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意没有回绝掉沈昭白的建议,但要她一直在天枢宗等待也实在是一件太无聊的事了,好在她可以在天枢宗门口也放一个传送石碑,这样一来,只要沈昭白联系她,不管她在哪都能第一时间赶回来。
走之前她还去宗门口那条小吃街,从头吃到了尾——这些百姓还不知道天枢宗此时换了主人。
沈昭白看她喜欢,也打消了让这条街消失的想法。
从天枢宗下了山,顺着路一直走就到了云禾里。
刚进云禾里,林青意就看到不少流民,但这些流民没有像之前看到的那些一样零散,他们被归拢了起来,前面有牌子写着以工代赈,还有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粥棚。
正在施粥的似乎是位大家小姐,就和电视剧里差不多,出身名门的贵人女眷亲手将装满了粥的碗送到流民们手上,丝毫不在意对方的邋遢和难闻的气味。
她上身是粉下身是绿,颜色不浓,让人看了就觉得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也显得她对面的流民们更加的不堪。
林青意盯着这位小姐看了许久。
她总觉得这人长得眼熟,但是她还想不起来为什么眼熟。
旁边有人闲聊,说施粥的善人是柳家的小姐,至于人家的闺名那就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知道的了,他们顶多知道个姓,但那也足够让他们出去好好吹上一吹。
柳小姐施粥的附近不只是她一个人,周围不仅有数名婢女还有不少护卫。
起码说明这位柳小姐不是蠢蛋,没有因为想要拯救贫民就把自己扔在危险境地,毕竟像她这样一看长得漂亮还年轻的女子若是独自来到底层贫民中,那就是脑子有坑。
林青意刚对此表示肯定,就看见柳小姐身边跑过去一个小孩,那小孩脏兮兮的,柳小姐还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脸,然后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柳小姐就准备跟他过去,还同时向身后摆手——这意思是你们不要跟过来。
林青意:“……”
脏兮兮的小孩抓住柳小姐的衣角,使劲捏了捏,把自己的小手印留在了柳小姐那昂贵的衣料上。
林青意面无表情看着,这小孩长的又没小万里好看,真不知道柳小姐为什么选择相信他。
哦,还跟着去了偏僻处。
林青意看看柳小姐身后的婢女们,她们不是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但只是有几人之间打着眼神,却什么都不做。
护卫更是,看见了也当作看不见。
至于其他被施过粥的流民?人家自己的日子都苦的堪比黄连了,没人有心情去关注一个要比他们生活更好的大家小姐。
林青意跟着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充满了惊慌的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
老套的情节,这位柳小姐就没想过周围那么多人,人家小孩为什么专门找你吗?
要林青意来说,这种情节已经老套到如今骗子都学会更新换代了,但明显受骗的人还没。
而且,无论怎么看,柳小姐都像是掉进了人家的圈套里。
虽然林青意不是很了解封建社会的主仆制度,但是如果主子消失了,跟着的仆人无论怎样都会受到一点惩罚吧,为了避免惩罚保住工作,正常的仆人往往都会多长一个心眼,但刚刚的情景——更像是他们都放任结果发生。
柳小姐人缘不太行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人笨就怕人笨还勤快。
林青意敲敲墙壁,弄出声音来,示意这里还有别人。
“别太过分了啊。”
几个大男人围着人家小姑娘,还真上手了。
柳小姐赶紧喊救命。
看这几个男人的穿着,应该是流民没错。
他们也不把林青意放在眼里,一个女子两个女子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个笑的猥琐,污言秽语一箩筐扔过来。
林青意很纳闷:“你们应该还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吧,都快饿死了,为什么还想着那档子事啊,真的还有力气吗?”
巷子里一片寂静,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们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破口大骂后就是撸袖子走过来,怎么看都是打算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而林青意不出意外就是那个问题。
林青意伸出食指,她一指头戳在流民的脑门上。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晦涩的粘稠住。
然后那人的后脑勺就飞出去了什么东西,正好泚在他另外其中一个同伴的脸上,他迷茫摸了一把脸,腿一软坐在地上,叫不出来声。
林青意绕过去一看,非常惊讶自己一手指居然能把这人一颗好好的头戳成一半。
而且周围的血迹一点也不惨烈,反而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哪怕红中带白。
有的人在极度惊恐之下会大叫出声,但有的人会当场吓懵,也就是一声都发不出来。
巧合的是,这个巷子里全部都是后者。
巷子之外,人声叫卖声——没错,就算流民进城也是要做生意的,还有鸟声树叶被吹的飒飒声,总之,巷子外有多热闹,巷子里就有多死寂。
流民这一路见怪了死人,大多数是饿死的,但除了这种死法还有被打死的,被直接扔进锅里煮死的,还有更多的死法——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反正,他们不害怕死人。
但这种手段杀人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林青意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们是见色起意吗?还是有背后我不知道的故事?能麻烦给我讲讲吗。”
她忽然脑中思绪一闪,想当初她还是一个跟陌生人说话都会红耳朵的家伙,如今居然也可以向陌生人搭话了。
这就是工作的威力吗。
但她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说话,他们——不管是流民还是柳小姐,仿佛都飘去了别的世界。
林青意为此还特意去看了一下系统页面,让系统检查,她应该没有开时停才对。
她不得不在此无奈道:“这里还有人活着吗?”
明明她只干掉一个,怎么好像她干掉了一整个巷子?
有流民结结巴巴开口:“有人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把施粥的小姐拖走。”
柳小姐震惊。
“拖走我做什么?”
林青意挠了挠额头:“这时候不应该问是谁让这么做的吗?”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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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怠慢林青意,赶忙说:“我们不认识对方,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才到云禾里,都是逃难来的,没熟人。”
林青意颔首,问柳小姐:“你心里有人选吗?得罪过谁?仇家?”
柳小姐眼中热泪,她哽咽着:“我从不出门,怎会有仇家?”
林青意想了想,拿出个瓷瓶——她在天枢宗的时候顺的。
瓷瓶接住了那滴泪。
试试看这个能不能用。
柳小姐被吓到连哭都不敢哭,所有的动作硬生生暂停了。
其他流民想跑。
林青意问:“那人是男是女,有何特征,说出这个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男的!是男的!”
“年纪不小了!得有我爹那个岁数!”
“穿的特别好!”
“鞋也好!”
“腰上还有玉佩呢!”
“八字胡!”
柳小姐忽然身子一僵。
林青意摆手:“走吧走吧。”
她蹲在柳小姐面前:“知道是谁了?”
“是……是我家的……管家?”
“嗯?你家管家跟你能有多大仇怨?你每天在家里作威作福拿鞭子甩他了?”
“没有!我从不做那种事!”
柳小姐不敢相信和她无冤无仇的管家居然要害她。
林青意歪头:“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柳小姐看着她,又哭了:“你要做什么?我……我想回家。”
“你家都有人要害你了,你还想回家?不怕半夜被扒皮抽筋?”
柳小姐哭的一抽一抽:“后院不许男仆出入。”
林青意:“……”
她突然被柳小姐这句话逗笑了。
林青意用手指头戳她的额头:“你也不想想,你家管家要是跟你无冤无仇,那是不是有人指使他,能使唤的动他的人是不是你家的谁。”
柳小姐瞪圆了眼睛,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没炸诶。”
林青意:“……”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笑点居然如此之低,绝对是被蠢笑的。
林青意轻声笑了一句。
怪不得那么明显的陷阱也往里跳,原来脑子不好。
“起来吧,你该回去了,哦对,你那些婢女护卫什么的,谁也没来找你,你在家里这么不受待见吗?”
柳小姐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本来都被吓停了的眼泪忽然哗啦啦往下流。
她抽泣:“我……我……”
林青意:“好了,你回家去和你娘告状吧,就说他们要害你。”
柳小姐哭的更伤心了:“我娘没了。”
林青意:“啊……这。”
“那回去跟你爹告状吧。”
“我不能见我爹。”
“为什么?”
“因为我爹说看见我就容易想起我娘,伤心。”
“所以,你在后妈手里讨生活?”
柳小姐摇头:“不是后妈,是嫡母,我娘当年只是父亲的妾室。”
林青意明白了。
“你嫡母看你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