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飞扬跋扈的黑龙，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语气也软了下来：
“大……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早这样不就好了？” 牛大壮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黑龙，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既然想好好聊，那就进猪圈里，陪你的兄弟们一起反省吧。”
黑龙愣了一下，看着猪圈里满是污物的地面和刺鼻的臭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他看了看地上动弹不得的四大金刚，又看了看眼神锐利的牛大壮。
黑龙识时务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弯腰钻进了猪圈。
黑龙心想，现在保命最重要，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刚进猪圈，黑龙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
他对着牛大壮连连作揖：“大哥！您真是太威武了！我黑龙今天算是服了！”
“咱们江湖人讲究‘不打不相识’，今天能遇到您，是我的福气！”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牛大壮磕头：“求您收下我们吧！”
“今后您就是我们的大哥，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
“还有，不管您有什么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牛大壮看着他这副见风使舵的样子，心里满是厌恶。
这种人没有底线，没有尊严，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冷笑一声，突然大喝：“知道错了？那好，跪下，从我胯下钻过去！”
说完，牛大壮双腿微微分开，形成一个马步。
他的眼神玩味地看着猪圈里的黑龙，等着对方的反应。
黑龙在猪圈里僵了三秒钟，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
钻胯之辱是江湖大忌，可眼前的牛大壮气场太强。
身后的四大金刚还躺在地上呻吟，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终，黑龙咬了咬牙，弯腰从猪圈里挪出来，在牛大壮面前 “噗通” 一声跪下。
黑龙的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牛大壮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 这个黑龙倒是能屈能伸。
为了保命连尊严都能抛在脑后，倒也算个 “人物”。
他扫了一眼猪圈里的李虎和四大金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老大都跪下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也过来陪着吧。”
李虎等人哪里敢反抗，连忙苦着脸从猪圈里爬出来，在黑龙身后齐刷刷跪下。
连之前躺在地上的四大金刚也挣扎着爬起来，乖乖加入跪列。
八个人排成一条长队，低着头，像一排待审的犯人，场面颇为壮观。
牛大壮双腿微微分开，形成一个宽敞的通道，一字一顿地说道：
“都给我排整齐了，从这里钻过去。”
黑龙深吸一口气，率先低下头，屈辱地从牛大壮的胯下钻过。
有了他带头，李虎等人也不敢犹豫。
一个个弯着腰，狼狈地钻了过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所有人都钻完，牛大壮指了指旁边的墙角：
“其他人都去那边站好，排成一排，不许乱动。”
然后，他看向正要起身的黑龙，语气冰冷：
“你留下，继续跪着，在我面前好好反省。”
黑龙刚直起一半的身子，又硬生生跪了回去。
他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冲，脸颊火辣辣地疼。
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低着头，双手撑在地上，乖乖地跪在牛大壮面前。
牛大壮伸出手，像摸宠物狗一样在黑龙的头上揉了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真乖。既然你这么听话，咱们就聊聊正事儿吧。”
“是是是，大哥您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黑龙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屈辱从未发生过。
牛大壮打了个响指，示意站在一旁的李慧琴过来。
李慧琴走到他身边，眼神里满是感激。
若不是牛大壮，她现在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黑龙抬头看到李慧琴，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说道：
“大哥，我和慧姐之前都是误会！”
“都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慧姐。”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黑龙一边说，一边朝着李慧琴拱手。
“慧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罪了！”
“您欠我的那一百多万，我现在就一笔勾销，再也不提了！”
牛大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哦？你是说，那一百多万，你不要了？”
“不要了！绝对不要了！” 黑龙连忙表态，生怕牛大壮不满意。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手下来打扰慧姐，要是有人敢来，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空口无凭啊。” 牛大壮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怀疑。
“你答应得这么爽快，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万一我们今天放了你，你明天又带着人来报复怎么办？”
“大哥，我对天发誓！” 黑龙连忙举起右手，表情严肃。
“我要是敢反悔，要是再找慧姐的麻烦，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有什么用？” 牛大壮不屑地笑了笑。
他指了指院墙边靠放着的一根锄头把，“去，把那个拿过来。”
那根锄头把有手腕粗细，是用坚硬的杂木做的。
锄头把表面光滑，一看就很结实。
黑龙愣了一下，不明白牛大壮要这个干什么。
但还是乖乖地跪着挪到墙边，双手抱起锄头把，又挪了回来。
黑龙恭敬地递到牛大壮面前：“大哥，您要的木棍。”
猪圈里站着的李虎等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替黑龙捏了把汗。
平日里，黑龙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今天却像条狗一样任人使唤，连他们都觉得脸上无光。
牛大壮没有接木棍，而是转向李慧琴：“慧琴姐，你拿着，打他。”
“啊？” 李慧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接过木棍，双手微微颤抖。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黑龙，又看了看牛大壮，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黑龙也惊呆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大哥，别啊！这么粗的棍子打下来，会出人命的！”
“大哥，慧姐，我知道错了，你们就饶了我吧！”
黑龙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
他的额头撞在地上，发出 “咚咚” 的响声。
“打！” 牛大壮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李慧琴深吸一口气，看着黑龙那张谄媚的脸。
想起自己这些年被高利贷逼迫的日子。
为了还钱，她卖掉养殖场，失去家庭，甚至差点被卖到夜总会。
终于，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