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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离家出走

作者:爱吃菜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湲湲,你是我妹妹的孩子,又自小在我身旁长大,在我眼中,你与我亲生子无异。”温月照握上孟湲的手道,“清清也一直视你为亲姐,若你危难之时,她畏首畏尾不愿施救,那才更让我心惊,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谁出了事,我都会心疼。”


    孟湲咬了咬唇,眼见着都要哭出来时,就听温月照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竟也学着孟清清离家出走了,若有下次,我和你姨夫一人拿一根棍子,把你们的腿都打断!”


    孟湲的眼泪憋回去了,“……知道了,姨母。”


    温月照本想邀萧寒生去京城,孟清清替他以有要事为由婉拒,还被温月照骂了句胳膊肘往外拐,令孟清清颇感委屈。


    温月照本还想看看究竟是谁伤了她们再走,但孟清清实在怕温月照将人打死了,一会说自己头疼,一会又说自己胸口痛。


    温月照虽看出她是装的,但她的确身中剧毒,温月照看在心里,疼在心里,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带着她和孟湲即刻就要赶回京城。


    孟清清回头时,发现萧寒生依旧站在原地。


    他身边分明还站着许多听蝉小苑里的人,不知为何却还是给人一种形单影只的感觉,让她一时有些不想离开。


    但她现在要是说什么想先不回京城,怕是真要被打断了腿提回去。


    孟清清又回头看了几眼,萧寒生也往前走了几步。


    她看到萧寒生无声的开口,通过口型可看出他在说“保重”,看起来没有半点好友惜别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些许落寞只是她的错觉,令她一时有些气闷。


    她与好友告别时向来是十分不舍的,即便都家住京城,今日不见明日见的,但谈到分别还是会依依不舍。


    但萧寒生的脸上却不见半点不舍,都让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在萧寒生心里究竟有没有份量。


    ——————


    温月照住的地方是在离京城几十里外的山上,名叫青溪山庄。


    从山下往上走,在即将靠近山庄时,便能看到这山庄气派的大门,在那大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金色丈许的牌匾,上面正刻着“青溪山庄”四个大字。


    这山庄是温月照还年轻时花费重金以原本在此处的宅子改造而成,那时温月照也是年少意气,就喜欢这种夸张的东西,虽说无处不精美,但一眼望去会显得招摇。


    在孟清清长大后,温月照不止一次以此为案例教导她们做人不可得意忘形,太过招摇易惹是生非。


    孟清清住的屋子就在花园之中,青溪山庄的花园不仅有池水,还种满了各种季节的花,到了不同的季节,花园中便换上不同的颜色,总归是一年四季都有花开,充满生气。


    而这屋子也是原本温月照住的地方,她年轻时喜欢看花草、闻花香,闲暇时还会去喂喂鱼。


    后来孟清清出世,温月照便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温月照最喜爱的屋子。


    孟清清也很是喜欢这地方,每次一推开窗户,除了看到满园娇花,还能看见横跨在湖面之上的拱桥,那桥也是精致异常,栏杆上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动物。


    而桥的另一头直通向一座楼阁,那里面放着各种藏书,因她爹爱读书,所以她娘就常年收集各种书籍,其中有不少可遇不可求的名家真迹。


    她小时候被她爹逼着读了不少书,背不下来还要在那藏书阁里罚抄,大概就是这样的缘故,以至于她后来一点也不喜看书,一心只想练剑闯荡江湖。


    而孟湲对藏书阁里的书也不怎么感兴趣,平常看的最多的就是各类医书和研究草药,让孟清斋一度十分失望,甚至还想再生一个出来。


    只可惜从前他爹有一次遭遇刺杀,虽保全了性命,却伤了根基再无子孙缘分,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就只有她一个女儿。


    孟清清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手臂旁放着一盘不久前送来的月饼。


    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往年她都是能出去逛花灯的,但如今中了毒,自回京城后她爹娘陆续请来了不少名医,还按照她的请求都是偷偷请来的。


    可惜几个月过去,没有一个医师对她中的毒有办法,倒是让她挨了不少针,吃了不少苦药。


    换作平常,她定然是要小闹一番求着孟清斋和温月照将她放出去的。


    但孟湲之前因伤了心脉,自回来后便病倒了,一直到今日都未好全,再加上萧寒生那边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即便能出去,她也没心情玩。


    从前在家中只觉得事事平常,如今再回家,才发觉有家可归实乃人生第一大幸事。


    回了家,她便有屋子住不必风餐露宿,不必为四处奔波,更不必担心温饱,到了中秋佳节还有月饼可吃。


    而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风餐露宿,多少人为生计四处奔波,有多少人尚不能满足温饱,又有多少人到了中秋佳节连块月饼也吃不上?


    从前她未曾想过此事,只觉得世上应该人人都能有地方住,都有父母疼爱,都有月饼可吃,直到亲眼见到了那么多人与事,才发现并非如此。


    现在想来,萧寒生一开始所想的,是否就是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可有安身立命之所,不必饥寒交迫,不必四处奔逃?


    她不知萧寒生能否实现他的心愿,就像此刻,她不知萧寒生在平海派是否有月饼可吃一样。


    正在出神时,天上突然传来几声鸟鸣,紧接着一只信鹰落下,她及时躲避,让那信鹰站在窗台上。


    这只信鹰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小牌,上面印刻着监察司的徽章,将信从信筒中拿出,这上面写着的是沈亭北之前答应她查的有关平海派之事。


    纸条并不算太长,沈亭北写信也向来言简意赅,上面只有“平海派乱,十一年前有异”几个大字。


    十一年前有异很好理解,那时候正是传闻中萧寒生与卫逐水决一死战的时候。


    虽说原本事情并非如此,但切磋到最后也还是几乎要成了决一死战,而萧寒生的七魄也正是在那时离体的,原本她就怀疑,现在看到沈亭北回信则是完全笃定。


    但“平海派乱”这几个字就不是很好理解了。


    至今为止,平海派并未传出什么明显的内乱消息,难道是想告诉她,这十多年来,平海派内部被各种势力侵占,看似整齐划一实则早已分崩离析,即将发生内乱的乱吗?


    监察司的信鹰刚走,天上又有鸟在叫,她抬头往天上看,又是一只信鹰,也不知道对鹰来说,这么晚了还要送信算不算熬夜。


    那只信鹰身上也挂着牌子,看着应该是……散花宫。


    看来现在的散花宫已经完全被卫逐水掌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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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手里的。


    各个组织在信鹰、信鸽一类身上挂牌子,除了帮助自己人分辨外,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外人看清。


    以免有谁不长眼抓到了他们的信鹰或是信鸽,要是想将它们杀了或是拆信查看,还得看着它们身上的标记好好掂量掂量。


    孟清清刚将它脚上信筒中的信条拿出来,那信鹰歪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确定她是否真的拿到了东西,在确定后便振翅飞走了,不做半点停留。


    展开信条,上面所写的也十分言简意赅——平海派大乱,速至羡逸城。


    孟清清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萧寒生回了平海派,平海派还能乱起来吗?


    难不成是又傻了?


    或者和他师兄已离开了平海派,所以未能管平海派之事?


    但仔细一想,若真的大乱了,江湖上不该没有半点风声才对。


    孟清清想找温月照问一问,但如今天色已晚,她娘早已就寝,有什么事只能等天亮再说,只是她因心里藏着事,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日一早便跑去找了温月照。


    温月照自从她中毒后便不再出门,几乎每日都在操心着想该如何给她解毒,请来哪些医师,名医录上还有多少人没能请来这些事,连带着她老爹孟清斋在她刚到家时,也特意告了几日的假陪她。


    “娘!”孟清清小跑进来,就见温月照正在翻着不知从哪收来的医书,“娘,你别看了,我真没事,我觉得我至少还能撑两三年。”


    温月照合上了医书,叹了口气道:“你这次睡了两日才醒,让为娘如何能不担心?”


    孟清清看着却没有半分作为病人的自觉,依旧笑嘻嘻地道:“只是两日而已,就当修养了。娘,我想问一下,平海派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啊?”


    “能有什么消息?”温月照反问道。


    “就像什么内乱啊,大乱之类的消息啊。”孟清清一边想着一边道,“我听人说平海派大乱,就是没出门不知真假,这才来问您了呀。”


    “这是哪来的消息?”温月照奇怪道,“你娘我手底下的探子遍布各处,若真有此事,我必然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你问这话,可是又听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传闻了?我早同你说过了,这世间传言大多是捕风捉影,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不可尽信。”


    “知道了娘。”孟清清坐到温月照身侧,靠在她的肩上道。


    温月照摸了摸她的脸,触手冰凉,让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百里外的药神谷中住着如今名医录上的前三名,明日为娘便带你过去。”


    孟清清一愣,问道:“我听说这几日娘你要同兹契国来的客商谈生意,不谈了吗?”


    温月照道:“什么生意有你重要?为娘这么努力,除了为娘自己闲不下来外,主要还不是为了你爹和你吗?”


    “你如今身中剧毒,指不定何时就压不住了,为娘哪还顾得上那些生意?”


    孟清清:“……”


    孟清清十分感动,于是当天夜里,孟清清再次趁着夜色逃出了青溪山庄。


    不过这次她还记得留信,主要是说自己找到了其他解毒的办法,让温月照该谈生意谈生意,不必担心她,倒是让第二日看到书信的温月照气的头上冒火,不出几日,各处大街小巷便贴满了孟清清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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