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厘是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存银,江纪就没坚持。
也对,才十几两,叶厘看不上。
叶厘要的是秀才夫郎、举人夫郎。
他轻声道:“此次回了私塾,我一定会专心读书。”
叶厘挑眉,潜台词就是这几日没专心读呗。
但可以理解。
这个年纪,还刚开荤,日有所思很正常。
他忍着笑道:“好。我知道你苦读的决心有多大了。”
此刻那处还顶着他小腹呢。
便宜相公谦虚了,这份自控力可太强了。
不过,躺在炕上竟在表决心,而且,还拒绝了房事。
便宜相公心绪波动有些大啊。
想了想,他换上严肃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道:“你也看到了,我挺能挣钱的。我知道,我的出众,会带给你压力。”
江纪:“……”
“但你也不算百无一用,你最起码已为我挣了个童生夫郎的身份。”
童生夫郎?
江纪垂下眼睛。
这算什么身份……
下一瞬,叶厘道:“别小看这个身份,读书人那么多,在你这个年纪连过县试、府试的又有几个?更何况你还得打零工!”
“所以,我的好相公,若三十岁时仍过不了院试,那再有压力也不迟。”
三十岁?
江纪诧异的抬起眼皮望向叶厘。
“你……对我的要求这么宽泛?”
“是,毕竟你现在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咱们也算是郎才哥儿貌。若你成不了中年才俊,那我才会对你翻脸。”
“毕竟到那时,我不但美貌依旧,财力定然也翻了许多番。”
“凡夫俗男可配不上我。”
叶厘说着抬手摸了把脸,他真的是有几分姿色的!
可惜,他脖子里没有大金链子,不然更有说服力。
江纪:“……”
他嘴角抽了抽。
但瞧着叶厘这幅臭屁的模样,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当然,更多的是稀罕。
他的夫郎,明媚鲜活。
生机勃勃。
在他苦闷的世界里,像是春日的新绿,见之便令他心生欢喜。
他捧住叶厘的脸,又吻了过去。
叶厘得意的啧了一声,就知便宜相公是这般反应!
但他还是顺从张口,与江纪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结束,两人心满足。
身不足。
江纪紧紧搂着叶厘,抬手在叶厘背上抚了几下:“睡吧,时候不早了。”
再吻下去,他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叶厘没吭声,在他怀中做了几个深呼吸,等身子的空虚劲过去,疲倦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叶厘不由打了个哈欠。
他今个儿一天全用来炸东西了,劳动强度不算小。
他坐起身来,吹熄油灯,刚躺下去,又被江纪抱进了怀里。
他满意一笑:“相公,好梦哦。”
“好梦。”江纪抱紧他,也闭上了眸子。
今晚没有扰人的如惊雷般的鼾声,也没有怪异的气味。
听着叶厘平缓的呼吸声,困意上涌,他放任自己去找周公。
两人一个是疲倦,一个是心中放松,因此睡的都有些沉,夜半时分,公鸡未能将他们喊醒。
但不一会儿,江大河与江柳到了。
江大河推门,没推动,就趴在院门的门缝上往院子里瞧,见漆黑一片,他就开始拍门。
“厘哥儿?厘哥儿!”
一声声大喊,惊得后院的鸡又开始打鸣。
这下子终于将两人吵醒。
他们赶紧起床。
出了堂屋,叶厘进了灶房。
昨天他割下一大块肉,还没来得及给江大河送。
另外,还得数五十文铜板交给江大河。
江纪去开院门:“二叔,稍等一下。”
江大河听到江纪的声音,有些意外:“小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怪不得起晚了。
年轻人呐!
“昨晚有事,就回来了。”
江纪说着将挂在门后的铁锁打开,招呼江大河、江柳进来。
“啥事?”江大河好奇。
“我同窗,鲍北元……”
江纪简略讲了讲此次回来的缘由。
江大河认识鲍北元,私塾每三个月交一次粮食,很多时候都是他推着板车将粮食送过去,因此他见过鲍北元。
他唏嘘不已:“多精神的小伙儿,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可怜呐!”
“小纪,你回去了多劝劝他。”
“我会的。”
江纪认真点头。
“那你啥时候回私塾?”江大河又问。
“吃了早饭走。”
“好,现在有厘哥儿了,用不着你婶子了,那我先回去了。”
江大河说着就要走。
这时,叶厘一手提着肉,一手拎着一串铜板,赶紧出了灶房:“二叔,你把这块肉拿回去吧,大通哥送的肉太多,我们吃不完。”
“还有,之前说好我每日给江纪十文钱,现在他回来了,这五日的五十文钱,就先交给你吧。”
江大河也没客气,把肉和铜板都接了过去。
不过,借着灶房透出来的朦胧灯光,他悄悄打量江纪、叶厘的神色。
按理说,小纪成了家,他这个二叔就成了外人,更何况现在厘哥儿颇有能耐,不但不乱花钱,还猛猛的挣钱。
他再保管小纪攒的银子,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谁知,甭管是小纪还是厘哥儿,都没有将银子要回去的打算。
既如此,那他也装糊涂。
唉,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然他何必心虚。
没儿子就是命苦!
江大河一脸愁苦的走了。
江柳进了磨房,打算开工。
有江纪在,怎好让她再干这样的重活。
江纪站在磨房门口,对她道:“你去帮你厘哥做早饭,我来磨豆腐。”
江柳抓着磨杆,笑着道:“哥,你才应该去帮厘哥做饭,你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多和厘哥处处。”
“不差这一会儿。”江纪摇头。
“依我看,就差这一会儿。”江柳说着放低了声音:“你同窗这事,一时半刻根本解决不了,何至于昨晚就回来?”
江纪:“……”
而江柳见他无话可说,更乐了:“哥,这活儿是你给我找的,你可别耽误我挣钱。快去帮厘哥吧。”
江纪见状,只得道:“待会我来替你。”
说罢,他抬步进了灶房。
灶房里,叶厘正在和面。
前日江大河买的面粉还有十斤。
但今日他得炸面果,于是他只取了二斤,又往里加了不少玉米面。
面和好之后需得醒一会儿,叶厘就让江纪先烧火,把昨夜的肉放盆里馏一下,再烧个大米汤。
之前他托叶两买了二斤大米,不蒸米饭,只煮粥,能喝好几顿。
因着八仙镇紧邻南通渠,相比较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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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北方,此地大米的价格并不离谱,每斤只比小麦贵上两文。
把大米下入锅中,他去菜园子里摘了几个青椒。
这季节,很多菜都能吃了,但肉夹馍和青椒最配,解腻!
他还摘了三根黄瓜。
可惜没有木耳,黄瓜拌木耳才好吃呢。
今个儿他就托叶两买些木耳,家里的干菜太少了。
回灶房后,将青椒、黄瓜都洗了,把黄瓜拍一下,再搬出石臼捣个蒜泥,一通忙活,面也醒好了。
他将面团搬上案板,揉搓,分成小剂子,开擀。
他擀的饼子跟普通肉夹馍的饼子一般大,等他将饼子全擀好,另一边,江纪也停了火。
把盛着肉的陶盆端出来。
把大米汤舀出来。
这时,江纪想去替换江柳,但江柳死活不同意,他只得又回灶房烧火,叶厘要开始烙饼了。
饼子小,铁锅大,叶厘能同时烙七八个饼子。
花了两刻钟,他烙了二十多个饼子出来。
刚出锅的饼子酥酥脆脆,掰开,里面层层叠叠的,极为柔软。
这种饼子虽不鼓包,但单独吃味道也很好。
叶厘从陶盆里夹出几块肥瘦相间的肉,混着青椒切碎,然后夹入饼中。
“来尝尝,看味道如何。”他招呼江纪吃饭。
“味道肯定好。”江纪道。
饼子刚出锅时就香的很,现在里边又放了肉,怎么着都不会难吃。
“那你多吃几个。”叶厘笑着道。
江纪闻言,俊脸上也带了笑。
虽知门口无人,可他还是往外瞄了一眼,然后飞快的在叶厘唇上亲了一下。
吃过这饭,他可就得走了。
叶厘乐,将饼子塞到他手里,低声道:“你快吃,吃完了咱回屋。”
江纪听懂他的潜台词,接过饼子快速咬了一口,饼子外皮酥,里边软,中间的肉不但又香又烂,还混着青椒的微辣、水脆。
这口感,的确好吃。
他不由道:“依我看,让鲍北元卖这种饼子吧。”
“这个得两人呢,一个人顾不过来。”叶厘摇头。
而且,还得寻个固定摊位,准备炉子炭火。
投入很大。
若是卖饮品,可以在家把饮品做好,然后搞个小车子走街串巷,投入相对小些。
江纪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对。”
“别急,等你下次回来,我肯定能琢磨出一条财路。”叶厘道。
“你别太辛苦,他现在快蔫成枯草了,等他缓过这几天吧。”
江纪立马又道。
“好。”叶厘很理解。
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的确需要时间来平复痛苦。
江纪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四个饼,又喝了碗米汤,这才饱了。
这期间,叶厘翻出一块干净的麻布,给他包了十个肉夹馍。
除此之外,还又串了二十个铜板。
收拾妥当,夜幕转为深蓝色,天快亮了。
两人回西屋腻歪,又亲又抱,但还未过瘾,东屋那边就有动静了。
江麦、江芽起床了。
两人只得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而后一同去了东屋。
两个小家伙见他们俩一起过来,有些懵。
江麦眨眨眼,还没琢磨出什么,就听见江纪说他要走了,这下子江麦顾不得其他了,满心只剩下不舍。
但江纪没空陪两个小家伙吃早饭了,私塾位于城南,他得穿过整个县城,这会儿走,正好不耽误上午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