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琳琅馆里四下无人,窗外几声黄鹂清啼,十分悦耳。
宫人们在茶水房里嗑瓜子躲闲。
正是人少事少的清闲地。
宫人忽而想到了一首前几日才看过的诗。
但此时怎么也记不全,只得请教另一个宫人。
细细思忖一番后,那宫人磕磕绊绊说出几句,听来不太连贯。
似乎是在弹琵琶?
“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一句之后,他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另一个宫人当即点头,“是了是了!正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嘞!”
二人对视一眼,抚掌而叹:“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在这琳琅馆中当值久了,也被熏陶出几分文人志趣来。
宫人一唱一和吟诵完,只觉古人果然好文采。
说完那嗑瓜子的宫人忽而想起一事,“昨日你写的那混账东西,可都划掉了?”
“划掉了划掉了!真的全都划掉了!有大人在上头看着,哪敢不划掉?小团子已经知错了,老哥帮帮忙,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小团子必定日日焚香祷告,祈求大人日进斗金永葆青春!”
“噫——”宫人指着他笑骂,“大人宅心仁厚,哪会同你计较这些?如今不过是写了点花花草草,给个过不难!”
小团子摇摇头,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他语气颓丧而不失惶恐,“你不知道,来来回回划了十五遍,少了六百三十七个字......这回真真真没啦!如今别无他求,唯愿大人能高抬贵手!”
屋内,顾晏目光沉沉。
这一句之后,他不再克制。
手中加大力度,引得崔黛归重重呻吟。
另一只手一路往下,沿着肌肤缓缓攀行,所过之处,尽皆燎原。
崔黛归臊得慌,猛地并住膝盖。
“打开。”
顾晏的声音冷清而强硬,不由分说掰开她的双腿。
隔着一层薄薄亵裤,他的手探进去,激起一阵酥麻战栗。
崔黛归感到腿上一阵炙热,她晕乎乎的大脑生出一瞬的恐惧。
“别怕。”
顾晏感知到她的情绪,忍住不断上涨的欲望,轻柔地抚摸她额发,“有其他法子。”
崔黛归闻言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升起一股怅然若失。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旷远而空灵,她仿佛看到案上梅瓶中绽出无数枝嫣红的花。
那梅瓶如同纸糊的,一戳就破,又如轻纱,遮遮掩掩间连里面的花枝都若隐若现。
花枝从瓶中发出,蜿蜒而上,枝蔓斜缠,丝丝缕缕交融在一起,密不透风。
如火的花瓣层层叠叠,熊熊燃烧。
热气扑面而来,熬得她只想快些。
残存的意识里,只觉着那梅瓶里的花,抵不住这酥麻而缠绵的折磨罢?
可还不够,花枝挤在薄薄一层梅瓶里,又胀又痒,还需彻底松开,得到抚慰。
当顾晏的手指终于按上瓶中嫣粉色花瓣的一瞬,崔黛归整个人止不住的一阵颤栗。
崔黛归只觉那梅瓶不甚稳当,摇摇欲坠。
裙摆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亵裤松松垮垮挂着,羞耻极了,却又舒服极了。
轻轻撑在她身前的人似乎一如往日松竹之姿,衣冠整洁,脸上一抹红带覆住双眼,让崔黛归稍缓羞臊,更添兴奋。
昏暗的室内,摇曳的花枝,节节攀升的快意袭来。
崔黛归闭上眼,梅瓶里的花儿簌簌发抖,终于落下瓣来。
此间便是世间尽头。
书案上湿了一片,滑腻的水渍打湿了顾晏的袖口。
他抽出手去,望着指尖晶莹剔透的黏腻蜜水,微微出神。
可很快,那熟悉的燥热席卷而来。
她只觉病的厉害。
顾晏回眸,嗓音轻柔暗哑,仿若诱人的妖,“中毒太深,许要多来几次。”
“不......”
饶是崔黛归骨头都烧枯,也拉不下脸再去求他,“你、你转过去,我自己、自己来......”
可梅瓶里的花却陡然被一只手覆上。
竟是一下子找到花中的刺,不停打圈,来回摩挲。
速度快得仿若在挥毫泼墨,笔蘸丹青。
花影重重,花叶簌簌,汇成道道丝竹靡音,破碎细嫩。
钻入顾晏耳中,叩上心尖。
他眸色一暗,面上也疯狂起来。
压低声音放肆地在她耳边喊:“......蛮蛮、蛮蛮。”
崔黛归脑中那根弦彻底崩断。
这一声缠绵低吟划过耳畔的瞬间,顾晏的脸从她脑海一闪而过,那夜冲天火光前冰冷的眼眸骤然浮现。
鬼使神差地,她只觉愈发燥热,忍不住往前靠了靠。
却不得章法,只胡乱地磨蹭。
终于有一瞬间顾晏倒抽一口凉气,低头一口堵上她的唇。
空出一只手来,紧紧锢住她的腰,不让她作乱。
松香袭来,酥麻蚀骨,崔黛归忍不住用力一咬。
舌尖传来血腥味,还来不及分辨,顾晏却闷哼一声,反手抱住她一个翻身。
她跨坐着,可他除了衣衫微乱,袖口润湿,其他的地方却仍旧一本正经。
衣冠楚楚的郎君......最诱人。
崔黛归颤颤阖上双眼。
“再这样......只怕要肿。”
顾晏的声音低沉,幽暗的双眸透过红带,紧紧锁住她的脸庞,仿若能看到她此时极致的媚态。
却更恨,方才为何要多此一举覆住自己的眼?
那、那怎么办?
崔黛归脑子一片混沌,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顾晏叹了一声,几乎要忍不住,可他只是重重喘息一声。
而后轻轻将崔黛归放在案上。
他幽暗的眼底尽是欲色,自欺欺人般覆住目光,却在此刻用唇舌一寸寸丈量花枝。
案上的人儿瑟缩一下,仿佛不太适应这陡然的冰冷。
可下一刻,他埋下头,细密的吻覆了上去。
终于不知在第几次的颤抖之后,花枝猛地颤动。
花枝前的男人终于抬起头,覆眼的红带有些地方变得暗沉,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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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水光,嘴唇有些肿,显出潋滟艳色。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蛮蛮,还要么?”
崔黛归沉浸在余韵里,只觉自己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脑袋昏沉,只想睡过去。
她不吭声,顾晏便觉着这毒还是未解,再度欺身上来时,窗外却传来脚步声。
顾晏一顿,眸光恢复清明。
陆徽之带了御医来,却不见崔黛归瞬间反应过来,往琳琅馆匆匆赶来。
这宫中,她那般情态,顾晏只会带她来此。
可进得馆中,见到眼前大门紧闭的画室,陆徽之抚上门扇的手一顿。
他回过头去,淡声道:“劳张御医在外稍后。”
见御医点了头,往外推开两步隔得远些,他才回眸,轻轻叩门。
无人回应。
陆徽之心中忽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想要找来太监开门,却又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他抿紧了唇,拔出头上的玉簪。
头一回像个盗贼般的将玉簪插入门缝,轻轻往上一推,门开了。
一股馨甜的香味袭来,陆徽之微微蹙眉,不知这男子常待的画堂上,哪来的甜香?
下一瞬,一片凌乱的书案闯入眼帘。
案上笔墨胡乱摆放,画卷东一轴西一卷,甚至有些书本散落在地上,如同打过一仗。
他心头愈发不安,快速扫过室内,目光落在那道花鸟漆屏风上。
下一刻,他屏住了呼吸,忍住心头强烈的不安,往屏风里侧绕去。
里面并无人影。
陆徽之松了一口气。
顾晏也松了一口气。
他一手捂住崔黛归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躲在书架边厚重的帘幕后,还要夹住她挣扎作乱的腿,实在狼狈。
听到来人终于出了门,他快速为崔黛归披上衣衫,不料这一瞬间的松懈,竟引得她嘟囔一声。
他猛然低头覆上,用自己的唇紧紧封住她的唇,不叫这姑娘发出响动。
手中则飞速为她穿着外衫,可越是急切,衣衫便越难穿,歪歪斜斜总是套不对地方。
怀中的姑娘汲取到唇边这一抹清凉,不禁愈发放肆起来。
她竟主动伸了舌头,搅得他呼吸愈发急促。
双手也挣扎出来,在他腰腹间游走,急切地想要扯开他的腰带。
顾晏的身体瞬间死灰复燃,可如此情形,同偷.情无异。
不想竟有白日宣.淫,衣衫不整躲躲藏藏的一天。
实在难熬。
下一刻,耳边响起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顾晏额上青筋爆出,向来淡然的眸光中终于泛起一丝慌乱。
并非为自己,而是因着崔黛归。
若被人当众发现,她......会很艰难。
这一瞬间,顾晏墨色的眼底划过杀意,手中也从容起来。
不管是谁,若今日见了她,都不能留。
陆徽之将将要踏出门槛时,却听到了这极轻的一声嘤咛。
他面色一变,大步朝书架这边走来。
立在书架前,他心中砰砰直跳,手中却没有一丝停留,一把将帘幕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