之后,宿国公大步走进御书房行至近前,恭敬地行礼道:“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免礼,宿国公,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宿国公起身后,站的笔直,还未开口,郑成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自己爹爹的大腿开始嚎,“爹,您快跟皇上说说,儿子这伤是怎么回事,皇上不信儿子啊!还有他…”


    郑成哭天抹泪的指着裴之礼就要告状,然而后面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因为他直接被自家老爹一脚踢出个抛物线去。


    别看宿国公年岁大,那可是武将出身,今日一见宝刀未老啊…


    苏瑾看着都觉得疼。


    之前还只是额头轻微冒血的郑成,现在已经趴在那吐血了。


    只见宿国公‘哐噹’一下跪那了,正义凛然道,“老臣正为犬子之事而来,前些日子犬子摔坏了脑袋,整日里疯言疯语的,今日老臣在外有事没在家,还是家仆来报说犬子出府去宛平县县衙了,老臣赶紧寻过去才知道他在堂上胡言乱语,又得知他入了宫,老臣这才急忙赶来。”


    说着,宿国公将头磕在地上,并未再抬起,而是继续道,“犬子现如今神志不清,说话做事毫无章法,压根做不得数。他现在虽然脑子坏了,却是老臣唯一念想,还望皇上看在老臣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对他今日言语无状法外开恩,老臣往后一定严加看管。”


    说罢,又磕了两个头,弓着身垂着头,跪在那里。


    裴子弈目光微沉,心知今日之事大抵是要就此了解,毕竟无任何证据处置郑成,也是妄谈。


    若非他先前自行承认,怕是连牵扯都牵扯不到他。


    能有这般结果,也算可以了。


    至少,裴之礼在父皇眼前挂了号了,往后他再要行事也该想想今日之事。


    裴子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苏瑾身上,只是处置不了幕后真凶,她会不会不甘?


    宿国公一番话不仅解了裴之礼的套,也让皇上心下轻松了不少,虽心中对郑成敢买凶杀人不快,可在并无实证的情况下处置郑成确实是个难题,现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既如此,宿国公便将人带回去吧,康福禄——”


    “奴才在。”


    “去太医署,就说朕的旨意,让轮值太医每日去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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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上看看郑公子,脑子坏了可是大事,能医还是要医好才是。”


    “是。”


    “多谢皇上。”


    宿国公拎着自家儿子,康福禄一同下去了。


    至于郑成回府后如何撒泼,宿国公如何教训儿子,就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了。


    对于宿国公来说,能保住这个逆子的命,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只是,郑成往后再想出门,怕是要从他爹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行了……


    清走扎手的郑成,剩下的人就好办多了,季仁由于是直接作案人,又事关皇子妃,被判凌迟处死行刑三日于西四牌楼以儆效尤。


    又因其暮云寨二寨主的身份,急令兵部派兵去暮云寨剿匪。


    至于石诚、吴正二人,皇上直接顺手就给判了斩立决,都不用等明日就行刑。


    宛平县等人因办案有功,逐层嘉奖,还赏了不少好东西。


    宛平县领着众衙役回去的时候,各个合不拢嘴,宛平县本人连轿子都不坐了,直接把赏赐之物穿戴整齐,迈着四方步回衙门的。


    奖的奖、判的判,待众人散去,就剩皇上自家的家务事了。


    “老三。”


    裴之礼都没敢抬头,只凭声音就已经感受到了皇上那浓浓的不悦之情,连忙跪地道,“儿臣在。”


    他一跪,作为他妻子的卿婵自然也不可幸免,跟着跪了下去。


    “今日之事,皆由你而起,若非你府上疏漏,怎可任由贼人在你府中行凶,还伤了国公之子!”皇上重重拍在紫檀雕龙扶手之上,语气凌冽。


    裴之礼额头紧贴地面,汗珠顺着额角没入发中,声音带着几分惶恐:“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儿臣回去后定当严查府中上下,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皇上冷哼一声,依旧不悦道,“这三日你滚去宿国公府上好好赔罪,三日后再来上朝,将你自己的过错写封折子交给朕,听懂了吗?!”


    裴之礼连忙应道,“是,父皇,儿臣谨记。”


    皇上挥了挥手,语气略缓,“下去吧。”


    裴之礼和卿婵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卿婵咬着牙出了殿外,狠狠的剜了裴之礼一眼。


    今日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还是在…他的面前。


    卿婵忍着怒意,跟在裴之礼身后离了宫,刚一出宫门便甩下裴之礼径自坐了马车走了,连匹马都没给他留。


    裴之礼也一肚子窝囊气,奈何宫门外发作不得,只得让宫门处的守卫给他牵匹马来,方才回府。


    裴之礼夫妇一走,帝后二人的脸色就好看多了,尤其是皇后,当即拉了苏瑾的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你和弈儿就留在宫中用饭吧,我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


    先前苏瑾在宫里住着的那些时日,皇后早就摸清了她的口味。


    毕竟两个人的事情,苏瑾准备看看裴子弈的意思,谁知肚子先她一步做出了选择。


    ‘咕噜噜噜…’


    苏瑾这才想起来,她东跑西颠儿了一天,就吃了一顿早饭。


    此时一切事了,饿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皇后闻声‘扑哧’一声就笑了,苏瑾闹了个大红脸低头应道,“多谢皇后娘娘。”


    裴子弈嘴角微弯,随声附和道,“多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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