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徐昭可抱得稳稳地了,最近他很偏爱卧房里的小榻,常常搂着人往上一坐就是好半天,此时也不例外。
两人赖在榻上,徐昭问:“不是饿了吗?”
“还好。”白云起懒洋洋的,指尖卷其徐昭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摩挲着,“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曹芳达成心愿呢?”
徐昭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抱着人沉吟了许久道:“……若曹芳与那木匠愿意离开京城,我能做到。”
他这是意思便是要给曹芳开后门了,但知道她情况的人太多了,为避免麻烦,解除婚契后尽快离开京城,换一个地方生活。
办法是有了,徐昭愿意为了她而退步,可白云起偏偏又不想这样做。
她道:“我要的,是真真正正能让曹芳和木匠立于天地之间的法子,而不是这样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眼角带着浓厚的愁意,白云起喃喃自语:“难道让女子决定自己的婚契去留,就这样难吗?”
受曹芳、齐悦之事启发,她派人去收集了许多消息,发现因种种原由不能和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大为女子,受名声所迫、受夫家所纠缠、受生活所依赖,种种原由,让女子都不得自由。
她情不自禁将大启与现代作比较,其实,近年来大启的女子地位已然比历朝数代好了许多,若真有女子要迁出户籍独立,官府也支持。
可政策之变的速度远快于人思想之变,思想跟不上,纵使政策开放也没用。
白云起想着想着便深了,入了神,半响没个动静。
徐昭也不打搅她,就这么安安静静搂着人。
突然,怀里的人蠕动了几下,徐昭扳过她的脸,发现她的眼又亮晶晶的了。
“我有法子了!”她从徐昭怀里爬了出来,“我会去向皇上禀告这几件事。”
“可,种种顾虑之下,皇上同意的可能性极低。”徐昭了解养父的脾性,他是历朝历代皇帝中最为保守之人,每道旨意都经过重重深思。
曹芳这件事涉及到军部,其中曲折必不可能少,更是会让他多重思虑。
白云起却道:“我知道,皇上慎下旨意不外乎是为民着想,权利太大,一言一行都会掀起轩然大波,不得不深思熟虑。可这也说明,皇上爱民之心众人皆知。且不管皇上如何决意,首先也要让皇上知道他治下之民众有此烦恼。”
徐昭听后默了一会才道:“你做主便是。”
他这样便是同意了,不管白云起做什么都行。
她嘴角咧开笑了,回身又一个飞扑到徐昭身上。
他自然是稳稳接住了,可下一刻,一模带着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脸。
瞬间,玉面公子便变成了红面公子。
白云起也是亲完了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徐昭可是原生态大启人,不能理解人激动起来乱亲乱抱也是正常的……天呐,就算是现代人也不能理解啊!
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徐昭:“我、抱歉……”
徐昭还沉浸在面红耳赤之中,连眼尾都泛着粉意,瞧起来娇羞极了。
“不必抱歉。”半响他憋出一句话出来,后又含羞带怯地瞅了白云起几眼,似有未尽之意却碍于什么没说。
白云起:……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用含羞带怯来形容一个男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
早就说过徐昭长得好看,不像一位征战沙场的悍猛武将,非要说,也是位运筹帷幄的儒将才对。
白云起咂巴咂巴了会这羞涩,忽然又往他身边凑了点,几乎是脸贴着脸地去瞅人。
“咳咳。”徐昭不知道她是因什么突然靠近,也不敢、不想推开,肩膀微展往后仰,企图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躲什么。”
白云起小流氓似地追了过去,直到徐昭后背靠上榻背,避无可避。
此时她又觉得现在这个坐在他怀里的姿势碍事了,随意一撩裙子,两腿叉开跨坐在男人结实的腰腹上。
屁股还蹭了蹭肉垫,似乎是在找个合适的位置放置。
徐昭的呼吸自她坐上来后就变了。
这位将军将少年时学过的龟息之法忘得一干二净,饱满的胸膛随着凌乱的呼吸节奏上下起伏。
偏偏他又不想显得太过激动,一边乱还一边试图去控制这乱意,反而不得要领。
白云起哭笑不得,双手按压在他胸膛上帮着调整呼吸节奏。
他快时便用力按下,他慢时便轻轻抚摸。
别说,白云起觉得自己还有这个天赋,在徐昭胸膛上摸来摸去一点也不难。
而且,她又找到了一点趣味,隔着不算厚的中衣上下揉捏。
徐昭本不想打扰她的好兴致,但他感觉越来越热,特别是与那双手亲密相接的地方,简直要燃起来了,才不得不出声阻止。
“等等!”他还握住了那两只细手腕,待控住人后,又停止了上半身,不自觉便将人圈在了怀里。
攻守之势逆转。
他刚想问责,白云起就满眼无辜地看了过来:“不能碰吗?”
徐昭:……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不能碰吧,万一她以后真不碰了就不好了。若说能吧,但也不是这样捏着玩啊,至少,至少多顾及顾及他另一处的想法啊。
所以该怎么说?
白云起把徐昭的沉默当成拒绝,本来还有些当了女流氓的愧疚,可这下便没了,甚至心里也涌出火气。
她蛮横不讲理地又往下一抓,握住了两块紧实丰满的肌肉,狠狠一捏。
徐昭发出了点见不得人的声音。
“唔!”
白云起笑了:“我就是要碰,怎么着!”
边说还便揉捏了起来。
她享受着心里与手心的爽意,像是骑着骏马漫步在辽阔草原般舒爽,可渐渐的,白云起觉得屁股下的马鞍有些膈人,便十分不满地往下狠狠一坐。
徐昭又闷哼一声。
白云起没注意,还在那标榜自己的高风亮节,争取自己应该有的权益:“你别小气啊,夫妻之间,哪有不动手动脚的呢?若是不让动,那边是生分了。就算是皇上知道此事,也会站在我这边的,你信不信……”
她嘀嘀咕咕,废话一堆。
徐昭压根没听进心里,只是沉默着任由她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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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大手还贴心地扶在身上人腰侧,堪称最体贴听话的骏马。
又过了会,白云起捏过瘾了,屁股微微往后一挪打算放过这人,毕竟他认错态度良好,自己也不能小心眼了不是?
可她头一次骑马,没掌握下马的要领,被繁复的马鞍挂绳牵制着了。
她瞪大了眼睛:“怎么不让我下来……”
“继续。”徐昭抬头,眼里是数不尽的深意,“马儿还想跑呢。”
于是乎,白云起就被迫用功,骑了半个晚上的骏马,人差点累坏了。
次日一早,她艰难地被徐昭从被窝里挖出来,被梳洗打扮好后又被送上了进宫的马车。
白云起睡眼蒙眬地和车外人招了招手,然后就缩回徐昭特意给她准备的墨狐斗篷里补觉。
都是徐昭,昨晚非要拉着她骑马,明明从前他也没有这个癖好的,昨晚差点就骑到底了,可马儿自己又刹了车,不肯往下再走。
她肩头还有某人不老实的证据呢!
白云起是一肚子气,被困意弄得没空发。
马车悠哉悠哉地走着,马夫今日是一点也不急,将军交代过了,不必赶时间。
到了皇宫门前,李公公又带着马车来接应了,白云起又换了个地补觉,直到站在御书房门前才被李公公贴心的叫醒。
他还准备了热烘烘的湿手帕,白云起用过后里面清醒了不少:“多谢公公。”
她昂首挺胸进了御书房,皇帝见她这五彩大公鸡的神奇样就觉得准没好事,嘴角一扯:“何事?”
“皇上,臣妇发现……”白云起将曹芳、齐悦以及自己查到的其他难和离的情况这么一说,最后请旨,“望皇上能再酌情修改律令,便利百姓。”
皇帝捋了捋胡须,沉吟半响后拒绝:“不可,此事牵扯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修改,一不稳定军心,二不利于百姓婚事和谐。”
皇帝的反应和徐昭当初预见的一模一样。
白云起问:“皇上,不利于军心是因遗孀可再嫁,可何为不利于百姓婚事和谐呢?”
“你想。”皇帝循循善诱,“若随随便便就能和离,夫妻之间岂不是因为小事就能离散了?若只是一方动气,在律法不变的情况下,另一方还有挽回的余地。谁家没有本难念的经书,最后还不都是和好如初,和和睦睦过日子。”
这老头,说的有道理但不多。
“可是,臣妇以为,若夫妻中的一方连和离的自由都不能保证,谁又敢轻易成婚呢?若是哪家再有齐悦这样的情况,又没那好运被我和将军搭救,岂不是就香消玉陨、白费了性命?”
皇帝没有退步:“这便不是婚姻之事带来的问题,是险恶用心之人本就有意,这事该归官府管辖。若你还不放心,朕派人增添官府用员以处理这类事例。”
“可数十年前皇上登基时还更改律法,婚约契书需要夫妻两人亲手署名才算作数。”
“那时朕刚登基,国内动荡不安,有流寇拐子掳走良家女子,买卖新娘以此得利。那时情况危急,百姓生怨,自然得以雷霆之法根治,以慰民心。但这事不同,关乎国之根本,不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