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军是来为唐小姐申领份例,管家的钥匙还在婆母手上,将军可前往婆母处申领。”白露凝明知商九和的意思,却顾左右而言他。盯着商九和的眼神,辨别着他眼底的情绪几分真几分假。
话里话外避开商九和的重点,只当他是来为唐乐谋取生活保障的。
对于商九和的想法,白露凝清楚,却不敢奢想,也不愿面对。
皇室中人,最忌讳的就是情感一事。
白露凝能感受到商家人对自己的友好,也能意识到商九和对自己的维护。但白露凝不会把商家当成自己的家人,也不会把商家当成自己的保障。
只是目前来讲,和睦相处是互惠互利的事情,白露凝才会一而再地给商家好脸色。
商九和弯腰牵起白露凝的手,语重心长,缓缓吐出心声,“熙和,我既娶了你,便做好了与你相伴长生的打算。你既到了商家,何不试着接受这个事实?我知先前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心里有所防备,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试着接纳商家。”
月色朦胧,白露凝望着月光,不知如何面对商九和。
白露凝停止玩弄花簪的动作,双眸低垂,思考着商九和的话语,再次抬眸对视时,眼里充满无限的讥讽,“将军可知我是什么人?”
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充满算计的联姻,白露凝奉旨成亲,身带皇帝的命令,是皇帝派来商家的一个细作。
一个细作,不该有感情。
“我知你的不易,只要不伤害到商家,我愿陪你演好这场戏。你需要提交的伪证,我可以亲手为你准备好,岂不比你自己做的还要逼真?”
从白露凝还没到商家时,商九和就知道了皇上赐婚的目的。
起初,商九和也是抵触白露凝的身份,但相处着,竟对两人以后的生活有了期许。
白露凝倚窗苦笑,笑话想法太天真,但还是默认了这话,花簪的尖端扎向指尖却没感受到疼痛,“将军所言,熙和记下了。”
没有拒绝,就是变相的答应。
商九和笑立于白露凝身侧,紧紧牵着白露凝的手不肯松开,“唐乐住在在亦轻院子旁边,平日不会打扰到你。”
“嗯。”
正倚窗望月的白露凝突然被商九和抱起,下意识搂住商九和,“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看商九和笑得灿烂,白露凝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了,看见商九和往床上走去,白露凝腾空踢着腿,“商九和,你放我下来。”
“公主急什么,我这就放你下来。”
商九和将白露凝放在床上,轻松剥去白露凝的鞋子,贴身嗅着白露凝的气息,“公主,好香。”
对于商九和的习性,白露凝略知一二。
就他这直白的眼神,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露凝手脚并用,抵住商九和贴近的动作,眉头紧锁,“我才刚沐浴完。”
“公主嫌我?”商九和握着白露凝的脚踝,轻松往旁边一带,控制住了白露凝的四肢。
白露凝挣脱不开商九和的束缚,直接闭眼放弃挣扎,“你,哎呀,烦死了。”
被白露凝的小动作逗笑,商九和松开了白露凝,略带威胁靠近,“我去沐浴更衣,公主在房间等我,不许使什么把戏!”
迫于淫威之下,白露凝点头。
等商九和人一走,白露凝才不管他,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商九和兴致勃勃回房间,看床上的人裹着厚厚的被子,小声嘀咕着,这防着谁呢!
上了床,白露凝一点动静都没有。
商九和皱着眉头,费了好大的劲才掀开被子,身子往里面挤,“公主,我没位置了。”
偌大的床,白露凝只占了不到一半的位置,才要被商九和挤着,“商九和,你回自己房间去!别吵我。”
白露凝又推又踢着商九和,指着床的另一半,不睡留着干嘛用,非得两个人挤着一半床。
商九和将白露凝裹着的被子扯开,覆盖在两人身上,“公主不在身边,我睡不着。反正公主也睡不着,不如我们。”
白露凝还想骂商九和,却没了声音。
锦帐浮动,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
春光灿烂,白露凝规划着院子的布局。
刚搬进来几天,院子还有些许空处,打算添些花花草草,显得院子丰富多彩。
还在认真规划着,身旁的丫环靠近低语,扰了白露凝的兴致,“公主,皇上让您进宫一趟。”
“知道了。”白露凝不耐烦扯了旁边的树叶。
养心殿内。
只听见皇上翻阅奏章的声音,白露凝听着了腰板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示下。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皇上才让白露凝起身。
白露凝强撑起身,双腿忍不住发颤,缓和了好一会才适应了战立的姿势。
这是皇上给白露凝的下马威,给白露凝这些天来未曾汇报情况的警告。让白露凝清楚,莫以为攀上了商九和就能放肆,商九和尚且是皇上防备的人。
“熙和,朕欲让平南郡王到边境巡防,届时你一同前往。”皇上让白露凝一同前往,意在随时获得商九和信息。
可白露凝并不想揽下这个重担,纠结不已,“父皇,儿臣体弱,恐不能胜任。”
据了解,商九和信任白露凝,白露凝在商九和身边绝对能获得重要情报。皇上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对白露凝的拒绝很不高兴,“哼,你是不能?还是不愿?”
感受到皇上的怒意,白露凝不敢反驳,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儿臣不敢。儿臣自知能力有限,不敢轻易受命。若能为父皇尽绵薄之力,儿臣愿奋力一试。”
任务下达,皇上无话与白露凝多说,让人离开。
白露凝刚出养心殿,殿外有一宫女等候多时,定睛一瞧,是贤妃身边的宫女。
“公主,那不是贤妃娘娘的身边的人吗?她好像在等公主。”书安也瞧见了那人,总觉得那宫女一直往白露凝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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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这阵子的事情,白露凝与贤妃并无交集,唯有贞淑公主的事情才能将这两人联系上。
果然,白露凝正想着,那宫女上前拜见,带贤妃的口信,请白露凝到贤妃宫里一叙。
书安诧异,不知贤妃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贤妃与熙和公主平日没有交集,突然会面,不知有什么阴谋?
白露凝轻轻拍了拍书安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忧。
一路走向贤妃宫内,心里盘算着此去是凶是吉。
暗想贞淑公主与驸马和离,贤妃应该知道贞淑公主是受自己劝建后行事。若贤妃是认同自己的做法,那就是要答谢自己,大可以让人送一份厚礼到将军府。
今日突然召见,难不成贤妃是记恨自己挑拨贞淑公主夫妇?这是来问罪?可贤妃爱女,断不会看着贞淑公主受委屈。
无数的问题在脑海穿插,白露凝不知结果如何,行至贤妃宫内,仍无头绪。
贤妃宫内。
宫女送白露凝入房,并把书安拦在门外。
白露凝谨惕踏入房间,房内并无宫人伺候。
贤妃端坐上方,服饰高贵庄重,让人心生敬畏。二皇子瑞王白少琮在侧,不苟言笑,全身散发着矜贵威仪的气质。白露凝深藏内心疑问,从容不迫向两位行礼,“熙和见过贤母妃、见过皇兄。”
贤妃母子寒暄几句,让熙和公主落座一旁。
“熙和,本宫问你,贞淑的事情可是你去提起的?”
白露凝佯装不知情,“不知贤母妃说的是什么事情?”
“贞淑与驸马和离,可是你劝告的?她受了这么久的委屈,若无人点拨,怕是没这么快醒悟。”
贤妃的话听不出是喜是怒,白露凝打量对面母子的神态,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又想着以贤妃和瑞王的权势,略微调查,便知道是白露凝私下见过贞淑公主了。
故而,白露凝没有隐瞒,“回贤母妃,熙和确实与皇姐提了一嘴。”
瑞王白少琮眼尾带笑,精明的眼神打量着白露凝,“几年不见,熙和倒是让人意外。”
白露凝抬眸含笑,并不惧怕白少琮的审视,“熙和不懂皇兄何意。”
“母妃和本王并无怪罪之意。本王未尽兄长之责,让贞淑受了委屈,幸得你能劝醒贞淑,让她幡然醒悟,本王才能出手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有些话,贤妃作为长辈,不便拉下面子与白露凝将,只能让白少琮这个做兄长的来讲。
贞淑公主在驸马那边受了委屈,贤妃与瑞王略知一二。
但顾及这是夫妻闺房之事,贤妃和瑞王没有任何下手的理由。若是贞淑公主执迷于驸马一家,贤妃和瑞王贸然出手,倒会让贞淑公主陷于两难之地。
只要贞淑公主心里能从驸马一家脱离开,瑞王就有把握保全贞淑公主,唯独怕贞淑公主想不开,心里离不开驸马,这才让林同昌如此嚣张。
总算贞淑公主想开,主动把委屈说出,这才让贤妃和瑞王知道林同昌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