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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

作者:伤心情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方柏嘉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他犹豫一瞬的功夫,汤昼恒已然迈步上前,走进面前的门框。眨眼间登堂入室,反手关上了房门。


    方柏嘉下意识被他挤得后退,一双眼还在怔怔地看着他,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图。


    汤昼恒似乎也察觉到这点,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方柏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惊恐,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没两步又折返回来,将汤昼恒手上那个玩意儿夺过——


    差点忘了把它拿上。


    “你先别过来,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完。”


    说完,就把汤昼恒原地,身影急匆匆地消失。


    方柏嘉是要去销毁罪证的。


    汤昼恒的同款香水还大喇喇摆在原处,房间里到处都是樱桃的味道。


    他回到床边,随手将玩具扔在床头柜上,一把抓起枕头上晾着的毛巾和香水瓶,纠结了一下该藏在哪里不容易被看见。


    但是这有用吗?


    有一瞬间,方柏嘉又在想,房间里的气味是实打实的,汤昼恒还是能闻到,他又该怎么和对方解释?


    不行,要不然还是跟汤昼恒说一声,让他就待在外面吧。


    方柏嘉蹲下身子,把东西塞进行李箱,想到这里,连箱子都没关牢就匆匆站起,生怕对方趁他不注意溜进来。


    没想到这一下起得太猛,脑供血不足,方柏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靠,屁股好痛。


    他摔蒙圈了,愣在原地好几秒没动作。


    汤昼恒听到里面发出的动静,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


    方柏嘉人还没来得及爬起,那人就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闻到房里过于浓郁的樱桃香,不出所料地呈现出和之前的方柏嘉一样的大脑宕机状态。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汤昼恒下意识做了个吸气的动作。


    仿佛在被汤昼恒现场处刑,方柏嘉脑袋顶上几乎都在冒烟。


    然而对方并没有就此表态。


    两秒钟后,青年回过神来,到方柏嘉的身边向他俯身。


    只是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将人搀起的同时,眼睛还在打量房内的陈设,像在寻找气味的源头。


    见状,方柏嘉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这时再让对方出去似乎也过分了点,他抿紧嘴巴,仿佛被浆糊裹住的脑海里努力思索着该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至少,别让汤昼恒当面点出这个羞人的事实。


    事已至此,要不然就脸皮厚点,装不知道吧。


    他心一横,突然就豁出去了,借着这个被汤昼恒托扶的姿势转过身去,紧靠着的胸膛对着胸膛,环住汤昼恒近在咫尺的脖颈。


    相差四厘米的身高,让方柏嘉站起来时嘴唇刚好在汤昼恒下巴的位置。


    他目光定定地盯着对方的下半张脸,突然叫了声:“汤昼恒。”


    “嗯?”汤昼恒回过眼。


    下一秒,唇上传来炽热的肌肤触感。


    方柏嘉捧着汤昼恒的下颌将他扳下来,冲着对方气血充足的粉肉色下唇吻上去。


    汤昼恒没防备,被他突然冲上来的一下扑得腰身后仰,向后踉跄两下,坐在床上。


    方柏嘉随着他一起跌落,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像趴在年轻男人身上撒/欢求抚摸的小狗,从胸膛到膝盖都严丝合缝地挨着。


    被方柏嘉临时突袭,他单侧眉毛轻扬,启唇想要说些什么,方柏嘉不给他机会,再度凑上来亲他。


    灵巧的舌头钥匙一样从斜侧方往他唇缝里一嵌,将汤昼恒柔软的嘴唇拨开。


    汤昼恒比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大方得多,也可能纯粹只是还没反应过来,齿关只轻轻一顶就分到了两边。


    方柏嘉垂着眼睛,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动作不很熟练地勾着这人和他湿吻,一张脸都是被蒸过的水蜜桃般的颜色。


    伪感期的状态让他心猿意马,大脑识别到心仪的alpha的靠近,身上热得更加厉害。本只是想找个什么事把眼下的窘迫给盖过,亲着亲着却又真上了瘾。


    方柏嘉的理智趋近于无,一边亲,一边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嘴里含糊地说:“摸我。”


    脸上热辣的烫意透过空气直接渡到汤昼恒这边,令汤昼恒都能感受到他高于常人的体温。


    心中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摸哪?


    汤昼恒没有太多头绪,少许的经验还都是上次方柏嘉易感期时得来的。


    心里这样想,手却很诚实,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他,指腹不自觉就沿着曲线移动。


    像人天生懂得如何感受美好之物,他似乎也无师自通地知道该往哪去。


    分明有力的手掌来到对方的腰窝以下,汤昼恒停顿半秒,隔着一层浴袍的料子缓力地塑形。


    没几分钟,又带着他翻转过来,让他仰躺在床面。


    方柏嘉下午一个人做了太多手工,现下正疲乏着,不那么容易出来,但还是觉得舒服,膝盖慢慢打开,蚌一样夹住汤昼恒。


    身上的浴袍散得差不多了,他自己不好意思看,双手攀着汤昼恒挺阔温热的后背,从后边探到前边,胡乱描摹着布料的褶皱。


    汤昼恒的呼吸一下变乱。


    方柏嘉伪感期的身体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体温诡异地很热的蛇一样贴着他,不断散发着很香甜的晴/热气味,说没感觉肯定是假的。


    因此汤昼恒也短暂默许了他的举动,犹如在忍耐什么一般,鼻息沉重错杂。


    小型金属的磕碰摩擦声响起。


    方柏嘉的手指主动找到了那枚银色的拉链头,缓缓下拉。


    扯到一半,露出里面的深色。


    方柏嘉还要向下,汤昼恒被他吓到,想也不想地按住他,将方柏嘉抓起来,远离危险地带。


    方柏嘉抬起头,迷蒙的神色中带着谴责和不解:“干嘛?”


    进入深度伪感阶段的方柏嘉坦诚得可怕,能说出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内容:“你该不会觉得,我把你留下来,只是想让你给我lu吧?”


    他表情茫然,语气却比刚才汤昼恒亲眼见的那个玩具还更直接。


    面对alpha的质问,汤昼恒竟哑然。


    原本打在腹中的草稿不知落到了哪儿去,上方的青年停了停,轻轻地叹一口气,被方柏嘉搞得没办法:“……我活动了一天,澡还没洗。先去浴室冲一下,可以吗?”


    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的借口,但反正浴室也在房间里,方柏嘉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放汤昼恒离开。


    *


    等汤昼恒洗完澡出来,方柏嘉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床上带。


    对方也很配合地压下来,一条腿半跪在床边,顺着方柏嘉的指引继续亲他的唇瓣,掌心撩开虚盖在他腿上的浴袍。


    方柏嘉低哼几声,刚才在等待对方时好不容易按下去的那点燥意全在此刻触底反弹,变得比汤昼恒进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情难自已地攀住汤昼恒,一边几乎是迷乱地蹭他,一边去咬他的耳垂。


    咬到一半又不动了,感受到对方那修剪得很干净整洁的指甲边缘的形状,方柏嘉一下屏住气息,下巴搭在汤昼恒的肩膀上吸气。


    没两分钟,整个人软绵绵从枕头上滑下去。


    呼吸随着搅动的频率起伏,时缓时急。


    汤昼恒原本是往手上淋了点液体,然而很快,充足的水源就反过来将他的手指全部裹湿,顺着他的掌心往下流,倒显得事前准备很多余。


    方柏嘉不好意思多看,手臂挡着自己两边的眼睛。


    几分钟后,汤昼恒就着一手的水按住方柏嘉的腿,把他推开。


    拆包装盒的声音响起。


    方柏嘉略觉不对,手拿下来,看见汤昼恒在摆弄他临时订购来的那个东西。


    这类酒店在售的物品都提前消过毒,拆开就能用。


    汤昼恒一手举着它,一手拿起说明书认真地端详。


    “你拿它做什么?”


    方柏嘉预感不妙,忍着酸软想坐起来,本已消散大半的理智也重新聚拢了一部分。


    汤昼恒放下说明书欺身上前,身体力行地又将方柏嘉压回云朵般厚重的枕头里亲他。


    方柏嘉的双腿因此被他挤开,下意识又抬手环住汤昼恒的身躯,任他不断拨动自己湿软的舌尖。


    亲了大约有两分钟,方柏嘉眼神也迷离了,汤昼恒才松开他,将东西贴上来:“先帮你用这个。”


    方柏嘉扒着对方肩膀的手掌即刻颤巍巍地收紧,人还没弄明白,便晕乎乎地容纳了汤昼恒的所有动作。


    才十几秒,脑袋里就嗡的一声,起了异样。


    他想往后退,才挪动了几公分就被汤昼恒发现,握着他薄薄的腰将他拽回来,督促般地说:“不要动。”


    怎么可能不动。


    方柏嘉刚开始很不配合,身体忍不住地轻扭。汤昼恒便轻声哄他,试图和方柏嘉讲道理:“不是你自己买的?为什么不让用。如果我不来,你打算做什么?跟我说说看。”


    他闲聊一般地找话题。


    方柏嘉才不要告诉他。


    呜咽一声,从一旁扯来被子捂住脸。


    少顷适应不过来,又按着汤昼恒的胸膛喘气,试图将对方拿着东西的手推开。


    “等一下、停——”


    方柏嘉嘴里断续冒出好几个没有关联的短词,就像他的脑子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是单纯想发出声音来让汤昼恒停下。


    可没什么用。


    没两三分钟,方柏嘉的瞳孔便瞬间放大。


    如同短时间内迅速上升又下降的心率,方柏嘉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露出肚皮的小狗一样软绵绵倒在床上。


    方柏嘉被这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吓到,眼神直愣地盯着天花板,胸膛还在用力地起伏。


    汤昼恒低头柔柔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又露出那种经常观察方柏嘉似的神情来:“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但方柏嘉说不出口。


    不管怎样,这种在对方面前被注视着的感觉都很奇怪。而且,也太快了……


    他短促地低哼一声,整个人贴上去,把头埋到汤昼恒颈窝处作为回应。


    汤昼恒仿佛察觉他初经这种事情的不安,侧躺着将方柏嘉抱在怀里。


    方柏嘉人还在抖,像要为自己找一个支点,又或者单纯只是不愿汤昼恒旁观,摸索着找到对方,迷迷瞪瞪地也把手搭上去。


    从浴室出来后,汤昼恒就和他差不多,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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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上是空的。这回汤昼恒没有躲,只是在被他触及到时呼吸骤重,从鼻腔间发出近乎叹息的声调。


    很烫。


    因为刚洗过澡,他的肌肤甚至还带有一丝湿意。


    合起来拇指刚好盖住中指指甲盖。


    方柏嘉吓一跳,本来意识模糊的头脑一下清醒小半,水却变得更多。


    这个姿势和位置,发力有点困难,和给自己弄时不太一样。他的动作没一会儿就中断,因为隐藏在他肌肤之下的急湍又来了。


    那颗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还没落回原处,马上就被另一波从海面上袭来的海浪所覆盖。


    方柏嘉短短十分钟内在对方面前接连没了两次,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快要崩溃。


    而汤昼恒甚至都还没怎么插手。


    方柏嘉自认不算胆小,此刻也害怕了,把自己的后方贴上去蹭汤昼恒凸起的髂嵴,打商量似的说:“想要你来……”


    汤昼恒的回应却只是加大了他的档位:“再等等,还没到。”


    阈值一再升高,很快就突破了原本的上限。


    随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溃散,方柏嘉忍不住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在那人耳边说胡话。


    比如。


    想让你的那个进来。


    比如*我。


    你为什么不想*我?


    汤昼恒越是拖延,方柏嘉心中就越不快和委屈,烦闷和恼怒,这些情绪到最后汇集凝聚成深深的猜忌和自我怀疑:


    方柏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汤昼恒就在身边,他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纾解,而不是让对方来帮他。


    如果他也想要他,为什么再三忽视他的需求,迟迟不肯将他满足——那这人过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是他根本就是还记恨着方柏嘉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演着玩的,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自己出丑?


    这样的情绪在方柏嘉又一次主动去蹭汤昼恒却被避开时升上顶点,他一脸莫名,不悦又带急躁,全凭借生理期仅存的本能开口。


    “你躲什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做?”


    他正在最想要的时候,全身的欲/求都被对方挑起来,也为自己也能挑动对方的神经而感到满足。


    可眼下汤昼恒这个反应,无疑又给方柏嘉当头浇了一捧凉水,一下就让他想起这人易感期那次半温不冷的举动。


    脑海中的警报被拉响,他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脖颈不让人逃开,气不打一处来。


    上回那事他还没找汤昼恒算账呢,他都要被这人搞出PTSD了,怎么这回还来?


    难道睡/他是一件那么没有吸引力的事吗?


    众所周知,只有人对一样东西兴趣不大的时候,才需要反复考虑、纠结利弊。


    方柏嘉哪肯接受汤昼恒对自己“兴趣不大”,胜负欲和自尊心上来了,气哄哄地追问:“说话。你明知道我在伪感期,还专门坐车跑另一个城市来看我,难道不是因为想睡/我?”


    “别告诉我你只是善心大发,以前不知道我能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对方要是不肯,干脆就别来,既然来了,就要做好被他揩油的准备。


    别说汤昼恒坐了两个小时车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他怎么样了,方柏嘉才不信。


    一番话听得汤昼恒沉默下来。


    对方说的有一点没错。


    汤昼恒既然来了,肯定对后面的发展有所预料。两个互相有吸引力的孤A寡A共处一室,其中一个刚好还在生理期,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汤昼恒的赶来本就是一种默认,所以在方柏嘉打开门看到他的那刻,他们之间的氛围才会那么古怪。


    只是汤昼恒没有料到,原来他在对方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生理期激素波动的影响下,所有的感受都在这会儿以平时几倍的浓度放大。


    方柏嘉越想越是憋闷,看到汤昼恒这样沉默,心中更加委屈得厉害,突然像上次那样发起脾气,哑着嗓子道:“我不做了,你把东西拿出去。”


    汤昼恒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他吗?


    这个人想必很得意,一来就看见方柏嘉在网上买的东西,进了卧室,又闻到他的樱桃味香水。


    这实在已经够明显了,汤昼恒就算用头发丝想,也该猜到方柏嘉打算用这对组合来做什么事情。


    ——正主不在身边,所以可怜到只能借着类似气味的物品睹物思人,还打算一边闻着气味一边那个。


    对方肯定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执意要用方柏嘉下单的东西玩他,故意让他害臊。


    方柏嘉胡思乱想到此处,越发气急败坏,带着一脸不够健康的酡红说完那话,就要把身边的人给推开。


    或许是在伪感期,方柏嘉又正在中途,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也可能是他这番话本就是泄愤意味更重,手上并没有真的使出全部力气。


    汤昼恒没花太多时间就将他制止住,这才回过神来:“不是。你听我说——”


    他摸下去掰开外缘,将夹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关掉。


    “没有不想和你做。”


    汤昼恒沉默了稍息,像很诚心地向他解释:“我的太……大了,”说出这个字让他有些不自然,“直接来你会受不了。”


    “你想现在就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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