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安忙完解码文件的存档工作后,本来是可以调休半天补个觉,养一下精神的。
但她一想到万随元那个懵圈的样子,就越想越气,特意跑来小院,准备跟万随元来一场思想会谈。
谁知道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在聊天极宗的单灵根育种术。
孟听安皱了皱眉,特意在门口多停留了一段时间,把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一遍。
赵随迟作为宗门最油滑的嘴瓢大师,可没少因为说错话而挨罚,跟孟听安打交道的次数,比跟云绗这个禁阁的预备文职还多。
一看到孟听安那个危险的笑容,赵随迟就知道,他刚才嘴瓢的话,肯定被孟听安听了个明明白白。
想着辩解只会加重惩罚,赵随迟眼一闭心一横,立马双掌合十认错。
“我错了!我不该拿禁术开玩笑的!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
孟听安淡笑着摇摇头,“不,你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你现在会道歉,只是基于我们之间实力差距的恐惧,才会对此事感到抱歉。”
“没有没有,我知道我怂恿顾随风和万随元去做育种也不对!”赵随迟赶紧解释。
孟听安眉眼弯弯的凑近赵随迟,“是吗?哪里不对?”轻飘飘的语气仿佛随口一问。
“呃……”赵随迟卡咳了一下,试探性地反问道,“哪里都不对?”
然后他就被笑得极其危险的孟听安,直接用手抓住了下巴。
“赵随迟,你是不是觉得,语言这种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就是没有重量的?所以不管说错了什么是,都可以靠讨好和求饶来解决?”
被捏住下颌的赵随迟,压根不敢接话。
他有次就是试图再被孟听安捏住下颌五的时候狡辩,然后就被面带微笑的孟听安,直接给它拆脱臼了。
要说这个宗门里,最让赵随迟害怕的人是谁,那必然就是孟听安这个动起手来,绝对只能判轻伤的恐怖分子。
墨云青和渡泽云动起手来,好歹还会给他个痛快。
孟听安动起手,那真就是钝刀子割肉,磨人又诛心。
见赵随迟不敢接话,孟听安看了看桌上的试卷,再联想到之前的个人赛,听说顾随风做题把自己做疯了的传言,孟听安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先是歪头,瞥了一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万随元和林风远,“你们两个的问题,我等会儿再跟你们说。”
万随元打了个冷颤,瞬间联想到了很多孟听安的恶鬼传闻。
林风远倒是飞速点头,“好的,随时听从教诲。”
孟听安重新看回了赵随迟,“世间的强弱,从来都是相对的。修了仙,就真想上天俯瞰人间了?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就在哪天成为无法修炼的凡人?”
不敢说话的赵随迟,只能用轻抖摇头来否认。
“这就开始抖了?这点恐惧算得了什么?这世间从来不缺少天才,但在天才又怎样,夭折的天才,跟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你对禁术的轻视态度,说明你根本就无法设想,一个对弱者怀有最大恶意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不懂也没关系,我来教教你,从被害者的角度出发,即使在现行宗法中被允许的合法行为中,一个怀有恶意的高阶修士,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赵随迟刚想发出声音,孟听安就利落地拆掉了他的下颌骨,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后,孟听安又拿出了一个短距离传送阵,在等待传送启动的过程中,他还特意用灵力凝聚成了一个束缚还,套在了赵随迟身上防止他逃跑。
在小院预留下一个传送回来的出口后,孟听安带着赵随迟,直接传送到了他在禁阁专用的审讯室。
见两人从房间内消失,顾随风和林风远都默契的摇了摇头。
林风远在禁书上画起了重点,而顾随风则是翻开新的话本,专心看了起来。
万随元好奇地问了一下顾随风,“进了审讯室,不是需要有人去保释吗?我们要不要去给他提交一份保释申请啊?”
顾随风淡定地翻开下一页,“不用,孟听安留了传送出口,教训完了会直接把他扔回来。反正那个家伙不长记性,算上这次,已经是三进宫了。”
“进去了会发生些什么事?”
听到万随元的这个问题,顾随风也顿住了。
他摩挲着下巴,“嘶,我还真不知道进去会发生什么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被孟听安罚过。”
“赵随迟没跟你说过吗?”
顾随风摇摇头,“没有,他前两次出来都哭哭唧唧的,只说孟听安是个变态,但不肯说孟听安对他做了啥。”
万随元眼见顾随风确实不知道,又默默看向了林风远。
感受到万随元的视线,林风远手上还忙着划重点,头也没抬地问道。
[随元师兄,你想跟孟左使一场单独的思想会谈吗?]
冰凉的机械音刺激得万随元飞速摇头。
“很好,那么接下来,请认真听我讲解驯凤计划的核心内容,里面有很多原理都与单灵根育种术类似,只要你能够在孟左使一会儿的问话中,成功回答上驯凤计划的具体危害,就能免除会谈,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万随元立刻掏出了纸笔,打起了12分精神听林风远讲课。
在林风远的细致讲解下,万随元越听越呆滞,就连原本在认真看话本的顾随风,都认真地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凑过来认真听林风远讲课。
等林风远讲述完毕后,万随元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孟听安罚抄三遍禁书了。
他在中门能接触到的人族,要说最恐怖的变态是谁,有且仅有一个上官静。
但是他没想到,出了宗门,某些人类的阴暗想法,远比他能想象的最恶劣的行为还要黑暗。
顾随风沉默着掏出玉简,找万随元要了份联系方式。
“等突破出窍期,我们这些首席都要带队去秘境。以后遇到逸散门的人,还是小心为上,记得及时互通定位。”
见到顾随风加上了联系方式,林风远若有所思地看向万随元,“说起来,随元师兄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吗?”
万随元摇摇头,他只跟入门妖风时,经常打交道的几位海字辈关系较好,而随字辈的本峰弟子都鲜少联系,更别提跨峰与其他人建立联络了。
林风远和顾随风对视一眼,得,这简单到要命的人际关系,真出了什么事,也没人能及时发现。
他们直接抢走了万随元的联络玉简,顾随风先是帮万随元加上了云绗和赵随迟。
考虑到万随元对上官静的惧怕,顾随风思考半晌,最终还是作罢了。
除了孟听安,林风远还挑了伏听尘和渡泽云的联络方式给万随元。
同时嘱咐万随元,如果不能避免跟逸散门一同进复杂密境,那么最好还是提前找渡泽云,毕竟宗门里没人比他更懂密境。
帮万随元搞定了紧急联络元后,顾随风才满意地坐回原位,继续看他的新话本。
林风远坐在万随元旁边,一边看他重新整理驯凤计划的原理和危害,一边抱着玉简和尹云泽沟通技能赛后续两场的安排。
原本对后面两场技能赛胜负没什么特别指望的尹云泽,因为刺杀事件,现在看哪个世家都特别不顺眼。
看向宗门交流会人多眼杂,禁阁有没从死去的刺客身上,找到世家指使的直接证据,所以他也没办法在公开场合,直接对器修世家的几个代表动手。
虽然不能明着来,但不代表修云宗没有办法处理世家。
技能赛,一直都是世家占据绝对话语权的地方,器峰的前任峰主,可没少因为顶尖弟子都来自世家而作怪。
修云宗多届交流会的技能赛魁首都是世家弟子,世家之前可能没少仗着这一优势,试图掺和峰主的选拔。
尹云泽之前都是不太想管这事的,毕竟长老会跟世家,还有不少力业务上的往来,他作为首席长老,不管是出于哪个立场,都不太方便掺和进世家和峰主之间的斗争。
但现在世家竟然敢把主意打在宗门高层最看好的弟子身上。
对林风远动手,就是对修云宗的未来动手。
作为最重视宗门利益的尹云泽,那是一刻也忍不了。
你们不就是看中技能赛的魁首吗?
那本届修云宗主场的技能赛,就让你们一个魁首都拿不到。
尹云泽在林风远之前的计划基础上,在各个地方都重新给对方布下了施压的巧合。
并在赛场周围的告示栏上,大肆宣布后面的两场技能决赛,也像前两场一样单独举行。
而传到世家选手耳朵里面的通知,就差把林风远两场比赛都要参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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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贴在了对方的脸上。
云绗在当天的赛场附近,成功听到了每一位世家弟子的唾骂。大意是修云宗仗着自己的主场,更改交流赛的赛程时间,胜之不武。
这些话都把云绗给听乐了。
什么胜之不武?赢了就是赢了,武无第二的道理,这些人可真是一到自己头上,就选择性遗忘啊。
尤其是两位随字辈前首席,在听到云绗笑眯眯地反问两人,有没有做好输的一败涂地的准备时,都默契地回了云绗四个字。
臭不要脸!
在搞完对方的心态后,云绗心情很好的去了一趟小院,教万随元在紧急情况下,如何隐晦地做到有效联络。
至于赵随迟,人是下午被带走的,等孟听安把他放出来时,已经到了风字辈的夜宵时间。
所有人都在小院里吃饭,只听见唰提示传来一声落地的巨响后,没过几秒,孟听安就推门走了出来。
看到孟听安,风字辈们都下意识地停住了吃饭的动作,齐齐开始反思,今天自己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了?
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孟听安和伏听尘、墨云青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拎走了林风远和万随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几人正疑惑的互相对视,就听到门内传来低声的啜泣。
顾随风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啧,赵随迟又要开始鬼哭狼嚎了。”
墨云青看到孟听安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赵随迟又犯事了,“他这次又乱说什么了?”
云绗喝了一口糖水,“这次是精准点火,下午的时候,他怂恿顾随风和万随元去搞单灵根育种。”
一听到这里,伏听尘直接咸鱼瘫在椅背上叹气。
“孟听安还是太仁慈了,怎么这么早就把他放出来了?如果是我或者渡泽云动手,赵随迟这会儿都哭不出来。”
“就是。”云绗赞同点头。
听到赵随迟居然敢在孟听安面前提禁术,风字辈都赶紧跑到房间门口,好奇地朝里面探头。
赵随迟正瘫坐在地上疯狂掉眼泪,想必最开始那声匡然落地声,就是赵随迟砸出来的动静。
而他落地的声音,正好惊醒了在房间睡觉的幼犬,此刻正摇着尾巴,围着他嘤嘤叫。
一把抱起身边的白色毛团,赵随迟把它当做了毛巾,一个劲地给自己擦眼泪鼻涕。
不懂事的幼犬也歪过脑袋,使劲舔着赵随迟的脸。
本就涕泪四流的脸,被幼犬舔得更花了。
这一幕看得苗赢眉头紧锁,赶紧冲进房间,递了张真毛巾过去。
“别再用狗狗擦鼻涕啦!我晚上才刚给他洗过澡,你这样好恶心啊!”
赵随迟也嘤嘤地接过毛巾,“我也不想的,可是孟听安真的好变态啊呜呜呜。真的受不了了,这种变态到底是怎么当上赏善左使的?只有跟可爱狗狗贴贴,才能治愈我受伤的内心呜呜呜。”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吧。”孟听嫌弃地看了一眼赵随迟,“所以孟听安对你做了什么?”
然后几人就看到试图回想的赵随迟,在打了个冷颤后,突然又开始了爆哭。
“啊啊啊!别问了!反正她真的是变态啊!”
修士看到赵随迟哭成这个样子,更好奇了,“不行,我刚才只是有点好奇,孟听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看他这个反应,我现在变得非常好奇了。他要是不愿意说,能不能让大师姐去问问?”
修士对苗赢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这家伙还能说出挺有意义的意见啊,我觉得可以,正好提前了解一下禁阁。”
赵随迟猛吸鼻涕,用幽怨的眼神瞪向了两人,“你们两个执法派的叛徒,以后也肯定是大变态身边的小变态!都离我远点!”
江若南叹口气,还是给苗赢帮腔道,“要说谁变态,不应该是你这个提禁术的人更变态吗?”
“受不了了,怎么还有第三个执法派啊?这个宗门是彻底要变成禁阁的天下了吗?”
听到这里,云绗不耐烦地出现在了门口。
“再说这些屁话,我就把你送回审讯室了!你是嫌今天呆的时间太短,想在里面多呆几天是吧?”
赵随迟哭唧唧的憋了半晌,发出一些叽里咕噜地滴哼声,才猛然喊出新口号。
“我不管!拒绝执法派暴政,宗门属于峰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