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桉为了提早回来,已经赶工了好几天。今天她一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就飞了回来,紧接着又忙了一大场给贺长泽准备惊喜……
她现在还能这么神采奕奕,全靠一口气吊着。
如今终于跟贺长泽说开了,盛桉放下心头大事,那口吊着的气也散了。
强压着的疲惫感立刻爆发。
客厅里的留声机还在转着,柔和的轻音乐声铺开。
贺长泽起身,去储藏室的酒柜里取香槟。再回来时,发现坐在餐桌旁的那个人,头已经不住地一点一点了。
盛桉知道这样不太好,每点一下头,就猛地清醒过来,揉揉自己的眼睛。
她看见贺长泽过来了,抬起眼来看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因为困意,涌上点点水光,看人时带着懵然,更显乖巧了。
贺长泽看得心头直发软。
幸好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他的语气不自觉放得很柔和:“是不是困了?那我们不吃了。吃完饭不好马上睡觉的,我带你转一转。”
盛桉嘴硬道:“不,我不困。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怎么能困呢!”
贺长泽笑出声。
他道:“你回来了我就很高兴了。别的都是小事,我们来日方长。”
他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沿着客厅和健身房这一道慢慢转着,小心避开盛桉特地摆好的玫瑰花和碎灯。
一边转,他一边忍不住想着,这个家还是有点小了。
看来是时候看一下新房子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贺长泽控制着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带着盛桉回了二楼她的房间。
吃饱了就更困了。
盛桉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回房间后,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床,两眼无神:“我还不能睡,我还得卸妆……”
语气十分委屈的样子。
这完全是在撒娇了。
贺长泽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他道:“不要紧,你睡你的。我给你卸妆。”
盛桉怀疑道:“你还会这个?”
贺长泽道:“我特地去学了一下,不会别的,只会画眉和卸妆。”
爱上一个人,就总有许许多多与她有关的联想。尤其她长相还这样古典,只要碰上些许诗词典故,就能给贺长泽带来一些梦幻的想象。
比如画眉之乐。
贺长泽私心里想过不止一次给盛桉画眉的场景。现在来看,画眉暂时是用不上了,但卸个妆还是可以的。
贺长泽道:“你去换衣服,卸妆的事就交给我。”
盛桉换好衣服出来后,贺长泽让她躺到床上,还煞有介事地鞠了个躬:“美容院小贺为您服务。”
盛桉在贺长泽的再三催促下,躺到了床上,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倒没有不能在贺长泽面前不带妆的想法,毕竟早就不带妆过了。
但问题是他到底行不行啊?还不如她三下五除二……
贺长泽实在了解盛桉。他从她的洗手间里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借此跟她预告一番接下来的流程。
还真都是对的。
盛桉放下了心。
她闭上眼,任贺长泽操作。
贺长泽将手机里的轻音乐打开,调到一个合适的音量。
盛桉忍不住想笑。
他还真当自己是美容院的人了?
贺长泽的手抚过盛桉的鬓角,耳畔,整理着她的头发。
很快,有冰凉的触感贴上盛桉的眼皮。过了片刻,这冰凉的触感移开。再然后,一股十分轻柔的力道,顺着她的眼皮轻轻滑过,反复好几次。
接下来是额头、鬓角、脸颊、鼻尖……
像是羽毛一般的触感落下又移开,带来温温的触感。
柔和的轻音乐声里,盛桉的意识渐渐恍惚,沉入梦乡……
盛桉日常的妆容一直很淡,今天为了表示郑重,还特地画了眼妆。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很重的风格。
贺长泽很快就完成了卸妆的全过程。
不带妆的盛桉,看上去比平时要显小。
她的皮肤底子一直很好,这会儿卸了妆,肌肤白里透红,还带着点水汽,看起来甚至有些可口。
她合起的长睫乌压压一片,自然地挺翘着。再往下,是秀气挺拔的鼻梁,红粉的唇,修长的脖颈,露在睡衣之外的俊俏的锁骨……
贺长泽注意到了那条他送给她的项链,忍不住唇角微弯。
他上前一步,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脚步轻轻地起身。
等他洗漱完了再来。
他现在是合理合法的盛桉丈夫。同床共枕,不过分吧?
——
盛桉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甚至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她蹭了蹭自己的被子,鼻尖闻到一股有些陌生的味道。
她正有些迷茫,头顶响起了一道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是性感:“醒了?”
盛桉惊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这才发现,她人正在贺长泽的怀里,指尖还勾着他睡衣的纽扣间隙。若是她再往前伸一伸,就能直接摸到他胸口了。
这个动作,不太清白。
盛桉跟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
贺长泽道:“没事,不算耍流氓,道德和法律都允许了。”
盛桉觉得有些脸热。
虽然但是……清醒状态下,她还是个纯洁的宝宝。
盛桉义正言辞:“我不是那样的人。”
贺长泽道:“你可以是那样的人。”
他顿了下,彬彬有礼地问,“或者,我能成那样的人吗?”
这话有些绕,盛桉刚开机的脑子反应了片刻,才隐约理解了是什么意思。
一股热潮直冲她脑门。
这话……
咳,这是求欢的意思吗?
还是她想太多了把贺总想得不纯洁了?
盛桉眼神闪躲着看向贺长泽。
贺长泽伸出手来,抓住盛桉的手,带着它插入他睡衣的纽扣间隙后,继续往前,让她的手贴上他的胸膛。
他的动作很慢,一边引导,一边观察盛桉的神情。
盛桉的掌心下,是贺长泽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透过绷得很紧的肌理,传递到她身上,似是要把她的心跳也带乱一样。
盛桉的眼神忍不住落在自己的手掌处。
一层灰色的丝质睡衣相隔,她什么也看不见。
盛桉忽然觉得,这件睡衣有些碍眼了。
她刚这么想,贺长泽的睡衣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崩开了临近她手掌的一个扣子。
一点胸肌的影子若隐若现。
盛桉抬起头来,看见了贺长泽的眼神。
压抑的,鼓励的,隐忍的……
他没说任何话,可做足了邀请的姿态。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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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连带着身上都有些发热。
喝醉那天的事,她其实有印象的。但她并不清楚,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到底有多少是她的梦,又有多少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不论是真是假,总归都算是经验吧?
盛桉参照着那一点经验,贴上贺长泽的胸口,吻了吻他没有被睡衣遮住的地方。
才刚吻上去,一阵天旋地转。
贺长泽出现在她上方,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来。
喘息声渐起。
慢慢的,是粘腻的水声,破碎的嘤咛声,似泣非泣的求饶声……
情动得最厉害、最难耐时,贺长泽贴在她耳边,哄她道:“乖,喊我一声。好不好?”
盛桉咬着唇,满脸通红,眼里水光荡漾,就是不肯开口。
贺长泽哄她道:“你那天喊过的。那一次,你跟她们打游戏,我回来时,你也喊过的……
“但你不是对着我喊的。
“我想亲耳听一次。对着我喊的那种。
“盛桉……
“桉桉……”
盛桉越是不开口,他就越是使坏。
他怎么能这样!
盛桉受不了了,颤着腰直起身来,抱住他,呢喃着道:“老公。”
身上的人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应和声。
浪潮涌起,浪潮退去。
贺长泽抱住盛桉,让她贴在自己胸膛处,抚着她颤抖的背,道:“乖,我爱你。”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她身上很清爽,应该是她睡着时贺长泽帮着清理过了。可酸麻凝在了肌理深处,仿佛是刚跑了几千米一样。
床头的手机在一闪一闪的。
盛桉拿起来一看,是贺长泽的消息。他让她醒了就下楼吃饭,当然他也可以给她送饭上楼。
盛桉愤愤地将手机倒扣,眼不见为净。
缓了片刻后,她掀开被子,起身。
刚落地,腿弯一软,差点没站住。
盛桉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
贺长泽很快就知道厉害了。
吃完饭收拾完,贺长泽道:“从房子设计的角度来说,我现在的房间是正房,面积也大一些。以后就作为我们的房间吧。
“衣柜我已经清出来了。我的衣服少,只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空间,剩下的位置都是你的。
“你现在的房间就作为你以后的衣帽间吧。
“你的书桌我稍后就搬到书房,以后我们都在书房办公。
“你书架上的书也都放到书房的书架里吧。你如果不喜欢现在这一款书架,我们也可以换别的。
“你的书看你是要跟我混放还是要单独列架,我都没问题。
“还有……”
也不知道贺长泽是什么时候做的搬她屋子的规划,格外细致周全。大到衣柜书桌,小到甚至连她放在窗台的盆栽都没放过。
盛桉一直听他说完,这才悠悠道:“也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现在的房间住得挺好的。我们一人一间,空间大,也更自由。”
贺长泽看着她隐隐带着点愤愤和挑衅的神情,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针对了。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
求完婚的第二天,他就要单方面被分房睡了吗?
他这婚后生活的节奏,是不是进展得有点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