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求您放过奴婢,奴婢在娘娘跟前发毒誓决不告诉您。”
茗雪慌乱的撩起衣摆跪下,被苏清鸢扶起。
她静默片刻:“我不问,你不说,我来猜,答对点头,答错摇头,不算违背誓言。”
茗雪肉眼可见松口气。
“她想……生下孩子不再回宫,是吗?”苏清鸢不确定现在的发展是否与原著相同。
陆元昭没死,宁王府的当家人也没换。
茗雪瞠目结舌,不明白她如何得知。
“看来,我答对了。”苏清鸢绕过她,往柔福宫走。
她顿住脚,侧过身说:“带路。”
茗雪拼命摇晃脑袋,跪下身头磕在地,她带着小夫人去,这不摆明了她出卖的娘娘。
苏清鸢无奈道:“你只负责带路,若问起就说你不知,推到我身上。”
话还未结尾,苏清鸢看不得她可怜狼狈的样,再次伸手将她扶起,“我不是宫里那些主子,不必动不动下跪,很伤膝盖的。”
“小夫人……您很特别。”
茗雪愣愣发神,这些话,从未有人对她讲。
苏清鸢亦清楚宫内生活不易,不再多言,跟着茗雪的脚步往前走。
正当他们要出御花园时,前方三三两两的,走来一群人,还伴随说话声。
“娘娘,您慢点。”
随着对方脚步渐近,苏清鸢听有人称对方“琼妃娘娘”。
眼皮十分有预警的跳个不停。
她直觉不好,拉起茗雪躲在一旁的假山里。
如果没记错,琼妃和兰妃水火不容。
原著里两个人进宫时位份相同,皇上喜欢苏梦狸,很快升上兰妃,琼妃进宫后侍寝比不上兰妃,待遇大不如前,一直将兰妃视为死敌。
碰见她可真不是好事。
“娘娘,兰妃今日召世子进宫,还带着……她那个小妾妹妹。”
“哎呦呦,真不嫌丢人,我要是她,门都不敢出,苏家以前再怎么也是名门世家,千金小姐去给人做妾!”
“嗐,再风光不也过去了,她也挺可怜,一个黄毛丫头能做什么恶?左右被家里拖累。”
苏清鸢歪头远远看去,琼妃身边还随行了两个妃嫔,看来这就是琼妃身边的狗腿子静贵人和温才人。
小说里这两个可是实打实的蠢货,帮琼妃做了不少坏事。
兰妃弑君后走到自刎这一步,少不了她们的挑唆。
碰上她们,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兰妃那个贱人,真是狐媚惑主。”为首女子骂骂咧咧。
苏清鸢远远打量她,身上是宝蓝色宫装,头戴赤金色步摇,额间点了精致小巧的金色花钿,一簇分梢眉更衬得她艳丽逼人。
她那眉型如琼妃这个人一样不好相与。
若说兰妃是布偶猫般娇弱可怜,琼妃则奶牛猫样的炸毛强势。
就这斗争精神,怪不得琼妃赢到最后呢!
但很可惜,原著里兰妃自刎,皇帝为爱疯魔,直接出家了。
这些后妃的结局作者没写。
静贵人忧虑道:“娘娘,咱们如何是好,皇上眼里只有兰妃,这样下去永无出头之日了。”
“慌什么,罪臣之女,不过强撑。”
琼妃不屑一笑,托起一株花,“皇上是宠她,可她不识抬举呀,试问谁有耐心日夜面对不给好脸的人?”
说完,将那株最艳最美的花一把摘下,插在自己发间。
茗雪闻言咬紧牙关:“琼妃欺人太甚。”
她愤愤不平往前走几步想看的更清楚些,转身间望向地面,忽听她“啊”的一声。
苏清鸢两眼望去,是一只蟑螂!
她赶紧捂住茗雪尖叫的嘴巴。
可那边已传来“是谁,出来”的质问。
苏清鸢OS:完了……
躲是躲不过去,苏清鸢深呼吸,在茗雪歉疚的眼神中走出假山,茗雪跟在她身后。
“拜见各位娘娘。”
琼妃扬眉:“你是哪家的,这点教养都没,背后偷听。”
苏清鸢笑意晏晏,巧妙回她:“娘娘误会,我与宫女在假山不慎迷路,累的打盹儿。方才在娘娘们说话间醒来,身旁忽的出现蟑螂,真是吓坏。说起来多谢几位娘娘,不然走不出假山。”
瞧瞧瞧瞧,瞧她这张小嘴儿,几句话就把“偷听说话”的事实颠倒成“迷路被救”。
这一刻,苏清鸢对自己的语言能力打满分!
“原是如此。”
琼妃不屑的眼神瞅她,翻个白眼,似乎想不出天下还有迷路的蠢货。
“再谢几位娘娘,那我们先退下了。”苏清鸢礼貌行礼。
温才人若有所思:“等等,看你身上的打扮,不是宫中人?”
静贵人也向苏清鸢的方向看去,“今日宫外来人,只有宁王府世子与兰妃的……”
苏清鸢想装作没听到继续走,身后被人拍肩:“这么说,你是兰妃的妹妹,苏清鸢?”
琼妃朝身边宫女使眼色,身边人上手一把将苏清鸢转回来,扣住她和茗雪。
“本宫就说怎的看你眼熟,离近看,眉眼间是有点兰妃的影子。”
琼妃啧啧道。
“嗐,是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早听说娘娘们贤良淑德,善解人意,是真真的活菩萨,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苏清鸢趁机挥开几名宫女。
“娘娘们想与我聊聊那便聊聊。”
说完,手背在身后做出让茗雪赶紧走的动作,茗雪听她的想要离去,被琼妃的人拦住。
琼妃笑了:“贤良淑德?善解人意?”
静贵人:“活菩萨?”
温才人:“错了,我们琼妃娘娘与你姐姐一向不睦,今日碰见算你倒霉,娘娘,您不是正为兰妃的事烦心吗?动不得她,难道还动不得她妹妹?教训她一顿也算出口恶气。”
琼妃走近苏清鸢,轻轻拍她脸颊,极具羞辱:“小妹妹,你想给我们戴高帽,好让我们无法反驳,就坡下驴饶了你?怎么,这宫女,你想让她回去报信呐?”
她好笑的挑眉:“真可惜啊,打错主意了,本宫不妨告诉你,本宫嫁进宫前,出了名的跋扈,哪怕现在位居妃位,从前的恶习未改,你就,好好受着。”
苏清鸢咬牙争论:“我何罪之有?”
琼妃啧啧摇头,笑她蠢笨:“你们来告诉她。”
静贵人道:“错就错在你是兰妃的妹妹。”
苏清鸢再度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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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未记错,后宫诸事暂由兰妃掌管,我有错该送至柔福宫,让她责罚,你们动用私刑,不怕兰妃怪罪,皇上怪罪?”
“本宫身边的宫女对打板颇为精通,保证面上瞧着一点事都没有,皇上和兰妃就算知道也开罪不了。”
温才人噗嗤笑:“小丫头,你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虽是皇上赐婚,可你知妾通买卖?若不是兰妃的妹妹,皇宫你都进不来,还想去御前告状,滑天下之大稽。”
温才人居高临下讽笑,她们身边的宫女听后忍不住纷纷笑起。
苏清鸢被这一幕刺痛,她从前也是这么被她父母当外人的面这么侮辱。
她面皮一热,感到难堪,被这么多人当众羞辱。
可是说的没错,苏清鸢心想,她怎么反驳呢?
无法反驳……
在外别人不敢轻视她因为她是兰妃的妹妹,身边没了兰妃她就是俎上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宁王府她之所以能安然自在,也是沾了“恩人”的光。
但出了宁王府,她什么都不是。
“你们好好伺候她,本宫就在这里欣赏。”琼妃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走到凉亭,坐在凉亭里。
为羞辱苏清鸢,琼妃吩咐人将她拉到烈日下暴晒,茗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急的想求情嘴却被堵住。
烈日炎炎,苏清鸢没一会儿就被晒了满脸汗,汗水不停往下流,脖颈一片湿热。
琼妃手下的宫女一遍遍往她身上打,疼的头皮发麻,嘴角发颤。
“娘娘,娘娘您绕了小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代她受过。”过了好半晌,茗雪挣脱开,连忙跑到琼妃面前下跪求情。
“你?打你可不解气。”
琼妃挥挥手,茗雪还未反应过来,再次被宫女按住身子。
琼妃,静贵人,温才人等坐在凉亭内观赏,这等惨景她们却只觉兴奋,世上没什么比教训死敌的亲人更好玩的。
空气中逐渐有血腥味散开,一点点钻入鼻腔,夏日的午后风都是热的。
在场的宫女低头伺候,沉默无话,高台上看客叫好,徒留茗雪的哀嚎被堵在喉中。
时间越来越长,刚开始苏清鸢还有力气挣扎喊叫,随着伤势加重头晕脑胀,意识不清,空气中的暑意也趁机缓慢渗入在她的衣裳里。
虽有血腥气,却不见血,茗雪离得远看不真切,不知她伤势如何,只能暗暗着急。
苏清鸢被晒的头晕,只觉日头越来越大,额上汗流满了,身体像在火炉里烧,热的头越发昏厥,身上的疼在层层递进到皮肉里,她的精力逐渐减少。
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她想,这下真的要死了。
手指已是动弹不得,眼睛睁不开,连眯个缝的力气也没。
忽然,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
正当她想听个究竟,忽然被人抱起,板子好像停了……
她鼻子里股清香涌入,那人摸她额头,手上戴了东西,凉凉的,很舒服。
对方和琼妃似乎不是一拨人,因为当他抱起她,再没被打板子。
眼前漆黑一片,意识模糊不清,抱着她的人隐约听她小声哭道:“不要,做妾,不要当妾了,要死了……”
她苏清鸢怎能混到这个地步,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