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匪带着留守的众人在必经之路设下诡秘陷阱,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瓮中捉鳖。
天空上飞过几只灰鸽,那是山中的鹰眼将信传回军营之中。
飞鸽传信回帐,陆泽屿得知王将匪的所作所为,惊讶不已。他虽然猜到了王将匪会出手,但没想到她竟二话不说,直接将副帅绑了。
陆泽屿看向陆清安,见他并无意外,陆泽屿想了想,道:“你早就猜到了?”
陆清安颔首:“你不也是猜到她会有所行动吗?”
“我是猜到她不会坐以待毙,但我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大胆,”陆泽屿被气笑了:“敢这般做事,不计后果,除了王将匪,整个军营,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又扫了眼信上的内容,好奇问道:“你说,若是郭飞依然不从,王将匪会真的杀了他吗?”
陆清安淡然一笑:“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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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红营果然如王将匪预料一般,派出一支大部队,抄小路偷袭黑营,想要一举夺旗。
红营一干人等踏上河面的那座小桥,走到一半时,桥突然从中间断开,众人反应不及,如同下饺子般,纷纷坠入河中。
这河水虽然不深,但王将石早就做好了连环计,他在河底投入许多木板,上面插着一排排的倒刺,那些人落水后,都碰到了倒刺上的红色颜料,连凶器都未看清,就已经“阵亡”了。
后面的人看见形势不对,赶紧停下脚步,他们担心这片河中还有其他陷阱,谨慎选择绕路,好不容易进到了树林,黑队营地就在前方,红队正要冲上去,却陷入一片大坑中,瞬间人仰马翻。
王将石听到不远处鬼哭狼嚎之声,满意地笑了。刚才时间有限,树林中的陷阱比较粗糙,坑也挖的不够深,不过坑中被他倒上满满的颜料,考核规定,只要重要部位沾上颜料就算阵亡,所以这两处陷阱,也能收割不少人。
如此,等红方冲到营地时,他们的压力也会减小不少。
红队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王将石拿起武器,神色坚毅:阿姐,你放心,我定会守好后方,绝不让营旗失守!
另一边,王将匪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摸到红方营地,她隐在树丛中,仔细观察,营地之中,红方营旗立在高台之上,随风飘摇,主帅吴豪在旗下坐镇,红营留下了一半的人保护营旗和主帅。
王将匪盯着红营的情况,脑中飞速思索,她相信阿弟一定能守住己方营旗,几轮陷阱下来,红队至少会损失一百人,而她这边必须除掉主帅和营旗,才能反败为胜。
她想了想,转身退了回去,找到还在后面赶路的胡大勇几人,将情况简单同几人说了。
“那现在怎么办?”包打听急道:“咱们只有二十人,他们有二百多人,一对十,毫无胜算啊!”
“所以我需要你们诱走一半的人,这样我赢的胜算会大许多。”王将匪道。
“可就算少了一半的人,那也还有一百多人啊!”于大伟担忧道:“阿匪,你一个人,能行吗?”
“就是,”罗彪也在一旁说风凉话:“你可别玩砸喽!”
“放心。”王将匪瞪了罗彪一眼,笑道:“我肯定不负众望,凯旋而归。”
胡大勇道:“阿匪,我们都信你,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王将石飞身到一旁的树上,砍下几根粗壮的树枝,示意道:“大家能爬树的,赶紧上树砍下这样的带着枝叶的树枝,按人数来,最少一人两根!”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上树,按照她的要求,很快便收集好了树枝。
王将匪正色道:“这里距离红方营地还有一定距离,一会儿你们每个人都带着这些树枝,在这片树林中兜圈子,一定要扬起大量尘土,伪装成有大批人马的假象,红队为了稳妥起见,必会分兵前来截击,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于大伟几人领命,王将匪叹道:“只是……若对上红方,凭你们几人,怕是……”
“那有什么的,”包打听道:“所为死得其所,我们不正是如此嘛!”
“是啊,再说又不是真死。”阿四笑道:“我们阵亡后,倒是可以提前休息了。”
王将匪见大家乐观的模样,抱拳一礼:“那就,保重,我们考核后见。”
她说完就要离开,于大伟叫住她:“阿匪!”
王将匪回头,听见于大伟说道:“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成败与否,皆听天命,就算没能成功,大家也不会怪你的。”
王将匪顿了顿,没有说话,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知道于大伟是怕她心中有负担,才这样说的。
可是她,从不信命,偏要成功。
不出王将匪所料,红营果真上当,他们见到林间鸟兽惊起,尘土飞扬,以为是黑营要鱼死网破,出动所有力量和他们奋力一搏。红营主帅吴豪如临大敌,考核马上就要结束了,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吴豪吸取黑队的经验,明白不能让黑营之人冲到己方营地中,他当机立断,抽出一半的人马,进入树林拦截黑队,务必赶在黑营人马赶到前消灭他们。
王将匪见一队人匆匆离开,知道自己的声东击西之策奏效了。
她原本还打算靠弓箭远距离击杀,但此次考核没有弓箭一类的武器,自制的弹弓也被没收了,看来只能真刀真枪地上了。
王将匪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了。她看准时机,双脚轻点,腾空而起,在红队众人的头顶掠过,跃上高台。
吴豪见到王将匪的身影,如临大敌,一边向后躲,一边高呼道:“快!杀了她!”
王将匪单刀直入,出手又快又狠,疾如闪电,刀锋凌厉,仅凭一己之身,厮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身手太过骇人,虽然知道那刀并未开刃,但其他人被她的气势所震,竟下意识地想往后躲。
吴豪见他们不敢和王将匪交手,赶紧叫其他人挡在营旗前。
“守好营旗!王将匪只有一人!杀了他,我们就赢了!”
吴豪站在营旗前,嘶吼着鼓舞士气,王将匪抓住他说话的空隙,趁他不备,算好时机,左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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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抢过围攻之人手中的大刀,一个转身间抹上颜料,便朝着吴豪甩去,大刀在空中划过,带出一阵凌厉的刀风,吴豪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胸口被重重撞到,连退两步,低头一看,发现胸口处有一道红色颜料。
吴豪血气翻涌,暗恨不已,又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他转头看去,却发现刚才那把取他性命的大刀,又弹到了他后面,砍倒了旗杆,营旗倒下,红队众人发出惊呼之声。
谁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把飞刀而已,竟解决了营地中最重要的一人一物!
王将匪见计划达成,忍不住翘起嘴角,她飞身向前,捞起地上的旗杆,奋力一举,向所有人宣布她的胜利。
其他人见大势已去,心中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全都冲着王将匪冲过来,誓要将王将匪的命留在这里!
王将匪还沉浸在雀跃之中,看到周围人怒气冲冲的眼神,突然察觉到不对,正准备走为上计,却发现为时已晚,她已经冲不出包围圈了。
没办法,王将匪只能硬着头皮和红营众人厮杀在一处,心中安慰自己,还好她不是主帅,就算死了也只是一分而已。
众人激战正酣,远处传来浑厚的钟声,向所有人宣告考核的结束。
王将匪大喊道:“结束啦!结束啦!你们可以住手啦!”
吴豪还未下山,听见钟响,按着手上的关节,嘎嘎作响,朝王将匪冲过来:“王将匪,打得就是你!”
其他人也纷纷扔掉手中武器,攥着拳头朝王将匪奔来,王将匪暗道不好。
“教头!教头!他们犯规!”
她一边大喊着,一边向山下奔去。
两方人马在山下汇合,得知王将匪真的斩杀了红营主帅,还抢旗成功,黑队兴奋地抬起王将匪,将她抛向空中。黑营中的许多人原本以为王将匪夺权只是为了表现自己,所说的那些言语也不过是吹牛大话,没想到她竟真的仅凭一人之力,扭转了败局,反败为胜了!
黑营的欢呼之声响彻天地,使之地动山摇,就连身旁的巨树都为之轻颤。红营见黑营这般高兴,酸道:“无耻!凭着阴谋诡计赢了又如何?不还是上不得台面么!”
吴豪也道:“王将匪,你嘚瑟什么!要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杀掉了你们主帅,你哪来的表现机会?”
白帆:?好端端的,说王将匪就说王将匪,带上他干什么?!
他不甘示弱,也指着吴豪道:“吴豪,你什么意思!我那是着了你的道,为了护旗英勇牺牲了!我还没说你一开始偷袭我们呢!要说无耻,我看还是你们无耻吧!”
“我们无耻?!你们在山上设的陷阱,那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
“哪条教令说不能设陷阱了?承认吧,你们就是技不如人!”
两方打起了口水仗,越吵越激烈,眼见前面几人都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开战的架势,教头们匆匆赶来,大声呵斥道:“都干什么呢!考核已经结束,你们还想再打一架?成何体统!”
众人终于偃旗息鼓,跟着教头回到军营,大家坐在校场上,等待着教头们宣布最终的结果。